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救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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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放满水,姜俞继续在水里肏他,剧烈地动作让热水从浴缸里荡出,然后又被放满,再荡出。
“姜医生,不要了,嗯啊…我不行了。”
姜杨摇头,眼神已经迷离,水里沉浮让他没有安全感,伸手勾住姜俞的脖子,紧紧攀住了才没有要溺亡的错觉。
这个人,一直是他的救赎者,身和心,都是。
桎梏与碰撞让他大脑一瞬空白,抬头混乱去寻找他的唇,双腿主动盘在不停摆动的腰上,被操到腿脚发软也没有放开……
第28章
姜俞结束了休假,投身到医院的工作,姜杨也回到奶茶店做兼职。
何丽家的田园猫生了几个崽,作为奖励送了姜杨一只,高颜值的猫配高颜值的主人才完美。小奶猫的毛乳白柔软,两只耳朵透薄竖立,眼睛轱辘贼亮贼黑,窝在新主人怀里,懒懒打个呵欠,对人类的某种交易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打开门就看见人蹲在地上,姜俞换好鞋走过去,才发现姜杨在逗一只幼猫。小猫太嫩了,看见他来畏缩了身子,两只深浓黝黑的眼睛好奇吃惊地盯着他,还有些防备的意思。
“哪来的猫?可别在路上捡的,消毒了没?”姜俞哼了一声,一个人那几年,不养小动物就是因为它们爱乱跑乱碰,容易产生细菌,每天都要打扫清洗,闹心。
知道他爱干净,姜杨把猫揉进垫了棉布的小纸窝,洗了手才解释道:“何姐送的,才生没几天,好可爱,和你一样可爱,我们养着吧,好不好?”
脚边软铺里的小猫似有察觉,探出头瞻仰他,小眼睛一转不转,可怜兮兮的模样和现在同样盯着他的姜杨无二般,他额角隐隐跳了跳,捏捏眉心,无奈地妥协。
从这天起,姜俞养了两只猫,一大一小在他身边转着,说不清是缭乱还是热闹,反正多一只猫,就多了一个小窝,一份粮食,一份欢喜。
家更像家了。
于是两个人各自忙碌,空闲了就挑逗“汤圆”。汤圆是姜杨给猫起的名字,没几个月就被投喂得从小奶猫养成了大肥猫,裹着一层乳白色软毛,圆滚滚,不就是活生生滚成一颗汤圆么。
小时候还怕生得很,养熟了就喜欢软成一团,拢耷着耳朵窝在姜俞怀里。
姜杨看了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在吃汤圆的醋,还是在吃姜俞的醋,到了晚上睡觉,忍不住在姜俞耳边细碎抱怨道:“汤圆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对它那么好,怎么就和你亲了呢,他是贱皮子吗,谁不愿意搭理它,它就上赶着讨脸。”
汤圆刚抱回来那会儿,比起姜杨的细致入微,姜俞对猫的靠近是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让他捉摸不清的是,怎么发展成好朋友的趋势?他错过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有天姜俞比他先回家一步,还没来开门就听见屋里汤圆“喵~”“喵~”直叫。走到阳台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食盒打翻了,食物都被翻过来的盒子盖住,想必中午没进食,饿得不行,连嗓子都喊哑了也不停。
汤圆一看见有人回来就不叫了,身后尾巴左右摇摆,乞求地眼巴巴望着姜俞。
姜俞把盒子翻正,上面沾了白水青菜的汤汁,没有油,他还是管住自己想要无视的恶劣态度,烦躁地收拾干净了,洗了一次手才倒了半盒猫粮进去,又往旁边的深瓷碟倒了水。
汤圆饿两顿,得了食物没有立马抢着吃,乖巧地踱到脚边,舔了舔他裤脚,又在脚踝处拱了拱,打滚两圈,卖完萌撒完娇才走到食盒边大口进食。
姜俞冷哼,想着这猫还有力气打滚,饿得也不是很厉害嘛。心却软了几分,这不就是刚把姜杨带回家的时候吗?
