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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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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沈清欢和她在一起,是他勾引迷惑了她,是他在拖累着她,也有很多人觉得她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将沈清欢放在心上,毕竟赵长陵一来,她就跟着走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喜欢他的,且只喜欢他一个。

    她喜欢看着他笑,看着他闹,喜欢他对她的依赖和信任,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不善言语,也不大爱跟外人打交道,这样的性子很多人都会觉得闷,她不止一次听到营中将士们说他不苟言笑,日后若是娶了媳妇怕是都处不来,可她和沈清欢在一起时,那种两个人什么都不必说,哪怕只是静静的待着,都觉得岁月静好的感觉,让她尤为触动。

    就好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在身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感兴趣,再到因为它的不听话而恼怒,又不忍真的责怪,再到关心,去理解……最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点点沦陷了进去。

    等到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彻底的不舍得了。

    秦洛笑了笑,抚摸他脸庞的手一顿,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上去,正中眉心。

    “相信我,不会负你。”她轻轻道了一声。

    温热的吻从眉心一直落到了鼻间,最后停留在唇边。

    蜻蜓点水一般一触,正要离开,身子就被人一带,秦洛下意识地睁眼,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扯了过去,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薄被缓缓地一滑,掉落在地。

    “你还知道回来?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秦洛微微一怔,一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清润的眼,眼神清明,哪里有刚睡醒的迷离,甚至其中还带着一点点的不满。

    “你装睡?”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没有……是真的睡了,我也不知何时睡着的,不过你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沈清欢将她搂在怀中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贴着她的脸,毫无章法地吻着,气息有些不稳,“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寅时了。”

    沈清欢的动作微微一顿,“你们待了两个时辰?”

    “最多半个时辰。”秦洛想了想,回道。她提防着赵长陵,不敢这么快就来找他,她在自己帐房中小憩了一会儿,一直等到确保别人都睡了才过来的。

    “他有没有为难你?”沈清欢问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着,拉着她的手指在指尖把玩着,一点点磨搓着。

    “这倒没有。”秦洛回得很干脆。

    和赵长陵交谈时的那一点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和师兄意见不合是历来就有的,否则也不会这些年来都不怎么和他联络,那些堵心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也跟着不快。

    秦洛靠了过去,低声道:“我估计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会亲自过来。他这个人,就连我也不看不太透,当年阿爹将他带上山的时候,他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你是后来才上山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他以前养过一只小猫,就因为那猫有一次偷偷的跑了出去,他就亲手掐死了它,可能那时候他还年轻,不能全然的收敛性子,可到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一次,他下山的时候,一个小孩无意中捧了他的玉佩,他就笑着将那玉佩打碎了,说他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肯旁人碰……”

    沈清欢听到这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

    “……后来他入朝,我听说他为人谦卑,礼贤下士,在京中风评甚好,心中的不安才慢慢放了下来。”

    秦洛低声一叹,“到底师出同门,见他改过了,我也以为他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一开始我都不曾怀疑过他,可很多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

    秦洛抬起头看他,“清欢,你可信我?”加上她刚说的让他相信她,这是第二回了。

    其实哪有什么信不信的。

    他爱她,命都可以给她,还谈什么信不信?

    沈清欢就轻笑了一声,借着月光看她,月光下她的面容宁静姣好,秦洛很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候,所以每一次她温柔地对他说话,他都觉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都不知道该怎么珍惜才好。

    “你说我信不信?”他靠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赵长陵心机深重,他在京城打滚多年,手段根本非常人所及,他要是对付你了,你该怎么办?”

    秦洛的眼眸却沉了下来,倒不是担心赵长陵对付她,而是他说的怕牵扯到她。

    她根本不信像赵长陵那样的人会为了感情做下这些事情,若是她所料不差,赵长陵的真正目的便是为了得到药血。

    因为有了药血,就等于多了一条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向来门派之间,最珍贵的东西都是传给关门弟子的,他怕是没有想到,药血根本就不在沈清欢身上。

    所以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跟她有关系的,甚至沈清欢是被她牵连的。若不是她将沈清欢送上山,若不是她拜托阿爹将他收为关门弟子,若不是她跟阿爹不亲,一直驻扎在弘关,赵长陵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了,也就没有沈清欢什么事。

    这是这些谁是谁非的问题,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秦洛浅笑道:“怎么,不相信我能压过他?”

    压?

    这可不是什么好字眼。

    沈清欢拧着眉头,“我不要你压着他。”

    “哦?不压他?”秦洛知道他想歪了,也就跟着挑眉:“那你想让我压谁?”

    “你……”

    “你什么?”

    “……”沈清欢有些无奈了,哪有人比他还要无赖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秦洛这么会卖嘴皮子,就是比之他还要厉害几分。他又哪里知道,秦洛镇守弘关多年,整日里与将士同进同出,她看着冷漠,可其实很关心将士们,偶尔也会与他们闲聊,男人之间那些。荤。段。子。她耳濡目染,早就学个通透。

    秦洛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不说话了?嗯?”

    沈清欢红着脸,“我们……我们歇息吧……”

    瞧见他整个耳尖都红了,秦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样就受不住了?不若你告诉我一个秘密,说的好,我就放过你,如何?”

