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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为你封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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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夜里的闹剧之后,燕玑把请来了所有自己认识的烟花美女的钱小少爷给打了一顿,没有打死,还留了半口气。隔天南府对战云洲,燕玑缺了席,倒是许洵被推过去顶替了他的位置,一战成名。
  许洵打云洲,群战,先派一个人上了擂台,两家学院武斗,打到下台或者倒下为止。
  云洲对许洵的态度很微妙,开场便改变原定的计划,直接派了最强的那位上场。
  南府众人差点儿以为首战要崩了,结果许洵扛住了。他不仅扛住了,他还连战三人,好悬没把云洲的学子教头给彻底得罪透。
  赢也得讲究一个不过份。
  许洵明明是个第一年的新生,打起云洲的前辈学长们却丝毫的不曾手下留情,着实是有些气焰嚣张了。
  燕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趴在床上让自家姐姐给叶谋人递了消息,询问他许洵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后来他才从叶谋人传来的消息那里知道,原来许洵曾经是云洲的预备学堂的学子。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位天之骄子竟然一怒之下从云洲学堂退学出来,转头报了南府。
  也不是说南府不好,只是在南府跟云洲之间如果一定要比较一个高下的话,哪怕是卿尚德也不能够昧着良心说南府比云洲强。
  平心而论,一所能够在短短几年间被建立,并且超越南府的新学堂,绝对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其独特的优势的。
  如果不是燕玑与卿尚德的存在,怕是再过几年,即便帝国人不打过来,南府学堂也该惨淡收场了。
  新陈代谢,事物更迭,理应如此。
  尽管云洲学堂在这一次的预选较量之中并没有放水,但是在燕玑缺席的情况下,卿尚德依然借助着叶谋人的计谋保证了南府的胜出。
  当南府成功进入大周国演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半个老燕城都沸腾了。


第十九章 大周国演(下)
  雪化尽后的第二个月,春风渐起,万物生发。
  燕城抚台,文武百官并列于台周,俯仰观之,少年意气飞扬。
  以燕城学堂的玄黑色校服为首,紧随其后的是墨绿色的南府校服,最后的则是玄蓝色的云洲校服。
  素白的绣银纹文士校服的西府学堂的学子与教头们早已在场地周围列座了,风度翩翩,衣冠齐楚,看起来倒像是比南府燕城云洲这三个正儿八经来参加国演的学堂学子们还要有主人家的风范。
  喝茶,拈花,还点果子——简直是不能够更自在了!
  西府学堂的堂花是海棠,却不是寻常一开十里的粉红佳人海棠,而是素色带青的银丝玉海棠。
  之所以选择玉海棠,大约是因为这种海棠比较……高格调?
  燕玑走神着走神着就撞在了走在他前面的卿尚德的后背上,鼻子一酸,这什么玩意儿啊?硬得跟什么似的?!
  卿尚德也不能够回头安慰这厮,只好微微地放慢了脚步,将自己的手往身后递了递,果然瞬间便被燕玑抓住,用力地捏了捏。
  “没事。”
  燕玑压低了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如同一把小毛刷子,轻轻地刷过卿尚德的心口。
  “我可没那么娇气。”
  卿尚德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大周的国演一共分为三项,第一项是各校的方阵过目,第二项是几校的演武切磋,第三项则是各校的文斗切磋。
  可是,今年是不一样的。
  因为——卿尚德的实现望向了远远地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几位身着帝国服色的“客人”,心下叹息。
  前世的这个时候,这一年的大周国演就是在那种南府缺席的情况下,化为了一片悲哀。
  输了,大周的三所顶尖的学堂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被帝国来的“客人”所打败,输成了无法磨灭的笑柄。
  国之衰弱,从今少年之衰弱始!
  卿尚德远在南府一直都不知道那一次的大周国演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后来阅读了下面人交上来的事件记录的情况上看。大约也就是对方或者己方提出来了对战的请求抑或其他的什么情况发生,然后己方输的一塌糊涂,最后甚至于被对方给羞辱,从而迫于形势达成了初步的口头“赏赐”协定。
  虽名为“赏赐”,实际上却是□□的卑躬屈膝。
  在国演之内,即便是入场的次序也是有道理的。燕城第一,因为这可是天子脚下的威严所在;南府第二,没瞧见燕王世子跟叶小王爷都在队列里吗?