破天荒蹲下身摸了摸汤圆毛茸茸头顶,那团东西一边舔水一边蹭蹭他的手掌心,彻底获得了姜俞“芳心”。
这便是拉近姜俞和汤圆的源头,也是姜杨错过的小插曲。
趁着今天姜俞比他先一步出门,姜杨朝楼下一看,确定车开走了,才给汤圆布早餐,敲了敲它鼻子,恶狠狠警告他:“不许再钻到他怀里去,听到没,那里是我的,你进去了,我的位置就没有了,再去我不给你肉吃,还把你从阳台丢出去,很痛的,会死的,听到没?!”
汤圆听不懂小主人说什么,冲他响亮叫了一声“喵~”,淡定埋头吃早饭。姜杨当它答应了,心情畅快,哼着歌出门了。
当然这又是姜俞无法得知的事情了。
说白了,来来去去几回事,都是乐趣,是平淡日子里的添加剂,也是两个人小日子的意义。
姜俞生日再次来临时,姜杨已经有不少积蓄了。这次不是单独为姜俞过,而是两个人准备一起,姜俞的生日就是他的生日。或者说,遇上姜俞的每一天,都是生日。
重生的日子。
中午特意请了假,去珠宝店挑了一款情侣戒。积蓄不多,价值不菲的买不起,也等不及待存到更多积蓄再去买更好的,最后选了样式简单,颜色锃亮的一对,包装在精美的盒子,在生日那天给姜俞一个惊喜。
而姜俞确实很意外,心跳速度都紊乱起来。他没想到姜杨准备得这么充分,这只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生日礼物。
他却偏执的认为,很多时候戒指不是代表情侣,更多是情人的升华,是家人的象征。尽管他早就把姜杨藏在心里,连同姜杨喜欢的那只猫,都是这个家的组成部分。
没想过想把一件礼物搞得这么正式,为对方戴戒指是很神圣庄严的事,现在没到那个时候,偏偏在这种不算正式的场合,姜杨笨拙又正式地念了一句:“亲爱的姜俞先生,你愿意同姜杨,一直到老吗?”
他的眼睛有光在闪动,倒映出蛋糕上插着还没吹灭的生日蜡烛,里头有火焰在燃烧。
姜俞和这人过的日子越久,心里就越惦记着姜杨会恢复记忆,会离开他离开这里。
姜杨是他捡回来的陪伴,捡回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主人是会找过来的。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一边侥幸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又不敢斩钉截铁地承诺与他一直牵手慢慢走下去,未来不可知,但他会尽最大努力留住现在的姜杨,去争取未来的姜杨。
咽下一杯水,徐徐一笑:“这种事,不该是我来做吗?”
“我做还能把你亏了吗姜医生?!”
姜俞一愣,是的,他和姜杨站在天平的两端,天平是平衡的,并没有偏向任何人,谁付出都一样,谁宠谁都一样,能想到甘愿做这些的,都只是因为他们都爱着对方。
他拿过另一个盒子,取出戒指替他带上,整个人温柔到海洋里:“不,总觉得是你亏了。”
因为,我总以为,要比你多付出一点,多宠你一点,才是初衷。
第29章
两人在一起后,姜杨就没再单独睡过觉。他好奇怪,明明是在姜俞温暖怀抱里入睡的,怎么还做噩梦了呢。
他听见姜俞轻唤他,惊醒过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姜俞打开床头壁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问他梦到什么,吓成这样。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摇摇头,低声说:“没事。”重新钻到姜俞胸口,模糊道:“快睡觉,好困。”姜俞心想不过一个噩梦而已,也没放在心上,关了灯拥他入眠。
却不知姜杨是如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没做过噩梦,无法判断是不是所有噩梦都是这样真实。太真实了,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真实到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醒来的瞬间发现是姜俞熟悉的脸,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梦里的画面挥之不去,清醒的意识下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快要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起床的时候姜杨还在睡,知道他昨晚睡得浅,姜俞故意放轻动作,烤了两块面包,一杯牛奶,随便敷衍了早餐,给汤圆添了食,汤圆刚醒,懒洋洋撑着身子,姜俞没过多逗留,草草收拾完就出了门。
姜杨到店里已经快中午了,对何姐抱歉解释一通,结果何丽和林兰几个人都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他身上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怎么了?”姜杨被他们看得惶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何丽努努下巴,指着他手上:“戒指?”