    “我没有什么秘密,不过宝物倒是有一个。”沈清欢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微微撤离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玉佩,交到了他的手上,“你也知道,我家人在当年的秦地一战中都战亡了,这是我祖上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也是我们沈家的传家之宝,我之前就想送给你了。”

    血红色的玉佩呈现长柱形,小巧玲珑,上面可有繁缛的纹理,摸在手上一片温润,只需一看就知是上好的血玉。

    秦洛眼眸微微一转,想到了一开始的流言,说沈清欢之所以通敌叛国,是因为他是大楚人,大楚有他的未婚妻。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所有的家人都已死了,哪里来的未婚妻?

    沈清欢问:“喜欢吗?我没有别的东西,就这一个。”

    秦洛头侧了过去,“帮我挂上。”

    “好。”

    沈清欢接过玉佩,温热的手指碰上她纤细的脖子,入目是骨节分明的锁骨,还有她硬朗的下巴。

    他的手微颤,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敢乱瞟,只专注的帮她将玉佩系上。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系完之后,额头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沈清欢认真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挂在她脖子上的血玉,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娘说了,这玉佩是给她儿媳妇的,你收了玉佩,是不是代表着你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两件事情:1。感谢大家的关心,身体快要好了,病来如山倒,真的太难受了,你们也要注意身体,现在天气热,尤其要注意,千万别着凉,不然有的受了,我这反反复复发烧,折腾了好几天。

    2。问我为什么不带着开黑的那几个,咳咳,一来,我不怎么玩游戏;二来,身为送人头小公举,我要是和你们一起开黑了,估计被骂腊鸡的就是我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小剧场:

    沈清欢:收了玉佩……

    秦洛:嗯哼?

    沈清欢: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洛:再说一遍,谁是谁的?

    沈清欢:我就是你的,我是你的还不行吗?

    秦洛:下次说话注意点。

    沈清欢:哦,知道了,您是老大,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48章 都是狐狸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还刻意咬重了“一辈子”这三个字。

    秦洛觉得好笑; 可又有些笑不出来; 沈清欢虽然在笑; 可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笑容中带着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丝的讨好; 好像生怕她会拒绝一般。

    可能是赵长陵的到来,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了。

    突然而来的沉默,让沈清欢心中一个咯噔;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抱她; 可手指动了动,愣是没敢伸出去,只能轻轻地笑着,“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秦洛的心里不太好受了; 她握着血玉,声音比他的还要轻:“我要是不愿意,你会怎么?”

    “你要是不愿意; 那我是你的人好不好?”

    沈清欢扯着唇,笑了一下,眸光触及到她胸前的玉佩。

    微微向上,在她突起分明的锁骨处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慌乱地移开; 喉咙微微一动,道:“入赘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孑然一身;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喜欢打仗,以后我就陪着你打仗,我可以做你的军师……”

    躺在旁边看似睡的很沉的邵言唇角抽了抽,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沈清欢,我在这里给你们挪地方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抢我的位置?你想当军师问过我了吗?

    还没等他腹诽完,就听到“扑通”一声,紧接着,像是谁倒抽了一口气,随后,轻微的喘息声传来。

    邵言:“……”

    所以他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位置被人觊觎不说,还要在这里被迫地听墙角?

    …………………………

    次日,邵言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影。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帐篷地时候就瞧见了很是和谐地一幕:赵长陵和江沅兮分别坐在秦洛的两侧,江沅兮还好一些,只是安静的坐着,赵长陵不时低头同秦洛交谈几句,态度很是暧昧。

    沈清欢和林惊蝉、半夏坐在另一边,这姐妹二人平时看见沈清欢就横眉冷对,这会儿倒是一致对外了。

    江沅兮一眼就看见了邵言,轻笑了一声,“邵兄昨夜没睡好?怎么眼圈这么重?”

    他话音刚落,秦洛和沈清欢同时红了脸,也幸好大家的视线都在邵言身上,无人注意到。

    邵言飞快地瞥了秦洛一眼,假装看不到她眼里的警告之意,叹息一声,“半夜帐篷内进了两只老鼠,一直啃东西,扰人睡眠。”

    江沅兮好奇的挑眉:“老鼠?这荒郊野外也有老鼠?”

    “可不是,那老鼠狡猾的很,怎么都抓不住。”邵言又是一叹。秦洛根本就不是人,跟人亲热的时候警觉性还那么好,他不过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就被她察觉到了,随后被她拖了出来。

    这下彻底不用睡了。

    三个人坐在帐篷内商量了一宿接下来的对策。

    江沅兮觉得有意思,邵言竟然还怕老鼠,“一会儿上路,你就坐马车吧,多睡一会儿。”

    这一路走来,十几天的朝夕相处,他和邵言已经称兄道弟了,关系甚笃。

    此去京城,不过一天的行程。

    秦洛带路冲在前面,赵长陵和邵言、沈清欢坐在马车上。

    赵长陵安静的靠在边上看书,偶尔听到沈清欢轻微的咳嗽,他放下书册,抬眸看向那人,问道:“怎么离开了一趟弘关,身子就差成这样?”

    话音一落,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邵言隐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捏紧了,赵长陵这话分明是认出沈清欢了。就见沈清欢叹息了一声,“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师兄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了解你。”

    沈清欢“恩”了一声,不曾反驳。其实他上山的时候,赵长陵已经出师了,他们之间的交情,只在每年赵长陵上山的那几回,相处的日子加起来也不到两个月。

    他入朝之后,两个人倒是接触的比较多,赵长陵时常询问他在山上学习的进度如何,他那时候只拿他当师兄看待,只以为他是真心关心他,也就从未藏私,学过什么,包括自己哪些感悟和看法,都一一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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