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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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冀临霄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夫人和长宁那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别说吃一次珍馐楼,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那里包场,也是做得到的。
楼咏清显然也想到这茬了,不禁无奈说:“你夫人调制的香料据说卖了不少钱,长宁前几日画了幅画,直接订出去五百两黄金。唉,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你我就要沦为‘吃软饭’的典型了。”
冀临霄瞪了楼咏清一眼,今日是去庆祝生辰的,你能不能不说实话?
不过,瞪归瞪,冀临霄倒是挺为夏舞雩骄傲的。
到了珍馐楼,立刻有安排好的跑堂来迎接两位。他们被带到三楼一个据说是环境最好的包厢,跑堂的掀开帘子,请两人进去,包厢内精致的装潢尽收眼底,桌上更是泡好了茶,有茶香从茶壶嘴里袅袅冒出。
包厢的面积很大,饭桌只在一角。冀临霄和楼咏清相对入座,看着上好水曲柳的饭桌上纤尘不染,周遭珠宝编织的帘子、摆放的各色青釉、搪瓷、金银器物、珊瑚,琳琅满目。
紧接着就有婢女进来,为两人斟茶,素手如月,递了茶杯到他们面前,笑说:“请二位稍候,会有惊喜呈现。”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是他们夫人的手笔。
婢女盈盈退下,还周到的搬来了屏风,挡住包厢的门。冀临霄和楼咏清再对视一眼,忽然发现,这包厢的侧面有个小门,因为制作的效果就是和墙壁融为一体,是以,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个门。
突然,门开了。
两人还未回神,就见夏舞雩和郑长宁一前一后出来。
夏舞雩身穿紫棠色滚金丝云锦广袖襦裙,裙摆上绣一只怒放的罂粟,衬着一圈孔雀蓝撒碎花缎的内裙。头梳凌云高髻,鬓边碎发如丝,髻上簪着冀临霄买给她的那支烟紫色鎏金步摇,浓妆艳抹,媚眼勾魂。
郑长宁却与她截然相反,身穿月白色广袖襦裙,边角以银丝线勾出海水云图。头梳随云髻,松松垮垮沿耳后坠下,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丽若幽兰沾露,气若悬崖梅花。
夏舞雩手持一双大红色折扇,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手中扇子随身子舞动,行云流水;郑长宁玉袖生风,自袖中抽出两把蜜合色折扇,转、甩、开、合、拧,时圆时曲,如妙笔如丝弦。
冀临霄初时的惊讶过后,已然看呆。
楼咏清亦目不转睛的瞧着,唇角的弧度越加明显。
真没想到,他们的夫人给他们备下的生辰贺礼,竟是如此惊艳。要说帝京的女子舞技能与她们两人相比的,大概找不出谁来。秦楼楚馆的花魁和教坊司的头牌,单拎出来都是力压群芳的角色,如今合起来共舞一曲,自然堪称此舞只有天上有。能有幸见识到这般震撼场面的,也就冀临霄和楼咏清两个了。
没有音乐伴奏,没有鼓点相和。
两个女子一个舞风冷艳,似罂粟花开;一个舞风清凌,如芙蕖出水。纵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但经过精心的排练,却如水火交融,说不出的天。衣。无。缝。
她们交错、变换站位,广袖飘曳,手中扇子竞相生姿。
最后,她们将扇子抛起,四把扇子两两交错,落在了她们预先铺好的毯子上,恰好拼凑成四瓣花的形状。
夏舞雩舞动至冀临霄身边,郑长宁舞动至楼咏清身边,两个男人下意识的一搂,各自美人抱了满怀。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齐声对各自相公道:“生辰快乐。”
可想而知,两位大人心里有多高兴、多激动,这会儿也不必说什么话了,只抱着自家夫人笑,一边用手在她们背后缓抚,替她们顺气。跳这么一场下来,她们定是累的,两位大人心里如何不心疼?
夏舞雩点了点冀临霄的鼻子,娇滴滴道:“大人喜不喜欢这份大礼?”
“喜欢。”
“等下会有上菜的,我和长宁借用珍馐楼的厨房,专程为你们做了长寿面,定要尝尝。”
“好。”冀临霄欢喜的溢于言表。
他又捏着夏舞雩的手,道:“从蓬莱回来,你都没好好休息,接下来几个月都别操劳了,我让管家来操办过年的事。”
夏舞雩笑道:“大人还是让我来做吧,免得我一直当深宅妇女,相夫教子的也单一,总要找点乐趣嘛。”
似是被那“子”字所影响,郑长宁眼底黯了黯,不禁低头瞅自己的肚皮。她嫁给楼咏清虽然还没多久,但总是想着早些为他孕育子嗣的,也不知道应长安给开的药是不是真有用。
她的举动,楼咏清都看在眼里,他笑言宽慰:“急什么,新婚的日子我可没过够,还不想这么快就来个小的。”
郑长宁一窒,喃喃:“你说话怎么都没个正经。”
楼咏清冤枉的笑了笑,他明明很正经的好不好?
冀临霄看了眼楼咏清,转眸对夏舞雩道:“艳艳,你还是要好好养身子,别那么操劳。等身子养好了,我们可以再要个男孩,那样你生起来也能少受点苦。”
夏舞雩娇嗔的戳了下冀临霄的脸,“大人也真是,这才得了女儿没多久呢,就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去了。”
冀临霄耳根一红,“艳艳,我……本官没有。”
楼咏清是不稀得看冀临霄这模样,每次看都想嘲笑他,于是忍不住道:“说不定长宁会在你夫人之前怀孕,一胎生上两个,这下你就该嫉妒我了。”
冀临霄瞪了楼咏清一眼,胡言乱语,欠揍!
