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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生何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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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马上。”我背对着他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这样他就看不到我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了。
    “呼……”
    一直等着何安走了出去我才不由得轻声长舒一口气。
    面对面做俯卧撑再加上面对面洗澡,这要上一次游泳课也太他妈刺激了。
    一想到这学期之后还要上个十来节呢,我心里就觉着吧,有点小期待该怎么破……
    
    第6章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都给我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们这个实验课的成绩,不管你平时做得有多好,只要没亲手进行处死这一项,那就是零分!都听清楚了没有?!没有处死这个一,你们后头再加多少个零都没用!”
    动物实验课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这番话,从第一节课开始每次都要来一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不过他今天显得尤其重视,主要是因为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要处理活物,如果之前的线虫不算的话……毕竟那小生物太迷你了,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但今天要做的是蟾蜍,肉眼可见的动物体,拿在手里能清楚感知到它的呼吸,用针稍微刺一下它就会伸腿跳,肌肉在手掌心做伸缩运动的感觉异常真切,让你无法忽略你即将下手开刀的是一只能正常感知疼痛的小动物。
    虽然蟾蜍很丑,但它毕竟是活生生的。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有几个男生面上微露不忍之色,然而我们班的女生们却都堪称女中豪杰,各个磨镊子擦刀的,恨不得立刻就动手。瞧那架势,估计心里都只记挂着分数前面那个一了。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做了,记得自己的蟾蜍自己毁髓,谁敢帮别人做俩人一起零分!”老师这时候又喊了一句,让下面那些正窃窃私语商量对策的人都吓了一跳。
    动物实验是两个人一组的。而因为排座位是按照学号顺序,所以我跟何安就被分到了一个组,而杨海洋则可怜地从他们班多了出来,加入我们班跟叶煦一组。
    我拿起自己的蟾蜍,扭头看了何安一眼,发现他居然已经毁完髓了,动作迅速得不是一星半点,那蟾蜍四条腿儿都软软地耷拉了下来,不会再动弹了。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发虚。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杀生这活儿真不是我的强项。
    曾经,有一只蚂蚁爬到了我的胳膊上,我只是轻轻地把它捏了起来放回土里而已;夏天家里的蚊子,我都是采取开窗哄走的方式的;而地上的小强,我也只会用障碍物给它引到别的屋里去。
    所以说,现在要让我拿根针插进蟾蜍脑子里来回搅和,实在是愁煞寡人了。
    “你在研究怎么吃它吗?”何安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我正专心致志地对着这只蟾蜍左看右看,不由好笑地问。
    我在他面前自然是不能失了形象,于是故作镇定地说:“我只是不确定手法,在思考。”
    我也不知道何安信没信我的话,反正他接下来就直接走到我旁边和我贴身站着:“这个其实不难,你来用针先试着从头部这里慢慢往下滑,感觉到有个小孔了么?”