姜杨莫名:“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生日第二天,他戴着戒指上班,被她们挖着根底盘问,既然能明目张胆地戴出来,就没什么可遮三瞒四的,羞涩又甜蜜地点头,算是默认了。
何丽眼睛转得快,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是,知道你有主,知道你俩同居,知道你每天跟吃了蜜似的甜得不可开交,但是,我们不知道,你那个主是男人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以疑问收尾。
姜杨惊讶:“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可不记得还告诉了他们这个。他和姜俞之间是两个人的事,别人没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丽晃了晃手机:“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给你请假,还是用你手机打的。”
她一脸看好戏心态,啧啧两声:“很客气也很有底气,强调了三遍你昨晚很累,可能要来晚一点。”边整理收银屉边叹息:“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
姜杨思绪跑偏。
强调三遍…那不是逼得人家误会点什么嘛,一抹红晕偷偷染了耳根。
旁边的林兰悄悄扯他衣角,问:“他是做什么的啊?”
姜杨顿了顿:“医生。”
林兰张口拍好:“声音那么好听,又是医生,名字应该也不错吧,叫什么名字?”
早上那个电话,是林兰帮忙接的。
正在擦拭柜台的人脸色一黑:“你想干什么?”
晚饭烹了一锅雪豆蹄花汤,加了几支当归,闻着有药材的味道。
姜俞的嘴巴被他养挑了,现在中午食堂的饭菜根本吃不下几口,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挑三拣四的习惯,偏偏被这人惯出来了。
中午没怎么吃,此时也有饿了,捧着碗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问:“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姜杨没忍住,丢了一个眼神过去,戳穿他:“你今天是故意的。”
姜俞拿纸给他擦干净嘴边的葱花:“我是特意为你请假。”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强调我很累。”姜杨没好气,这种事怎么能够拿到大庭广众敞开说,太…羞人了。
汤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嚼咸鱼,咸鱼很香,喜欢得不得了,用小肉爪一边扶着吃,一边聆听两位主人的对话,听不懂也要时不时掺和一句“喵!”,刷一下存在感。
“你昨晚不累吗?”
昨晚前半夜两个人折腾,睡着了又做噩梦,他当然累得很,觉没睡好,今天一整天脑袋疼得都快爆炸了。
“累。”姜杨说不过他,闷声泄了气,过后愤愤道:“你说的话太暧昧了,他们会瞎想,指不定脑补什么限制级画面呢,我一想到有人肖想你的裸体,就不舒服得很。”
姜俞愣了愣,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那通电话确实是特地帮他请假,也确实是存了恶作剧心态,被他这么一说,如果有人脑补姜杨的身体自己好像也挺膈应的,一时间柔情歉意:“好了我的错,你可以享用我的身体,比他们高级多了。”
姜杨:“……”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姜杨后来连续两个晚上都做了同一个梦。
以前有段日子也是好几个晚上都会在梦里和姜俞缠绵,但是带来的感觉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如果说春梦飘渺无痕,会随着时间淡忘隐形,那么这个梦就是恰恰相反,里面的每句话每个人都刻板在记忆和脑海中。
梦里两三次后,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只是心理作祟,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第30章
高速公路上,四面八方的车堵在周围,他的车子被撞个稀巴烂,那些陌生的面孔把他从车上拉下来,当面对立。
饶是处于这样狼狈的危险局面,他仍然处变不惊,冷冷问:“你们要造反?!白养你们了?”
其中一人哼谑道:“拿钱办事,二少这个道理都不懂?”
他讽刺:“我哥平时赏给你们的还少了?”
“哟呵…季董给的是不少,不过嘛,总有人会比他给得多啦。”
“是那个女人?”黑暗中他的脸看不真切。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再回答他,直接上手就要带他走。
反抗性地拳打脚踢,撂倒几个人又有新的人涌上,最后当然寡不敌众,拼尽了力气,被推上一辆面包车,黑漆漆一片,不知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再次不甘心剧烈地挣扎吃了苦头,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咬牙薄怒道:“你们不想活了。”
悉悉蟀蟀有声响传来,守他的人拿了绳子束缚他的手脚,塞了一团布料到他嘴里,听见一道粗嗓音在头顶响起:“活不成的不是我们,是二少。”
此后再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