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推系少年的悲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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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你没有遇过这种玩笑?”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男生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因为相貌讨好没少被折磨过。可是,为什么刚才就想入非非情不自禁了呢?看来帅哥的杀伤力果然是无穷的,我的万里长征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封南笑着拍拍我的脸:“吴昊脸红红的样子还真可爱,哥哥都忍不住要疼你了。”说着他在我脸上捏了一下,“好吧,今天的帐先记下,改天我要你还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有借口。”
还帐?我以身相许可不可以?
等等,我怎么能这么经不住考验呢?我要静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翻过来。”
“啥?”
“好歹我也是体尖,大大小小的伤还有我没见过的,我帮你看看。”
这个——说实在的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我这个人一向意志不坚定又加上墙头草的祖传基因不可小看,容易阵前倒戈。我可不可以说男男授受不亲啊啊啊啊!
我的信息高速公路还在建设中,而封南已经展开了他的基础建设。他轻巧的帮我翻过身,捞起我的上衣查看我的伤势。“青了一大片。那个不明物体有多大啊,你怎么整个背部几乎都青了?”
我将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打死也不承认那么丢脸的事情是我做的。
门开的声音。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吴昊,你的饭我帮你打回来了。这里是红花油,擦擦好的快。”
咦?我的偶像?我慌忙从枕头里挣扎着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一双关切的眼睛:“你没事吧?”
好好听的声音!而且!而且他是对我说话也!我没事!我当然没事!就算我刚才有事现在也没事了!我——
“哎哟!”一只手在我背上一按,我立刻杀猪般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事,”封南在身后淡淡的说,“青了一大片呢,你看不见?”
一阵沉默,沈青缓缓道:“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我疑惑的看着他俩。咦?难道是秋天静电重,我怎么看见有电火花在闪动?
6
第二天,我呲牙裂嘴往第一排一坐,琼就瞅着我直乐。
为什么啊!我误进针推系,宿舍磨难多;锻炼被恶伤已经倒霉倒到家乐,现在还要接受洋人鬼子的夹道欢迎?,真是十八代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吴昊,你张着嘴的样子很可爱哟!”
怎么到处都有人说我可爱!怎么没有人说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恨可爱这个词!!再说,什么叫做张着嘴?不会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我拼命用眼刀甩他。
“我看你的确是需要运动了,怎么样,跟我去健身房练习吧,比你这么瞎练效果好多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他的提议有参考的价值。照昨天的形势我要是长期在封南的领导下不死也要脱层皮(我的胳膊到现在还在疼呢),而且他的杀伤力太强我和他这么朝夕相处说不定哪天就祸起萧墙。而琼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看样子中央集权是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闹翻了也算是抵御外辱说不定挣个忠军爱国的出身,留下一世英明和万众景仰。再说他毫无杀伤力跟着他不怕犯错误,俺的前进方向不用接受严格考验。怎么算都世只赚不赔的生意。我扭头故作清高的看着他:“我可没钱去健身房,你想好了。”
“Noproblem!”琼高兴的拍拍自己的前胸,“你跟我在一起一分钱都不用花!”
这叫什么来着?金元外交?哼,我才不那么容易被腐蚀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战战兢兢的走道封南面前,哆哆嗦嗦的说明情况,大概意思就是我是千年朽木不可雕也,烂泥巴扶不上墙,封大侠大可不必将精神放在我身上只怕放也是白放了还惹的一身燥气。我要洗心革面卧薪尝胆以待重振朝纲卷土重来,关于这个革命时期我说的比较含糊,心想越长越好最好五年我都卧薪了。
封南倒没怎么着。“那分组是不是也算了?”
我很想这样,但有贼心没贼胆,心想拆伙说不定封南恼羞成怒能顺便把我这把烂骨头给拆了,我连说不敢不敢这不还回来接受您的领导吗?没有您的指导我的实验课就别想及格了(天!571的人居然请求175的人指导,什么世道啊!!)
