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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陈老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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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他并不指望姜玄能看到,但是当天晚上,姜玄睡觉的时候却问他:“为什么在卧室放这个?”陈林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一点点的紧张,还有一点点的兴奋。他问:“你不喜欢?”姜玄说:“没有,挺好看的。”陈林又问:“会不会太单薄了?”姜玄说:“真的挺好看的。”
陈林想起了他那时候的语气,很真诚,也很执着。于是他搂紧了姜玄,轻轻在他下巴上啄吻着。他并不很想做,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感觉到性欲在下腹的勃发,但是此刻他突然有些渴望和姜玄来一次结合。
陈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只是欲望,又或许只是一些悸动。但他并没有分清,也无需分清。他翻身跨坐在姜玄腰上,趴下去吻他。姜玄好像仍旧有些恍惚,开口说了句:“怎么……”但还没说完,陈林已经低头轻轻咬上他的喉结。陈林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微微施力,但奇怪的,他并不想咬姜玄,于是他轻轻吻了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并不期待与他结合,但是他仍旧抱有一些幻想。
姜玄伸手解开了他的上衣,陈林感觉到耳边的音乐变得悠长,由远及近,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姜玄在抚摸他。身体里没有一把火焰在烧灼,但他仍旧感觉到非常温暖,或许是姜玄身体的温度,又或者是家里的温度,总而言之,他终于脱下了那件上衣,绳结在他的腰侧被解开,他感觉到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滑过他的胳膊和手腕。陈林伸手,从姜玄T恤的下摆伸进去。他抚摸着姜玄的肋骨,那上面有一层结实的肌肉。陈林伸手到姜玄的腰侧去,他低下头,钻进姜玄衣服里,在他的肋骨下方轻轻啃咬。他感觉到姜玄因此而发着抖,自己伸着双臂套头脱下了T恤。
陈林终于睁开眼睛,姜玄把他的脸捧起来,背靠着沙发扶手,然后摸了摸陈林的眼角。陈林很疑惑,他抬起手来蹭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左眼流下一滴眼泪。陈林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泪水,有一点点恍惚,但他伸出手来,把那滴水珠抹在姜玄胸口,一下就不见了。陈林小声说:“这是什么?”姜玄突然抱住他,并没有说话,陈林也没有再说话了。
他感觉到姜玄的阴茎勃起了,顶在他的屁股上,他趴在姜玄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声很快,比钢琴的节奏快很多。陈林把手盖在耳朵下面,感觉到姜玄的心脏一下接着一下地跳动,他觉额那滴泪水应该是在姜玄的心上蒸发了。这真是毫无意义,连他自己都并不知道自己在哭泣,但这感觉并不让他难过,他感觉到那滴泪水至少渗进了姜玄的身体。
他感觉到一丝的恍惚,非常茫然,像是精神脱离了核心,游荡在身体各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些地方很热——那是姜玄在抚摸他,他感觉到自己被亲吻着,而自己正主动地索吻,他闭上眼睛,便再也看不见周围的场景。时空失去了控制,他分不清他是在现在,还是在过去。他感觉到姜玄大腿挨着他的,而他终于趴在他身上,不是靠着他,也不是贴着他,他就趴在他身上,像是支配者,又像是他的一只宠物,他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有他的体温,唯独眼睛仍旧能看到他——而此刻他闭上了眼睛,于是只剩下体温的交融。
