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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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
一共大概是十来个网址,沈礼屁股重心朝右,然后将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平移到江凛的腿上。
第一个网页是维基百科有关名词‘发小’的介绍,第二个网页是百度百科有关名词‘朋友’的概念,后面还有一些电子词典对于以上名词定义,甚至还有一些无聊的学生将多国文化中的朋友的概念进行了一个宏观对比,这些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沈礼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帖子,上面写着2018年一共有多少部作品是描写发小儿最后发展成情侣的,为了支撑这一观点,沈礼竟然还找了一篇文章来强调艺术来源于生活。
沈礼一副看着自己男友出轨的心痛表情让江凛心中莫名浮现出愧疚,又在两秒之后荡然无存。
江凛说:“发小儿的意思就是从小就认识,但是只是单纯的认识,就像是你跟Harry一样。”
沈礼又说:“Harry没偷偷见我。”
这话说的好像周奕恺就是偷偷见自己的一样,转念一想以他的视角这么评判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江凛有些头大,可面对沈礼敏感脆弱又容易哭的第二人格却一定要耐心下来,于是江凛继续解释:“周警官也不是偷偷来见我,他是有很重要的急事要找我商量,所以就直接过来找我了。“
沈礼抿着嘴垂着头,对这样的解释不为所动。
江凛将目光从沈礼的身上挪走,自顾自地念叨:“周奕恺跟Baldwin一点都不一样,他不会画画不会选香水不会跳舞整个人情商还不太高。“
听到这里沈礼的脑袋抬了抬。
江凛继续毫无良心和道德准则地将发小儿周奕恺拖入泥潭:“他穿衣搭配特别不好看音色还不如你好听,长相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说到这里江凛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沈礼,然后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而且,他还是个喜欢女孩子的直男。”
沈礼眼睛亮了,反问他:“真的?”
江凛使劲儿地黑好友:“谁骗你谁就是周奕恺。”
还在警局整理材周奕凯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关于周奕凯的醋劲儿最后消失在床上,江凛在上他在下。
其实针对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江凛从来不太在乎,不是在上面硬不起来,只不过沈礼的主人格一向强势又霸道,他劲儿又没他大,自然而然也就欣喜地从了。
偶尔此人格出现的时候倒是给了江凛在上面的契机。
这似乎又在证明着一个千古定律,男人,到底还是征服性的动物。
后来的日子里江凛日子过得平淡,不似沈礼前前后后帮着苏沁忙活画展,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如今倒是开发了自己的热心肠。终于忙活到了收尾的时候,沈礼将邀请函转交给了江凛。
浅灰色的丝绒布料包裹着贺卡,正中央是用银色丝针绣着‘画中画’三个字,打开卡片是苏沁的亲笔邀请信,末尾的签名颇具风格。
江凛不懂画,以前参加的大多都是演讲论坛这些在沈礼眼中枯燥,乏味以及及其缺少情趣的活动,以前只是觉得圈子不同,现在看来那些学术圈子的的确确没有其他圈子来的快活,不说旁的,就这一张带着香水气息的邀请卡就足以让人陶醉片刻了。
沈礼说:“好看吗?我设计的。”还不等江凛夸奖就自顾自地说,“布料是我选的,银色丝线是我买的,包括香水也是我挑的,YL18年的新款男士香水,放在你床头柜的第一层。”
大概是习惯了沈礼长年累月的出其不意,这会子倒是欣赏卡片的愉悦感高于惊喜感。
“还有多一张吗?“江凛问。
沈礼一边用遥控器调着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的设计还没有出色到让你邀请你们学术界的老古董他们来参加画展吧?”
