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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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秋明说,“怕什么,输个三五十万才算你有本事。”
叶子哎呦一声叹,这轮也结束了,她自然是又输了,相反的,初原倒是赢了几笔钱,嘻嘻哈哈的,旁边一个女人给她递烟,亲昵的给他点烟,他一点也不知羞耻,盯着那女人的胸前看。
叶子狠狠瞪了蔡坤一眼,蔡坤耸耸肩,似乎在说,“不关我事,我尽力配合你了。”
范秋明给叶子冲了一杯浓咖啡,还狗腿的给她揉着肩,简直把她当女王一样伺候,她也小小的反转了几句,扳回来几成,可是到了后半场,叶子的手气越来越差,她饱满的双颊往下一沉,面色发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牌面,到大家要散场的时候,她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蔡坤要走之前,还故意撩她两句,说,“你慌什么啊,欠的钱反正有人替你补上,你的脸越发慌,也就越显的白啦。”
叶子要去捶他,他肩膀一溜,人已经钻到大门口了,挥着手,说,“愿赌服输啊,你下次还有机会翻盘的。”
一晚上的牌算下来,叶子一共输了二十三万多,她去浴室冲完澡,用一条干毛巾搭在头发上,也不用手去动一下,就披着干毛巾往范秋明卧室里走。范秋明斜靠着一个靠枕,在翻一本小说,一看见她就笑着说,“你在想今晚的事吗?算啦,钱已经输了,你有时间再想办法就好啦。”
第 61 章
叶子的手终于在头上动了一下,揉着干毛巾擦湿发,床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吹风机,她拿出来递给范秋明,说,“你给我吹头发。”
范秋明把小说塞枕头下,脑袋贴着枕头,说,“我累了,你到别的房间里去吹,吹风机的声音我听了就难受。”
叶子拿着吹风机到浴室里去吹头发,她猛的觉得范秋明的态度和话很不对劲,什么她自己有时间了再去想办法,难道她不是代替他上场赌的吗?以前无论输多少,范秋明总是说输了算他,赢了归她,可是这一次……而且开赌前,他和蔡坤嘀咕什么呢?真的是拜托蔡坤配合她吗?她越想越觉得恐怖,又暗自摇头。范秋明又没有理由害她,而且不久前才说过今年春节要和她一起回老家呢。
叶子吹干了头发才摸到范秋明的被窝里,手颤巍巍的伸到他的怀里,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是睡着了,她眼一闭,心想算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上厕所,人再一回来,范秋明竟然不见了,她心跳的很慌乱,就胡乱披件外套下楼找人。
方大姐刚端着两杯牛奶往外走,一见到她,就转身回来,端了一杯放桌上,说,“既然你醒了,这杯牛奶你就趁热喝。”
叶子问,“范秋明呢?”
方大姐笑嘻嘻的,说,“和朋友一块出去玩了。”
叶子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方大姐摇摇头,说,“不知道,和许先生一块出国了。”
出国?叶子吃惊的扶着把手,不过,她也没有很急,范秋明和许幼春也很要好,两个人一起去国外玩两天吧,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明天过去又是明天,等了有五天,范秋明连个电话也没有,叶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和方大姐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她实在受不了啦,挎着包去找初原。
初原家很容易进去,几个做事的佣人一见到她,非常客气的招呼着她,她径直上了初原的卧室。初原和阿桐在做床上运动,叶子一推门就看见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肉体,当时就气的哭了,觉得哥哥实在太不值,可是等她看清初原身下男孩的脸,她又觉得自己和哥哥是半斤八两。
阿桐笑嘻嘻的从初原床上下来,说,“你好呀,你抽烟吗?”他光着身子给叶子递烟,叶子等他走到跟前,甩手一巴掌打了他,阿桐说,“你不至于吧!”
叶子叫着,“我至于!”
初原让阿桐先走,阿桐穿好衣服又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才走,初原把他送到门口,叶子听见初原嘴里一直在说,“好好,我一定去,一定去。”那个叫阿桐的男孩,夸张的挽着初原的脖子亲了一下才走。
叶子直接问初原,“范秋明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初原眯着眼睛,说,“你是在管我要人吗?”
