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何安-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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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人的心给拉回来。
林久桥不傻,即便叶煦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但他也能明白他的想法,他知道现在叶煦对自己有所保留,但是又会忍不住来试探,特别像某种小动物,总喜欢在你安静的时候伸出触角来小心翼翼地碰碰你,而当你刚一有点什么动作它就又立马闪开,非常可爱。
既然是这样的一种状况,林久桥知道他现在对叶煦不能追得太急,他会让他慢慢去感受、去接受他的感情,他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做到最好,把所有他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事都替他考虑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他要让叶煦习惯他对他的好,从而逐步地习惯上他整个人的存在。
林久桥要让叶煦离不开他。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离不开叶煦了。
从一开始仅仅是心底的一份隐约的情愫,到现在已经成为他无比确认的一种信念。林久桥承认自己是有些慢热,但这并不代表说他是一个迟钝的人。既然他已经确认了自己对叶煦的心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坚持不懈地追求,他对自己的毅力很有信心。
叶煦现在偶尔会觉得他跟林久桥之间的相处模式像一种不完全信息的动态博弈,双方都在努力达成一个精炼贝叶斯均衡。
这些术语听上去高深玄妙,但道理其实很简单。举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成语“黔驴技穷”里面的那个小故事,老虎通过不断地试探来修正自己对于驴子的看法和认知,最后终于确定了驴子的属性从而一举攻下,这就是一个修正后的贝叶斯均衡。
叶煦想了下他跟林久桥如今都是把自己当成是老虎,而把对方当成是驴子,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
博弈是一个需要动脑子的过程,而情感的博弈还要求参与双方都要用心。一旦用了心,那就不可避免地会加深两个人的感情,有点正反馈的意思。
想必大家都有过玩橡皮筋的经历,一根崭新的皮筋一开始弹性一定是很好的,但它弹性再好也架不住你总去拉它,时间长了弹性变弱它慢慢地就会松下来。
叶煦心里的那根用于自我保护的弹簧就面临着相同的境况。
林久桥并没有奉行什么大力出奇迹的理论,他不是一次到位,但却始终都在不间断地用一小股力气去拉扯,他在让叶煦慢慢适应,等着弹性形变累积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来那最后最关键的一下,戳中最敏锐的那一点,那事情也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跨年夜,就给林久桥提供了这一特殊的契机。
※
在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叶煦去见林久桥之前并不清楚他们当晚都有什么活动,林久桥只对他说让他把一切都交给自己来安排,叶煦就没有过问太多。
他是个很喜欢享受惊喜的人,所以不会非要去打破沙锅问到底破坏气氛。
不过即使已经做了些心理准备,但当叶煦被林久桥领到他订好的高级西餐厅的那间雅座里时,看着白色桌布上放着的银质烛台,听着房间里轻缓流淌着的他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还有林久桥不知从哪里忽然捧出的九十九朵鲜艳的玫瑰花,他还是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领着他们来到包厢的服务生已经很有眼色地走开了,而林久桥就站在叶煦的面前,单手捧着那一大束鲜花,而另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将叶煦的手轻轻牵住。
他深情地望着他,在安静了几十秒之后终于开口郑重地对他说道:“叶煦,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心中的弹簧就在一瞬间绷直,这一次,再也收不回去了。
说他庸俗也好矫情也罢,叶煦就是打心底里喜欢这种情调。
玫瑰花,钢琴曲,烛光晚餐,还有能看清城市璀璨夜景的落地窗。
这就是叶煦心目当中一直所期盼的被告白时所能身处的场景。
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充满了粉红色泡泡和暧昧的气息,这才是属于恋爱的感觉。
当然,这个想法叶煦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易生都没有,但是林久桥却替他实现了。
没有一丝缺憾,甚至还要高于他的预期。
那还需要犹豫什么呢。
在这种时刻还继续瞻前顾后那就不是他叶煦的风格了,他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能懂他心意的人,并且他知道自己心底其实一直都是喜欢他的,那就不该再观望下去了。
所以,答案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里,叶煦终于做了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决定,很可能也是他有生之年唯一的一次有关于这件事的决定了。
他就是深深喜欢着温柔的人,而林久桥对他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不管是在何时、何地、做任何的事……
……想象中的疼痛叶煦并没有感受到,因为林久桥的温柔小心,所以他始终都是愉悦着的,无论是身体亦或是心情……
当快感如潮水一般袭遍全身的时候,叶煦不禁死死地咬住了林久桥的肩膀,浑身也如痉。挛一般地颤。抖着。
林久桥紧紧地抱着他,如果此时叶煦抬头的话,他就会看到林久桥垂眸望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吃痛或是责备的神情。在被晕染得泛着淡淡迷离之色的瞳仁里,有比情欲更加深浓的缱绻爱意。
他是爱他的。
从今以后,眼底心里,只有这一个人。
※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了,叶煦就静静躺着听林久桥讲普契尼创作《图兰朵》时所经历的各种事情。明明是个理科生,但林久桥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却很丰富,讲得也十分生动有趣,叶煦就喜欢听他说这些。
而这时候叶煦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只见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就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是易生?”林久桥估计会在这个时间点给叶煦发短信并且还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就只有易生了。
叶煦抿着嘴笑,点了点头先噼里啪啦地给易生回复过去一条后才对他说:“看来他那边今天也有情况,我想应该是安哥回来了。”
“何安回来了?”林久桥有些惊讶,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听何安说过。
叶煦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小乌龟那么乖,除非是跟安哥在一起否则他不可能会夜不归宿的。”
林久桥不由笑了:“那你呢?你告诉他你也夜不归宿了吗?”
