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邪帝-第1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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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同门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汇聚起来,满脸通红地叫嚣几声,随后齐齐呐喊为了三清道门,便杀下山门。
虽然不知道先鸿山在哪里……
但出神的玉赟知道,这些同门所去,定然是陆家的先鸿山。
“可,可我们不是只能和大帝的徒弟结,结善缘么……”
玉赟痴痴,如是想着。
第2707章 第2706 岁月 刀拳 出神
有的时候,提前遭遇打击并非是什么坏事。
初次下界的玉赟,其实是高傲的。
即使他在心理告诉自己,与冰帝的关门弟子的刻意交好,其实是一种平等互利的关系。
然后他遇到了不屑一提、不堪一击的邪天。
然后他被这样的邪天给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蹂躏了一番。
那时的他,被虐得直接茫然了。
但后来,邪天的身份暴露了。
这并不是什么单纯的邪帝传人……
在这个本就恐怖的名头背后,还有一个更为恐怖,恐怖到他从来没见过,却早已有无数传说铭刻在他神魂深处、伴他降生世间的程度。
是的,这个名头,便是九天之下无敌的陆家少主。
这不是邪天。
而是陆飞扬。
那个亲手在域外战场,把他们三清道门最为高贵的三清道体斩杀了的,陆飞扬。
一切都合理了。
被陆飞扬虐,简直太正常了。
然而这又不是上古那个陆飞扬。
自域外返回九天,他就活在九天所有的流言蜚语中。
他知道了如今的邪天是何等的不堪,他知道了上古的陆飞扬到底有多强大。
这两个名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都无法形容的两个人。
所以活在流言蜚语中的结果,便是被陆飞扬虐,太不正常了。
两种观念,带来的是更深一层的茫然。
但茫然并不要紧。
要紧的是,他抓住了事情的本质。
这个本质便是——
三清道门,如今的行事风格是主动与大帝弟子交好。
而陆家呢?
之前不说……
如今却摆出了弒帝谱。
弒帝谱是干什么的?
用来斩杀大帝的。
如此一比,什么都显而易见了。
三清道门已经沦落到和大帝弟子交好的地步……
别人陆家一旦要做什么,根本不会找大帝弟子的事,而是直接弒帝。
他不知道那些离开山门的同门,去往先鸿山时心中所怀的那股勇气,究竟是怎么来的。
反正,他是没有这勇气的。
更何况……
“这个陆飞扬,真的比不上原来那个么……”
他觉得这个问题,才是最值得自己思考的问题。
与此同时,冰帝也向冰衍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觉得,这个陆家少主如何?”
自诸般大帝预警的弒帝谱显世的场景出现后,九重天所关注的焦点,就落在了陆家之上。
有关注陆家五祖的。
有关注陆家弒帝谱的。
有关注斗战圣仙刀的。
有关注处于自禁中的陆压的。
却也有少数存在,关注邪天的。
而他们关注邪天的原因,出乎意料地一致——
那便是邪天的资质、修为、战力、心性等一切可以为邪天铸就起强大二字的东西。
相比其他存在,冰帝自然有着更为清晰的第一手消息。
而这消息,便在下过界、见过邪天、甚至还与邪天并肩作战过的冰衍身上。
然而冰衍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师尊,我不知道。”
冰衍脸上的苦笑是发自内心的。
这让冰帝座下其他弟子脸上的嘲笑消褪了不少。
冰帝也有些讶然,问道:“为何如此说?”
“因为……”冰衍想了想,字斟句酌地道,“要说他不强,真不强,但真要说他不强……这话我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随后,他与邪天并肩作战的场景,便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就在这群身处冰帝之原的众生,被一幅幅影像震得一愣一愣后不久……
雷同的景象,纵然比冰衍所显示的要模糊不少,更不完整,却也出现在许多人面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今世的陆家少主。
而这样的陆家少主,草屋主人已经透过黍天子和妙帝看过了无数遍,所以他无需再看。
此时此刻,他正透过三双帝眸以及一件帝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岁月长河。
尤其是岁月长河中的那团黑暗,更是他关注的重点。
岁月长河的异动,被他归结为邪天正在逃离岁月坡所引发的异象。
被他请来的四位大帝,并未对此说些什么,且按照他的要求一丝不苟地行事……
但即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因为他无论从哪方面去思考,都想不出邪天有引发岁月长河异变的能耐。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并不会因为他对陆飞扬超乎寻常的重视而发生改变。
“莫非,真不是他……”
放在书案上的右手,间隔着相同的频率敲打在桌面上……
草屋主人的眸子,也越发地深邃,宛如两个能吞噬一切虚实的旋涡。
突然……
他敲击书案的动作一滞。
“不行。”
这两个字,是从帝器主人的口中说出的。
“阁下,什么情况?”
