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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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林中午吃了饺子,洗漱了一下,然后滚到床上享受了一下下午的性爱活动。两个人像两尾鱼一样互相缠绕、紧贴,身上因为出了薄汗滑溜溜的,手掌覆盖在对方的皮肤上又滑下去,要花一些力气才能交叠依偎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撞击和接纳、时不时亲吻几下,喘息声夹杂着进出的撞击声和水声。潮湿、炙热,带着年轻肉体上的薄汗反射的午后阳光、带着被褥里轻飘飘的苦橙叶味、带着粘腻液体沾在身上的滑溜溜的触感、带着释放过后的那种瞬间的空白和随之弥漫的腥涩,就像之前无数次的那样,没有任何不同、没有任何区别。
下午阳光很好,透过姜玄卧室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照在被子上。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姜玄搂着陈林,压在他身上,性器还插在他体内,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你晚上留下来?”陈林双腿大张着,曲起来踩在身体两侧,眯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枕头上,轻声说:“不行啊,明天有早课。”姜玄一只手伸到他后背去,按住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沿着陈林的小腿一路向上抚摸着,他的指腹蹭在陈林膝盖上,陈林忍不住抬起另一条腿,缠住了他的大腿,脚跟从下往上蹭动,直到压在姜玄紧贴着他屁股的两个球上。
两个人下腹贴在一起,手脚勾缠,偏偏胸膛拉开一段距离,姜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我开车送你。”陈林伸手摸他的胸肌和腹肌,从胸膛之间那道沟一路往下摸到他延伸到下腹的阴毛,另一只手摸他因为撑着自己后背而鼓起的手臂肌肉,笑了笑,说:“不行啊,还得备课。”姜玄低下头亲了亲他锁骨下的那滴汗珠,然后又抬了头吻他的嘴唇,把那点汗渍蹭到他嘴巴上,轻声说:“好吧,好吧。那你吃了晚饭再走好不好?”陈林笑着答应他。两个人这么亲亲摸摸,小窗屏暖、鸳鸯交颈,又来了一次。
第二次十分缓慢,好像生怕这时间太快,忍不住想用动作拉长每分每秒,姜玄在陈林身体里磨了很久,一边转一边往里探,陈林就这么分着两条长腿,踩在床上,打开双腿任由姜玄伏在他身上缓慢地进入、摩擦。姜玄伸了手扣紧陈林的十指,胸膛压在陈林胸膛上,不顾他是否能喘得上气,轻轻吻他唇角、下巴、耳侧、脸颊,这一切动作又轻又缓,陈林感受到姜玄的粗大阴茎深入到自己体内,抵着最深处的软肉轻轻摩擦,他忍不住闭紧双眼、扬起头,一条腿缠在姜玄大腿上上下蹭动,两个人像混在一起的奶油鸡蛋那样,明明不是同一具躯体,但是纠缠不休、勾勾缠缠,被子盖在身上都随着他们的动作慢慢蹭动起来。
陈林忍不住轻声说:“我想抱着你。”姜玄松了他的手,撑着胳膊坐起来一些,喘着粗气分了陈林两条腿,让他打开下身敞在自己面前,又胡乱伸手在他腿上抚摸,陈林坐起来,先捧着姜玄的脸亲吻他,随即手从他腮部向两侧移开,滑过他的耳朵、头发、后颈,沿着背肌向下摸,两条胳膊挂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享受姜玄在他体内前后进出的舒爽,手按压着他肩胛骨附近的肌肉。姜玄一手捏着他的腰前后撞击,一手分开他大腿根部往自己胯下按,陈林被他撞得嘴上只能喘气,手紧紧抓着他宽阔的背肌。姜玄抬了头找到陈林的嘴唇含在嘴里,上下牙齿咬着他的上唇下唇使劲啃噬,陈林张开嘴伸了舌头去舔他的嘴角,姜玄偏了偏头把他的嘴巴含在嘴里,两人这么手脚交缠、身体相贴,对着坐在床上操弄,恨不得揉进对方胸膛里、把对方的性器官插住扣紧在自己身体里、从喉咙口把对方吃进肚子里,过了一会儿陈林就射了。
最后陈林被姜玄按着腰举起来操,两条腿勾着姜玄后腰,手抓着他的双肩,轻轻被举起来几公分就又被按下去,床垫弹性很好,他坐下去之后还能弹起来一些,让姜玄的阴茎进的更深,捅到他最深处,他忍不住仰着头轻轻叫喊起来,姜玄咬着牙喘着粗气操他,最后几下他忍不住抓了姜玄肩膀,使劲喊着“射给我”,姜玄这才把他从上往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这一下重极,性器勃发、隔着套子顶进陈林更深处,他忍不住“啊”地大叫一声,姜玄抵在他最深处射了出来。
