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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腊月初八异事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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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怒而偏头,却不见那人踪影,完全堙没在了人潮中。她顿时莫名,难道方才见了兰花鬼不成。
  “喜鹊?”
  万晓生从人群中追来,见她坐在湿漉漉的冰水地上,弯身将她拽起,下意识要给她拍去衣裳污水,猛然发现位置不对,立刻收了手。喜鹊也发现他差点要给自己拍屁股,顿时羞红了脸,双手叠在背后:“你怎么在这?”
  “路过。”万晓生心觉可惜,这样一来,人就跟丢了。他收了心思,专心瞧她,“你呢?”
  “我……我也是路过。”喜鹊说道,“我路过完了,再见。”
  “……”万晓生方才还紧绷的脸现在已经绷不住了,见她真要走,抓了她的肩头说道,“等等。”说着,就将自己的披风取下递给她,“系上。”
  喜鹊深知自己摔了一身脏没法回去,接了他的披风系好,问道:“你住哪,洗干净了我给你送回去。”
  “今晚我就会去一趟巷子,记得让云姑娘备钱,到时候你一起拿来就好。”
  喜鹊面露痛心神色:“钱……”
  万晓生笑道:“别想了,回去吧。”
  喜鹊叹了口气,又跟他道别,这才回云家。走了不过十几步路,忽然就看见个熟悉身影,正站在前面等着她的模样。她一顿,心有怯意地走过去,到了跟前唤声:“姑娘。”
  云照没说什么,只是说道:“走吧。”
  喜鹊讪讪跟上去:“您怎么出来了?”
  “路过。”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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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不过三刻,等在窗口的云照就听见那一长两短的叩窗声,她立刻探身打开,果真看见了她想见的人:“陆无声。”
  窗户开得太快,若非陆无声闪得快,就要被窗户拍在脸上了。他摸了摸脸,说道:“还好脸没事,否则你就不愿见我了。”
  云照撇嘴:“我哪里是这么肤浅的人。”
  陆无声笑道:“一直说喜欢我的脸胜过喜欢我这个人的是谁?”
  云照哪里还记得这个,她这些年始终惦记的,只有陆无声这个人。有时候梦里人的容貌会模糊,但是喜欢他的心思,却没有减少半分。
  “不跟你贫,你见到那个贼首没?”
  陆无声点头:“跟你描述的样貌分毫不差。”
  云照明眸更亮:“那你找到他的老巢没?”
  她的眼睛更亮,陆无声的眼睛却随之黯淡三分,倚了窗台说道:“算是找到了,但又不算是找到了。”
  云照不解,陆无声说道:“因为他拿着腰牌,进了皇宫。”
  云照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皇宫里单是太监宫女就数千人,更别说皇宫内的七司三院护卫禁军等等,那贼首进了宫,就等于一根针掉进大海里,捞不到,就算捞着了,也会扎手。
  她瘫在窗台上:“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去了,是皇族中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太担心,云云。”陆无声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但放弃的话,也太早了,“我们已经有了眉目,继续查,未必查不到真相。”
  “你总是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云照眼观了几次生死,一点也不想再次重来,重来,就代表着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又死去了,“希望万捕快那能找到线索,确定到底是皇宫里的谁,要对你不利。那蔺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我去试探过,他没有松口。”陆无声说道,“蔺大人行事小心谨慎,确实难以探出。只是既然知道那人真容,要想打听也不是难事。”
  “可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打听他,他的残忍,我见识过了。”云照想到那人就觉得冷,“你去打听,不方便。”
  “其实有一人,倒是可以的,她和十七公主交好,常出入宫中,认识许多太监宫女。”
  云照嗅到些许线索,问道:“你说的难道是司姑娘?”
