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隔壁总裁和他的喵-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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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砖块开始往下掉,手铐根本就拆不掉。
温七白看向齐冷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手铐的钥匙在哪儿?”
齐冷青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在哼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房子彻底塌了。
卫卿周围是一片黑暗。
他只知道房子倒下来的时候,温七白挡在他上面,之后就是一片黑暗和寂静。
滴答滴答的水声……
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
卫卿的手腕被拷着,另一只手摸索着往自己上面摸去,一片潮湿。
“小白……”卫卿嗓音发颤地叫着温七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东西是什么了,他解剖过无数的生物,这种潮湿黏腻的液体,是血液。
许久了,才传来回应。
温七白半跪着撑在卫卿身上,为他挡住碎石瓦砾,垂着眸子,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的笑了,“是我。”
“你流血了。”卫卿抬手摸索着温七白的胸膛,寻找着伤口,“哪儿受伤了。”
胸口没有伤口,那就是后背上。
“脸没伤到就好,我可是靠脸吃饭的。”温七白打趣道,动了动手臂,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片潮湿,血居然已经流到这里了?
卫卿哽咽着往他的后背摸过去,整只手掌都是湿的,全是血,流了这么多血,直到触摸到那个狰狞的伤口才引来温七白一声闷哼,“轻点儿。”
“小白!”卫卿扯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铐,两个铁制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铁浇筑的柱子被拽了两下之后,引起了更多的瓦砾往下掉。
“别拽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再拽下去,说不定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儿。”温七白淡淡开口。
卫卿抹了一把眼泪,低声答应。
卫卿是学医的,他知道人体的极限在哪里,听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卫卿强打起精神和温七白说话。
四周一片黑暗。
卫卿压下自己的哽咽,故作轻松道,“小白,你和我说说苏景跃吧。”
“苏景跃?他有什么好说的。”温七白弯起唇角,声音已经慢慢地微弱下去,“还不如说说你准备考博的事情。”
“我不想说,我想听小白说。”卫卿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温七白舔了舔自己的唇,尝到一丝腥甜,“你还记得我接到宁凡剧本的那天吗?”
“记得。”
“那天晚上我睡着之后,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温七白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讲给卫卿听。
卫卿安安静静地听着温七白说着他不可思议的经历。
“卫卿。”温七白强撑着睁着眼睛,抬起手臂摸上卫卿的脸颊,弯着眸子笑了,“今天的事情是我连累的你,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了,我只剩你了。”
温七白只剩下卫卿了,一起走过来的人,只剩下卫卿了。
“小白,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你不是那么喜欢苏景跃吗,你出事了他要怎么办啊?”卫卿抓着温七白的手,眼泪止都止不住,“而且你那儿连累我了,你从来都没连累我!小白!”
失血过多的感觉真是很难受,让人虚弱到了极点。
温七白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片黑暗,沉沉地合上眼睛,看来,这辈子他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个苏景跃。
卫卿扯着手腕,带动着铁水浇筑的柱子叮叮咣咣作响,冲着温七白嘶喊着,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压在他们头顶的石板被缓缓移开,强光顺着缝隙照射进来。
☆、第67章 “你来啦。”
秦知书从来没见过苏景跃这个样子,从小他和苏景跃一起玩儿到大,苏景跃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接到陆陌的电话的时候,秦知书看着苏景跃冲出会议室,正在和陆陌通话的手机都扔到桌子上。
事情很严重,秦知书也知道。
所以他在医院看到苏景跃坐在医院长廊的长椅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惊讶。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苏景跃之前只是没有遇到能降得住他的人罢了,就像他一样,若是没有碰到叶南之的话,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懂什么是爱情,什么叫牵挂。
空旷的走廊里想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秦知书在苏景跃旁边停下,背靠着走廊的墙壁,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景跃,你得去换一身衣服了。”秦知书把烟咬在嘴里,侧眸去看苏景跃,他的白衬衣上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蔓延了整个胸膛,触目惊心。
苏景跃十指交叉放在唇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知书说过话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景跃。”秦知书又叫了好几声,苏景跃才侧眸看过来。
“你不能再这样了。”秦知书弹了弹烟灰,又把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温七白只是失血过多,不会出事的。”
明明是盛夏,苏景跃却只感觉浑身冰凉,浑身的血液都疯狂地叫嚣着另一个人。
想拥抱着取暖,想唇齿相依,想耳鬓厮磨,想做亲密到极点的事情。
漫长的等待让他难以忍受。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红灯却没有暗下来。
戴着口罩医生踩着高跟鞋,步伐轻快地走过来,一巴掌就拍在苏景跃脑袋上,“臭小子,几天不管你你就给我惹了这么大一个祸。”
苏景跃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白大褂的一角,抬眸的时候眸色通红,“妈,小白他怎么样了,他不会出事吧。”
“当时应该有人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不然能不能活到送到医院都是一个问题。”路采文摘下口罩,随后才安慰地揉了揉苏景跃的脑袋,“不过已经抢救过来了,不会出事了。”
秦知书迅速把手里的烟按灭,手里拿着烟头死死背在背后,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唔(路)唔(阿)唔(姨)唔(好)”秦知书一说话,刚刚吸进去的那口烟雾就要出来,只能哼哼了两声,当作打招呼。
路采文微微一笑,伸手走过去,两只修长纤细的手指捏住秦知书的脸颊,一掐。
秦知书憋不住了。
“别担心,这个问题等我下次见你妈的时候再告诉她。”路采文松开之后淡淡开口,“还有,景跃,去换身衣服,他估计快醒了。”
苏景跃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手指发抖地扣上衬衣扣子,看着衬衣上刺眼的血迹。
即使是多年之后,苏景跃想起当时在那片废墟之中看到的场景他也仍旧是后怕。
漫天遍野都是刺目的红,地面都被鲜血染红,温七白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潺潺流出的血染透了整件衣服,之后浸染在苏景跃的衬衣上。
他把温七白抱在怀里,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染湿了自己的肩头。
温七白脸色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在他颈窝轻轻地蹭了蹭,他说,“苏景跃,对不起。”
苏景跃瞬间就眼眶泛红,抬手揉了揉温七白柔软的发,那句“没关系”却梗在喉咙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或许他真的说出来之后,温七白就再也没有牵挂了,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病房的门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苏景跃推门进去的时候,温七白已经醒了,双臂撑着床沿,坐在床边,听见有动静才幽幽地抬眸看了过来。
那双碧瞳仿佛还和初见时候一样,狡黠而野性,仿佛一汪上好的潭水,更像绝世的翡翠,碧绿之中蕴含着无尽笑意。
“你来啦。”
☆、第68章 乱七八糟的番外之一
温七白被苏景跃吻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深度昏迷和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还没过来,被堵上唇之后没多久,就喘不过气来。
泛白的手指抓着苏景跃的衬衣,温七白气喘吁吁地撇过头去躲开他的吻之后才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因为缺氧,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绯色。
“不舒服?”苏景跃把温七白的手指拉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才抬手抚上温七白的脸颊,“背上还很疼吗?”
