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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九狱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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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养的宠物既然不听话,就要教训到肯听话为止;并且要一次性教训个铭心刻骨,一辈子都记得。
  下次,让他想忤逆你,都得自己先发抖。
  罗修擅骑马,他明白驯服方亦淅和驯服一匹烈马是一样的性质;要恩威并施。
  他是“心理学”学者,揣测人心是他的强项。
  尤其是方亦淅,外表温和顺从,内心里却极为冷漠,自私。他不会轻易地臣服于自己,他更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要彻底打垮他的意志。
  “不要。。。。。修。。。。。不要这么对我。。。。。。”
  亦淅突显惊恐的目光里,浮上了楚楚的哀惋。
  “哼!”
  罗修没回答,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拽过亦淅,毫不留情地按在壁上。
  冷。还是冷。
  冰冷的墙壁,如一道密实的罗网,困住了无所事从的身躯。
  “站好!别动!”罗修的命令。
  手上使力分开双脚,脚踝处分别被扣上了脚拷,固定在两侧的金属扣环上。
  亦淅很怕,但没有敢再动。
  罗修是条优雅的豹子,说一不二,平时却很有涵养。如果你一旦不小心招惹了他,最好乖乖俯首,否则容易引来更为凶猛的攻击。
  腕上的带子被解开,还没有缓过劲儿;手,就被拷住,拉开和左右扣环锁在一起。
  这个姿势:双手,双脚被迫固定在墙壁上,伸展到极限,呈一个花体的直立“大”字型。无法活动的身体,因为对未知的惧怕,僵硬得感觉不到血液在流动。
  这是在玩蒙面飞刀游戏吗?自己,是那个配合表演的靶子。
  亦淅,悲哀地想到。
  冷——再度席卷身体。
  光裸的肢体,被地下室潮冷的空气侵袭:每一条神经线,都好象在结霜。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因为自惭形秽,亦淅轻颤着。
  没有对话。
  空气中有着近乎严酷的异样,在默默对峙。
  罗修,清冷的打量如俎上鱼肉般的亦淅:思索了半天。
  稍后,他抻出腰间的皮带,用力地扽了一扽,像是在尝试韧度。
  清脆的声响,让亦淅一直在紊乱着的大脑,顷刻间冷静了下来。
  终于,是这样。。。。。。。
  “啪!”
  “嗯。。。。。。。。”
  寸宽的皮带,如鞭:抽在细嫩的皮肤上,锐利的痛!风声带过,一条清晰的血痕!
  亦淅,咬了咬下唇,发出一声闷哼。
  没有大叫,事已至此,没必要太过丢脸。他不是个女人,没有大哭大闹的资格。如果真那么做了,也只会让罗修更加的瞧不起自己而已。
  他要打,就让他打好了,任他发泄。
  罗修看着眼前的亦淅,竭力倔强忍耐的样子,心里不明地就升起一股无名火——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认错?在和我闹脾气吗?还是想摆脱掉现在这种关系?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你的害怕;不是要你消极对抗!
  罗修越想越气,心里蒸腾的怒气就越发强烈:挥舞的皮带,用在亦淅身上的力道也就逐步加大。
  啪!啪!啪!。。。。。。。。。
  一道道血痕,在细腻的肌肤上裂开,蹦出滴滴血珠:像是传说里精怪的眼泪,妖邪的破碎。皮带鞭笞身体,犹如烙铁滚烫而烧灼着皮肉——
  疼!好疼!
  紧咬的唇,已经肿胀充血,即刻就要冲出表皮:似一颗马上要滚落枝头的樱桃。鼻翼,额头渗出的冷汗,打湿了睫毛和头发。
  如雨,如雾。
  “你可以叫出来。喊叫,可以缓解疼痛。”
  罗修手上的速度,减了下来,却并没有停止。慢悠悠的提出建议,真像是负责任的对着患者在说医嘱。
  亦淅无力地抬起眼,望向面前这个正在施虐,仍保持着谦谦风度的男人:凄楚地,淡然而笑。
  “你。。。。。。难道喜欢。。。。。我叫。。。。。。”
  眦目欲裂的痛。
  罗修惊异的发现,方亦淅的惨烈凄苦的受刑,和当日在度假山庄自己推门冲入眼中的情形,分毫不差。
  方亦淅此时体无完肤的痛苦,正是他内心血迹斑驳的写照。
  谁,更痛一些?
