冰糖暖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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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蓦地变成黄色:“宿主你再耍流氓,我将采取扣分机制,五好青年不会随意开黄腔,哼!”
苏盟心说你太不了解五好青年鄙人我了。
报案的是陵城十燕路的一户人家,是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报案人是这户人家中唯一的老妇人,她告诉苏盟她的儿子已经消失快两个月了。
老妇人的儿子姓甄,名叫甄嘉。是陵城一中的体育老师,直到开学,他也没有出现,半个月前电话也联系不上了。
而这位甄嘉是登记在异能部的一位D级异能者,速度、力量二系异能,偏重速度,力量稍弱。
所以苏盟派了几个人去查甄嘉半个月前的通话记录,自己带着路枫去陵城一中查查。
现在的体育组办公室没什么人,大多出去上体育课了,只剩下一两位在登记成绩。操场上人海茫茫,可苏盟一眼就看到了他家勤勤恳恳的甜心温柔小男仆。
实在是太惹眼了,想不注意都难。。。。。。系统给秦安头上标了个粉红色的小爱心标志,其原因是苏盟等级不够,只有小爱心标志。
莫名显露出一种给♂给的味道。
只要秦安距离苏盟直径一公里以内,苏盟就能感知到,当然如果他睡觉睡死了,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作的死。
这个小爱心标志刚刚颜色比较黯淡,就一会的功夫就升了温,苏盟往后面望了一眼,只见秦安正在跟一个小姑娘讲话,小姑娘握在身前的两只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你别说,这个小姑娘还挺漂亮,有种初恋脸的感觉。
苏盟没被这青春靓丽的景色触及到柔软面,反而觉得这场面触目惊心。
系统“滴滴滴”直叫唤,还亮起了红灯:“警备!随时注意主角思想变化。”
然而这种警备都是屁话,苏盟要是能知道他心中想什么还干这个,早就立个旗子,戴副墨镜,去广场上摆摊当算命先生了,三天走上人生巅峰信不信?
一张嘴、一副墨镜,创造一个奇迹。
欧耶。
而且人家跟女同学聊个天而已啦,苏盟设想了一回,要是自己是个小女生,对面有秦安大佬这样肤白貌美又智慧的少年,他连腿毛都不刮,早就一撩袖子追上去了,哪里像她这么文文静静的?
不过想清楚归想清楚,苏盟依旧有点不爽。
啧,放了那么多《开学第x课》,不管用啊?
青春期的小兔崽子就是难搞。
第6章 第 6 章
“甄嘉?很久都没有联系到他了,我们都以为他办了辞职。”
眼前这位女人名叫严萌,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体育组的组长,因为办公室门被禁闭的关系,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拘谨。
路枫问道:“他平日里与什么人交往?”
严萌想了想才说:“应该就是身边的朋友吧。他这个人不太爱说话,也从来不参加下班后的聚会,说实话,从他来这上班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我们都没能跟他混熟,顶多打个招呼。”
人际关系薄弱?苏盟暗暗记下了。
然后苏盟抓住严萌语句中的一点询问:“他来这儿上班多久了?”
“六年?还是七年来着?”严萌打开电脑搜了搜,她不好意思道,“记不住事了。”
然后她把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甄嘉的教工档案。
甄嘉此人今年三十九岁,到陵城一中任职不过七年的时间。照片中的甄嘉脸色偏白,两只眼睛深陷进眼眶,头发却整整齐齐的剪短了,没什么花哨的发型,就是简单地用剪刀修短罢了。
“警察同志,甄嘉以前因为要去接他女儿,所以每天走得都很早,听说他女儿身体不大好,我们做同事的也不好硬逼着人家出去玩。”
严萌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然后渐渐没声了,她悄悄看了眼旁边苏盟的侧脸,问了句:“警察同志,甄嘉他犯了什么事啊?”
路枫没回答,看了她一眼,直接问道:“甄嘉的办公桌在哪儿?”
严萌指着左边角落的一个空荡荡的桌子说:“那个就是。”
苏盟瞧见前面还有一个空荡荡的位置,上面还放着一本文件夹,他问道:“这是谁?”
