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画风清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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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我,默默看了片刻:“看不出来。零零散散,倒像撒了一盘白芝麻。”
“你说电视里面那种密密麻麻的星星是不是P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山里够没有污染了吧。”我问。
他说:“应该是在西藏拍的。你想看,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
“西藏啊。”我兴致缺缺,“好像有点远。”
他忍俊不禁:“西藏都嫌远,你怎么这么懒。”
“可能我是树懒转世。”我说,“再说你那么忙,也没时间专门跑到西藏看星星吧…”
“时间嘛,总是能挤出来的。”他说着说着,忽然向我道歉,“对不起,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等等,这啥发展?
我傻楞了半天,才坑坑巴巴道:“这个……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又不是高中生,干嘛天天黏在一起。”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你真的这么想?”
“好吧。”我投降道,“忙的时候还好,闲得时候特别无聊,老是想你,行了吧。”
他收紧手臂,勒得我发痛。“我也是,很想你。”他低声说。
我倒吸一口凉气。
听听,咱们霍先生堪称当世情圣,天然撩的典范。这不切实际的情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听起来就特别甜蜜,格外舒坦。
我现在只想被他操,或者我操他也行。怪只怪我没有八块腹肌和二十厘米的大棒,要不然铁定操哭他。嗯,我们基佬比较实际,不爱山盟海誓和花哨玩意,灵魂交锋只在床上。
兴致来了,谁他妈还管上下。我直接扑过去就是一通狼吻。我这头色狼比较不幸,尚属狼崽子行列,没翻腾两下就被雄狮一爪子按爬下。
这天晚上我们用后背式。他死死按住我,硬是不让我转身。我要么两眼一黑,要么眼眶含泪——别误会,是爽哭的。此外我还发现一件事:我越求饶,他动作越粗暴;我如果一哭,他更是兴致高昂。
怪不得总说衣冠禽兽。穿得人模人样也抵不住一颗如狼似虎的心。
我担心自己年纪轻轻会肾亏,这一做就是两三个小时正不正常啊?咱普通人别跟GV比,那都是假的是剪辑的啊!!!
在此向广大基佬朋友们郑重提醒,假如你的另一半饮食规律生活健康体力完美,请斟酌床上活动的频率。真的,器大活好也不行,活再好只能爽一时。享一时爽快,悔得后患无穷。
不信请出门右拐,操场跑个二十来圈。肌肉痛不痛?酸不酸?别担心,你起码要酸一个月,上楼梯都抬不起腿你信不信。
“快中午了,你到底起不起。”霍先生严肃的说。
“起。”我支起手臂,“扶朕起来,朕还能再活五百年。”
他猛得把我拉起来。我身上光溜溜的,一离开被子冷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忙连滚带爬去穿衣服。
午饭是野味小炒,用精致的盘子盛着,巴掌大一点儿,端到屋里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碟子。我认不出是些什么食材,每样都谨慎尝一口。
饭后外出散步,走到一片栗子林。还未摘下来的栗子是一团带刺的毛球,青色的, 高挂在枝头。我兴致勃勃回去找霍先生:“这里的板栗能摘吗?”
“板栗?”霍先生跟我走到栗子林,抬起头,“好像没有熟透。不过算算时间,也可以摘了。”
一个叫小刘的工作人员为我们准备了长竿,草帽,还有橡胶手套。
“这里的板栗是野生的,因为人少,往年都烂在地里了。其实味道很不错。”小刘说。
他戴着手套抓起栗子:“你看,野生板栗个头比较小。如果是熟透的栗子,外面这层刺壳会炸开,里面的栗子就掉出来。现在打下来,就要用剪刀剪开。”
难得能到深山里,我带着草帽玩得起劲。霍先生只站在一边远远地看,边看边和旁边的人闲聊:“我还不知道他?快到厌倦的时候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回去躺着。”
“玩一时半刻也好,开心最重要嘛。”那人说,“天气爽快,周先生也要来,他明天到。”
“周钰?”霍先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正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物以类聚是有道理的。我在翌日见到周钰时,如此想道。
他比霍先生年轻,他们都笼罩在一股若有若无的贵气里,因此显得比面容要老成。得体最能形容他们这类人。我想哪怕遇上世仇,他们也只会轻飘飘说一句你好。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是交际花的性格。当霍先生向我介绍:“这是周钰,我的朋友。”,我能说什么?