    他摸着蟾蜍的头部给我讲解,我怕被他笑话胆小就赶紧拿起针遵循指示找了起来,果然,有个地方明显陷了下去。
    “现在你把针头对准这个孔,用力往下戳,但不要太用力,能感觉到针头明显进去了变松了就可以停了。”
    我觉得我为了在何安面前树立高大光辉的形象也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把针竖在孔上,然后一咬牙真就扎了下去,那蟾蜍瞬间四肢就全都伸直了,肌肉紧绷起来,吓了我一跳。
    “别拿出来。”何安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稳住我没让我把手抽回来:“要继续毁髓。”
    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被吓两次禁不住深吸一口气,但这第二次与其说是惊吓,倒不如说成是惊喜更为贴切。
    真是夭寿了……我一大老爷们儿居然也会为拉个手这种等级的身体接触感到心跳加速。
    “喂易生,继续啊。”何安一声喊回还在走神的我,我连忙又集中精力于蟾蜍身上。
    “你现在左手拿好了,右手稍稍把针往上提一点,但不要拨出来,试着左右摇晃一下看能不能感觉到前后有两个洞。”
    何安这会儿离我特别近,他个子又比我高了有那么四五公分的样子,一说话气息刚好喷在我耳朵那个位置,这种情况下别说让我毁髓了,哪怕就是让我明着把这根针扔到一个桶里我都未必能扔准。
    我心虚地握着针,一用力手就有些抖,何安便稳稳地拿住我的手,谆谆教诲道:“你看,后肢力量比较大,先毁后面。”
    我按照他说的,手被他引着,倒是真找到了门道,把针伸进了后面的脊髓里轻轻搅动几下那蟾蜍的后肢就没力气了,瘫了下来。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成功后前肢我就会弄了,很快就完成了。
    “呼……”终于弄好的我不由抒了口气,看何安一脸欣慰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刚被老师奖赏了一朵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
    “你做这个也太熟练了。”我感慨了一句。
    何安无所谓地笑笑:“准备竞赛那会儿毁过好几只,都练出来了。”
    “学霸你好。”我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彼此彼此吧。”何安知道我数学竞赛的事,现在便同样敬了个礼给我。
    说完我俩都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老师又忽然吼了一嗓门:“我说你们男生们要注意啊,人家女生那边几乎都毁好了,你们还在这儿磨磨唧唧干嘛呢?和蟾蜍谈情说爱吗!”
    我一看还真是,女生除了一两个以外都在着手做下一步了,而男生这边还有四个人仍旧拿着蟾蜍下不去手。
    这么一看我至少不是垫底的,我挺高兴,就这么点儿追求。
    “易生,你做盐水实验,我做测心率吧。“何安接着对我说。
    一个小组的两只蟾蜍要分别做两个实验,其中盐水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测心率则要复杂得多,需要把蟾蜍腹部切开,再在确保心脏不会停止跳动的前提下把它提出来挂在仪器上。
    原则上来讲这个需要俩人一起做的,我一听何安这是准备一个人全包了,估计是因为刚才看出来我下刀太犹豫。
    “也行……那我先做盐水,完事了我和你一起弄那个。”我心说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怂,肚子你一个人切,但后面的活儿我不能一点都不干啊,咱不是那么拾不起来的人。
    何安点了点头,但他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我真是顿时就心塞了。
    只见他特别镇定地掂着刀子道:“不过应该用不着,等你做完我估计也弄完了,只剩下纪录就行了。”
    “……”
    行,你帅你上。
    我自我安慰了一下,和这种生物大牛一个组不就是注定被鄙视吗,没什么大不了,习惯了!
    结果,何安真的就在我把盐水实验做完的时候把心率都测完了。
    我举目四顾,看到其他组的人平均速度还在刚切开腹部给蟾蜍加生理盐水的阶段,顿时觉得其实不是我太弱,而是何安太强,这就怪不得我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已经可以走人了的时候,何安却忽然把我挂在架子上的那只蟾蜍给解了下来,放平在解剖板上。
    “你干嘛?一只还没开过瘾吗?!”我惊了个呆。
    何安好笑地看我一眼:“不是我,是给你。这只现在肯定是测不了心率了,但开腹这一块儿你最好亲手做一下,毕竟这是基础,以后说不定还会用到,不会的话很吃亏。”
    “啊……”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但我真是不想给人家小蛤蟆开肠破肚呃……
    何安看出我的犹豫,便又说:“放心吧,有我这种名师教你,你还怕学不会么?”
    他这人难得自夸,我听了就笑了:“哥你以前不自恋啊。”
    “那是以前没机会。”何安瞬间扬了下嘴角,差点闪到我的眼睛。
    “好了,来吧,运刀。”他不再多说,替我将蟾蜍在板上固定好,然后就让我拿起小刀开始从胸骨下方往尾椎滑动。
    最初的皮肤还好,没有太实际的质感,但是把肌膜划开之后就是肌肉层了,那一刀下去是真真切切的,而且也能见着血了。
    我的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我让它动,它却楞是停在那儿不肯往下走。何安见状便又覆上了我的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修长,卡在我持刀的两根手指上,然后俯下身保持跟我一样的高度,慢慢移动刀片,小心地将腹部全部打开,内脏却丝毫没有受损。
    我看着自己手下这技术,虽然是在何安的引导下,但还是感觉成就感爆棚啊!