  真要说起来,云洲学堂还真就是明面上没什么可撑腰的人物了。
  但好歹也是些少年人,前几日里被南府那么羞辱了过来,又哪里是能够忍住气不吭声的?
  他们当着帝国来的“客人”的面提出了异议。
  皇帝坐在上首的地方,挡着光,脸色不甚清楚。
  燕玑对自己的次序并没有什么意见,随便在哪里都好,反正已经进入了国演,目的已经达到了。
  云洲学堂的那些少年人们甚至喊出了那一句容易出大问题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郑重听了都想不通,戳了戳站在他前面的燕玑,忍不住道:“他们的脑子没毛病吧?”
  燕玑浅浅地勾了勾唇角。
  “我们只是想要云洲不要挡我们的道,他们是想要送自己上天。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然后他就卒不及防地被卿尚德拍了一下手背,不重,但很清脆的一下。
  排在卿尚德前面的许洵跟杨红缨以及排在燕玑身后的郑重宋诚叶谋人都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不能够更明白了。连带着站在他们旁边的云洲跟燕城的学子都侧过脸瞟了他们几眼,看样子是不知道这边在搞什么幺蛾子。
  “别闹。”
  燕玑不知可否地伸出小指勾了勾卿尚德打他的那一只手,大摇大摆地出声到:“等着,晚上再来收拾你。”
  站在前面的许洵:“……”
  站在后面的郑重:“……”
  他们不约而同的脊背一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微妙。
  气氛一度诡异到对南府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的云洲跟燕城学子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们不明白这些听起来没有一点问题的悄悄话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以至于中间南府来的“土包子”们竟然表现得像个二傻子。
  子曰:不可说。
  正是在这种不可说的氛围当中,上首的皇帝朝着混在南府队伍里心满意足的燕玑问话了两遍,结果燕玑都没有听见。
  这就很不要命了,仅次于隔壁云洲的“无种论”。
  “燕世子?你有何看法?”
  燕玑被卿尚德一把扯到了跟前,踉跄了半步,这才注意到了皇帝竟然在问自己的话。
  学堂的入场次序的事情,跟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又有什么关系?
  “燕世子!陛下在问你的话呢!”
  有公公在上首之处侍立,眼神鄙夷,大约还是个晓得燕玑离家出走真相的。满燕城的权贵其实差不多都晓得,燕十三爷离家出走是因为一个戏子。
  戏子姓余,艺名小鱼儿。
  燕王世子小时候的武师傅顾时迁带着这小子翘家出门见的世面,结果这小子一见满台的粉墨,瞬间便走不开路了。顾师傅倒是与一般人不同,并不觉得戏卜乞儿下九流,只是见这孩子喜欢便领着人去后台的戏师傅喝茶的地方玩了一玩。
  戏师傅哪里见过如此周整的小子?人穷,孩子便也长得一副穷相。燕玑不一样,他是富贵的修长白净,眼睛也算得上大,黑白分明。
  大约是出于某种恶趣味,戏师傅逗弄着小燕玑,问他“你要是能够每天午后抽出时间来这儿,我就教你几招刚刚台上的‘角儿式’,怎么?你想么?”。
  小燕玑说了一个字“好”。
  燕玑的毅力当真是没得话说,他借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竟然一来便来了将近两三年。刮风下雨,只要老燕王没有打断他的腿,他便都来了戏师傅这里,学一二招“角儿式”。
  直到上了高等学堂,课业渐渐得紧张了起来,燕玑方才减少了来往于梨园里的次数。
  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这位敢留着燕玑学戏的戏师傅竟然被人给落井下石地使了肮脏手段气倒了。
  余几道因为这事儿直到戏师傅去世都没有原谅燕玑。全老燕城里的人家都以为燕玑当年是为了将花名在外的小鱼儿给追到手里,可是实际上只有燕玑自己心里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赎罪,赎回他自己心底的罪恶感。
  燕玑收了收神,突然间彬彬有礼起来道:“陛下。”
  陛下的声音里听着,倒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对着燕玑,如同对待一位懵懂的小辈。
  “无妨——对于云洲的几位贤良的说法,燕世子,你是什么意见?”