  眼前这个人,即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伤痕累累,也自有一种极致到蚀骨入髓的破败之美。
  这种邪恶的美丽,既可以让人有视若珍宝的怜惜之情,也可以激发人做为动物体征本性当中毁灭美好事物的冲动。
  罗修,此时正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蛊惑中,水深火热。
  “说,他是谁?”
  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感觉手腕发酸,有点累了。承受的那一个,必是更要辛苦。
  亦淅忍着满身伤痕的巨痛,眼睛里一层雾气,飘缈哀伤。
  “你。。。。。不信我。”
  “我只问你——是谁。”
  罗修简单的问句,又加重了语气。按照常理推断,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亦淅挑起轻蔑的一笑:“如果。。。。。。你不信我。。。。。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罗修冷峻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他讨厌方亦淅的顽抗,讨厌他轻视的笑容。这对于喜欢掌控局面的他来讲,有种说不出来的焦燥和不安。
  相对而言,他更喜欢亦淅以前对他的方式:圆滑,小心翼翼。
  何况,这具身体流血的伤口,正扯着他的心脏也跟着尖锐地痛着。
  做不到毁灭他,也不敢全心全意地爱他,那就唯有:让他臣服了。
  虽然,手段卑鄙、狠毒。
  罗修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手里的皮带抡圆了,生起风似的向着那副早已是遍体鳞伤的躯体挥过去。。。。。。。
  啪!!。。。。。。。
  干脆,刺骨的鞭打,满透着愤怒与焦虑,还有更加复杂的情绪。
  “啊!。。。。。。。哈。。。。。。!”
  这次,亦淅没有忍住,惨叫了出来。
  不堪重负的身体,经不起伤上加伤的痛楚。。。。。锐利如刀割一样的痛,撕扯着神经和意识每一条细小的线;每一厘米的皮肤,好似都要崩裂了一样。
  从肚子到小腹,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全是鞭痕,全是流血的伤口。
  没有过多的失血。
  但,疼痛,同样可以让人堕入无边的沼泽。
  还能再坚持多久?
  “还要和我继续顽抗到底吗?”
  危险,带着磁力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道。。。。。。。下巴,被皮带支着不得不抬起,望向那个人的深眸。
  他,还是冷酷的让人陷落啊。
  原来,你就想要这个吗?要我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放弃自主意识而屈从于你。没有爱,没有信任,只是一个奴隶。
  呵呵——其实,我做得到,还可以做的很好。
  亦淅双目失神,嘴唇血渍狼籍;勉强吐出碎掉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想你。。。。。。信我。。。。。。”
  “他——是——谁?”
  罗修笼罩着阴云的脸,再次下达着不近人情的命令。
  我怎么会这么笨?到底在对他期待着什么?他根本就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明白我的感受;也许是不愿意去明白。我,仍时刻妄想着用痛苦去换取他正视我的存在。
  白痴!
  我们,不是爱人,是对手。
  一直,都是。
  “如果爱,请干净的爱,把爱情献给爱情。”


  ☆、第三十四章  疑团(上)


   亦淅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戚戚然笑了。调动嘴角神经做出微笑的动作,对他来说眼下也成了极为困难和遭罪的事情。
  “从来。。。。都没有谁。。。。。一直都只是你。。。。。。”
  “什么?那些吻痕呢?你怎么解释?”
  罗修步步紧逼,怎样都不肯甘心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那晚。。。。。我喝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方亦淅用尽力气,口齿不清地试图说明白那晚的经历;这在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看来,都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
  罗修止不住的一阵错愕。。。。。。。。
  是他听错了?还是方亦淅被打傻了?
  如此可笑而毫无逻辑的借口,以方亦淅的聪明才智不会笨到撒这样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谎吧?
  “你,这解释,有人会信吗?”