“看不透岁月坡内的场景。”
“理应如此……”
草屋主人轻轻回了一句,心中却暗叹了一声。
岁月坡若真能凭借一件帝器就能被窥测,那岁月坡也不会成为和混宇之门并列的禁地了。
沉吟良久,他终于对等待他回复的四位大帝恭敬道:“劳烦四位阁下了,不过还请诸位再观察一段时间。”
四位存在仿佛是愣了愣,半晌后才淡淡回道:“无需客气。”
这便是草屋主人的态度。
即使有再多的反驳自己观点的事实出现,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和态度。
“如今的你,还未死……”
“是还未与花帝相遇吧,飞扬兄……”
“五十六年了,或许,也快了,也该了……”
……
草屋主人所幻想的邪天遭遇花帝的场景,并没有在岁月坡中发生。
如今的岁月坡,依旧是璀璨的。
而且相比邪天初入时,有极小一部分岁月坡上的参差,看上去更为璀璨。
似乎这一小部分区域,因为重新被注入了它们早已被岁月长河所剥夺的希望,不仅看上去更为璀璨,而且也更为活跃。
而这种活跃,在岁月长河看来便是鲜艳绽放的毒花,若不尽早斩灭,其害之大,无可想象。
所以……
刀来了。
唰唰唰……
共计七十二刀。
将所有更为璀璨的参差从岁月坡上剥夺下来。
随后七十二把岁月之刀化为一只巨掌,手握这些被剥夺的参差,狠狠一捏,捏成一团废物,随手一抛间,掌化拳,将废物朝岁月坡最深处轰去。
下坠中……
已经被岁月之刀斩灭到只剩最后一丝意识和希望的邪天,却怔怔看着头上那只嚣张的拳头,出神不已。
第2708章 第2707 帝言 最好的命
岁月之刀一出……
邪天豁出一切所绽放的希望,便摧枯拉朽地朝岁月坡的最深处坠去。
仰头观拳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穿过了多少层璀璨,也没有意识到当这种穿梭几近尽头时……
便不是组成岁月坡的璀璨了。
岁月坡,亦有底。
那是虚无的黑。
岁月长河之怒需要发泄。
发泄的手段是从众生生命中抽取的一瞬。
众生一瞬,汇聚成七十二把岁月之刀,将有能力危及自己的毒瘤从岁月坡上剥除。
但剥除并不是目的,只是过程。
真正的目的,便是把这毒瘤送往岁月坡最底端的虚无黑暗之中。
只有如此,一切危机都不再是危机。
若嚣张的拳头此刻具有岁月长河的意识话……
那它此刻一定在得意地想——
曾几何时,有些能在我身上撑船行舟的强大存在,也都被我送去了那里。
似乎那虚无的黑暗,就是岁月长河解决一切尚能在岁月坡中给它造成麻烦的绝佳之地。
任何对它产生威胁的事物到了那里,都会让它无比地安心。
而如今,它又成功地将又一个毒瘤送走,这让它痛快地打了个哆嗦。
岁月长河一哆嗦……
正围观它的四位大帝也哆嗦了下。
大帝是能够在岁月长河中撑船行舟的存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当岁月长河的哆嗦引发倾天怒涛时,他们还能无动于衷。
“怎么了?”