他点点头,不咸不淡的说:“小心点琼。”?他怎么知道我要和琼一路?不过封南你放心好了,我是天子英明决不容外荑篡权夺位,琼要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拉屎我就单独给他造个20层地狱呆着去。
下午下了课我就回寝室躺着了,没想到琼闻着味就找到了我的房间,真是条好猎狗。我赖在床上不起来,听从封南的话今天我要让琼彻底明白谁才是当政的。
“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伤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怎么也要一个月吧。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去吧。”
琼蹭了蹭,看我真蒙着头睡了,也不好再呆下去,说改天再来看我就走了。
看看,琼就是好对付,如果是封南,丧权辱国的事今天我大概就要干了。
睡得迷迷糊糊得,忽然闻见一阵饭香,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得饭盆(哈哈,饭盆也,作者打错字了,冰冰凉可不帮他改!!!!)端端正正得放在床头,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饭已经打好了,睡醒了就起来吃。沈青”
沈青对我就是好。我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我不过是伤了背他就天天给我打饭吃,我要是真残废了他是不是打算养我一辈子?活活活~~~~~
7
在红花油和米饭的双重“关爱”下,我奇迹般的快速恢复了健康。虽然一再的接受沈青的“爱心”,但他的冷面的确给了我不小的压力,我的身体再次出现人民内部斗争,大脑说“冲啊!!”腿肚子却直转筋向后退——受伤之前它就怎么那么出息?
变化最大的是封南。开学不到一个月,他乐呵呵的拐带了一个无知少女回来,羡慕的一屋子的难兄难弟口水直流。我一边欢呼着危险警报解除了一半,一边又不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封南的好来,一想到那双本应该替我按摩的巧手现在却用作别的用途了,我的心里就瞒不是滋味的。
知道我的伤好了,琼便象一条牛皮糖一样天天扭着我上健身房。我想既然是资本主义的苗我不花白不花,有人甘愿当冤大头我岂有推辞的道理。酝酿了一个星期,我就随着琼去了一个健身房。
大概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里的人不少,琼好象是长客,和不少人都打着招呼。我忙着东张西望——还好,有不少女的,我不算最弱的。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个健身器材,认定它属于操作简单的上臂力量练习器械。我坐上去后,气沉丹田运气夺势,双臂灌力这么一用力,正要大喊一声“嗬!!!”——这个“嗬”到底堵在喉咙没出来又咽下去了,我居然没拉开!!!!
我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羞耻感在体内乱窜寻找突破口,我扫了扫琼,正好看见它机警的回转身。但我分明看见他的肩膀激烈的抖动着——天啊!!我又出丑了!!而且又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我一想到琼七老八十的时候坐在西雅图明媚的阳光里,拌着花香的微风卷开他花白的头发,美丽的葡萄架下面坐着一群小鬼,在听他们的爷爷祖爷爷缓缓的讲:从前啊,在中国有一个男孩,他拉器械的时候没拉开却脱臼了……
我!·#¥%……—*()
琼终于板着脸好心的走了过来。他一边关心我一边拼命憋住笑以至于整个脸都扭曲了。我看着他一张姹紫嫣红的脸,真的很想在上面开个番茄浆铺。但我现在是求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忍住脾气压低嗓音说:“我的胳膊好象不太对劲。”
我发誓!!他要是再敢笑我我就拼着腿骨骨折也要踹死他!!他还算识相,带着我去找了俱乐部的保健医生,我再次悲哀的认定,我不仅天生就不是学针推的材料,而且天生就不是运动的材料。爸爸的!!!!
“我要回家!”我没事后,神气劲立马起死回生。
“现在,我们刚刚才来。”
“我要回家!”
