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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娱乐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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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红最后独自在医院生下了余橙,谁也没告诉,但在医院的准生证上还是填了姓余,至于名字,据说是因为他生下来,浑身发橙色,就给他叫了这个名。
  她坚持自己喂奶,喂到一岁多断了奶,送去给了余诚挚,说’接下来,我想为自己活了。你说养他,那就实现承诺吧。‘然后就很少再去见他,只每逢节假,去看看余橙,但和余诚挚的相处很尴尬。
  后来她确实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爱人,才想起来这么多年忽略了还有结婚证这件事,于是就回来找余诚挚办,结果余诚挚那时也遇到了动荡,他被好几个剧组赶出来,有段时间没有工作,还带着孩子,觉得自己很惨,看到季红现在过得那么顺利,还准备和别人结婚,气不打一处来,就死抱着结婚证不离。这个历史遗留问题,最后让季红也怒不可遏,想了个家暴的理由就告上了法庭。
  时过境迁,余诚挚也醒悟了当时的错误,季红也知道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余橙。可是再想回头弥补,却难了。因为两个人的问题铸成的大错,终究影响孩子的一生。
  何晶过去知道的版本,仅仅局限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花边故事。这么多年这个故事听下来,她还从来没有关注过夹在这故事中间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直到《狼火》这部戏,才让她开始体会这故事里受伤最深的孩子,他的成长里经历过了怎样的艰难。也正因此,她唤醒了自己沉睡的内心,有一股柔情从心底生出来,才知道真正的母爱是什么样的姿态。
  何晶又询问了他关于薄洺的一些事,发现那又是另一个孩子的苦难故事。
  每个孩子都应该得到父母的眷顾,若不然,还不如不生。但是何晶无法置评这些父母的选择,只能说,他们曾经有一刻,也爱过他们的孩子吧。不过没关系,你们不爱,自有人爱。
  听余橙说薄洺现在卷入家庭争端里,导致手头吃紧,也说会辗转帮忙想想办法。
  回去的时候,余橙在何晶面前还保持着镇定,但到了家门口已经泣不成声了。
  汪导让他可以随意吃几顿,但在开拍前五天一定要控制饮食加锻炼,所以从初三开始,他就已经不乱吃不喝酒了。
  不吃不喝的结果就是,只能一边哭,一边抽烟,抹着泪,蹲在门口。
  在一个孩子的梦里,他一直觉得他亲妈肯定有所苦衷。就算他表面多恨,也总觉得她的出走是被迫的,后面另有隐情,或者是个惊天大阴谋。
  小学的时候他对同学说,我妈被恶魔抓到了城堡。初中他对人说,我妈是酒泉基地研究火箭的高精尖技术人员。高中时候闹离婚人尽皆知,他对人说他妈死了。
  大学的时候他妈在他心里又活了过来,因为她总是出现在电视上,他对人说,看那女的,生过我。说实话,他的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感觉是骄傲的。
  现在他算明白,原来他只是个意外。
  何晶说,他必须从父母的阴霾中走出来,去拥抱新的感情,这是他走出桎梏的唯一方式。
  余橙闷声回来后,蹲在地上哭的太大声,邻居都开了几次门,看着他钥匙就插在门上却不进去,因为哭得太可怜,都不好意思骂他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薄洺不知道忙些什么,总归大概是为了钱的事,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余橙的泪已经嚎干了,两个人一蹲一站,一个是没魂的丧尸,一个是疲惫的战士,薄洺将他搀扶起来,两个人踉踉跄跄地搂着肩膀进了门,摔倒在床上,相视一笑。


第44章 
  初六早上余橙伸了个懒腰, 低头发现自己躺在薄洺身上, 而且是一个不太雅的位置。薄洺还在熟睡着, 余橙看着自己枕的位置都不敢相信,薄洺就这么被他压着,居然还能睡得这么稳当, 到底是什么金刚之躯!
