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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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听是哪位好人送的,那些人却闭口不谈,只说是受了一位大人的吩咐,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怕大家难以御寒,特意送来的。
他们感激之余,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知道是哪位青天大老爷送来的,就派了两个机灵的青年偷偷的跟在了马车后面,一直瞧见马车拐进了赵府的大门才离去。
这些天来,他们私下里凑了钱,去城里找了一家好铺子,给赵大人打了一面锦旗,大伙儿穿着新衣裳,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赶了过来,逢人就夸赵大人是菩萨转世,有一颗爱民的心,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等来到赵府门前的时候,人群足足翻了好几倍。
一群人在赵府门口待了许久,远远的瞧见一青年男子从马车中下来,缓步走了过来,青年一身官服,显然是刚从宫中出来,他身材高大,相貌颇为俊朗,看上去不到而立之年,清润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一面镜子能够照进人心,瞧过来的时候清清淡淡,给人以温和之感,薄唇噙着温润的笑,儒雅而不失官威。
众人一愣,只觉得面前俊朗的男子不一般,正想着他是何等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听见旁边一声惊叫:“大人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护卫跑了过去,恭敬的对着他行礼。
这位……竟然就是赵大人?
众人皆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在得知送去物资的是一位高官时,他们都以为这人起码四五十岁了,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
瞧见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看,赵长陵扭过头,责备的眼神看了守卫一眼,“怎么办事的?来者是客,也不知道先将人请进府内好生招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
守卫们惭愧的低下了头,“属下知罪。”
众人瞧见此,更是感激涕淋,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不管是去了哪个府上,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恨不得拿着棒子将他们赶远一些,哪有将他们请进府上的道理。
便是真的有人请,他们也不敢进,生怕自己身上脏,玷污了府上的尊贵。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长陵抬眸看向围着的百姓们,瞧见最前面的十几位衣裳虽然干净,可面上的卑微,小心翼翼和敬仰却是藏不住的,而后面跟着的不少人显然是跟着凑热闹的。
正要开口说话,那十几个人已经齐齐对着他跪了下来,最前面的老者哆哆嗦嗦的从身后掏出了锦旗,和另外一位一同打开了,高声呼道:“老朽带着家人前来,多谢大人救济之恩,大人的恩情,老朽没齿难忘,还请大人受我们一拜……”
“老乡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请起。”赵长陵上前扶起老人,儒雅的笑着,道:“你们收到便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大人真是活菩萨转世……”老人低着头抹着泪,若不是赵长陵派人送去的那些物资,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天气越来越冷,本来吃的就不多,更加没有御寒的衣裳,大人也就罢了,体格强壮还能忍忍,每年冬天都会有几个孩子忍受不了寒冷,活活的被冻死了,实在是残忍啊,在现实面前,再多的好话,都抵不上一碗饭,一件衣裳,一条棉被来的实在。
赵长陵关心地问:“还够不够?若是不够地话,我再让人送一些过去。”
“够了够了。”老者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感动的泪流满面,“有大人送过去的东西,我们能过上好日子了,多谢大人,大人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虽然人微言轻,但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是啊,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大人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是我们百姓们的守护神啊……”
……
带头的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粗燥的布袋,打开之后塞到了赵长陵的手中,“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们家二狗子从山上采摘的百年人参,还请大人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老乡不必如此……”
赵长陵还要推脱,老者又开始抹眼泪,“我知道……这个东西入不得大人的眼睛,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也没有别的好东西拿出来……”
百年人参虽然难得,可对赵长陵这样的人说,就算不得多贵重的东西了。
他见推辞不过,好笑的摇了摇头,笑道:“好好好……这些我都收下,你们的心意我也都领了,日后我赵长陵若是有任何事情,一定不会和你们客气。”
赵长陵耐心的陪着他们说了些话,再三邀请他们进府坐坐,他们死活不愿意,赵长陵无奈之下也就随着他们去了,命人送来了二两百碎银子让他们带回去,一直到将他们都送走了,赵长陵站在府门口,看着天边渐渐落下去的朝霞沉默。
莫染站在他身后,见他眯着眼似是在想着事情,也就乖巧的不曾言语。
夕阳西下,天色暗沉了下来,冷风一吹,吹着地上的落叶飞转。
过了半饷,赵长陵转身进府,换了一件常服,就带着人出了府,路上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莫染抿着唇,小声道:“王尚书倒真是厉害,不仅将林尚书压下去了,还派人控制了京中的流言,如今,不少人都在传,说沈大人是被人冤枉的,他之所以会进监狱全是林尚书一手设计的,还说他推脱是被逼无奈,若是不逃,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长陵低垂着眼,一颗一颗,数着手上的佛珠,听到此,轻轻的“嗯”了一声。
“按照这个情势走下去,怕是不久就能为沈大人翻案了,只是不知,沈大人如今身在何处?他若是能够站出来为自己脱罪,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莫染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如此一来,大人也能放下心来。
她其实根本不在意沈清欢是死是活,她只是见不得自家大人这么的劳心伤神,京城中百姓们突然间变了口风,大人从中出了不少力,每天都有他们的人混在人群中,为沈清欢说话。
赵长陵轻笑了一声,“不日便能见到他了。”
“啊?”莫染一愣,没能反应过来,“大人怎知……”
赵长陵笑了笑,不曾回答。他自然是知道的,沈清欢会跑去哪里?那个人会如何做,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整个大秦上下,能够护着他,敢于在这个时候护着他的,怕也只有秦洛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清欢:又没有我的戏份?柠檬你出来说清楚,我还是不是男主了?
