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本三国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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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围在府邸门前,读着贴在案前的告令,却听闻有人如此大言不惭的叫着,众人好奇的望了望,却发现是一不过八九岁的孩童,高傲的抬起头,大声叫道,诸多游侠纷纷大笑起来,有人叫道:“你这孺子,去了南军,岂不是还要带上乳母?”
“尔等岂敢辱我!”那小子愤怒的跳了起来,直接拔出腰间的木剑,朝着这个人便刺了过去,这人安然的躲开了他的攻击,众人再次笑了起来,小子被气的不行,举着木剑便要追杀此人,刚刚跑出几步,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猛地从他身后走出,抱住他。
“啊!!大郎!放开我!他敢羞辱我!我要与他斗剑!!”
“哈哈哈~~~”
那年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闹腾的小家伙直接抱了起来,对着周围游侠们俯身行礼,说道:“在下袁家子绍,幼弟无礼,还望诸君恕罪!”
众人再没有半点嗤笑之意,正色肃穆,纷纷拱手,说道:“袁家大郎不必客气!”
“嘿!贼子!记好了!乃翁袁术!明日有胆休逃!我要与你在此处斗剑!!!”,那小家伙被兄长抗着回去,却挣扎着朝着之前逗弄他的游侠大吼着。
第0066章 请立太后
建宁二年,
春,正月,丁丑,赦天下。
二月,乙巳,有青蛇见于御坐上,癸巳,大风,雨雹,霹雳,拔大木百馀,帝大惊,诏公卿以下各上封事。
坐在朝议之中,小胖子皱着眉头,几日前,宫中有奴婢见到有青蛇盘踞在御坐之上,使得小胖子大惊失色,没过多久,又有大风,雷电,冰雹,吹倒了宫外树木数十,小胖子再也坐不住,立刻召集群臣问事,何休作为帝师,也是首次出现在了朝议之中。
众人见到何休,也是极为敬佩的朝他行礼,唯独老太尉,怒目而视。
“有青蛇见与御坐,又有大风雨雹,不知何解?”
小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却是何休站了出来,背脊挺直,抬头说道:“臣听闻,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今功臣久外,未蒙爵秩,小人宠私,乃享大封,此为天惊也!太尉刘矩,行德不足以服人,与孝恒皇帝年间任三公,屡有地动,日食,此为其德行不配也,固然请辞!”
“其辞而天下大治,陛下上年征此人为三公,故而有冬日之雪灾,今日之风雹,因此人德浅而居于高位也!”,何休说完,便又坐回了原位,老太尉气的险些跳了起来,这老匹夫,为何天灾人祸都是由老夫背负着?他猛地起身,看着小胖子,朗朗说道:
“陛下,臣听闻,周之盛世,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尽起。。。”
果然,这位老太尉直接从周开始说起了,小胖子听得津津有味,何休与一众党人脸色发黑,无奈的听着,老太尉说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说道了本朝,说起来,意思很简单,就是孝恒皇帝德葬礼太轻,因此天动威,这个道理和当初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是一回事!
小胖子勉强听懂,不由得皱着眉头,莫非真是如此?
这话可要比何休说的有道理多了!
天子急忙下令,要三公祭祀皇陵,以安天威。
他还没有立冠,是没有资格前往供奉祖庙皇陵的。
忽然,杨赐起身上前说道:“臣闻惟虺惟蛇,女子之祥,伏惟皇太后定策宫闼,援立圣明,陛下为人子,董贵却无皇后之实,幽隔空宫,愁感天心,如有雾露之疾,陛下当何面目以见天下?故而,请愿封董贵为太后,立宫母仪,以表人臣之礼,庶灾变可消,国祚惟永也!”
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庙堂都寂静下来,小胖子皱着眉头,看着下方的杨赐,窦太后在一旁,低头看了看杨赐,却甚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小胖子心里冷笑着,他怎么会不知道杨赐的想法,要封阿母为太后,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好,为了阿母好?
还不是窦太后一心偏向自己,而且名望太高,已经成为了限制党人的利器,因此想要扶持董太后,虽然董氏也会偏向自己,但是她没有窦太后那份威望,她父亲可是名满天下的窦武,她夫君也不是孝恒皇帝,只要董太后上台,窦太后就再也不能在庙堂里限制到他们!
小胖子有心反对,可是却又无法反对,先不说阿母是否会伤心,就从孝道说起,他也不能反对,这可是生母啊,若是他不封生母,天下人会如何说他?