严萌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同事,他叫刘杨,不过前些天在马路上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吊着命,开车的人也没抓到。”
苏盟颔首,开始打量甄嘉的桌子。
甄嘉的桌子大约有好几个月没有用过了,被堆满了杂物和健身器材,表层积着一层灰,苏盟一手一个往下搬,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桌子夹缝间夹着一张照片,角边已经卷起,上面是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左下角用黑色水笔写着——娞娞。
严萌看了一眼,远远地说了一句:“这位就是他的女儿。”
苏盟把整个桌子搜了一遍,灰尘满天飞,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到头来只有这张照片有用。
“这是几年前的照片了吧?”路枫凑过来,摸索着照片,“起码三四年了,保存得挺不错。”
秦安测完身高体重,拿回体检表后,发现自己竟然胖了三斤,又长了两厘米,脸上肉好像多了一层。他想起来这事谁的功劳,而这个人现在可能正在不远处。
体育组办公室门前有两排树,这个季节正好是枝叶茂盛碧绿的时候,这条路上特别的安静,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无比的清晰。
三米之外树影之下,秦安能够浑浊地听到里面的谈话声,这个声音很熟悉。
苏盟资料看得差不多,抬起头问候了句:“严女士,祝您天天愉快,再见。”
苏盟一合笔记本,潇洒地转身离开,接着拉开一条门缝挤了出去,这个动作略显猥琐。
前面门口还挡着一个呆若木鸡的路枫,他比了比这条门缝和自己的身材,最后选择正常地走出去。
然而外面已经没有苏盟的身影了,路枫:“。。。。。。”
被晒了大半天的草地散发着干燥的气息,由于没有来得及洒水的缘故,顶头一小节蔫蔫地发黄。
密集的小树林里,秦安双手握着体检单子呼吸微急促,他尴尬得不知该看向何处,左顾右盼后只好默默垂下了头。
苏盟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尤为眼熟,清清嗓子说道:“出来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小伙子,双手抱头蹲下。”
秦安懵:“。。。。。。”
恍惚间,手中的单子被轻飘飘地抽走了,头顶上传来一个不太沉稳的声音:“长高了?不错。”
终于把人喂饱了。。。。。。
秦安猛地抬起头,眼前的人背对着阳光,从旁侧漏过来的光线刺得他一闭眼。苏盟看了眼手表,把体检表还给他,自己往回赶:“我等会还有事,晚上不一定回去,走了。”
秦安还没开口,只感觉头顶被撸了一把,再抬眼,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知道了。”他说。
甄嘉的老家位处远离陵城中心,是一家简简单单年代久远的小楼房,墙壁上有着错落斑驳的坑。
此类小房子在这一带比比皆是,远远看去像回到了上个世纪——那时候男科小广告还没这么多。
他们二位开着车低调地开了过去,在路口找个位置停下,然后不得不亲自沿着小道走进去。
甄嘉家里前来开门的正是那位年老的妇人,也是他的母亲,头发花白齐耳,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在门框中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才开了门。
门内是一个小庭院,半边都是泥土,种上了白菜胡萝卜,另一边是一口井,用一块铁皮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系统没有出声,这就代表了眼前这位神色萎靡不振的老妇人,是位货真价实的普通人。
使了个眼色,路枫顶着自己的小平头迎了上去,把人哄到隔壁小板凳坐下:“老太太,我们刚才去学校看过了,甄嘉他也没去上班。”
老妇人姓王,周边人都叫她王妈,她手撑着一柄拐杖,落座的时候还颤颤巍巍的,她洗了几口气嘴唇蠕动几下,依旧没能说出话。
“我们能再搜一搜甄先生的房间吗?”
