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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见手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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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枪声。
  枪把白鹿留下的温度搅碎了。
  我悚然一惊。
  鳄鱼用那条粗糙的长尾巴缠着我的腰,盘踞在我身上,强烈的绞杀感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抱着我。”它道,避开我受伤的掌心,让我像只别扭的树袋熊那样挂在它身上。
  不愧是爬行类,爬起来健步如飞,一尾巴就拍开了窗户。剧烈震颤的窗玻璃,在一片波谲云诡的反光中,被一梭子弹壳弹射成了齑粉。
  它骂了一句,飞快地和手下对接。
  这个空置的兵工厂,已经被溺毙在一股呛鼻的硝烟味中。
  据说对方是它的老对头,总想着到它手头打秋风,抢他的沼泽,睡它的母鳄鱼,这次闻着腥味儿就摸过来了。
  要不是它早就悄无声息地把军火脱手了,这次偷袭估计能在危险品爆炸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它们食肉动物,大概见惯了围猎的场面。它除了暴躁地骂人之外,表情还是镇定的,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里杀机四伏。
  突围也不容易,外头天都黑透了,那场景跟狂蟒之灾似的,数不清的蟒蛇蠕动着惨绿色的鳞片,磨牙吮血,子弹爆破的轨迹甚至能交织成灼亮的火力网。
  半透明的雨幕被火药擦得锃亮,黑洞洞的一片天,劈开一扇白,把鳄鱼的鳞片照得抛了光似的,覆着一层湿亮的水膜。
  这可怕的动物世界,连个警察都没有。
  “飙哥,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考虑上次那桩生意,卖卖一成就停火。”
  它端过一挺枪,冷笑道:“放屁,有这么谈生意的?老子送他一梭枪子儿当报酬。”
  “我们这边的人手不够,这么下去耗不住,再说那生意的确也是块肥肉,到底跟毒不一样,还有些生物制药的名头……”
  鳄鱼给了它一枪托。
  “你三岁小孩儿?我找人化验过,那就是毒,会成瘾的。”它道,“打不过,跑你会不会?”
  它们边打边撤,中途这皮糙肉厚的巨鳄也受了点伤,等到了安全处才有空查看,肩上的鳞片被掀掉了一块。
  它草草处理了,问我:“吓傻了?”
  我点点头。
  它还故意扯着我的小蘑菇睡衣擦那些乱糟糟的血迹。
  狡鳄三窟,这是它的又一个老巢。
  它把我叼进巢里,又去捍卫肉食动物的尊严了。
  门锁了,灯还开着,我又饿又累,漫无目的地乱晃,照着他囤积粮食的习惯,在主卧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盒布丁。
  我手指没什么力气,撕不开,只能用犬牙去乱糟糟地啃。
  布丁脱手滚到了床底下。
  我跟着钻进去,摸到了一团皱巴巴的废纸。
  一份奇怪的产品介绍书,还是双语的,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只能看出产品名里的“上帝之肉”四个字。下头的小字更是一塌糊涂。
  “……「5…甲氧基二甲基色胺」……生物提取……特殊警告和注意事项:对于有惊厥性疾病……”
  说明书的角落还订了一小袋花里胡哨的样品,形如蘑菇,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不舒服。
  这么不正经的蘑菇,一看就会吃死人。
  我把它又扔回去了。
  可我还是很饿。


第41章 
  房子很大很深,看起来有点老派。我从卧室的门锁上拔下来一串钥匙。
  型号差不多,唯独没有大门的。
  我饿得眼睛都绿了,连开了几扇门,都是卧室,床褥上乱糟糟的,泛着淡淡的腥气。床头的小冰柜里早已弹尽粮绝,只搭了几条玻璃丝袜,还冰了几盒薄荷味的避孕套。
  这绝对是鳄鱼的淫窟。
  饱暖思淫欲,所以必然有吃的。
  我像被摘了翅膀的蜜蜂那样乱撞,沿着回旋扶梯往下跑,依旧没看到餐厅的影子。
  灯光已经离我很远了,被栏杆一筛,光线像排梳那样刮着我的后背。
  又是一扇阴沉的铁门。
  我心里打了个突,手指打颤,磕磕绊绊地把钥匙捅进了锁眼里。
  转动的时候,触感很涩,伴随着生锈的沙沙声。
  门开了。
  我看了一眼,就后悔了。
  金属铸就的笼子,毫无遮掩地立在房间中央,栏杆上搭着几根颜色暧昧的细导线,悬吊着荔枝似的跳蛋。墙上挂着一列乌沉沉的皮鞭,泛着保养得宜的油光。
  它一头鳄鱼,还酷爱鳄鱼皮质地的皮拍子。
  另一扇墙上,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隐约能看得出是个男孩子,衣服被撩到了肩胛骨上,露出一片线条柔和的后背。
  他睡得无知无觉。
  头发像黑萤石,肤色像光泽浅淡的白云母。
  我哆嗦了一下,仿佛撞破了什么色情又凄惨的秘密,飞快地把门带上了。
  钥匙卡在了锁芯里,被我拧得咯哒咯哒作响。
  它猝不及防地弹了出来,钥匙上粘了一层暗红色的东西,是从锁胆里刮蹭出来的。
  我用绷带草草擦拭了几下,那些黑红的液体都浸到钥匙齿里了,色泽浏亮,金属质地的利齿,把我掌心的伤口磨得生疼。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往上蹿。
  鳄鱼的鼻息,几乎贴着我的耳朵,钻进了我的颈窝里。
  “都跑到这儿了,”它把那张鳄鱼嘴搭在我的肩上,哑声道,“不进去坐坐?”