  “就是觉得。。。。。。。你不会信。。。。才没有说。。。。。可。。。。。那是真的。。。。。。”
  他敏捷灵动的瞳孔,扫描着亦淅的每一个微表情:竟然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完全没有说谎的迹像。
  承受了残酷的毒打,身体与心理都到了极为脆弱的边缘;心力交瘁的人是做不到轻松掩饰自身的情绪的。何况,亦淅也没有必要再编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荒谬理由。
  可,如果——亦淅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越发复杂到诡异了。
  难道?。。。。。。。
  罗修的掌心,抚上他的脸:感受着浸透汗水湿漉漉的肌肤,血管在皮下轻微的颤动。。。。。。。
  充满怜爱地拭去了他唇边的血珠,额头的汗滴——湿润的唇,俯在耳际,迷惑的声音:“只是,一个梦?梦里,发生了什么。。。。。。”
  亦淅筋疲力竭,意识和身体全部散掉了;全无防备地仿佛被催眠了似的。
  “梦里。。。。。。他在。。。。。吻我。。。。。”
  “谁在。。。。。。吻你?乖。。。。。不怕。。。。。告诉我。。。。。。”
  “灿。灿。。。。。。在吻我。。。。。。”
  亦淅呓语一样的回答,真实而坦率;立刻引起了罗修的警惕!
  灿?在梦里?
  灿,是他和方亦淅的心魔。
  这一点,罗修十分清楚。
  事情到此,蹊跷得让人心里发毛。
  罗修不相信鬼神,他的专业知识使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谓“鬼神”都是人心自造的,都是内心里对冥冥“敬畏”的另一种假想。
  “清醒时候的所有烦恼,都会随着睡眠状态进入梦中。受过教育的人只能通过科学和艺术的享受来跟生活达成和解,但是这些享受却是唯一不会进入梦中的。”
  梦中的痛苦和不快比享受更加常见吧?
  方亦淅的梦,明显带着大大的问号。
  罗修再一次,审慎地端详了一遍亦淅泛白,没有血色的脸孔——垂下的眼睑,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伤痕遍布的身体,条条血印在皮肤上挣扎着,惨烈而颓靡的味道。
  莫名的,心就在那一刻:痛的隐晦,也痒的难耐。
  罗修脑子里有一条神经,突然抽动了一下,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现在,分开眼前这个人的双腿,闯入他的身体,狠狠蹂躏;一定是这世间极乐的享受吧?
  方亦淅迷恋他的身体,喜欢他的进入,甚至沉溺于他的予取予求。只要他勾勾手指,对方就会意乱情迷;两个人的契合,可以达到天雷勾地火的效果。
  此时此刻,他想要他,疯狂地想占有他。
  不得不承认:鲜血可以刺激欲望。
  人,是欲望的奴隶。
  满足这种欲望,他只需要抬一下手指就可以做到了。
  但。。。。。。。。
  理智拉回了头脑中脱缰的狂想。
  罗修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有点憎恨自己的无耻想法,还有病态的审美。
  我是一个医生,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以有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法?
  还有那隐忍未发的嗜血欲?
  看样子,愤怒的确可以让人成魔。
  罗修转身走到架子那里,打开其中的一个小柜子,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医用针管。
  亦淅像是被散了全身功力一样,软得像瘫水。如果不是被手拷和脚拷固定住,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听着罗修沉默了好久,又响起的来回脚步声:终于,勉强抬头,硬撑着眼皮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验血。”
  罗修简短,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不。。。。。。。。唔。。。。。。”
  抽血,并不疼。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亦淅,不禁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闷哼。
  不是疼,只是不舒服。
  罗修有过学医的经历,从容不迫地用针管从亦淅的手臂上抽了血样。他要急于求证自己内心的怀疑,并未理会当事人的质疑和拒绝。事实上,此时的这个当事人也没有反对的资格。
  “验。。。。。。血。。。。。。是。。。。。。?”
  亦淅没有办法抗拒,看着罗修抽自己的血,也没明白这个家伙到底又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罗修看了看抽的血样,很认真地说:“为了证明你说的话。”
  亦淅一脸的茫然。。。。。。。
  “我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我要找到支持我相信的证据。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你需要在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完成惩罚。”
  罗修,说的义正严辞,有理有据,完全就是一副刻板的训导处主任的口吻。亦淅,恍惚之间,有种错觉:自己做错了天大的坏事一样,不得不甘心接受惩处。
  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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