“我——”叶煦话没说完易生的信息又来了,就见他打开扫了一眼瞬间就红着脸暗骂了一句。
林久桥已经大概猜到这条短信的内容会是什么了,微笑着没有言语,等叶煦在给易生回复完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后就把他轻轻地揽入怀中。
“叶煦,新年快乐。”他亲吻着他额前柔软的碎发低声说道。
叶煦露出一个极为纯粹而又干净的笑容,在他的下巴上面蹭了蹭,把手环在了他的腰后。
“新年快乐久哥。”
他们相互依偎着,彼此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
verge。
终于在一起了,以后都不会再变了。
番外章 生生反攻 完整版
在何安的爸妈走了之后,我就正式把我的反攻计划提上了日程。
一想到在我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的把何安压在身下狠狠艹哭的场景终于可以在现实中实现了的时候,我就觉得内心无比的激动,比当初刚刚加入少先队的时候还要激动。
不过,相对于我的蠢蠢欲动,何安就显得没什么热情。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反悔,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个平时把攻受之分都当成是原则性问题来对待的心机攻,这一回终于要被我压了,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可想而知。怎么办,我现在只要想想何安那憋屈的小心思就觉得好开心……
嘘——我不能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但是我没按捺住就跟叶煦说了。
本来以为叶煦也会为我高兴一番来着,可是没想到叶煦同学在听完之后竟然用一种满怀着悲悯的眼神看着我颇为高深莫测地啧啧了两声:“易生,我劝你一句,你想当攻可以,但是最多当一天玩玩就算了,你可别真把三天做足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给你说我做三天完全没问题的好吧!!!”我只当叶煦是担心我会肾虚,于是就直了直自己的腰跟他抗议道。
然而叶煦却是用一副人文关怀的表情定定打量了我几秒才说:“易生,我能想象得到以安哥的性格你在干了他一天之后他一定会让你至少三天都下不了床,而你要是干他三天?啧啧,”他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亲爱的生生,愿你睡得安稳,走得踏实。”
“……卧槽。”
我没忍住刚骂了一句结果叶煦瞬间就一脸委屈地瞪着我说:“易生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居然敢骂我!”
“……没、没没、我没骂你啊……我这不是口头禅吗?你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你以前从来没对我说过的!”叶煦继续装委屈。
我一看他这样只能赶紧哄:“煦煦我错了……”我伸手拉了拉叶煦,结果他居然傲娇地背过了身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把我的椅子往后面推的直到跟他的椅背靠上,然后自己换了个方向跨坐在椅子上从后面一把就把叶煦给抱住了:“娘娘恕罪!”我大声说。
“噗——”叶煦也不知道是被我逗得还是被我勒得一下子笑喷了出来,“神经病!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不要再装委屈了!”我依旧死死抱着。
“哦,装?”叶煦的声音里透出些威胁的味道。
“……不装……真委屈……是女儿错了不该惹母后娘娘生气……”
这怂病真是好不了了……
叶煦这时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行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哀家懒得跟你计较,跪安吧。”
“哦……儿臣告退——”
“哎等等回来!”做娘娘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心思难测,变化无常,伴煦如伴虎。
我默默地在心底吐槽完,然后又把头凑了过去殷勤地说:“您还有何吩咐?”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千万别真实打实地让安哥当三天的受啊!为你好。”
“……”我看叶煦的眼神还蛮认真的,总不好去忤逆他老人家的懿旨只好没什么底气地哦了一声。
不过哦归哦,具体到时候会怎么做,咱还是得见机行事了。
※
最后在跟何安的协商之下,我们把这意义重大的三天定在了五一。
我觉得我想得还挺有条有理的,五一放假三天再加上一天的校庆日我们一共能休息四天。这样一来的话即便我在一到三号把何安“欺负”得太狠了,他也能有四号那一天用来休息和调整。嗯,计划通!
何安对我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反对,事实上他整个人对这整件事的一个态度就是:不反抗,不支持,简单配合,尽快了事。
等到五月一号中午我俩去开房的时候我看见旁边他那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还是禁不住地不停在笑。
何安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最多在我笑得太厉害的时候特别无奈地看我一眼,然后等到了酒店前台他刚下意识地掏出卡来准备付押金就被我给拦住了。
“喂安哥,说好了啊,这次房费我出。”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在看到何安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时又特别得瑟地加了一句:“你说过的,开房费用应该让攻来承担。”
何安那一瞬间的脸色真是变了又变,最后他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默默地摊了下手做出个“你来,你出”的动作,那副明明很委屈却还要强忍着装没事的模样简直看得我心里都快笑疯了,要不是现在周围人多我估计能直接滚到地上去。
“办好了,走吧!”拿到房卡之后我就搂住了旁边已经黑了脸的某人,当时我脑海中就循环播放着一句歌词:“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
何安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已经想把我给生吃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说出来的话,就算跪着也要保证姿势好看!这可是一种职业精神。
进到房间以后我也不扯别的,直接对何安说:“安哥快!脱衣服躺平!”
“……”何安难得有如此无语的时候,看起来心特别累地望向我:“刚吃完饭,是不是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刚吃完个鬼啊!都一个多小时了好不好!别再推脱了安哥,反正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男子汉大丈夫要干就痛快点!”我现在说话说得特别豪迈,反正不是自己的菊花怎么来都不心疼!
何安刚才那一刻差点翻了个白眼,但是他给忍住了,走到床边泄气一般地坐下,然后居然真得伸展双手平平地往后面一趟道:“我不管了,要脱你自己来。”
“哟呵,还闹上小情绪了是吧?”我背着手踱步走到他跟前,弯下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