  答应了健身教练要去被他蹂/躏,余橙早上醒来摸了摸油头,短袖外套了件羽绒衣, 秋裤外套个运动短裤,打开冰箱,发现东西满满当当,拿了个加蛋三明治就下楼了。
  才出楼门嘴里嚼着三明治, 余橙看到旁边有个戴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 手里拿着抬一看就相当贵的摄像机,蹲在草丛边上打盹。
  楼下有个年轻女士养了只泰迪,从来不栓绳,平日里引得小区里怨声载道。这会儿那年轻女士就在戴帽男人旁边拿着手机热聊,她的泰迪跑到那男人旁边,对着他的裤腿子就是一阵……
  余橙赶忙提醒, “大哥, 大哥?”那戴帽子的男人闻声朝余橙看了一眼,立刻会意, 低头看见狗抬起了后腿,立刻一个登高跳, 动作娴熟,只鞋上沾了一丁点儿的不明味道液体。
  这人本来气得要死,回头一看狗主人是个年轻女士,而且正在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对不住啊真的对不住,我家宝宝平时很乖,从来不会乱尿的,它平时只会尿到别的公狗留下味道的地方,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行了行了,不讲市民公德还有理了?狗不栓天怒人怨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说着那年轻女士就喊着狗走了,回头暗暗白了他一眼。
  这戴帽子的男人从裤兜里抽出根烟,向余橙小跑着递过来,“谢谢哥们,晨跑啊,不介意的话来抽根吧。”
  盛情难却,余橙接过,对方热情地点烟,“你们这小区穿堂风够猛的,草丛里还好点。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们小区住着什么名人啊,来来往往的见过没有?”
  余橙早就看出来这是个狗仔了,“你给个提示,我看我见过没有。”
  这狗仔凑过去在他耳边,“周,周展……”
  晓琳昨天给那几个柜台姐妹吹牛皮,瞎说余橙是某影视大咖加花花公子的新欢,唬得对方大叫“是周展!周展的男朋友!”
  本来晓琳只是吹牛皮的,结果发现吹得有点破,对方自己脑补太嗨,不管她怎么疯狂说“不是不是”,她们都觉得解释就是掩饰。柜姐们还想打听余橙何许人也,乍一眼看见了他卡上的名字,这就跟得了实锤似的,信以为真了。
  晓琳赶忙把余橙拉走。后知后觉的柜姐想给余橙拍个照,却只拍到他穿着笔挺西装帅得一比的背影,发到网上:“哇哇哇哦周展的男票好帅哦,周展人好好哦亲自带男票来买衣服,鼻血鼻血鼻血。”
  造谣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晓琳自然没有和余橙兜全底,就跟他保证一条:绝对没有把薄总的大名报出去!这样余橙就完全不加理会了,“反正你是经纪人,你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余橙本来满怀欣喜等着他说自己的名字,结果说的是自己偶像,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他是老实人,从来不骗人,“那么大个影帝住我们这五环小庙,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栋是公寓,一层二十多户和学生宿舍似的,你觉得周展有可能吗?你再想想?”
  那哥们想了半天,“网传周展是个双性恋,今天我是来拍实锤的,这儿是他那姘头的家,叫余橙,还上过热搜,因为骂人gang毛多还是怎么的,反正骚的一逼。周展喜欢骚的,这倒是圈内公认,所以我觉得这事多半靠谱。”
  余橙拿起手机给薄洺发条微信:“楼下有狗仔,出门需谨慎。最好别出来,家里躺平哉。等我回来临幸你。”发完了拍拍狗仔肩膀,“那兄dei,你在这儿等吧,我先健身去。”
  那哥们点个头摇摇手,“兄dei慢走~”
  健了一上午,余橙回来的时候才刚到了酸辣粉店,就被余诚挚截住了。
  “聊聊,聊聊。”余诚挚把他往自己的黑色老桑塔纳上推,余橙钻进后座,还没坐稳,余诚挚飞奔上驾驶座,把车门一锁,开着车就飙上了道。
  “我c……我f……我大爷的!余诚挚你绑架我?”余橙当然没那胆量夺方向盘,他这爹开的奇快,是年轻时候学过漂移还是怎么的,飞也似地旋转,跳跃,让余橙闭上了眼。
  余诚挚还嘴不饶人,“有亲爹绑架亲儿子的吗?我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车开到了电视台楼下,余橙算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了。余诚挚怕他逃跑,压根就不开门,而是手上划拉划拉,一道横,一道竖,慢慢吞吞地发了一条消息。
  过了片刻,就见到一个提着爱马仕包的干练富家太太从电视台里走出来,脚上蹬着的高跟鞋车窗关着都能听到,笃笃笃,很匆忙。