“……好吧,不然去我寝室坐坐,我们留学生楼……”
“回家!”语言越发精练,口气越发强硬。
“吃顿饭总可以吧……”
明白什么是当权了吧,就是当权人起劲的任性都有人拍着巴着舔着。我想琼普通话说的不咋地中国太监的奴颜婢膝倒是学了个十足十,看来在自己的国家没少操练过。在他面前我是彻底的扬眉吐气了一会,算是把中国上个世纪的屈辱给算了算,虽然八国联军进北京那会没有人家加拿大的事儿,不过既然我的指挥棒只指挥的了他不妨就在他的身上练练了。
封南后来说我,高考考了571分其实智商只有71,不然琼的狼子野心怎么回一点看不出来。我本以为他在民主的国家出生我对他进行专政也是理所当然的,谁知道民主是人家施舍的说拿就拿回去一点招呼不打。早知道学彪捍的马背上的民族直接用武力把他贬到奴隶社会去——总之一句话,悔不当初啊!!
8
吃了饭我回到了宿舍,大概是因为周末的缘故,除了沈青大家都在,包括很多别的寝室的。“这么热闹,难道有什么活动?”我正说着,一个人一把拽过我压在一把椅子上。“别说话了,好东西就要开始了。”那人的声音透着诡异,而且配合他的话电灯突然熄了。“干吗……”难道要行刑逼供,难道我的丑事已经传回来了,难道……
电视突然出现了不寻常的画面,不知道是谁借来了VCD,正准备放毛片。我有点抱憾刚才调动的脑细胞。关于毛片,我想凡是到了我这个年龄的人大概没有没看过的,我也不例外。不过由于我特殊的品位我一直没有弄清楚我是应该看男的还是应该看女的。这样思想斗争的半天还没等我的理性和感性分出胜负,片子都结束了。几次实验后我就死了这条心,现在看着大家目不转睛的盯住电视,我又不好打哈欠吸引不必要的仇恨和诧异,只好盼望着动物们赶快做完运动,好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
好容易完了,一屋子的人鬼笑着争先恐后的去上厕所。还好是学校,要是家里这会儿恐怕能在厕所门口打起来。我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见程玉安然的躺在床上看书。
“程玉,你看完了不用去厕所吗?”我说完以后立刻后悔。我常常这样,嘴皮子动的比大脑快,常常先斩后奏冲出去就死在那里了,祸从口出就是为我这种人准备的。我去问他这不是也承认自己并不正常了吗?
程玉懒懒的看了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我就觉得没意思。”
我再一次死无葬身之地:“怎么个没意思法?”
我怎么视死如归是有原因的。其实当我刚刚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并不象现在这样有拨乱反正的决心和毅力,而是希望顺应历史潮流屈服原始本性玩一把野性的呼唤。在一通奋斗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爱了不该爱的人就是你的错。尤其是爱了不是同性恋的人,简直就是一副人生血泪史。那次失败的经验让我彻底明白了世界上象我这样的太少太少了,而且要找一个爱你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因此我才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壮士断腕找到了我应走的道路。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的身边出现了同类,而且他喜欢我我又不讨厌他,我还是颇有“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打算的。
如果,如果程玉看毛片也没有感觉的话,是不是证明他也是个gay?如果真是这样,如果是程玉的话,虽然他的杀伤力小了一点,但好歹也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我和他这么一配,也算是应了“男才男貌”的景儿……
正在这厢胡思乱想,那厢说话了:“就觉得恶心,如果男的和女的都这么干的话,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有戏!男的和女的干不行,那男的和男的呢?程玉啊你如果有发展的可能的话我愿意当你的介绍人,理论课还是实验课我都可以奉陪,活活活~~~
正闪神着封南先解决完问题回来了。看见我红着脸站在床底倒没有怀疑,看见程玉没事人似的躺在床上也是大感奇怪。他上前捅了一下,坏笑道:“死小子挺稳的住啊,你不会是性冷感吧,要不然就是gay?”
我立刻脸红到底,刚才我也应该去厕所你看你看脱离大部队就是不好——
程玉笑着推了封南一把:“说我是个gay,谁不知道你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