    正好这时候老师走了过来,大概看到我俩这样有些奇怪,不过他又看到了我们旁边已经开好的另一只和数据,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现在给心脏动脉那里穿线截扎,记得不要太用力了,会勒断的。”何安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老师,他还在全神贯注地指导我测心率。
    我拿过来一根短线,想像实验书上写的那样用针把它从血管下面挑过来,然而那个线头一沾血就湿了,浸在血里十分难挑,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就有些着急。
    “别急,慢慢来。”何安对我的反应洞若观火,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有耐心,一手控制着我拿针,另一只手竟然从我背后绕了过来,握住我拿线头的左手。
    我心里整个都是卧槽的……这是什么姿势呢,算抱吗?!算的吧!不算吗?一节课之内拉了手还被抱,这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的节奏吗??
    “集中注意力。”何安突然说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针呢,要是一不小心手抖戳进蟾蜍心脏里就坏事了。
    “像这样,先从这边挑起来一点,然后从这头扯过来,用针尖打结,系紧就行了。”何安边说我边跟着做,的确比自己做要轻松得多,一次就成功了。
    看我做完,何安像是也松了一口气。
    “这下收拾完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他站在水池边洗手,身上的白大褂配合着颀长的身材有一种魔性的吸引力。
    我想了一下,随即忽然就顿悟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第7章 担心我直说不就完了,傲什么娇。
    
    十一月底的时候,北京迎来了一场强降温,白天的最高温度一下子降到了个位数。
    猝不及防的,我那天穿的少了些,又在外头晃荡得久了些,结果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觉得嗓子不太舒服。
    “易生,你还不起?今早游泳课。”何安已经洗漱好了进门,走到床跟前拍了拍我床边的护栏说。
    “这就起。”我一说话才发现连声音都是哑的,那叫一个难听。
    何安本来正要转身回桌子那头,结果听见我这动静脚步又停了,他回头看着我问:“感冒了?”
    “没,可能是因为刚睡醒。”我坐了起来,头有些沉,真是恨不得直接再躺回枕头上去。
    不过游泳课还是要去上的,一堂体育课就那么三十来号人,不去的话目标太明显,而且下节课要考四百米,这次得去练习。
    我穿好衣服裤子爬下床,落地的时候腿有点撑不上力,一个跌咧差点摔倒,幸亏我抓着梯子。
    其实我从小到大很少感冒,算一算上次感冒还是在一年多以前。但这样也有一个不好的方面就是一旦真感冒了,那通常症状都比较严重。
    何安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眉心稍蹙:“你这样能上课么?”
    “能啊。”我无所谓地抬了下手,“你稍等我会儿,洗个脸刷个牙就来,三分钟。”
    “你别——”
    “喂,大清早的你们小点声行吗。”何安还要说话的时候叶煦忽然从隔壁上铺口气不善地撂出一句。
    我对何安摇了摇头,做了个出门的手势就先出去洗漱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装好了东西。
    “真走?”他看见我拿游泳的那些装备就又问了一句。
    “嗯。”我也没犹豫,毕竟游泳课对我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走在路上,风一刮人立刻就冷飕飕的,我被吹得感觉头更加晕了起来,身体似乎还在打着冷颤。
    大约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何安许是没忍住又说:“易生,你确定你今天真能游?”
    我仍旧肯定地点了点头:“必须能游啊,多大的事,我有那么弱么。”
    他看我还这么坚持也不好再劝,这样直到我们走到游泳馆该做准备活动的时候他都没再说什么。
    面对面俯卧撑还是每节课的保留项目,也是我除了洗澡以外在游泳课上最喜欢的活动。不过今天我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做到四十一个的时候身体就跟不上了。
    “行了,你别做了。”何安在我身下说。
    这一回我没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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