麻醉还没过,温七白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感觉到疼。
苏景跃半跪在床边,避开温七白后背的伤口才小心翼翼地把他圈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一颗悬了好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以后不管有什么情况,一定要事先告诉我一声,不能再和今天一样了,知道吗?”事到如今,责备的话,苏景跃一句都想不出来,他现在心里除了幸好就是幸好。
幸好没出事,幸好温七白还在,不然他一定会后悔死的。
温七白垂着脑袋,手指抓着他的衬衣,半天了才低声地开口,“对不起。”
苏景跃忽的弯眸笑了,手指插入温七白的发间,吻上他,“喘不过气了记得推开我。”
苏景跃吻地温柔,一点一点地嘶磨,亲吻,眷恋到了极点,让人舍不得松开。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就是虚,麻醉渐渐褪了,后背的伤口开始细细密密地疼。
温七白低低地闷哼一声之后,脸色也惨白起来。
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温七白抓着苏景跃衬衣的手指也泛白,
病房门被人推开,路采文怀里拿着病历走了进来。
温七白缺氧缺的脑子都不清醒了,垂了垂眸子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路采文伸手拽住苏景跃的衬衣后领,把他拖了过去,随后就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有没有一点儿常识,他一会儿就被你折腾晕了。”
温七白垂着脑袋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后背疼的厉害,难受到了极点。
“景跃。”路采文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双腿交叠,把病例放在腿上,随后翻开,“你出去一下。”
苏景跃拧了拧眉毛,不愿意。
“出去,不然我把你的破事儿都给你抖出来。”路采文翻了一页病例漫不经心道。
绝对是亲妈,秦知书站在病房门口给苏景跃点了一根蜡烛。
苏景跃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直到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路采文才合上病例,抬眸看脸色苍白的温七白。
“我听章其说了,你和景跃的事情。”路采文把病例放在病房旁边的茶几上,“我们这一代的人之间可能有些恩恩怨怨,可是,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景跃身上。”
路采文的嗓音淡淡然然的,再配上那副波澜不惊的气质,让温七白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人也总是这样,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错误,也都会极富耐心地和他讲道理,不会不耐烦,不会发脾气。
“当年的事情其实景跃他不知情,我说的话也肯定带有个人色彩,我见过你母亲几面,她很迷人,也很独立,她不喜欢景跃的爸爸,也不喜欢苏家,更不喜欢扯入这些豪门的恩恩怨怨之中。”
“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路采文说的都是事实,温七白无可反驳,母亲她的确不喜欢那些人,不喜欢那些恩恩怨怨。
“我知道。”温七白嗓音沙哑,缓缓开口,“您不用和我说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会牵扯苏景跃的。”
路采文靠着椅背,双臂抱胸,手指在手臂上快速地轻点,“景跃的性格我知道,他从小就是死脑筋,你以后估计要多多担待他了。”
“温婉她能把你教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很吃惊,毕竟程家那个老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算的话,只有程天蓝像他,可惜不是亲生的。”
“亲生的反而不像,外头随意捡来的倒是像亲生父子一样。”
路采文感叹了一句,随后才拿起病例,站了起来,“好了,你好好养伤,我走了。”直到她走到门口,温七白才张口叫住她。
“阿姨。”温七白抬眸看了过来,“您不干预我和景跃吗?”
这个反应不科学,温七白就算是脑子不管用也知道,自己儿子跟一个男人搞上,当妈的,肯定没办法接受。
路采文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忽的弯眸笑了。
“因为景跃的爸爸跟我说了,一个对动物都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苏景跃的爸爸?”
温七白拧眉,什么景跃的爸爸?他完全没有印象。
“那天早上你送那几只小猫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楼上。”路采文转头看温七白的时候,眸中笑意满满,“不过你没看见。”
苏景跃的父亲就是那个兽医的大叔!?
温七白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如果情况允许,他能一下就晕在这儿。
他还用胶水粘过苏景跃他爸的鞋,而且,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像啊,这样都能当父子?!
“哦,还有之前那两年,你没看见我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