  陆无声点头:“就是她。”
  云照瞬间为难:“我既然决定不帮她,那此时去拜托她,就是利用了。陆无声,那个土豆护卫很快就会被司夫人杀了,司姑娘也很快就会疯,我如何能……请她帮忙。”
  陆无声良久就道:“交换。既无情义,也不愿牵扯上情义,那就交换吧。你拜托她帮忙,那你也帮她一回,此生不欠。”
  话像火苗将云照心底的蜡烛点亮,在阴冷寒冬中生了篝火般舒服。云照纠结两日的心终于解开了死结,也没了愧疚:“这个主意好。陆无声,我这就去找司姑娘。”
  陆无声还想多和她说两句,没想到她竟真的跑了。他瞧着苦笑一声,只是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便收了苦笑。听不见这院子有人进来,他便站在窗前,细思起来。
  皇宫……
  到底是谁要借他这把刀,达成那未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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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姑娘不在家中,云照扑了个空,管家进去禀告一声,不一会就出来个气质端庄,但眉眼稍稍挑起,显得冷傲的妇人。她的五官跟司玲珑实在很像,只是少了三分凌厉之气,云照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司夫人。
  司夫人见她衣着光鲜,模样也俊俏乖巧,才缓了面色:“玲珑一早就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若看见她,就让她快些回家吧。”
  云照满口答应,但想到她对那土豆护卫做的事,还是觉得司夫人周身冷冰冰的,她都不乐意多待一会,立马告辞去找司玲珑。
  她前脚刚走,司夫人刚刚缓和的面色就沉冷下来,对管家冷声:“玲珑到底去了哪里,整日跟那护卫在一起,司马家的人已经很不满意,快找她回来。”
  管家颔首听着,说道:“姑娘的心在他那,是回不来的了。”
  “回不来,也得回。”司夫人冷冷道,“就她一个人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管家微顿,小心问道:“可要禀告老爷?”
  司夫人听见那两个字,语气更冷:“他的心,在朝廷那,也回不来了。”
  管家立即住口,不敢再提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让小姐回家,只让她一个人回来,她的那条影子,必须斩断!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云照没有找到司玲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只因如今腊月已过三分之一,那土豆护卫被杀一事随时可能会发生,那意味着司玲珑也随时会疯掉。
  她想快点找到她,然后告诉她她身边的危险,让她看好她的土豆护卫。
  然而她跑了快四条街道,都没有找到司玲珑,早知如此,就该把陆无声一起喊来的,自己跑那么快做什么。
  为了找司玲珑,她还特地跑了一趟千青湖,可她仍不在那。
  此时云照才彻底担心起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十年前”土豆被杀的事……发生在今天?
  她怔在湖边,看着绿波荡漾的湖面失神,巨大的愧疚袭上心头,嗓子瞬间就干哑了。千万不要……不要是这样。
  她转身往城里跑去,想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实在不行就只能回家喊下人一起来找。
  “云大小姐?”
  声音并不陌生,云照顿下步子,回头瞧去,果真是万晓生。
  万晓生提步过来,手里还抓着了只山鸡,那山鸡尾巴奇长,几乎曳地,脑袋耸拉着,无精打采。他笑道:“我本来还打算在老时间去你家巷子,没想到在这碰见了。这天都快黑了,还下雪,你是要去哪里,我可以代劳。”
  云照问道:“今日的事如何?”
  “没成。”
  这结果在云照的意料之中,既然陆无声跟踪的那人是皇宫里的人,那万晓生跟踪的那有兰花香气的人,跟皇宫那人是同伙,武功又怎么会差。他没跟上,她也不奇怪,只是仍觉得失望。
  万晓生说道:“那人武功好得不得了,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我事没办成,钱就少收你一半吧。”
  云照到底是个精明商人,眉毛一挑:“没办成还收一半?”
  万晓生笑道:“虽然没办成,但我的确是去办了这事,总要给我些辛苦费的。我这是娶媳妇的钱,云大小姐见谅。”
  云照真拿他没了脾气,不过念在他平日办事牢靠,收的钱也的确不算离谱,也就认了这笔账,又道:“那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倒也不算是没有,这人身材高大,样貌不凡,白得像个姑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股兰花香味。虽然是在衙门附近埋伏游荡,但是衣着整齐,看起来是个很讲究的人。”
  云照忙说道:“长什么模样,跟我仔细说说。”
  万晓生眉头轻拧:“脸上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标记……这样吧,我去寻衙门的画师,让他画出来给你看看。”
  云照甚喜,这才在意起他手里的鸡来,问道:“你这是去哪里抓的山鸡?”