他略带骄傲道:“本官与艳艳未必会落于人后。”
正说着,忽见郑长宁一皱眉,旋即就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冀临霄、夏舞雩顿时怔忡,楼咏清神色一变,抱好郑长宁,又惊又喜道:“长宁,你该不会是……”
郑长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害喜,默默在心底计算了下,发觉这个月的月事当真是没来,不由得惊喜万分,点头道:“应该是。”
楼咏清暗想应长安的医术果然厉害,眼下笑意已布满了整张脸,看着容光焕发。他高兴的在郑长宁额头上落下一吻,顺便给了冀临霄一道嘲笑的眼神,“呵呵,看我刚才说了什么?这么巧,竟然说中了。临霄,你输了。”
“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冀临霄语调生硬的回了他一句,虽然打心眼的恭喜楼咏清,但总觉得有种自己打了自己脸的感觉。
他忙对夏舞雩道:“艳艳,你也快些害喜,免得咏清小人得志。”
夏舞雩顿时有些窘。害喜,这是说来就来的么?
楼咏清也笑道:“临霄,你夫人第一个孩子才没生多久,后面的日子,可有你等的呢。”
夏舞雩看看冀临霄,再看看楼咏清,无语的同时,也为如今平凡甜蜜的生活而开心。她希望他们几个,还有义父、冀祥、师父、沐师兄和应师兄、以及所有心怀良善的人,都能过这样美满幸福的生活。苦难,是人生中总要遇到的,但她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度过每一次的苦难,收获更好的人生。这样想着,想着,夏舞雩……捂着嘴干呕出来了。
她对于自己此刻的呕吐反应直接懵过去,而其他三人,也全成了雕像了。
楼咏清:“……”
郑长宁:“???”
冀临霄:“!!!”
冀临霄兴奋至极的抱紧夏舞雩,在她耳边吼道:“艳艳,我们又有孩子了,太好了!”
夏舞雩:“……”
大家今天晚上一定是在做梦。
转眼间,就到了新的一年。
帝京处处张灯结彩,写福字,贴对联,爆竹声热热闹闹的响彻街头巷尾,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管大人要钱,好不热闹。
正月十五上元夜。
夏舞雩把女儿留在家里,由奶娘照顾。冀临霄带着她上街,和去年一样,猜灯谜,放河灯。
这次猜灯谜没有楼咏清捣乱,冀临霄囊括了所有奖品,把负责发奖的冀祥都高兴的不行。
华灯浓烈时分,冀临霄和夏舞雩相携着,来到晓月湖畔。楼咏清和郑长宁已经先一步到了这里,郑长宁捧着盏浅黄色的灯,柔暖的灯光将她清丽的面庞都映上几分娇美。
冀临霄给夏舞雩买了个兔子灯,她捧着河灯,同去年一样,与郑长宁一起低身在湖边,放灯许愿。
楼咏清笑着感叹:“去年时候就说,今年还是我们四个来这里,谁也不能少。现在这愿望实现了,我就再说一个,希望以后每年的上元夜,我们四个都来这里放河灯。临霄,你看如何?”
“自然好。”冀临霄说着,柔和的注视夏舞雩的背影。
他看着夏舞雩起身,朝他走来,自然而然的把手放进他的手里。夏舞雩浅浅笑着,似还有几分捉弄的意味,说道:“昨天我收到师父的来信了,他说等周国的事落定,要第一时间来看我们。大人,你看你岳丈要过来,你准备怎么款待他?”
冀临霄皱了皱眉,很蹩脚的说:“爹……不是我岳丈,是你公公。”
“明明是你岳丈。”
“他是我爹。”
“我才不是你们家的童养媳。”
“艳艳,我真不能管爹叫岳丈。”
夏舞雩蓦然神色一厉,嗔道:“冀临霄,你听不听我的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回家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玩吧!”
冀临霄立刻变了脸色,视死如归道:“艳艳,是本官的错,你……你说得对。”
楼咏清含笑瞅着两人,伸手把郑长宁揽过来,在郑长宁耳边说:“瞧瞧他们无聊的,就这也值得争这么半天。”
郑长宁浅笑不语,一手抚着小腹,笑望这满湖的璀璨华灯。
一束烟火冲上夜空,瞬间点亮帝京全城。
夏舞雩的注意力被烟火吸引走,也不和冀临霄争论了,靠在他怀里,两个人共看烟火。
烟火一束接着一束,五彩斑斓,恰如人生五味,各有色彩,少了哪个都会单薄有缺。
他们一起看烟火,像是在看这似水流年,怀着幸福的、积极的情绪。
又一束烟火在头顶炸开千万流萤,冀临霄身后,一个冀府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人!夫人!”
那小厮喘着粗气,脸上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狂喜。
“那位珑姨她……醒过来了!”
***
后记:
这一年九月,夏舞雩和郑长宁的孩子出生了,很巧的是,两人竟然在同一天临盆,而且生下的都是双胞胎麟儿。
楼咏清大喜过望。
冀临霄眉飞色舞。
两个女人在完成坐月子的任务后,因为想找点事做,就去闹市买了个门面,雇人做起生意。门面专门销售夏舞雩调制的香料和郑长宁笔下的画卷,每出一款,都引得贵族富商们竞相购买,行情好的不像话。
于是有八卦者开始胡侃,说御史大人和尚书大人娶得哪里是什么青楼女子,根本就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风华貌美的摇钱树。如今他们幸福的吃着软饭,这感觉一定爽得天人共愤吧。
珑姨说,能把软饭吃到如此境界,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不是吗?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就是这么正能量!天道好轮回,坏人赎罪去,好人苦尽甘来幸福一生!
谢谢各位宝宝追文,鞠躬~
本书由 殇颜殇心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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