江凛知道沈礼不是看瞧不上那些论老教授们,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地不待见。
“不给他们,给周警官,他一直也没有个女朋友,让他多跟你们这些艺术家混混,蹭上点儿优雅的气息,省的一天天戾气重的不行。”
恢复到主人格的沈礼大概是记不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倒是没有什么醋劲儿极为爽快地拿出两张邀请卡递给江凛:“想着你可能要带朋友去,多拿了几张。”
其实用不上,就连给周警官的那一张都差点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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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江凛及时阻拦,二愣子周奕恺差点儿穿着警服闯进人家画展,活像是要现场逮捕罪犯的活阎王,那一身的煞。
可奈何周奕恺本人对此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觉得自己和颜悦色,面容温和,就像是当年高中的文艺课代表,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我是黑板报小能手’的自信,可江凛是知晓的,周奕恺别说是画画了,就是数学卷子上的圆都画不好。
大概是今天来的宾客太多,加上沈礼的画又被当作压轴作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这使得平日里总之不愿意跟人主动打交道的沈礼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主动朝周奕恺点头示好不说,竟然还开口道:“你好,我是沈礼。”
周奕恺嘴巴咧了咧,有点小开心,终于不用在见到沈礼的时候嘎悠那两句蹩脚的英文,他整个人都身心愉悦,开口便道:“客气客气,咱还能记不住你的名儿,就我跟江凛的关系准能把你记得牢牢的!”
江凛:……
第6章 画中画(4)
画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江凛因为临时有事儿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刚好看见周奕恺站在一副画前皱着眉头。参加画展的人多,谁也不会刻意地关注这样一个乍一眼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的人,可这样的一个人是极其擅长刑侦的一个人,从细节当中寻找到端倪,从而进行推理再而得出结论,他是一个很会拨茧抽丝的人。
只要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江凛就觉得放心了。
之后数日日子过的很安宁,安宁到江凛快要将这次画展的内容忘记的时候,苏沁来了。
早晨7点钟,她坐在江凛对面的沙发上,依然是那个气质端庄的苏沁,却疲惫到妆容都遮盖不住。
苏沁说:“周警官刚找过我。”
是周警官不是周奕恺,而且还是刻意找的苏沁,江凛手中的茶杯底轻微地摩擦着右手掌心的皮肤,有些诧异地问:“听说他最近一直忙一起疑似谋杀的车祸案,怎么还有空儿跟你探讨艺术?”
苏沁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头,似乎没太反应过来。
江凛便继续说:“上次画展你跟周奕恺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他除了找你聊艺术,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儿?“他起身将客厅的窗帘打开,清晨带着露浓的风就吹了进来。
苏沁看着江凛不慌不忙也不好奇的样子,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些许,看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睡衣的江凛将咖啡推到自己面前,她说:“周警官是找我调查情况,有关那两场有预谋的肇事逃逸。”
江凛将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一边往锅里倒橄榄油一边说:“询问情况怎么就询问到你那里去了,可能是找你帮忙出主意吧。”话音刚落却像是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似的,他问,“他是不是在你的画展上发现了什么?”
苏沁诧异江凛的思维能在油锅还没有完全热的时候理清楚,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遂又恢复原来的状态,将咖啡抿了一口,看着咖啡杯上不明显的口红印缓缓说道:“他所有解不开的难题都在我的画展中找到了线索,他去找我,好听点是请我去警局协助调查,那架势却像是把我当作嫌疑人抓起来。”
警局那地方,常年打架斗殴的小混混进去倒是轻车熟路,可苏沁这样的人,别说呆上个半天,进去待上个个把小时都能惊到半天缓不过来劲儿,到底是良家人。
这话听起来倒是严重的很,可眼前苏沁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倒也是证明这件事情与他一点关联都没有,江凛也不由地为她舒了一口气,手里握着铲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将锅里刚刚摊的太阳蛋翻个个儿。