小胖子心里却是恨极了此些老谋深算的党人,却没有任何办法反对,正要同意,忽然,老太尉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杨赐,摇着头,说道:“礼曰:为人后者为之子,孝和皇帝不绝窦氏之恩,前世以为美谈,今以桓帝为父,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哉。。。。。。”
老太尉没有让小胖子失望,直接从穆宗孝和皇帝说起了,杨赐长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小胖子心里大喜,庙堂之中,总算是有了为自己发言的心腹,老太尉这么一讲,便又是半个时辰,最后,他总结道:“愿陛下仰慕有虞蒸蒸之化,俯思《凯风》慰母之念。”
这半个时辰,他想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天子既然以孝恒皇帝为父,就应该要以窦太后为母,不能以生母而远离窦太后。
小胖子点点头,极为感激的起身,拜道:“老太尉所言极是,自朕入宫以来,窦太后视朕若生子,朕亦视为生母,太后之厚爱,朕无以报之,诸君莫要多言!”,天子都这么说了,那百官自然再无法出声了,只能哀叹一声,看向老太尉的眼神却是更加不善了。
老太尉并不理会,抬头,对着小胖子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说实在的,小胖子对于这位时常与自己聊天的好友是越来越敬爱了,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何休大怒,看着身边的老头,越看越气,好一贼子,竟敢蛊惑老夫徒儿,若不是照顾小胖子的威望,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跟老太尉打起来了!
小胖子虽然暂时不能加封董太后,可是也不能伤了阿母的心,继而下令,拜董贵之兄宠为执金吾。
董宠也是他的舅父,自幼疼爱自己,小胖子要册封他,也是名正言顺,群臣也没有反对。
此次朝议,便如此结束。
小胖子本来还想要跟四公们谈论一番春种之事,可是老太尉实在是拖延了太长的时间,朝议也不能开到晚上去罢,只能作罢,小胖子决定明日再谈论此事。
回了宫,前往拜见董氏,董氏却是不见,小胖子哭笑不得,不过一太后之位,何以如此?在殿门口,赖了大半天,董氏方才下令让他进来,小胖子笑嘻嘻的进了宫殿,董氏却逼着眼睛,一言不发,小胖子挥挥手,让众人离开,方才跳到董氏身后,小心翼翼的给董氏捶肩。
“哼,还来我这里做甚么?”
“去找你生母去!”
小胖子嘻笑着,说道:“阿母,休要恼怒,这都是权宜之策啊。”,董氏睁开眼睛,双眼有些通红,说道:“权宜?窦武都已经死了,为甚么你还是要窦妙来临朝?你觉得阿母比不上她麽?也对,她是世家大族,还是三君之女,哪像我,只是贫苦人家。。。”
看到阿母快要哭出来,小胖子也急了,默默伏在董氏耳边,说道:“阿母,如今朝政,我还不能完全掌握,只因为我年纪太小,说不上话,只有窦太后临朝,用威望压制住朝臣,我才能说上几句话,要是没有窦太后,我说不定又要像刚入宫时那样,整日待在殿里,不得外出。。。”
“那杨赐联系你,也不是甚么好心,他是想利用你,压制窦太后,让我在庙堂里没有支持者,那些政策,都是窦太后答应之后才能施行的,若是没有她,群臣自己商定,还有我甚么事麽?”
小胖子解释之后,董氏猛地瞪大眼睛,说道:“哎呀!险些害了你的大事!那贼子,之前派人与我联系,我还以为他是个君子,没想到是如此逆贼,大郎,把他抓住杀了罢!”,小胖子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要是杀了他,群臣岂能罢休?”
“那又如何?你不是杀了一个窦武麽,还怕他?”
“嘘!阿母噤声啊!那窦武是死在了侯览手中,与我何干啊!”小胖子吓得几乎跳了起来,董氏白了他一眼,方才点点头,没有言语。
“阿母,此话休要再说,至于杨赐,你继续与他联系,千万不要露出敌意,最好如从前那般,也不要从他那里打听甚么,若是他让你做事,你告诉我便好了。。。”
母子二人悄悄在永乐宫内商量着。
第0067章 南军游侠
整个四月,雒阳城内一片混乱,事端迭起,雒阳北部尉王允,洛阳令周异,城门校尉曹炽等都是气急败坏,三大官府联合起来,平日都是数百更卒浩浩荡荡的在雒阳城内巡逻,造成这一切的,自然就是这些日子来,不断涌入雒阳之中的大侠们。
段颎最初是想让各地游缴带领此些游侠前来,可是,近处还好,若是益州荆州这般远方,游缴需要来回数个月,岂不是令当地治安败坏,盗贼四起?