陈林趴在姜玄身上,感觉到姜玄的手已经进来他的身体,但这并没什么,他正期盼着这些。陈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抖,像是承受不了时间的压迫,又想是终于摆脱了压在肩上的重量,肌肉因为解放而感觉到隐隐的收缩。他轻轻睁开眼睛,搂着姜玄,他吻着姜玄,像是吻着另一个人,又想是吻着他,过去的那个,现在的那个,不同,但却又相同。陈林眯起眼睛,看见姜玄的下睫毛,他的下睫毛很长,陈林离开姜玄的嘴唇,他感觉到姜玄舔着他的下巴,像是小狮子舔另一只小狮子,但他没有理会,他吻着姜玄的鼻尖、鼻梁、眉骨,最后落在他的眼皮上,陈林的嘴唇抖动着,他听见姜玄撕开避孕套包装的声音。
陈林附在姜玄的耳边,轻轻喘着气,他靠在姜玄肩上,揽着姜玄的脖子。他听见姜玄粗重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耳边,他感觉到姜玄一手掰开他的屁股,然后一根灼热的、粗壮的东西顶在他的屁股上,慢慢地推了进去。陈林在这一刻终于开了口,他贴着姜玄的耳朵,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去,他感觉到自己在抖,不知道是因为被进入的快感,还是因为心中的茫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尖抵在下牙上,嘴唇因为身体微微地抖动而轻轻地磕在自己的牙齿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夹在呼气中,气音颤抖着飘忽不定,他只好紧紧贴着姜玄的耳朵,竭力控制住自己发出声音,但那声音还是那么小,他只好重复着问他:
“你怎么没抱住我?你怎么没抱着我?……”
他或许问了一次、两次,又或许是很多次。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姜玄听到了。因为姜玄接着就紧紧地搂住他。陈林终于感觉到姜玄的双手扣在自己的后背上。那温度那么熟悉,滚烫的、炎热的,像是很多年前,他终于对他动心的那个瞬间。那个房子的空调费很贵,他们没有开得很低,姜玄的手按在他的后背上,带着夏天的热气,陈林的后背带着一层湿润,但他最终没有让他放开。那个温度就像现在这样,很热、很暖、很珍惜、很温柔。
陈林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来,咬住姜玄的肩膀。他一只手捏着姜玄,另一只手胡乱拍打着姜玄的胸膛,时而握成拳、时而又松开,他打着姜玄,像是恨他,又像是爱他。而姜玄并没有说话。陈林夹紧后面,姜玄按着他的后背,撑起上身动起来,陈林被他顶的起伏,紧紧搂着他的肩膀,一边咬他,一边胡乱吻着他,姜玄转过头来,陈林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两个人毫无章法地接吻,舌头滑出来又立马探回去,含吮着彼此的嘴唇,甚至舍不得松开。
天色暗下来,陈林看不清姜玄的脸,他偏过头去,姜玄把他抱着坐起来,陈林踩在沙发上,扶着姜玄的肩膀,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在这黑暗里,他感觉到姜玄地体格在这几年毫无变化,依然那么健壮,肩背的肌肉捏起来很结实,他搂着他,屁股砸在姜玄的大腿根上,甚至连皮肤接触的响声都一如往常。陈林仰着头和姜玄做爱,他的屁股夹得很近,耳边是音箱里传来的钢琴的高音,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脑子里。
他感觉到姜玄终于抱住了他,他的腿夹紧姜玄的腰,他们站了起来。姜玄搂着他,不住的亲吻他的肩膀。陈林把手放在姜玄背上,侧着头喘气,伸出舌尖舔舐姜玄后背上的汗水。他感觉到他们向什么地方走了几步,然后姜玄松开了一只手。
陈林猛地抓住他,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紧得很,叫他无法登时发出声音来。
但接着他听见“啪”的一声,灯光从自己头顶泻下来。他眯了眯眼睛,花了数秒才回过神来。姜玄已经重新地抱住了他。而陈林抖着嘴唇。他听见自己喘着气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回到了岸上。他问姜玄:“我射了吗?”