  余诚挚在女人走过来后,迅速开了副驾驶的门,让她坐上来。三人无话,余诚挚继续开车,向着香山方向驶去。
  车在香山别墅群左弯右绕,终于开进了其中一个,高大上就不用说了,余橙看都不想看。他现在能保持沉默,完全是因为尊重余诚挚,以及不想听到他骂自己。
  到了地方,想逃也没法逃了,余诚挚开了门,女人先下去了,他才说:“你下去吧,在人家家里,别让我难堪。”
  他都这么说了,余橙也只能叹口气,走了下来。前面的女人转过身,妆容浓重,脸上没什么皱纹,五十岁看着像三十,穿着入时不失庄重。
  “余橙……”她虽然先开了口,但听得出来,还是挺尴尬的。
  余诚挚依然在驾驶座上没挪窝,把车一锁,重新发动,摇下车窗说,“我先走。完事儿了你让你/妈的司机送送你。”说完看他一脸吃屎的样,“不愿意你就自己出来打车回你的小公寓去。”说完一踩油门,毫不留情地走了。
  余橙连个“唉”字都说不出来,但也不想直视季红的脸。
  过去余橙对这个脸有恨,自己沉船出了事,她也从来没过问过,他当然有理由恨。可是昨天听完她的故事,从她的角度,好像没有理由爱自己。现在她对于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连熟悉都谈不上。你怎么能恨陌生人呢。
  季红想跟他握个手,余橙顺势就把手揣到了兜里,目光漂移就当没看见。
  “进去,进去坐吧。”季红只好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语气很拘谨,好像余橙是一个令她不得不严阵以待的贵宾。
  偌大的别墅里,落针可闻。她在前面领着他走,一路到了后面的中式庭院里。庭院有玻璃穹顶,暖和的很。流水潺潺,白墙灰瓦,京城一派江南样。余橙自己点评不出什么,最多一句“卧槽,土豪”。薄洺肯定能说出一番见解。
  院子里的原石头桌旁放着两张藤椅,季红就邀请他在这儿坐下,说,“平时我习惯在这儿看看书,孩子多了,太吵,我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余橙嘴微动,手还在兜里揣着,“那我就不用打扰了吧。”
  季红有点着急,“不是这意思,你坐下。妈妈想好好看看你,想弥补你。”
  余橙刚坐下,季红说,“我上个月做了胆囊切除术。”
  余橙的表情才终于动了动,抬起眼盯了她一秒钟,又落下了。她就算得什么病,也轮不到自己照顾。一大家子都陪在她身边,也轮不到他这陌生人操心。
  “做手术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上面的灯,把过去的种种翻来覆去的想,我最后悔的……”
  “你应该后悔没有把我流掉。”
  季红愣了愣,“什么?”
  “你如果把我流掉,你高兴,余诚挚也没负担,我也感激你。”余橙这话是真心的,他如果不出生,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他不会有个不幸福的童年,不会自闭,不会失去,最好的朋友也不会死,自己更不会发疯。
  唯一的遗憾是遇不到薄洺,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抽搐了下,好像又有点庆幸他被生下来了。
  季红没说话,在包里翻找出一盒万宝路,拿出火,问余橙,“你抽吗?”
  余橙说,“我一天最多只抽一次,上午抽过了。”
  季红显得越发尴尬,自己点了火抽起来。有穹顶的庭院就是这点不好,烟味散不去,在周围缭绕着。
  余橙知道,今天的谈话是谈不下去了,合该如此,接下来他就等着逐客令了。
  但他心里一直有个疑团,既然来了,问问也无妨。
  “当年我沉船之后,倒是期待了您一阵,但泰国警方只告诉我,我爸来了。我爸说你在国外忙,来不了。不过鉴于余诚挚嘴里没什么实话,我就想知道,您听说我沉船的时候,您在哪里?”
  季红抽着烟的手先是一滞,眼睛蓦然瞪向余橙:“什么沉船?”
  余橙看她的反应,倒真不像是假装的,突然之间一股释怀从心底的那个结上化开,原来她并不知道啊。
  这是唯一一个他觉得,即便她是陌生人也不应该丝毫无所表示的情境,这是唯一一个他认为自己过去的恨站得住脚的理由。在这一刻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不管是爱还是恨,任何感情在此刻都可以消解了。
  季红却完全是不同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沉船,怎么余诚挚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余橙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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