叶子说,“他和许幼春一起出国了,应该有电话或者留言给你吧。”
初原扶着额,呆了一会,挤出一个笑,说,“怪不得消失了,原来和姓许的去出国游,你找错人了,我已有六十四天没有和他说话了。”他一说完就进了穿衣间。
叶子拍着红彤彤的脸颊,在初原家呆了一会,又打电话给叶帆,约哥哥出来见个面,她现在心里也很乱。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酒吧,叶子不知何时爱上逛这种地方,不用说,肯定是范秋明带着她来玩的,叶帆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酒,一想起范秋明,就觉得这世上最可恨的人除了他,也没别人了,这人简直像毒品,沾了一丁点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他酒喝的猛,连着四杯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疼。
酒吧的舞池里比从前更喧哗,又蹦又跳的男男女女甩着裤子往上面抛,他见叶子还不来,就想结账,去门口堵着,叶子一来,就把她带到一家奶茶店去坐,他这么一想,把杯底的酒喝干,掏出皮夹要结账。
酒保说,“今天有人包场,庆贺生日,所有的帐都算那人头上。”
叶帆问了一句,“谁呀?”
酒吧嘴巴一奴,说,“你是那个。”
叶帆一扭头,吧台上有两个人,一人手里端着生日蛋糕,一人在切蛋糕。舞池里一阵拍掌的啪啪声,叶帆也加入其中,拍了几个震天响的巴掌,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有个人看见了,说,“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叶帆说,“我读书少,素质当然不高。”那人上来就想揪着他的衣领揍人。
初原从台上跳下来,笑着说,“自己书读的少,还能怪旁人啦?”
叶帆扭头就要走,初原死皮赖脸的抓着他的胳膊,叶帆说,“你狗耳朵啊,你离我这么远都能听见我说的话!”
初原晃着他的胳膊,说,“你刚才那句话简直像是在拿着大喇叭喊话一样响,书读的的少的人真有意思。”
叶帆经常失眠发呆,眼角下面往下陷,自带熊猫眼,初原伸出一根小拇指摸了一下他的眼角,叶帆扭头躲开,初原说,“又不是你一人难受,我比你还痛苦,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憔悴成丑八怪了。”
叶帆果然盯着他看,他的脸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映的非常清楚,长着牙,像吃人的怪兽一样,叶帆想起来了,能和范秋明那种人做那么多年的朋友,他初原本身就必须要坏的彻底呀。
叶帆不想和初原在耗时间,把脸朝门外一转,说,“我还有事呐,你男朋友也等着你呢。”
初原一笑,说,“男朋友?我的男朋友不就是你吗,那个阿南和阿桐是我随便玩的,我马上也要和他们分手啦,我本来今晚不想来的,他们硬是拉着我来,幸好我来了,让我遇见你。”
叶帆只好挣开他的手,说,“那你够坏的!我简直想不出你和范秋明哪个比较坏一些了。”
初原像如临大敌一样扭曲着那张俊脸,往后跳了几步……“不不,我不配和他比,他……!哈哈。”
叶帆看他又笑又哭的,觉得眼前这个初原变得神经兮兮的,想往外走。
谁知道初原一把抓着叶帆,简直像拎着小鸡一样把他拎到一个厕所的格间里,叶帆被堵在格板上,初原抱着他,又浓又密的吻雨点一样落到他脸颊上。初原在哆嗦,一伸手又掏了一包纸巾出来扭鼻涕。
叶帆觉得他这样够骇人的,问道,“你该不会也吸那个了吧?那东西犯瘾是不是就像你这样?”
初原阴森森的笑着,“我很确定我对你的心意,可是范秋明不喜欢我爱你,你看阿南和阿桐,他们全部都是范秋明推给我的,你别接近他,他那个人比毒品要厉害万倍……”
初原颠三倒四的,一会又笑着说,“我太聪明啦,我把你安排到范秋林那里上班,他最讨厌范秋林,他肯定不会去接近你,所以你到现在还一直好好的。”
可是下一秒,他又揪着叶帆的衣领,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不!喜欢他是不行的,你只有喜欢我,你只能喜欢我……”
叶帆被初原压的快要喘不过气,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一直水笔,把盖子去掉,他恶狠狠的把笔尖戳进初原的胳膊上。
初原叫了一声痛,松开了叶帆,叶帆趁机又踢了他几下,从卫生间里溜走,一直跑到很远,还心有余悸,他心想,初原要比范秋明可恶多了!