做爱结束之后姜玄轻轻把陈林从自己阴茎上抬起来一些,然后拔了性器出去。陈林屁股重新接触到床垫,脚软的不行,手从姜玄肩膀上滑下去,忍不住整个人向后倒去。姜玄伸了手揽了他后背,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又扯了被子围在两个人身上,伸手拉了拉百叶窗的勾链,把窗户打开了。这下光全照进来,陈林闭着眼睛轻喘着气靠在他身上,姜玄伸了两只手在被子里搂紧了他。陈林转了转头,把脸埋在姜玄肩窝上,转头看着太阳,眯着眼睛感受刺眼的阳光在自己眼皮上洒下金色的痕迹。
姜玄搂着他,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姜玄听着他传过来的心跳,轻声问:“晚上你会想我吗?”陈林轻笑了一下,说:“会。”姜玄又搂紧他,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问他:“舒服吗?”陈林伸出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扣紧了他的后背,说:“很舒服。”
之后姜玄摘了套子打了结扔在垃圾桶里,俩人搂在一起晒了会儿太阳,又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冲了个澡,陈林进厨房掏了点汤圆煮了点豆沙汤圆和黑芝麻汤圆,俩人喝完了,陈林就穿了衣服拿了前一天带来的保温桶,下楼打车回家了。
姜玄送他到楼下,看着他上了车,才又上了楼。
此刻姜玄忍不住喝了一口酒,轻轻抬了腿放到沙发上。掏出手机给陈林发短信,问他:“你到家了吗?”陈林秒回了一条:“刚上楼。”
姜玄点点头。摩擦了一下手机上的短信。又忍不住打:“明天见面吗?”他打出来,又没有发。想按删除键,但也并没有删除。
过了几秒陈林发来:“已进屋。”姜玄笑了笑,删掉那些又给他发:“晚安。”
然后他点了根烟抽起来,时不时查查天气预报。姜玄喝完酒、把烟掐灭了,然后换了衣服进屋把第二天标定要用的数据处理好,就准备睡了。电脑一直放着歌,他就一直听着。
临睡的时候他听见歌声唱:
亲爱的人你仿似雕刻比我更加晶莹/亲爱的人你只会哼出精致叹息
可有可能我终有一天支配你的心情/期待至今亲爱的人我知你心中必有罅隙
然后他伸手关了电脑。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升温,天气应当很好。1月21。陈林生日。周一。
二十一(中)
周一的时候姜玄像往常一样打卡上班。这天也是在车间做标定测试,但是因为他昨晚稍微处理了一下数据,今天改了几个细节,一上午得到的数据漂亮了一些。等到下午的时候,他早早收工,趁着主管不在,干脆早退,把活儿交给跟他的小实习生,就一个人开车出来了。
往年陈林生日,经常是叫一圈朋友去玩。但今年他们之间有了这层关系,反而既不是朋友,也算不上男朋友,加上谭季明那一层情形在,于是没有收到邀请。但好奇还是好奇的,姜玄忍不住想着陈林晚上会去哪、会去做什么。尤其是,他会在哪间房、哪张床。
这实在是既成人又不浪漫的幻想,但他少不了这么想。他和陈林认识三年多,每一次陈林生日他们都是一起过的——床下的那种和床上的那种都算。至少陈林之前三个生日,最后的半个小时总是属于他的,毋庸置疑、毫无疑问。彼时他和陈林尚且没有情感的联系,若说有,也是肉体纠缠之外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暧昧,但此时他们之间情感的关联和吸引突飞猛进,却让姜玄暂时的,失去了那种能够坐在他身边、躺在他身侧的机会。不过没关系,他想,就快了,我就快得到这个了。不差这一次。
想是这样想的,但他忍不住还是想去看看陈林。这实在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当你知道一个东西触手可得,反而会心生杂念、胡思乱想,怕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无端生出各种或有或无的可能性。想伸出手把它捏在手里,但又无端有些害怕,怕中间有人横插一脚、怕突然出现一场地震把它震碎了,怕自己的手不够长把它碰倒了。拿东西就像瓷器,离得越近,心里越慌,甚至总忍不住想,我得怎么拿在手里,是要轻轻的还是重重的?是要捧在手里还是紧紧握着?千头万绪汇成一句不知所措,只好紧紧盯着,生怕它一个疏忽,没了。只等着冥冥中劈下来的那个时间,让它不知怎么落到自己手里。这既是顺其自然,又不是。姜玄想,或许感情就是这样,你得伸手,但临碰到了,又总忍不住先缩回来一下,然后才能去碰它。不是有什么别的念想,只是太激动,所以反而太谨慎。