  它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抓进了那扇漆黑的门里。
  我剧烈挣扎起来,它嗤笑了一声,把我扔到了地毯上。
  “上一个来的,是被倒着拖出去的,头发被血糊成一条条的,像把烂拖把。”它道,“不过你可以进来看看,毕竟你是主演。”
  我战战兢兢地,被它叼到照片墙前,欣赏那些毫无遮掩的肉体。
  它还有心情帮我烤了几片面包,连果酱都帮我细细涂好了。
  面包切片被烘焙出热腾腾的麦香,我才啃了几口,又被它推到墙壁上,解开睡裤。
  我站不住了,股间又热又烫,膝盖都是软的。那些东西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都糊到了小腿上。
  不过我总算磕磕绊绊地把一袋面包都吃完了。
  它一个劲地啃咬我的胸口和乳头,来磨蹭我大腿内侧的软肉,我的菇头被撞得晃晃悠悠。我难受得要命,把那颗鳄鱼头推开了一点儿,它眼白里都是狰狞的红血丝,亢奋得难以自制。
  绷带上粘了一片湿黏的血迹,还是热乎的,它估计在猎食过程中受了伤,又被刺激得狂犬病发了。
  墙上的照片被钉得并不牢靠,和我一起扑簌簌乱晃。
  我觉得很恶心,抱着它不停发抖。
  我大概抓到它的伤口了,它嘶了一声,眼睛里凶光一闪,把我推开了。
  它抓了一副手铐,衬着油亮的皮革。
  咔哒!
  它把自己的爪子锁在了排气管上,开始砰砰砰撞墙。
  那双眼睛痛苦万状地逼视着我,仿佛被从腐肉中驱逐的秃鹫,几乎要垂涎得流下带血的眼泪来。
  “吃的在笼子里,自己翻,”它嘶声道,“把药拿给我。”
  ………………………………………………………………………………………………………
  我小心翼翼地,给鳄鱼投喂了一板药丸。
  它的唾液把牙齿浸得像成排匕首那样,阴惨惨地发光,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转而用那条大尾巴圈着我的腰。
  它睡得四仰八叉,把我压得像条软绵绵的褥子。
  有不少鳄子鳄孙来参观它。
  我又见到了白鹿。
  它衔了几支药草给我,我掌心的伤痒丝丝的,慢慢结了痂。它垂着头,舔我的掌心,舌头热热的,温和得像一泓水。
  鳄鱼的尾巴像铁箍一样,勒得我肋骨疼,那两只冰冷的爪子还缩在我的睡衣里取暖。
  我很难受,只能握着白鹿的前蹄,那上头覆盖着一层蒲公英般细腻的绒毛,光泽明净。
  鳄鱼懒洋洋道:“泪汪汪地看着人家干什么,你以为他吃素的?”
  它带着我,拨开鹿腿上的绒毛,露出两条色彩斑斓的花臂来。
  原来是只梅花鹿。
  鹿脾气很好,也不发怒,只是抖了抖前蹄,搭在我的掌心里。
  鹿教我按摩缓解头痛的方法,我抵着鳄鱼粗糙的鳞片,按摩它头顶的穴位,它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了。
  据它说,这位白鹿医生,乃是它想方设法笼络来的人才,专攻神经毒理学,从前为那家生物制药公司打过工,后来才跟着老山羊救死扶伤。纯澈莹白的皮子下,总归是毒蟾蜍那么不干不净的底子。
  鹿仔细听着自己的履历,柔软的鹿耳微微抖动了一下,证明它所言非虚。
  它的眼睛干净得充满了迷惑性。
  我不太相信肉食动物的鬼话。
  鳄鱼笑了:“谢辜,你怎么记吃不记打?”