叶子一直没出现,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到了天亮,叶帆才见到这个妹妹。早上十点多钟,叶子穿着一件大衣,扣子也不扣,敞着怀,今天零下两度啊,叶帆看了都觉得冷。
叶子一进奶茶店就要了一杯刚出炉的热的红豆奶茶。
叶帆伸手给她扣扣子,两人亲密的跟情侣似的,扣完后,叶子尴尬的玩着纽扣,细细的腿在靴子里抖着,叶帆问了,“你昨晚不是说见面?临时有事吗?”
叶子这才敢说话,“被一朋友叫去了,叫王文秀。”
叶帆笑了,说,“女孩子呀。”
叶子摇头,说,“男的,是找我,找……找我要钱的。”
她趁势就把那晚赌钱的事说了出来。
叶帆算了解了大概,说,“我一早就不让你和范秋明来往的,他那人……”
想起初原昨晚的话,他叹着气,“连初原都怕他怕的要死!我……你……”也说不出来话了,那二十三万,他和叶子估计到死才能还上,很明显的,范秋明是不打算管这事了。叶子的长指甲掐着自己的皮肉,惨笑着,“哥,你手上有多少钱?”
叶帆吸了吸鼻子,“两三万吧,零头,你是大学生,手里更没有积蓄了,我想家里的爸妈也不可能掏钱出来的。”
叶子忙着说,“就把那三万块拿出来给我用。”
叶帆惊奇的问,“你想怎么用这笔钱?”
叶子说,“我去再赌两把,也许就能……”叶帆豁的一下站起来,不去管叶子怎么难堪,他心里难受死了,他的妹妹,他的叶子以前多古灵精怪的一个野丫头,现在居然成了烟不离手,嗜赌如命的赌鬼了,这个时候范秋明又变得比初原可恶了。
第 62 章
叶帆也很清楚那些人的嘴脸,像叶子从前那样和范秋明那些人闹着玩,似乎大家都很熟悉,其实谁也不认得谁,他们要起帐来绝对够狠,可是范秋明能这么对待曾今给他流过孩子的叶子吗?
叶帆仰着脸。
冰冰凉凉的雪片掉到他脸颊和脖子里,下雪啦,瑞雪兆丰年,总会有办法的,叶帆想着,一步步踩着水泥路朝前走。
初原这个冬天里跟个冬眠的松鼠似的,窝在床上起不来,午饭也不想吃,他至今也忘不掉陈子祥的那个惨样,那双黑乎乎的眼睛总盯着他,他背后莫名的就发凉,他要抱人,阿南,阿桐,阿猫阿狗都可以。
可是范秋明却可以正正经经的和从前一样玩,似乎陈子祥没有在他生命里出现过,初原有的时候在想,如果那晚不是他强迫阿南和范秋明做,是不是陈子祥就不会受刺激,不受刺激,那人就不会跳楼死了……
初原打了一个哆嗦,把柜子上的那碗高汤打掉,听见屋里有响声,一个女管家敲着门,问,“要不要进去打扫?”
初原说,“谁也不许进来。”又有一个人问,“有一个叫叶帆的,也不让进吗?”
初原几乎要跳起来,高声叫着,“进来,让他进来。”
叶帆一进门就闻到骨头汤的香气,他弯腰去捡碎片,初原牵着他的胳膊,“干嘛要你来捡,我叫人进来打扫。”
叶帆摇头,说,“你还感冒吗?我看你床前的垃圾桶里有很多卫生纸的纸包。”初原不自在的笑着。
叶帆又问了几句初原身体的事,皱着眉头就想不出接下去要说什么了,初原一直在说,“你找我什么事,你说话啊,说话!”
叶帆老实回答,“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初原痛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圈转。叶帆不能看他这样,伸着手去摸他的脸,说,“你瘦了。”
初原说,“对,我瘦了好多,你摸摸我。”
拉着叶帆的手往脖子以下抚弄,叶帆摸到初原的胸膛时,惊的止住手,撩开被子一看,肚子那里深陷进去,像得了厌食症一样,难怪脸色那么苍白,难怪病一直不好。
叶帆气的拍着初原的肚皮,“你这样怎么能治得好的病呢。”
初原哽咽的的说着,“我就是难受,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再也不想和那些人来往了,我只愿意好你一起玩,你还喜欢我吗?”
叶帆的手被他攥的紧紧的,忍着痛点头,“喜欢,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