故而,令所在之亭长写告,使游侠自行前来雒阳,需在四月二十日之前务必到达。
快到规定时间,数千游侠聚集在雒阳城内,各个都是桀骜不驯,素有勇力的人物,故而行凶斗殴,使得雒阳城内一片混乱,好在段颎即使清理了原先南军校场,又从北军借的数百将士,才将此些游侠们带回校场,令其不得私自外出,这才让周异等人缓了口气。
还未到达规定时间,共计五千四百游侠已到达校场。
游侠重诺,未有一人逃避或来迟,得知此事,小胖子也是重重赞赏了段颎,段颎也是第一次带领这种桀骜的士卒们,刚刚带进校场,不停歇的斗殴让段颎伤透了脑筋,好在他威望甚重,对于他这样战功显赫的大将,此些游侠还是尊敬有加的,勉强也能镇压下来。
清晨,校场之内,段颎早早站在讲台之上,游侠们也都到齐了,也是时候好好操练此些家伙了,他身边站着一身披重甲的年轻将领,此人乃是天子所派来的助手,段颎对此人有些不以为然,此人甚是年轻,又是党人出身,乃大儒马南郡之徒,天性冷漠,段颎也没有怎么理会。
看了看天空,段颎对着身边的几个北军士卒点了点头,诸多北军士卒猛地捶打起军鼓来,顿时,鼓声如雷,震的整个南军校场都颤抖起来,这几个北军士卒都是脱去了上身衣,只着裳,赤裸着结实的胸膛,双手各持鼓槌,朝着大鼓猛烈击打!!
这如雷般的鼓声,让诸多正在休歇的游侠们在惊恐中醒来,他们一时间还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茫然的起身,面面相窥,正在此时,身边那年轻将领猛地率领北军士卒冲入各个营帐内,手持长鞭,见人便打,叫道:“闻故不起,岂敢无视军法?!”
此些游侠都是当地豪侠,哪里受得起这样的侮辱,纷纷起身,虽然长剑已被收走,却也极为悍勇的朝着此人冲了过来,那些北军并没有携带利器,只是持着长棍钝器,见的游侠冲来,几个人排成一列,猛地刺击,那些游侠被刺中胸口,或者腹部,虽只是钝器,却也打得他们纷纷倒地!
每个营帐不过三四十来人,却被五六个北军打得到底不起,北军手持钝器,何况他们还是刚刚从凉州回归的精锐士卒,征战数十年,此些豪侠,哪里是对手?
不过,游侠天生便有自己的傲气,在各自家乡都是以勇武闻名,众人敬佩的此些大侠们,哪里会惧怕北军士卒?纵然被打得极为凄凉,也是前赴后继的不断冲上去,这样的事情,几乎在所有的营帐里都在发生,处处都是怒吼厮打,却没有哀嚎呻吟之声。
当那位年轻将领率着三四百北军精锐重返校场的时候,游侠们却是躺在营帐里,愤怒的叫骂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当然,也有例外,在校场中央,也有十来个游侠,听到鼓声之后便已经赶到了校场,免去了一顿痛打,段颎微眯着眼睛,听着游侠们憋屈的怒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些出现在校场上的,都不是游侠出身,好些是被地方豪族送过来的子弟,南军是天子亲卫,做天子亲卫的机会,他们自然是要让家族子弟们把握住的,此些豪族子弟,知道军中规矩,因而听到鼓声赶忙来到校场,其余真正的地方豪侠,都是在茫然之中被北军痛殴了一顿。
此些游侠都自恃勇武,桀骜不驯,他们在自己家乡都是受人敬畏的人物,可是段颎要告诉他们,在南军,他们甚么都不是,只要区区数百的北军,就能打得他们起不了身,先要打掉他们的傲骨,才能激起他们的好胜之心,段颎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安排。
那年轻将领转身,看了看后方的几个鼻青脸肿的北军,摇了摇头,愤怒的说道:“堂堂北军士卒,竟被几个乡民欺辱?若是再有下次,退役归家!休要丢了北军颜面!”,那几个北军士卒有些羞愧的低着头,没有反驳,他们去的那个营帐,有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