  “山上,拿去酒楼,能卖三十文。”说罢,万晓生看看天色,立刻说道,“再不送去就晚了,赶不上晚饭等到明天再卖,饿一晚要少二两肉,就不值三十文了。云大小姐请便,改日有事只管找我,我先走一步。”
  云照点点头,冲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真是财迷,攒了那么多钱,可是自己的衣服却还是穿得发皱,只会往身上贴金却不会享受日子的铁公鸡。
  等他走远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也跟着往城里跑。
  若非乘坐马车不能眼观四方,她也不愿受这个罪。不过这几日总在奔波,她心里倒是习惯了,这会跑了半晌,脚也不累。
  行至大道,不断有马车驶过,尘扬半空高,扑得云照只觉青丝布白。忽然一辆窄小马车从对面冲来,云照微微闪避,似乎那车夫早已看见有人在前,马车以很平稳的速度驶向一侧。
  云照本来没在意,猛地灵光一闪,往右边一个大跨步。那人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冲出来,急拉缰绳,扯得马嘶鸣,迅速停下。在马车停下的同时,云照听见车厢里重重咚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磕到了车壁上。
  那车夫面色本就冷峻,此时更添了冷然,没想到那拦路人竟还大胆地走到跟前,将他手中缰绳拽住,沉声:“车上的是司姑娘吧?”
  护卫微顿,没有做声,反手一扯,将缰绳从她手中抽出。急速拉扯的绳子在云照手中狠狠摩擦出去,像利刃般划出丝丝血迹。她顿时恼了:“是我连累你心上人撞了车厢,但也不必这样狠心吧?”
  “他没有恶意。”车中人缓缓撩起一角帘子,只露了半身,没有露出脸,“对不起云姑娘,他只是以为你有恶意,否则不会那样拦车。”
  “见到你就好。”云照想再走近一步,可那土豆护卫又将她拦住,她差点没喊他“搬家”!她只好站在原地说道,“司姑娘,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无论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尽我绵薄之力。”
  “你帮过我的忙,让我找回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愿意,可如今我没有空,得过一段日子了。”
  云照忙问道:“何时?”
  车上人又是一阵沉默,说道:“我也不知道,等什么时候这儿不危险了,我就回来。”
  云照正要问她什么危险,突然有些明白。她想起当年传言,护卫是在司家被抓,可现在这架势看起来,他们分明是要私奔。她又蓦地想起喜鹊,刚才出门的时候,她并不在家中,这实在很反常。
  “云姑娘,我们要走了,若你觉得我们还算是朋友,请不要告诉我的家人在这里见过我。”
  “等等。”云照心头紧揪,已经没有闲情去管司玲珑和她的土豆护卫的事,“危险?是谁告诉你有危险?”
  那撩着车帘的手手势已僵,想要收进去,却被眼疾手快的云照一把抓住,云照喝声:“是不是喜鹊告诉你的?”
  司玲珑几乎被她拽了出来,护卫要劈云照紧拽的手,却被司玲珑挡住。那藏在车里的脸,终于露了出来,脸色比起平日来,苍白憔悴,眼神仍是坚定,像在沙场厮杀的将士,耗尽一兵一卒,也不退半步。
  “是,是她告诉我的,我问她是谁说的,从哪里听来的,她都不肯说,只是让我们快走,说我的护卫会被我母亲所杀。”司玲珑跪坐在车上,神色不安,“我知道母亲对他不满已久,这次司马家求亲,母亲更是动了杀机。但我觉得娘亲她疼爱我,不会做出那种事令我伤心,只是喜鹊来报信,我多加留意,果真发现府里布满陷阱,娘亲她真的要杀我喜欢的人。”
  云照怔神,喜鹊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下午她跟陆无声在窗边说话时,正好被喜鹊听见了?喜鹊那样善良,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救曾对她有恩的人。于她而言只是一句提醒,但云照深知司夫人有何手段,她没有成功抓住土豆护卫,那就有可能去查是谁泄露了机密。
  这一查,就可能查到喜鹊身上。
  司夫人对陪伴她女儿十余年的护卫尚能下手,那对一个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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