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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睡指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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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崇点了点头,看宁亦惟一眼,又停顿少顷,终于问宁亦惟:“不是让你不用来了么。”
  宁亦惟不知如何回答,便没说话,想牵梁崇的手蒙混过关。
  梁崇表面上是不是高兴宁亦惟看不出来,宁亦惟的指尖一碰到梁崇手背,梁崇就把宁亦惟拉住了,力气很大,宁亦惟都被他攥疼了。
  “为什么骗我。”梁崇没看宁亦惟,轻声问。
  宁亦惟侧过脸看梁崇,梁崇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直直地目视前方,也可以理解成不习惯,或者正在挣扎。
  “那你为什么亲我?”宁亦惟看了梁崇一会儿,反问。
  梁崇沉默着,好像没有准备好问题答案,宁亦惟也不想逼问,只回答了梁崇的问题,转移话题:“我不想麻烦你来接我,你有这么多事。”
  到了医院的餐厅,梁崇给宁亦惟点了一份简餐,两人坐在靠窗的座位,玻璃窗外面就是毛茸茸的青色草坪。
  宁亦惟吃了几口就饱了,吸着果汁对梁崇说:“不过阿姨看到我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梁崇拿起餐巾,替宁亦惟擦了擦唇角,指关节很轻地碰着宁亦惟的脸,等擦好了,才说:“不会。”
  “嗯,”宁亦惟咬着吸管,抓住了梁崇要收回去的手,牢牢捏在手心,准备问梁崇一个他想了一路的问题。
  大学课程中所有习题,在宁亦惟这里全无需思考多久。
  但梁崇给他留的家庭作业实在太难,宁亦惟废寝忘食地苦思冥想,也只在管中窥见真相的小小一角。
  宁亦惟问梁崇:“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
  梁崇的表情给了宁亦惟答案。
  于是宁亦惟澄清:“其实我什么都懂。”
  “你懂什么?”梁崇问。
  “我知道,”宁亦惟有些害羞,他声音轻了一些,但还是足够清晰地说,“你想让我陪你,所以我来了。”
  梁崇的手很热,眼神有一些晦涩与自制,让宁亦惟变得冲动,开口对梁崇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累。”
  梁崇未否认,也不附和,宁亦惟仔细看着梁崇的脸色,继续道:“只是一种感觉。那种时候我经常帮不上忙,因为你的工作不是我的强项。不过,我能做到的事只要你说,为了你我都会去做。”
  梁崇听罢,温和地对宁亦惟笑了笑。
  宁亦惟受到了鼓舞,又说:“我之前查维基百科,查不到很工整的对喜欢的定义,但我结合了很多文章的描述,我觉得像我这样有好的东西都想送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喜欢也是很难得的。如果你喜欢我,现在就不需要犹豫,可以直接跟我在一起。”
  宁亦惟自以为聪明地在表白时隐去了自己的独占欲和嫉妒心,因为那些听上去无法把他的喜欢包装的诱人而珍贵。
  没有人会舍弃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去选择石墨,虽然构成并无差别。
  他的表白也可能是幼稚的,把谈恋爱说得像超市新品试吃大放送,梁崇走过路过可以过来吃一口,喜欢就带回家。
  但宁亦惟不会别的,也想不出别的,就只有这些了。
  看梁崇听完没说话,直勾勾看着自己,宁亦惟连忙打个补丁:“你也可以以后告诉我答案。我知道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看宁亦惟吃完了,梁崇站起来,说:“走吧。”
  宁亦惟快步跟上去,他走得慢,梁崇就拉住他的手,步履不停地走出餐厅,绕过走廊,在一个看起来少有人至的楼梯旁,梁崇停了下来。
  他把宁亦惟拉进楼梯下的小空间,一言不发地靠过来。
  梁崇很高大,挡住了外界的大部分光,他捏着宁亦惟的下巴,低着头,轻柔地亲吻宁亦惟。