柠檬: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你是男主?
沈清欢:……
第38章 幕后之人
她那个人任性惯了,做事情从来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也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大逆不道; 更不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只要她觉得对,哪怕全天下人都反对; 她也绝不回头。
她叛出师门是一次,杀了柳家十三口人是一次,在她还小的时候; 他说过她几回; 可她不听,他也只能随着她了。
就连师傅都管不住她,更何况是他?
想到曾经的事情,赵长陵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他有些等不及了; “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动身,去梁城。”
有些事情; 他要亲自出面了。
…………………………………………
梁城,自秦洛走后,江沅兮等人就在客栈中等着,可是等到了深夜,秦洛都不曾回来; 甚至连一个音讯都不曾传来,他心急之下去了隔壁,询问之下却得知就连林神医也不在; 只有半夏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见他问了起来,半夏抿嘴,不悦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人若是好奇,大可以自己去找。”
江沅兮:“……”
还未来得及再问什么,半夏就已经“砰”得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半点情面都不曾留给他。
他碰了一鼻子灰,站在原地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秦洛脾气差也就罢了,她身边的人怎么各个都是这样?
顾清让跟在后面不曾作声,倒是李文修冷笑了一声,道:“秦将军又不是三岁的小儿,她要去哪里,我们哪里管得了,我们还是回屋歇着吧。”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想安心的睡几个好觉。
至于秦洛去了哪里,她要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距离客栈不远的别院中。
秦洛和邵言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一直到林惊蝉从里头出来,她急忙上前,问道:“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林惊蝉没好气道了一声,抬眸,将她面上的着急看在眼中,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相公,我看你的魂儿都被他给勾走了,怎么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啊?”
秦洛疑惑地挑起眉头,“你要我怎么关心?”
“……”
林惊蝉被她问到了,怔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等她想到的时候秦洛已经提步向屋子内走去。
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她在客栈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抓来,还以为是秦洛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让她给沈清欢医治。
他们在竹林里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采药回来的青竹和青海,他们寻来了最后一味药赶了过去。
秦洛当机立断,将人带到了邵家的别院中。
林惊蝉脾气不太好,可医术还是一等一的,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每日为沈清欢医治,如今有了药材更是如鱼得水,简单的查看了之后就开始动手,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从里头出来。
秦洛走进去的时候,沈清欢仍然昏睡着。
他半裸着上半身,四大穴位上扎着银针,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疼。
“你当真决定了吗?”林惊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洛简单的“嗯”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的心头血……”林惊蝉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已经为我用了一次了,若是再用一次……以你的性子,怕是还会用第三次,到了那时,你该怎么办?”
秦洛是百年难寻的练武奇才,她这些年征战杀伤,所向披靡,武功高强,料事如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她的特殊体质。
寻常人若是受了重伤,至少也要卧床修养数月,可她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却百毒不侵,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血,乃是最珍贵的药血,能治百病,抗百毒,更能让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这心头血难得,放了三次之后,不能再受任何伤,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秦洛一直注视着沈清欢,看见他眉头微微蹙着,便是连昏迷都不踏实,想来是极其痛苦的,便笑道:“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让我如此?一个你,一个他,就够了。”多余的,她也给不起。
“你知道就好!”林惊蝉哼了一声。
“大楚退兵,这一场大战,大楚消耗过大,据我所知,大楚近来在闹内讧,近几年不会有战事,更何况,义父救了我一命,我为他守了七年的边疆,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秦洛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走至案桌前,褪下衣裳,举起匕首就要刺入心脏,被林惊蝉给拉住了,“有我这个神医在,哪里还需要你这样做?”
她手指轻翻间,几根银针一闪,准确地刺入了几个关键的穴位上,顿时,丝丝血珠顺着银针滚落了下来,被林惊蝉用药碗接住。
心头血每流一滴,秦洛的面色就苍白几分。
林惊蝉一直盯着她,将她额头上的汗水看在眼中,心也跟着疼着,一直到够了用量,她连忙收起银针,掏出药喂她吃了下去,饶是如此,秦洛的面色也不曾好转几分。
“相公……”林惊蝉连忙放下碗,上前扶住了她。
秦洛却推开了她,站在原地自己缓了缓,一直到有了些力气,才道:“心头血不能搁置太久,你先喂他服下。”
林惊蝉咬着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有了这些血,沈清欢的伤势不日就能恢复,而她,却要修养一段时日,这个人,心里装的永远都是别人。
别院很大,布置得很是精致。
里面亭台楼榭,长廊院落,比比皆是。
秦洛靠在床边,好笑的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人,“你别这样看我,好像我欠了你几万两银子似的。”
“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银子。”邵言挑眉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了过去,“那丫头让我送过来的,你还是快些吃了吧,你要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