王妈眼神灰白,她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路枫,连路也都不带,上回他们来,还被盯得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果然自己长着一张吃香的好脸啊,苏盟默默下巴。
甄嘉的房间在二楼的拐角处,正对面是一间禁闭的房门,门板上挂着一只红色的中国结,底下的须被打理得很整齐。
上回来,他们就没查过这个屋子,因为老太太不允许。
啧。
路枫摸了把小平头:“老太太说自从甄嘉消失之后,她就把这里打理过一次,有的垃圾都扔了,但愿没把重要的东西扔了。”
这个屋子不算大,白色墙壁上还画上了五颜六色的图画,应该是个小孩子调皮捣蛋动得手,又或者是一个手残的画画鬼才下得笔。
甄嘉这个人如同体育组的严萌所说,是个无趣又低调的男人,连看的书都是什么《故x会》之类的。
桌上铺着一只笔记本电脑和几本笔记本,右边放着一包纸巾和杂物篮子,墙壁上挂着一本日历。
比原先多了一本是日记本,之前老太太说漏了嘴,但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他们也不好硬夺,这次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甄嘉这位步入中年的好青年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不是在论坛发表风花雪月,真难得。
“四月九日,那群小屁孩太不省心,回家后娞娞送了我一只纸飞机,她告诉我在学校里的手工课上做的,她的手越来越巧了。。。。。。”
“四月十二日,我迟到了半个小时,扣工资了。”
“四月十五日,我迟到了一个小时,扣工资了。”
“四月二十日,终于正常了。家里墙壁太糟糕,今天买了点刷墙漆!”
“五月十三日,我迟到了两个小时!不过还好娞娞没事。”
“五月二十二日,我干了什么?他们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怎么会。。。。。。”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甄嘉的日记在五月二十二日戛然而止,与之前家长里短的氛围不同,这一天像是一场意外。
五月二十二,是礼拜二,应该是甄嘉朝五晚九上班的日子,“他们”是谁?娞娞那段日子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太太报警后,又藏了这么多事不肯说出来?
“这甄嘉还挺疼他女儿的。”路枫翻着日记本,“不过一个体育老师怎么也有写日记的习惯?”
苏盟说:“体育老师怎么就不能写日记了?说不定人家心里待着一位文艺青年,你这是职业歧视。”
秦安今天放学早,体检完就走人了,即便知道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依旧背着包走了回去。
三点多的时候,日头不必正午,穿过树叶间铺洒而下,头顶暖而干燥,就像那个人的手掌一样。
秦安蓦地停住脚,脊背僵硬心跳频率像快节奏的鼓点。
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秦、秦安?”
秦安回过头,是小胖子班长,他拿着一包酸奶叼着细管傻愣愣地站着,秦安朝着他点点头便重新迈开脚步离去了。
这条路前面就是曲消路,实打实的富人区,原来秦安也是个富二代啊?
第7章 第 7 章
“左边的东西呢?”
不会被扔了吧?
苏盟查看着书桌上笔记本的左边,桌板上留有一个非常浅的痕迹,看形状应该是个四边形,但是现在这边空空如也。
“老太太扔了吧?她现在也是一问三不知,刷脸都没用。”
苏盟怀疑道:“不是,儿子失踪了,怎么先想着整理房间?要是我儿子失踪了,我非得上天入地不可。”
系统顶着星星眼为他撒了一捧花,白色的。
路枫挠挠头:“这我哪知道,老太太不肯动嘴,只让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问了半天就问出个职业地点,怪有挫败感的。”
甄嘉的房间朴素的可怜,寻了一圈,除了找出一本相册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本相册大约有A4纸大小,外壳是黑色的,但已经出现了褶皱,不复原先的光亮。
苏盟翻看了几页,大部分都是娞娞的生活照片。
这个小姑娘身子矮小,皮肤白得苍白,穿着布裙子站在花园里笑得比太阳花还好看,剩余的寥寥几张是三人的全家福。
然而里面并没有娞娞亲生母亲的存在,这个女人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苏盟捧着相册,忽然从中间掉落了几片透明的薄片,竟然是相册里的套子。他翻过去才发现,中间靠后的部分已是破烂一片,参差不齐地留在原地,像一张被粗暴地一把拽走的卫生纸。
路枫一路摸索,始终对对面那间显然看上去好上许多的屋子充满疑惑,刚把手搭上去,后面传来一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王妈拄着拐杖一步步地往上爬,老旧的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枫碍于这位是老年人往后退了步,他说:“老太太,咱们得查案,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妈嘴唇哆嗦两下,盯着门把手咬牙说:“不行,这间屋子还是算了吧。”
“老太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