苏沁尽量缓和着尚不平静地心绪,劫后余生道:“江凛,我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个人有名气是这么好的事情。”
因为有名气所以自己的画作不止一个人欣赏过,自己在画布上的布局以及习惯也不止一人研究过,凭借着这点不知道该叫做侥幸还是幸运的关键,才能在此刻毫发无损地坐在江凛的沙发上,感受外面的清风伴朝阳,就连鼻尖的咖啡香气都能够真切地让她感受到幸福感。
苏沁是真的后怕,那平时略微容易敏感发红的皮肤至今还透着惊吓过度的惨白色,她说:“你大概很难体会到,我坐在警局里那一刻的绝望和无力,”她又回想起那冰凉的椅子和其他警员冰冷的态度,仿佛进了局子自己就铁是个犯了错误的人似的,眼神略微空洞地会议:“那感觉,就好像,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那铁的笼子压制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那种无力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
江凛将早餐一点点摆在苏沁的面前,十分真诚,十分认真地说:“苏沁,对不起没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帮上你,不过很谢谢你能把我当作朋友,第一时间过来跟我说这些事情。” 他上下又仔细地将苏沁看了个遍,确定她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才继续说,“今天中午我做东,我和沈礼一起给你压惊,也当是我向你好好道个歉。”
江凛没有点明他是为谁表达歉意,可苏沁却也没追问,有些话真的摆在明面上就不好看了,比如最简单的设想,如果江凛没有邀请周奕恺参加自己的画展,又怎么可能将自己这个绝对无辜的人卷入这场蓄意谋杀的案件里,担惊受怕是小事,如何善后才是苏沁这个在乎名气的人所真正觉得棘手的部分。
大概是手磨咖啡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也有可能是因为江凛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朋友的关切和温暖,苏沁渐渐冷静下来,握着刀叉的手也稳了许多。
那纤细地手握着银色的刀在温热的吐司上轻轻滑下一刀,随着很轻地刀尖划过瓷盘的声音,那片烤好的吐司就被分成两遍。
正当她以为她能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享受一顿舒适的早餐时,身后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伴随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他说:“苏小姐早上好啊。”
明显的情绪波动落在江凛的眼中,他将最后一口煎蛋送入口中,伸手去招呼沈礼:“过来吃早饭吧,要喝咖啡还是茶?”
第7章 画中画(5)
外人眼中江凛永远是那个贤夫的样子,彬彬有礼且温文尔雅,是东南竹箭,是巍巍雪山上干净最好看的峰顶,是云霞落日那二十四秒中坠入眸间的美好。
皆是人中龙凤,苏沁从没有特别关注过江凛,可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真到了接触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好的不行。
到底哪里好也讲不出来,就觉得他的脚步声伴随着清晨的阳光有条不紊,清澈的嗓音和温柔的语气仿佛是施了什么魔咒让人莫名的心安。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心想对一个人好,大概就是江凛对沈礼的模样,将温柔融化在细节里,外人所看到的爱情甜蜜其实也不过是他们的稀松平常。
沈礼昨天打了将近半宿的游戏,迷糊之间摸了摸身旁的人不在,这才趿着拖鞋顺着香味下来吃早餐,匆匆用完早餐又揉着眼睛上了楼,倒了楼梯口还不忘再跟客人身份的苏沁说:“你多吃点,吃完多陪江凛说会儿话。”说到这里他特意瞥了一眼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那里喝咖啡的江凛,那说出口的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乱:“省的他看到我睡觉,又没人陪他说话,到时候抓心挠肝的。”
意料之中的撩红了江凛的脸,沈大爷高高兴兴上楼睡觉了。
苏沁那在肚子里百转千回,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话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口,憋得人心里头慌乱急了,倒是江凛通透,没多久就主动开口提起话题:“苏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沁不是扭捏的人,本来这一趟也并非是来与人共进早餐,那之前措辞好的话也就自然地说出了口:“江凛,我总觉得许多事情发生的太过离奇……好像很多线索都指向沈礼,可在关键的时间点上又总是有新的逻辑提醒我,沈礼是无辜的。”
这大概是苏沁成年以后唯一一次叙述自己的感受叙述地如此没头没尾的时刻,她一双眼睛认真地望向江凛,她怕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江凛倒是对这样的话题毫不忌讳,似乎讨论的对象并不是那个还在楼上床上睡觉的人,他说:“你是发现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我没有发现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