  燕玑笑了笑,没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多大的关系,懒懒散散道:“我觉得没事儿,云洲既然想要这个位置,那便让给他们。我南府向来对内宽和,从来不争这种无谓的短长的。”
  话说得狠了,听得人都替云洲脸红。
  陛下也似乎被燕玑的放肆态度给逗乐了,朝着旁边的老燕王微微颔首,说了一句:“这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像婉君……”
  声音小了一些,只有老燕王才听清了全部的内容。他沧桑的一张老脸上写满了“不置可否”,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在几年前还提着鸡毛掸子将燕十三追得满城上蹿下跳,都不会显老似的。
  云洲最后还是在皇帝陛下的默许之下被排在了第二入场列阵,出人意料的是第一的位置换成了南府,燕城殿后。
  举座哗然。
  燕玑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前世曾经做出过将偌大的一个国家直接分封给几个儿子这种事情的皇帝,他很可能还对自己有什么别的图谋。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种图谋在燕玑的第六感当中似乎并不如何严重。
  甚至……还有些亲切。
  南府最终毫无悬念地完胜了燕城跟云洲,最后一剑挑下了云洲的武课首席生,身着戎装的燕玑站在演武台之上,年轻英俊到近乎无垢的面容似乎是在闪闪发光。
  卿尚德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凉薄的唇角,很美的一幕,美到他只想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一个人看见。
  若是换了前世的他或许有资格来做这样的事情,可惜他现在不过是是区区一介白身,连个山中土匪也算不得的。
  然而,在燕玑赢过云洲跟燕城之后……帝国的客人们果然不负众望地冒出头来,找茬。
  只可惜他们将要面对着的不是对帝国一无所知的大周学子,而是两世为人的燕玑跟卿尚德。
  没被气死就算是好的了,更别说是占到什么口头的便宜了。
  “燕爱卿,你可有什么封赏想要的?尽管说来,朕都为你做主。”皇帝大概这辈子是第一次从帝国人的手上占到这种便宜,高兴昏了头,几乎将燕玑当作自家的儿子。
  燕玑说:“臣想去帝国交流学习一番。”
  没有人理解燕玑的这句话的意思,包括字面上的。
  只有卿尚德在听见的第一瞬间就明白了,燕玑的计划开始了。


第二十章 喋血归来(上)
  “呜——”
  汽笛声震彻了整片天地,海浪滔天,万物奔流。
  俊美逼人的年轻人身着翩翩的大风衣,慵懒地倚靠在泛着海腥味的栏杆上,眉眼微微掩阖。
  “三百一十六,三百一十五,三百一十四……”
  船开离港,纤绳悠悠地晃荡。
  车马喧嚣的世界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了那年轻人平静的倒数。
  有人追到了渡头的门口,气急败坏地冲着已然远行的渡轮发出怒吼,风度的伪装早已剥落得只剩下了最冰冷残酷的利益与争夺。
  “我回来了,我的故乡。”
  海风吹走了年轻人轻轻的话语,他还要恢复渡轮上的无线电波通讯系统,没时间在这里看风景。
  该回去的时候到了。
  ……
  朔北是没有春天的。
  至少,这里的花儿是开不到如同西府那般繁盛的。
  难得的一处戏班子的落脚院子里,老而弥坚的铁梨花树开得正是热烈的时候,雪白的花瓣落了满地铺就出一片柔软的温柔色调。
  照常理来说,戏班子落脚的下九流之地应当是不会如此寂静的,可是这个地方却着实寂静得有些失常了。
  “先生,该开戏了。”
  矮萝卜似的侏儒从破旧的木门里走了进来,老相的土气的棉衣,满身的尘埃感,连带着绿豆大小的眼睛都是褶皱的。
  “晓得了。”
  被称为先生的人一身青蓝长棉袍,回头微微颔首,眉宇之间却是无论如何都消散不了的郁郁之气。
  他举步迈进阴影埋没的屋里,半晌出来以后,便是白净的面皮,精致得如同一尊羊脂白玉。
  先生的手里提着小包袱,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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