我他妈只能冷漠脸:“您好,我是宇轩。”
没有头衔,没有关系,反正我这种小明星,他也不会在意。
桌上摆着茶具,我举起茶杯问他们:“要喝茶吗?”
“谢谢,我自己来。”周钰说。
看看,什么叫教养。说鸡不带吧,文明你我他;素质有没有,谢谢遍地走。
我点点头:“你们聊,我到楼上去。”
我离开以后,他们开始聊工作。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俩哥们,聊天请关窗好吗,这深山老林,虫子嚷嚷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你们俩干脆开演唱会得了。
我在楼上纠结片刻,迅速行动起来,趴在窗户边竖起耳朵。
周钰说:“这单生意,我看够呛,你看开点吧。”
霍先生道:“本来就是去凑个热闹。”
“哟,说得比唱的好听。有本事你成功以后别找我开香槟庆祝啊。”
“那就借你吉言了。”
“看你这满面春风,小日子过得特别舒心吧。”周钰话锋一转,“刚刚的,就是你家小朋友?”
霍先生没有回答。
周钰又嫌弃道:“荡得跟吃了春药似的。”
“看起来还挺不错,落落大方,上得了台面,比上一个强。”他一本正经道,“你就准备这么耗下去?不结婚?不生孩子?”
“再看吧。”霍先生说,“我挺喜欢他。乖巧,不粘人,性格好。其实我也奇怪,他不乱花钱,不提要求,也不要人捧,当个明星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来想去,他也许只是喜欢我。”
“您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周钰说,“听你这么一说,这小朋友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妖孽众生里一朵盛世小白莲?”
“你还能再酸一点儿。”
“你还别不信。人家职业演戏,风里来雨里去,练就一双火眼,专钓你这种大龄男青年。”
“行吧,就当他是钓。”霍先生云淡风轻道,“愿者上钩。”
此刻,躲在楼上偷听的我,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上一个是谁?
第12章
有一件事我反复重申过:我不是傻,只是在面对霍先生时脑子犯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听起来大义凛然,放在我身上,放在这一刻,大概叫恶意卖蠢。
“霍先生,上一个是谁?”这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两耳刮子。
我忍来忍去,没忍住,在晚上入睡前破功。
他听后第一反应是蹙眉,不快之意溢于言表。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事儿,胆怯地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一些。只可惜再远也逃不出一个被窝。
“你偷听我说话?”霍先生面色冷硬。
我老实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没有关窗户,声音就传到楼上来。”
“哦。”他平静道,“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人拿枪逼着你?逼着你不把自己屋的窗户关上?”
“……”我无言以对,瑟瑟地缩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他。
气氛僵持,我们都不轻易开口。我不安地绞着手指,暗自凝固心神,以便揣测他的反应。良久过后,他先是轻不可闻的叹息,而后将手中的俄文书甩到一边。“啪”的一声,卷好的书页凌乱散开,狼狈地摊在柜子上。
这场意外的重点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难堪是两个人的事,可谁又能想到,一次闲谈就把我们都暴露在明面上。
“和你是同行,但不怎么出名,你恐怕没听过他的名字。”霍先生说。
我意识到这是在讲“上一个”。
“男人还是女人?”我抬起头,忍不住问。
“男人。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他比你的年纪还小,也比你闹腾。”霍先生说,“相处不到一年,聚少离多。算一算,都过去四五年了。”
四五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当演员……等等,相处不到一年,也就是说遇到我之前有长达三四年的空窗期?