草屋内,年轻的主人仿佛也感应到了岁月长河的异常,轻轻发问。
半晌后,方才有声音接连响起。
“岁月长河刚刚,激荡了一下。”
“倒也正常。”
“还好吾等躲开了。”
……
这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岁月长河在奔涌中时不时地哆嗦一下的场景,但凡是成就大帝的存在,哪怕没有运气碰上,也会刻意地来到岁月长河畔,等待其出现。
但奇怪的是……
四位大帝中的某一位,说了句还好吾等躲开了。
而说这话的,正是驱使帝器前来,准备以无尽繁奥的计算,欲窥岁月坡内部场景的大帝。
九重天的三个未知之地所在……
听到这话的其他三位大帝齐齐皱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
即便按照最坏的状况——大帝一时不察,没有躲开岁月长河的怒涛,其造成的后果也不过是沾染了诸多因果。
这后果带来的,大多是麻烦,而不是危害。
是以这位大帝的还好之语,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在他们思忖之际……
“未对四位阁下造成麻烦,那我便放心了。”草屋主人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恭敬如旧地道,“却不知诸位阁下,可有何收获?”
“无。”
“并未有什么收获。”
“除了岁月坡无法进入,其他如旧。”
……
“既然如此……”
草屋内,年轻人话音一顿的瞬间,温和平静的眸中掠过一抹诡谲之色。
“那便不再劳烦四位阁下了。”
话音落……
三位大帝心头齐齐涌出恍然之情。
“原来,如此……”
“倒没出乎吾之意料。”
“倒是顺带也解脱了吾等。”
……
既然草屋主人已经开口,身为大帝的四位存在也没有矫情。
关系是关系。
利益是利益。
高贵却也是高贵。
纵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会依照草屋主人的邀请,前来岁月长河一窥……
但如前次那般,明明没有窥视到什么,草屋主人还坚持让他们继续呆下去,对他们本就是一种不尊。
或许是因为不太好和小辈计较,他们留了下来。
但只要他们中的一位开口戳破此事,并让草屋主人反应过来,那他们绝对会顺水推舟地离去。
纷纷和草屋主人打了个招呼,四位大帝中的三位施施然离去。
而驱使帝器前来的大帝,则淡淡开口。
“此事后,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草屋主人从蒲团上站起,朝帝器所在躬身道揖,恭敬道:“岂能如此,阁下助我太多,只有我欠阁下……”
“无需如此。”
丢下四字,岁月长河上方的帝器倏然一转,就要离去。
“阁下且慢。”
见帝器一滞,草屋主人恭敬笑道:“九天寰宇中,阁下对天机的窥测若论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是以……”
“你是想请我出手?”
“晚辈知晓规矩,”草屋主人颔首道,“愿以与之媲美的重宝换取答案。”
沉吟少顷,淡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欲问何事?”
“阁下何必明知故问?”草屋主人笑道,“晚辈请四位阁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探知岁月坡内的情形……”
“呵呵,那我便再说一次,”帝音中夹杂着一丝冷意,“除非你请动九天,否则没人能知晓岁月坡内的情况。”
草屋主人依旧笑道:“前辈或许不太了解,晚辈亦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想必前辈早已猜到,晚辈为何对岁月坡如此在意了吧?”
“抱歉,错非你捏碎帝符,我此刻尚在瀚宇中游荡,怎会知晓你……”
“陆飞扬。”
草屋主人打断了帝音。
交流的气氛沉默少顷后,草屋主人又在帝音响起前开口。
“阁下定然早已猜到了此点,对吧?”
见帝音没有回应,草屋主人轻轻笑道:“其实这一点儿也不难猜。”
“为何不难猜?”
“有资格让我请动阁下的……”草屋主人的声音渐渐严肃,“数遍九天寰宇,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良久后,帝音再起。
“你问他何事?”
“我问他,命运如何。”
……
邪天的命运,是直线而下的苦命。
这一点,不仅正在岁月坡底端上演着……
同时也在邪刃的感慨中表述着。
听到邪刃叹邪天命苦,黑色床榻上的浩女也从后悔的沉思中清醒过来,莞尔开口。
“成不了陆家的少主,就是命苦么?”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浩女耸耸肩,慵懒道,“即便成了陆家少主,头上还有个他无法超越的陆压,何必呢,所幸还不如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