  吻了许久,他离开宁亦惟的唇,微微俯身,抱住了宁亦惟,将头埋在宁亦惟的脖子和肩膀之间。
  宁亦惟笨拙地抬手,回抱住梁崇,心中思考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很含蓄的回答。


第28章 
  他们没能在楼梯底下停留很久,梁起潮的手术照理应近尾声了,梁崇看了看表,带宁亦惟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宁亦惟本来觉得出现在梁崇妈妈面前的时候最好别牵手,牵手很怪,而且这家医院人虽不多,来来往往也有一些,宁亦惟穿着得很随意,与爱打扮的梁崇看起来并不协调,容易引人侧目。宁亦惟不习惯被过多关注。
  不过梁崇仿佛把拉手当做很重要的仪式来做,宁亦惟悄悄抽了半天没抽走,就不再做无谓尝试,毕竟还是梁崇的意愿更重要一些。
  他们经过楼间走道,经过草坪,来到一扇磨砂玻璃门口,梁崇站定了,他把宁亦惟的大书包放在门边的矮柜上,推开门,康敏敏正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发呆。
  她比宁亦惟在家里碰到时瘦了一圈,显出不少疲态,嘴角平着,似乎因为先生还在手术室里,有些焦躁和紧张,但精神还不错。
  看见宁亦惟,康敏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视线往下移,看到了梁崇和宁亦惟拉着的手。她张了张嘴,眼神很复杂,或许是因为不论说什么,听上去都会比较伤人,因此什么都没说。
  只在梁崇拉着宁亦惟在长沙发上坐下时,康敏敏才说了一句:“惟惟来了啊,我还说梁崇怎么抽烟抽了那么久。”她的声音带着少许沙哑,刚说完便咳了两声,接着端了起茶喝了一口。
  “自己跑来的,”梁崇对康敏敏解释,“被我抓个正着,没吃饭,我带他去了趟餐厅。”
  康敏敏点点头,放下茶,有些尴尬但还算和蔼地问宁亦惟:“是来陪梁崇的?”
  宁亦惟说“是的”,她又沉默了。
  三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康敏敏对梁崇说:“你爸要是醒了,你们先别这么走他面前去。他心脏不好。”
  “知道了,”梁崇说,他强硬地将五指扣进宁亦惟的五指之间,又道,“我慢慢来。”
  康敏敏看看他,再看看宁亦惟,似是不忍心说重话,又觉得他们太胡闹,看了许久,才半是埋怨半是抱怨地对梁崇道:“不是说不会在一起么。”
  梁崇用拇指慢慢摩挲宁亦惟的手背,像在触摸他最珍贵的、不可为他人触碰的宝物,头也不抬地对康敏敏道:“他自己来找我的。”
  宁亦惟作为当事人,感觉到梁崇扭曲了部分事实,用完全不得意的语气讲了一句过于得意的话。
  康敏敏显然也不曾料到梁崇会这样回答,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过了不久,休息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护士将门推开,主刀医生走进来。
  他看上去流过汗,不过面色镇定,大步过来,与梁崇握了握手,告诉梁崇和康敏敏手术完成了,过程很成功,接下来观察病人有无明显排异即可。
  休息室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康敏敏闭了闭眼,压下眼底泛起的湿气。
  梁起潮已经被推到ICU,梁崇和康敏敏走到ICU的大玻璃外往里看,各种仪表有序地闪着灯,看上去安全而可靠。
  康敏敏问医生,梁起潮要在ICU住多久,医生说时间不定,要等患者苏醒。
  几人又在休息室等了少顷,康敏敏对梁崇道:“你和惟惟先回家休息吧,我看着他。”
  见梁崇似乎要提出反对意见,康敏敏又说:“有事我通知你。你都多久没睡了。”
  母亲很坚持,梁崇便不没有她过多争辩,让助理叫了司机,带着宁亦惟回家了。
  梁家当地的房子离医院不远,开车不过数十分钟,宁亦惟跟在梁崇后面,四下张望,夸梁崇家的花园草坪推得很整齐。
  走进梁崇家门,梁崇反手把门关上了,忽而想起来,便问宁亦惟:“你跟系里请假了?”
  “嗯,”宁亦惟点点头,“是孔教授帮我请的,他不但免了我一次周例会,还问我有没有钱买机票。”
  宁亦惟边说边不由自主露出了崇敬有加的神情:“我真幸运能做孔教授的研究生。”
  “是么,他有这么好?还给你钱买机票,”梁崇很怀疑地问宁亦惟,“你怎么跟他说的?”