姜玄转过头来,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说:“射了。”
陈林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来。他与姜玄微微分开了一些。他感觉到姜玄抱住他,下体的粗大还坚硬地插在他身体的最深处。这感觉叫他抖了抖。然后他借着灯光,看到姜玄的表情。
他就只是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眼睛深处反射着灯光。陈林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在一片琥珀色的深处。表情很茫然。
陈林伸手摸了摸姜玄肩上的牙印,突然说:“我想喝汤。”
姜玄问:“什么汤?”陈林说:“都好。”姜玄问:“排骨汤好不好?”陈林点了点头。
姜玄笑了笑,才说:“那再来一次,我就去做饭。”
陈林他轻轻搂紧了姜玄,说:“不要太快结束。”

三十七(下3)
元旦放假回来,学生们依然要上课。尽管十分不情愿,但上学总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陈林拿着课本进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一个个面带菜色,恨不得把放假几天玩手机留下的红血丝、打游戏新生的茧子、熬夜发短信撩骚带来的黑眼圈统统用苍白的脸色掩饰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睁大看似无辜的双眼,预备作战一般紧绷着身体,直勾勾地盯着陈林的嘴唇,生怕他说一句“大家交一下作业”。
在四十几双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陈林淡定地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把钢笔套回笔套里,借着翻开书,说:“今天讲《归去来兮辞》,大家翻书吧。”台下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欢呼,陈林抬头看了一眼,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起哄说:“陈老师最棒!陈老师赛高!”陈林握着粉笔,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几个男生举着书挡住了半张脸,大家也都笑了。
陈林开始讲课,他心情虽然不大好,但是总归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一首东晋文章,叫他讲得如同念白话文,一些当时固有的词语,他倒不强求学生们一定要记住,用一些找来的图片或视频叫学生们看看,便也明白何谓松菊犹存、何谓涓涓始流。陈林倒不是很注重启发的教学,学生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事情,启发也启发不来,他不过是解读一下,再给他们看些自然图景,看的懂了,自然稍有理解,至于对这文章中蕴含的想法,或许过了多年,才可能有所了悟,他说:“这就不是我能再教会你们的了,叫你们背下来,也是希望再过许多年,这文章对你们的想法能有些开导,或者启发,或者慰藉,但是现在,应试教育,一种或者两种解读还是要记下来的。”
同学笑,他也笑。做语文老师便是有这种困扰,既不能太过于放纵,又不能太过于刻板,别的学科便是学了当即有效果的,但文学中的共情却往往囿于人生际遇,非亲历不能真正领悟,他能做的不多,但也得教学生们如何去尝试解读。这过程枯燥又略显乏味,解读全然看个人心性,但应试少不了有个统一的说法,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多寡,他也纠结过很久,最后仍旧选择据实相告。十几岁的孩子们,即便再怎么早慧,也不见得能了解那种尝试过多次最终放下的感觉,辅导书里干巴巴的一句“豁达”,或者他们得再花二三十年才能懂得其中的辛酸和波折。
好在陈林的学生们虽然不是大智慧的天才,但好歹仍旧是聪慧的类别,成绩是很不错的,陈林讲到最后六分钟,有个最开始起哄的男生大着胆子举起手来。那男生长的五官端正,十分阳光,性格也是众所周知的大大方方、活泼健谈,他向来比较敢想敢问,陈林也挺喜欢他做个表率多提问题,此刻便冲他眨眨眼,叫了他的名字。
那男孩子站起来问:“老师,‘归去来兮’是个语气词,为什么他在一开始就要用感叹句?”
陈林看着他,略微想了想,问他:“梁翘,你打游戏吗?”
梁翘说:“打。”
陈林又问他:“那你总是输,还会不会想玩下一盘?”
梁翘说:“肯定的啊!”
陈林笑了下,才说:“所以你总得告诉自己几句:‘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才能做个决定,对不对?”
梁翘点点头。陈林问他:“那你理解了吗?”梁翘狠命点头,陈林又转头问右手边的另一个女生:“你呢?”
那女生也点点头。
下课铃响,陈林转身走回讲台上,把书一合,对学生们说:“好,那今天的作业就是背诵全文,还有练习册。课代表把放假留的一套卷子收一下,上午放学之前交给我。下课。”说完,他转身离开,流下身后梁翘为首的学生们的一片哀嚎。
陈林在门口顿了顿,转头看看几个闹起来的学生,突然有些羡慕他们的日子。他在那个年纪,甚至没有第一次恋爱,甚至还不知道,原来即使经历了重重遗憾,也不一定能够归去来兮。

三十八
姜玄公司年会定在1月20,他从公司下班接上陈林的时候告诉陈林的。
他公司毕竟跨国企业,非常人性化,无条件欢迎员工带家属参加年会,然而实际上除了结婚的中层高层会带着订了婚的女朋友或者太太过去以外,一般人还是不会带的。姜玄虽然是个中层,但是他部门大主管都打定主意独身出席,他自然没有越俎代庖显示自己是部门难得的脱单狗的意愿,因此也说了不带。他在车上跟陈林汇报这事儿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了陈林发飙,招来几个眼刀。
然而陈林其实也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哪怕他就是真的不愿意了,也断然没有去的道理,且不说他们工作都在上升期,就算是姜玄真的就做到高层管理,他也不会去。人言可畏,多少人死在这上头,他们俩都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一点点往上爬就够辛苦的了,没必要非要秀这些个没劲的风头,平白招人口舌去。他心疼姜玄着呢,可见不得这傻狗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也就没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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