“为什么会分开?”我又问。
他笑得有些唏嘘:“聚少离多,自然要分开。他年纪小,又高傲又娇气,我想着既然没时间陪他,就任他折腾。豪车豪宅,手表首饰,只要他想要,我就给。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满意。三天两头打电话,大吵大闹,要人哄着才肯罢休。”
“这……听起来有点……”我在心里补上后半句:有点像养儿子。
这霍先生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有时候我真的挺烦他,只好劝自己别跟小孩子计较。”
“你都烦成这样,还不赶快把他踹了?”我不可思议道,“你还忍了快一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时没想这么多,何况我自己也有错。实话说,我对他不是太上心,忙起工作就会忘记他的存在。这一点儿纵容算是补偿。要不是那一天我发现他在夜店和人鬼混,说不定真的会拖上一段时间。”
我实在听不下去,抬高音量叫道:“什么?!还是捉奸在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这整个就是一妖艳贱货。拿着你的钱花天酒地?让他赔偿!吃了也得给老子吐出来!”
“你别激动。”他好笑地按住我,“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怒火难消:“后来呢?他什么下场?”
“他在国内混不下去,卖掉我给他买的房子和车,移民到加拿大。至于后来怎么样,我没关注。”霍先生回忆道。
妈的,我要气炸了。我特想揍他,对,揍睡在我旁边的这位。我想扯着他的脑袋摇,听听,是不是海浪澎湃?这他妈何止脑子进水,简直进了一个太平洋!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你还给他买房买车,你钱多得烧手怎么不捐给我!他算什么东西,渣贱蠢集一身,你是看他貌美如花还是怎么的,我说,你眼睛没毛病吧?我真是日了狗,圣父都没你这么圣的。勇当冤大头,算你厉害。”我霹雳啪啦说完一长串,又立刻熄火。
静下心想想,我也傻,我们老大不说老二。
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什么资格管他。
霍先生被我集火得有点懵,哑巴似的盯我半天,这才后知后觉道:“你……你别生气,我承认我干了蠢事。房子和车是早就买给他的,事后没有收回,我有自己的想法。他……他确实行为不堪,但是相处时的愉快没有掺假。我认为这些礼物加在一起,没有超过对他的估价。既然不欢而散,也没必要撕破脸,就当是花钱买一段开心。你知道,我最不缺钱。怎么说呢……乞丐跪在你面前求了半天,总该给点打赏是不是?”
“我做的蠢事不是拿钱打发他,而是识人不清。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应该理会这个人。”霍先生检讨道,“他就是我的污点。幸好只是钱色交易。”
“……”我稍微松懈,“你到底看上他哪儿?长得好看?有多好看?”
“当时……只是喜欢年轻人朝气蓬勃。我这么死气沉沉,要是再找一个同龄人,不是都可以开葬礼了嘛。”他轻松地说,“我哪知道青少年这么难搞。”
“哦——”我拖长音调,“你喜欢年轻的,朝气蓬勃的。”
“是的,所以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让我骤然红脸:“年轻是年轻,但是我也不活泼啊。”
“不。”他单手捧起我的脸,“这三十多年,我认识的人里,你最可爱。”
“……”
就让我原地爆炸吧,炸成天边一场烟火。
堪堪二十五年,青春正在踩油门,什么都是转瞬即逝。浪掷也无所谓,现在时机正好,我只想好好谈恋爱。
我清咳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忘记上一个的事。”
“我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我仔细想了想,“你见过城中村吗?就是光鲜亮丽的城市里,最犄角旮旯的地方。脏乱差,狗都不屑撒泡尿。你肯定不知道底层人民活得多艰难。我上中学的时候,校门口有个卖栀子花的老太太。她穿得破破烂烂,瘦小又佝偻。有一次她问我,矿泉水没喝完,可以给她吗,她口渴。栀子花一块钱一大把,一瓶矿泉水也是这个价。我听得难受,重新买了一瓶新的给她,还被她硬塞了一口袋花。
后来电视台报道这件事。在十平米的土房子里,她对着摄像机不停说谢谢。栏目组要捐钱给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