  “呃,”宁亦惟噎了一下,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告诉梁崇实情,但又很不擅长骗人,只能支支吾吾道,“就是说我要来……有事……总之……就那样……”
  “那样是怎么样啊?”梁崇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了解宁亦惟,一看宁亦惟左顾右盼,就知道宁亦惟心中有鬼。
  他把宁亦惟压在门上,不说就不让往里走:“说给我听听。”
  宁亦惟肩膀和腰都被梁崇碰着,又痒又怕,可是还是不想说,抬手想把梁崇贴在他耳边的脸推开,却如同投怀送抱一样,把手腕送上门给梁崇按住了。
  梁崇低声说:“还敢推我。”
  宁亦惟抿着嘴,抬起头看梁崇,梁崇也看着他。
  对视的这秒,宁亦惟觉得梁崇的眼神很要命,觉得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于是他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捂梁崇的眼睛,说:“你闭上。”
  梁崇一时不查,被宁亦惟得逞了。
  宁亦惟手心压着梁崇的鼻梁,指尖放在眉骨之下的凹陷,就仿佛拥有了整个梁崇,他鬼使神差地快速地凑过去吻了一下梁崇的嘴唇,想教育梁崇说“不可以这样看别人”,但说出口的却是:“我的。”
  这是宁亦惟本年度最大的愿望,与往年不同。
  不是世界和平,不是黎曼猜想得证,不是花一整周参观CERN,不是在某某期刊刊登论文,宁亦惟大到每一个细胞,小至每一个夸克,都发出同样祈祷:梁崇必须是我的。
  梁崇把宁亦惟盖着他眼睛的手拽开了,眼神直接得让宁亦惟害怕。
  宁亦惟想起了梁崇在车里拉下挡板的模样,他看梁崇压过来,感受梁崇用力地将嘴唇压在自己嘴唇上,厮磨着却不顶开。
  两人紧挨在一起,不曾热吻,仍有甚于热吻多倍的口干舌燥。
  恍惚间,宁亦惟发觉梁崇很硬地抵着自己的腿根,明明没有多余的举动,还隔了两层裤子的布料,宁亦惟却觉得自己像已经被梁崇按在床上分开了腿。
  宁亦惟被梁崇扣在门上的手无力地往下滑,嘴里“呜呜”的,发不出连续的声音。
  梁崇和他碰了一会儿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宁亦惟。
  “算了,”梁崇说,“家里没准备东西。”
  宁亦惟的腿有些发软,止不住地想坐下,还好梁崇适时捞了他一把,他才没真的跌地上。他慢吞吞跟着梁崇到起居室坐下了,抱着腿坐在梁崇身边,看梁崇开了电视换频道。
  两人静了一会儿,宁亦惟挨过去,梁崇像等了许久,自然又顺畅地把宁亦惟搂进怀里,让宁亦惟靠在他胸口。
  看了几个新闻,宁亦惟打了个哈欠,突然决定主动坦白:“我都跟孔教授说了。”
  梁崇看了宁亦惟一眼,问他:“说了什么?”
  “能说的都说了,”宁亦惟半闭着眼,抓着梁崇的手揣在怀里,“说我来找你。”
  梁崇怀疑更甚,他半抱着宁亦惟问:“他没说什么?还帮你请假?”
  话音刚落,梁崇的手机震了起来。
  梁崇拿起来看了一眼,“孔深丰”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之上,让他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梁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把屏幕侧过来一些,没让宁亦惟看见来电人,对宁亦惟道:“我去接个电话。”
  宁亦惟说好,自己挪到了沙发另一边,拿起遥控开始换台。


第29章 
  孔深丰还以为梁崇不准备接他电话了。
  他的太太康以馨与康敏敏虽是姐妹,却不算太亲密。不过康以馨和母亲关系好,常通电话,因此康敏敏一给母亲报喜,说梁起潮做完了手术,康以馨这头也知晓了。
  当时,孔深丰与太太烛光晚餐过后,正在散步回家的路上,听康以馨和母亲的聊天,从太太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词汇信息。
  等康以馨挂下电话,孔深丰立刻关怀道:“姐夫的手术怎么样?”
  “还算成功,”康以馨把手机放好了,抬头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亲戚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随便关心一下罢了。”孔深丰讪讪道。
  孔深丰挂念着去找梁崇的宁亦惟,外加有事想请梁崇帮忙,左思右想后,终于决定给梁崇去了个电话。
  由于梁崇以往都让秘书和孔深丰联系,这次孔深丰直接给梁崇打电话,也不确定梁崇会不会接。
  不过等待了将近一分钟后,梁崇还是接起来了。
  “孔教授。”梁崇称呼他。
  梁崇的声音很年轻,温文尔雅,但透着疏远。孔深丰不记得梁崇有没有叫过他姨夫,因为似乎对于梁崇来说,母亲的妹夫孔深丰,远不如宁亦惟的导师孔深丰重要。
  至少梁崇肯定不会给普通姨夫捐实验室。
  思及此,孔深丰心中又是一沉,他极不善于应对这种求人办事的场合,想了想,先问梁崇:“你爸爸好些了吗?”
  “正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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