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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玫瑰与梦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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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菜都做好了,比比吃完饭,练会琴就要睡了。”
  
  梁朔摆摆手。“比比,听到了没,菜都弄好了,自己吃完收拾干净,练会琴就去睡。”
  
  罗比比使劲点头。
  
  梁朔笑着摸摸他脑袋,看向罗小云:“好了,走吧。”
  
  梁朔带罗小云吃蜗牛,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红酒。吃完出来又开始下雪,罗小云正要撑伞,被他一巴掌打开,远远扔出去。
  
  “热,就这样吧。”
  
  明显还在兴奋。罗小云没道理拦着他。
  
  “苏里岛回来后,我们就没这样好好吃顿饭,聊会儿天。”梁朔说。
  
  “我在做兼职翻译,时间也比较少。”
  
  “我知道。”
  
  “你知道?”
  
  “你要又去什么酒吧,就那性格,迟早惹事,我还是盯着点好。”
  
  罗小云不知道怎么说。他已经习惯梁朔话里带刺的好心,但被人监视总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他岔开话题,问:“你中午过来,是拿掉了东西?”
  
  梁朔愣了愣。“你想听原因?”
  
  罗小云眉头一皱,摇摇头。“算了。”
  
  “我想说,”梁朔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想见见你。”
  
  好在雪不大,走了一路,两人沾满了白色小粒,头发毛毛地圈了一层,被路灯光照得闪闪发亮。梁朔生出浓烈的想要吻身边人的渴望,伸出手去,却只是轻轻挠了下他的头发。罗小云从头到尾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这种情况,几个月下来,太常见了。他习惯甚至信任梁朔不会随便越矩。
  
  “我有个秘书叫秦坚,一家三口都让人烧了。”梁朔突然开口,面色变得沉静而坚定,“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究竟是做什么的,你也一直没问过。”
  
  “不感兴趣。”罗小云淡淡道。以前住一起,梁朔在家办公打电话时其实他就有印象了。
  
  梁朔不顾他冷淡的态度,自顾自说:“你早就被牵连进来,我那时就想跟你详说,一直没找到机会。”
  
  “你不说也没关系。”
  
  梁朔握住罗小云的胳膊。“我想你听。”他认真地凝视罗小云,道,“你知道大运发展银行吧?”
  
  “国资部那个银行?”
  
  梁朔诧异道:“国资部是其中一个出资方,财政部,能源、运输都是股东之一。不过,这种背景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一般人好像不太会去了解。”
  
  罗小云顿了顿,道:“她之前在那里工作。”
  
  含糊地说“她”,梁朔很快意会是指罗小云那几乎不曾出现的老婆。若非医院见过一面,他都快把那个人忘了。
  
  “一般员工知道的不过是现状,我要告诉你来龙去脉。”他不想为这种事坏了心情,只望着黑沉沉的天,道,“四十年前,大运国经历几场大变后,刚刚开始复兴,为了扶植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走出去,就在联合广场七层的办公厅里,杨先生把这个担子交给他的办公厅助理,我爸,梁鸿骏,让他牵头,拿着几个大部门的钱组建大运发展银行。当时运发的主要功能,便是给予资金支持,让有能力却没钱的单位企业大展拳脚,从国门走出去,包括与国外先进技术公司合资建厂、送人才去海外培训等。十年下来,成绩斐然,如今你常听到的同舟电子、万兴动力、房山重工等等,都是运发的第一批客户。”
  
  “你也算联邦崛起的见证人了,不过,我们国家允许子承父业吗?”
  