  它还是有点疲倦,我给它按摩了一会儿后颈,等它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推开它。
  鹿站在阳台里,化作了人形,穿着件烟灰色的衬衫,看起来斯文干净。除却那颗毛发蓬松的鹿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人类青年没什么区别。
  它听到了声音,回头看我。
  “上次忘了问,你是什么品种的蘑菇?”它道。
  我说我是一株见手青。
  它请我吃了点东西,那是只烘焙得很软和的小蛋糕,我吃得很小心,但枫糖浆依旧沾到了我的鼻尖上。
  它拉着我的手指,我没在意,直到指腹微微一痛,冒出了一颗红珊瑚样的血珠子。
  它在采集我的血液,导进一枚模样古怪的试管里。
  我不做声地看了一会儿,等它收够了报酬,我把蛋糕还给了它。
  “不吃了?”它问,“弄痛你了?”
  我摇摇头。
  它的袖口卷起来了一点,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它手臂上的刺青。那是一头棕栗色的驯鹿,皮毛如缎,衔着一朵色调浮夸的蘑菇。
  是毒蝇伞。
  蘑菇刺目地挣扎,菌盖斜吊在菌柄上,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油皮,几乎到了身首异处的地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到底还是头野心勃勃的草食动物。
  “在看这个?”它道,“这是楚科奇人驯服鹿的故事。他们住在欧亚大陆的最东北端,有一部分人以驯鹿为生,剥鹿皮,煮食鹿肉和骨髓。在他们的传说里,萨满驯服鹿,只需要一件东西。”
  我茫然地看着它。
  “蘑菇。”
  驯鹿和人类一样,鹅膏蕈氨酸带来的致命幻觉,让它们在毒素的蛊惑中,醉生梦死。越是色泽丰美的生物,越是含有攻心之毒。
  它自嘲地笑笑,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敏锐地发现,它对蘑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
  它试图抚摸我的头发。鹿口中艳丽的毒蝇伞紧挨着我的脸。
  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推开它,跑进了房间里。
  关门之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它一眼。
  它逆光站着,看起来有点落寞,绒毛上烫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毛尖很细,像空气中悬浮着细腻的金粉。
  但我不敢靠近它。
  我见过的点光源太多了,它们把我烫出了一个一个光鲜的小洞。我在这钝刀割肉般的受戒中,被烫得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我心生的向往,总是如芒如刺如刀,无一例外。
  我把门轻轻带上了,一点光都漏不进来。


第42章 
  鳄鱼醒了,正在暴躁地觅食。
  看到我,一尾巴把我扫翻,横在它的肚皮上。
  我摔了个倒栽蘑菇,它顺势按着我,解开我的睡裤,里头只有片薄薄的布料。我回头一看,这玩意儿总面积不超过半个手掌,箍得两瓣屁股肉嘟嘟的红,跟和好的白面似的。
  它又眼睛通红,开始发情了。等它完事了,那片布料被揉得皱巴巴的,能拧出白花花的黏汁来。
  我蔫了半天,抱着枕头,啃了块事后面包。
  它捉着我的小腿,又给我套乱七八糟的衣服,我被勒得难受,这才发现是条质地柔软的中筒袜,牢牢包裹着小腿,被衬衫夹锁住了,只露出一截膝盖。
  它紧盯着我,嘴巴一咧,把我两条腿拢一起,来亲我裸露的膝盖。
  “谢辜,你总喜欢光着两条腿,”它道,果然毫不客气地给我咬了圈牙印,“你记不记得,你有个学姐,让你去发社团招新的传单?你就穿的这一身,两团膝盖弯粉白粉白的,跟搽了胭脂一样。”
  我被它啃得晕头转向,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段冤孽。
  它抱着我的小腿,隔着薄薄的短裤,来舔我瑟缩成一小团的子实体,那条锉刀似的舌头,把浅褐色的布料晕湿了一片,我剧烈抽搐了一下,腰眼酸楚得差点融化,只能紧紧夹住它的脖子。
  它背上的鳞片冷得要命,我一阵阵哆嗦。
  它看起来比我亢奋得多,抱着我跟叠罗汉似的一步三晃,还连累我被门框磕了脑门。
  我被撞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它把我连根拔到了书房里,往桌底下一扔。
  它大刀金马地拉开椅子,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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