这么想着,他已经坐上车打着火,开去陈林学校附近。他估摸着陈林周一的时候应该是正点下班,但不排除他走得早的情况,于是一路风驰电掣,四点半就开到陈林学校附近,停在门口。但心里又怕陈林瞧见他,只好停远了一点,拿眼睛瞄陈林。
他估计得没错,陈林确实是五点就从楼里走出来,跟在学生流的末尾,一个人拿着包打了个车,姜玄看了一下方向,应该是他家。于是没着急紧跟着,错了两个红灯,开到陈林家楼下了。他看着陈林家里的灯开着,窗帘上映出个人影。他猜想陈林应该在家里洗澡换衣服,然后准备再出门。陈林生日的局总是约得不早不晚,大概八点多才开始,但陈林毕竟下班晚,又对在朋友面前穿衣打扮很上心,加上吃完饭,怎么也得七点多才能出门了。
然而他估计错了,陈林七点出头就出来了,姜玄刚把车转移到陈林家小区门口,在便利店买完一个面包,热好了跨上车,转头就看见陈林出了小区门,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赶忙把面包仍在副驾驶上,然后启动车跟上去。
他盯着出租车的尾巴,开着车一路跟着。他看见陈林的后脑勺在出租车的后窗上隐约呈现出一个弧形,陈林就一直那么坐着,没动地方。姜玄跟着前面的出租车,停到了一个红灯前面。他没敢跟得太紧,中间夹了四辆车,落后在那里。
姜玄视力很好,他紧盯着那个模糊的轮廓,想着陈林出来时候的样子。他似乎换了一身衣服,新的风衣显得他瘦削但又挺拔,里面穿了条黑色的裤子,稍微有点宽松,但是风衣敞开着,能看出裤子版型很服帖,陈林迈着步子极为沉稳,后背一如既往挺得直直的,脖子昂着,没有一丝疲态,他看起来就像一支钢笔。那件灰色的风衣姜玄以前没见陈林穿过,可能是新买的,里面套了件墨绿色的毛衣,衬得他皮肤很白,墨色的头发贴在耳后,显然是打理过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的眼镜,但是姜玄心里很清楚,陈林的近视一点都不严重,这眼镜的作用装饰绝对多过使用,不过看起来很知性,很适合他。
姜玄深知这样的陈林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就像他当年第一次见到陈林的时候,他直觉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有种读书人的气质,有点“端着”,但又没那么有隔阂,距离恰到好处,没有半分不妥,进退有度。然而这人眼睛最深处有勾子,很难看到,但看见了就没法挪开,陈林径直看着人的时候,他那种薄情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仿佛他就只静静注视着你、没有任何旁的事物。这点感觉混合他身上那种书卷气和他在夜场里的举止,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若即若离、似近似远。姜玄顶受不了这个,以至于他们见了两次面在PUB拼了一次酒就拼到床上去,他第一次操陈林的时候陈林先跪下来隔着保险套给他口,他躺在床上从下往上看陈林把脸侧的头发拨到脑后,伸展开喉咙把他的阴茎深深含进自己喉咙里,然后又把那肉柱吐出来,伸了大拇指把自己嘴边的唾液抹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即轻轻笑了一下,那一下宛如春寒乍暖、冰面破碎、一池春水都被搅动起来,他眼睛深处带着点骄矜的勾人全都展现出来,让姜玄当即下体硬挺,把陈林拉过来亲了许久又压在身下了。
此时他看着陈林这样打扮,却出行很早,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此时前面的红灯已经到了时间,他跟着车流往前走,红灯只有30秒,陈林做的出租车已经过了,他面前还有四辆车。三辆——两辆——一辆——
黄灯了。
姜玄忍不住想踩油门,但是很不幸的,他前面的车走上了短暂的绿灯的尾巴。而他只能停在转弯道上,再次数着60秒的红灯了。好在姜玄对陈林家附近的几条路都熟悉的很,此刻他停在红灯处,左右看了看,这是个大十字路口,交通枢纽。他在直行车道,前面还有一个十字路口,那个路口向左走,是陈林今晚要去的酒吧,向右走,是他和陈林之前常去的饭店。向前直走的话——
那地方很熟悉,熟悉的他前天才刚刚经历过,是谭季明带陈林去的酒店。
红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