  梁朔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道:“十一年前,国内银行改制,大运发展银行变成联合经营,开始自负盈亏,对民开展业务。不过还是以企业和大型国投项目为主。但现在的运发经历一系列的变革,管理机构变得复杂,不再和组建阶段一样,董事长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它有了更加先进、合理的管理体系。但是,整个银行最关键的位置,仍然是对对外投资项目进行审核评估。而我,就是那个负责人。我选这条路,只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上手快,更容易做出成绩,方便升迁。而事实上,在这三年里,我这里确实是成绩斐然。”
  
  罗小云低下头。他也想过梁朔是什么高层官员,但他太年轻了,而且相对政府官员,他又似乎自由得多。实在没想到他处在这么特殊的位置。就算他不太关心政治,也明白这个决策人职级在这个城市不算高的,但关系极大。
  
  回想之前种种遭遇,不由背心渗出冷汗。
  
  “你看这条路。”梁朔指着雪雾迷蒙的马路尽头,目光延伸到无穷远处,“一直走下去,就是西站。那里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物流集散中心,一路西行,穿过古代的茶马瓷道,就能直抵其它大洲,连通上百个大小国家。每天货流资金都是千亿级别的。”
  
  “这些流动的钱,被一些人经手过后就逐渐变薄,损失在百分之十以上。但即使如此,分到普通人口袋里的,仍然足够他们生活日渐富足,推动这个国家滚滚向前。”
  
  “但五年前,出了一件事。”
  
  罗小云沉沉道:“穿杨门。”
  
  “对,穿杨门。因为这件事,监察署权力越过审查委员会,彻底独立。”
  
  罗小云沉吟。穿杨门在五年前影响非常大。当时一名教育局高官在江岸靶场玩射击,失手射杀了道旁行人。而当时的江岸靶场正好又是一个利益集团的联络中心,由此牵扯出的一连串举国震动、跨越政经两界的重大案件。因为当时那个官员姓杨,所以整件事被网友戏称“百步穿杨”。
  
  “这个国家正处在改革的关键时期。建国以来,一直由民祉党把控。但02年学生运动过后,民院党和共和党趁势而起。全面推进改革,致使权力平衡。监察署的独立,一方面是为了平民愤,另一方面也有这些少数党的功劳。这两年,因为他们的监管力度越来越大,加上少数党不断蚕食他们的特权,”梁朔的脸色晦暗难明,伸手指向道路前方,在片片雪花里,一手空空紧握,“他们开始想其它方法,就想要通过这条路,把失去的,都找回来。”
  
  罗小云陡觉彻骨冰冷。“通过贸易……不,不,共和党本来就是资本家组织,这样反而助长他们的势力,是……”
  
  梁朔冷笑道:“对,战争。这几年,在国会压力下,军队不断增加少数党席位。对于武力夺权建国的民祉党来说,掌握暴力,就是掌握一切!之前我们遇到那个外国人巴曼也好,我的秘书秦坚也好,都是卷入其中,与虎谋皮,最后死于非命!为了挑起民愤,出师有名,他们甚至对学生下手,一手酿造那起爆炸案!人的野心哪里有极限!要任他们这样下去,国家法规形同虚设,迟早崩塌!”
  
  随即他转身牵起罗小云冻僵的手。“我不会让他们如愿!我要让大家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坏!”
  
  谁料罗小云眸光一闪,反而紧握梁朔的手,在蒙蒙小雪中,白的脸,薄的唇,没有一点旖旎。只听他有如秋雨的声音一滴滴坠落:“经济发展到这种程度,改革势在必行,否则只能坐等灭亡。事实上,不论你口中的那群人做什么,都只能延缓这个趋势,没人能阻止他。”
  
  梁朔很意外罗小云会想到这一层。他听到的不是反驳,而是理解。在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人身上投射出来的共鸣。由此,他声音都变得颤抖:“是的,但他们不改,民祉党就会成为历史的拦路石,千万人流血建立的大运将不复存在!太爷爷当年放下钉鞋锤,跟着闹革命,爷爷一生都在苏逢春左右,为国效力,两代人流血打下来的江山,却要被自己的子孙白白断送!苏逢春的塑像已经倒过一次了,我不能让它再倒第二次!”
  
  “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不是国运,也不是国人,而是所谓先辈的丰功伟绩。你……想让改革、让国家繁荣的功劳都留在你所在的民祉党……”
  
  “连这个你也想到了……”梁朔震惊地、颤抖着用手捧起罗小云的脸颊,在这个灰蒙蒙的雪夜,突然爆发出突兀的大笑,“我有个发小,很多年前,我以为他和我算是知心之交,可就算是他,也从来没发觉过我的真正想法。我有错吗?我不想祖辈流血换来的山河,被这些人毁掉!你明白吗?你能赞同我吗?”这一瞬间,他内心激荡,从来在理想途中独自前行的他,竟急需要认同,急需要面前这个只懂得星空和大地、不懂人心的男人的认同。
  
  而这个不懂人心的男人冷如寒夜星辉的双眸淡淡看着他,道:“这不是你祖辈的山河,也不是你一个人、或者你们几个人、几十个人的国家。你们再换几波人,胜利也好、逃跑也好、死亡也好,扎根在这里的,永远都是没有选择的平民。”
  
  梁朔怔住了,嘴唇颤抖不已,半晌才挤出几句话来:“你懂……什么!如果经历崩溃重组,这个国家必然遭受重创!平民只会更加痛苦!民祉党为人民福祉而建——”他瞪大了眼,只觉面前的罗小云尤其陌生。他说不出话来,胸口哽的生疼。反驳那么无力,以至于自己都觉得可笑。
  
  所以罗小云笑了,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我当然不懂。我不懂我怎么算过得好,但你说了不算。普通人过得好不好,民祉党说了也不算。你的思维,不过是太子党的一厢情愿罢了。”
  
  梁朔盯着他很久。一开始觉得愤怒,后来又觉得无聊。他本来是想把深心剖给罗小云听,可现在却好像一腔热血洒在雪地上。头重重撞击在罗小云冰凉的胸口。
  
  “但我想帮你,让你好起来。”这句话他没说出口,罗小云听不进去的。
  
  


18  那你能当我朋友吗?


  寒假结束后的头一个周五,第一中学进行高三的最后两科模拟考试。
  
  上午理综考试结束后,常悦带着记满题目的草稿纸寻找空教室做验算。这是她的习惯,考完之后重新验算一遍,便能大概知道自己出了哪些错,能拿到什么样的分数。对自己的一切胸有成竹、了如指掌,是她感到安心的唯一方法。
  
  临近高考,每一次测试都是至关重要的定心锤。
  
  这次考场管理几乎都照高考模式,非常严,教室就算有空,出了教学楼也就不让再进去了。常悦想了想,扭头去了图书馆。
  
  一中的图书馆很少有人去,她也几乎没去过。听他们说,一中和别的学校不一样,图书馆的中学生课外读物很少,反而有许多艰深的物理类书籍和杂志,非常莫名其妙。常悦为了成绩,连课外读物都是有选择性地、功利地在读,当然不可能去看那些完全超纲的物理书。
  
  图书馆也就百来平米一间房,处在非常僻静的角落。玻璃门一半开一半关,常悦抱着书包走进去,四下打探一番,没看见有人,十分安静,她很满意,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一道道仔细重做。
  
  临近十二点,操场开始喧闹。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落到她潦草的笔迹上,清澈低缓的声音响起:“这个解法有问题,还有这里。做完把门关上。”
  
  常悦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怎么会有问题?这是她第二遍做了!
  
  目光落到那指尖收回的地方,负着气正要反驳,突然发现一处疏漏,心中一慌,赶忙又重新做了一遍。当时她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这点疏漏并不会影响最终结果,这样批改试卷的老师也很难发现。
  
  但她失望了。从那个地方开始,她后面做的东西全都错了。
  
  天塌了一般的软麻感觉顿时席卷全身。
  
  这是两道大题,如果全错,立马就被拉下二十几分。一中没有那种所谓的天才学生,前五名成绩差别都不大,单是理综就被拉掉二十几分,名次哪里还保得住!
  
  在这种时候还犯这样愚蠢的错误,要是真高考,那就是完了!巨大的挫败感让她几乎要哭出来。
  
  那个时候,她完全忘了那个指出她错误的人。
  
  再想起那个图书管理员,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次模拟考,因为理综的巨大失误,她神情恍惚,迟迟无法调整心情,下午英语考试发挥跟着一塌糊涂,整个名次掉到了十名开外。好不容易痛定思痛,恢复过来,她向同桌埋怨道:“怪图书馆那个老师啊!他要不在那会儿把我的错指出来,我心态也不会崩,下午哪能考成那样!个模拟考都这样,高考肯定不行了。”
  
  “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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