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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妙妻饲养实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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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的泪水连串落下,她扑着到了徐桂身前,连滚带爬抚上徐桂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冀临霄已被女人们挤开,他朝后退了几步,正好到了夏舞雩身边。他侧头,就看见夏舞雩的身子在抖,薄如蝉翼的眼角已成了淡淡红色,嘴唇轻张,像是难过,又像是在隐忍什么。
  大仇得报,心中明明辛辣畅快,恨不得大笑一番,可胡氏的悲戚哭声却无孔不入,缠着夏舞雩的耳朵,提醒着她是多么无情的利用了一个无辜妇人对丈夫的爱。
  欣喜又愧疚,空虚又耻辱,两种矛盾在夏舞雩的身体里互相撕扯。眼前一会儿掠过昔日的巍峨故都,一会儿掠过她的庶姐夏莹莹温柔如水的面庞,一会儿是胡氏,一会儿是徐桂死前的不甘,如一沓画卷飞速的翻阅而过,一张张画纸拼凑出酸甜苦涩、人生五味。
  到最后,画卷定格为冀临霄小心翼翼握着她双手的样子,他明亮的、蓄满柔情的眼呈现在她面前。
  夏舞雩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冀临霄已将她的手拿起,握在双手间。
  他双手微微用力,哄她道:“艳艳,你再忍忍,本官现在不能离开,你若难受,就先去外面走走。”
  夏舞雩原只是含着泪花,可听冀临霄这样安慰,对上他的眼神,眼泪一下子就决堤了。

  ☆、第65章 快活一回

  “艳艳,你别哭!”冀临霄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去给夏舞雩擦眼泪; 却被她小手覆上,按在了自己脸上。
  她对不起胡氏; 却更对不起冀临霄。当着冀临霄的面演了这出戏,杀了徐桂; 还要欺骗他。她要怎么面对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宠爱?
  夏舞雩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大人; 我这就出去透透气,在外面等你。”她被冀临霄扶起; 朝外走,能感觉到冀临霄牵挂的视线一直跟着她。
  眼泪落在衣襟; 没人看见夏舞雩宽大的袖子下,那紧紧掐着袖子的手。她哭着走到外面; 被早春的暖阳照耀在一片亮堂下; 心中的阴影却怎么也驱不散。
  徐桂的尸体旁,一干女眷皆哭得肝肠寸断。
  徐夫人拽着徐桂的手,扭头对郎中哭道:“老爷自小习武; 身体素来康健; 怎可能突发心疾!你有没有好好给老爷诊断!”
  郎中骇然; 趴在地上呼道:“小的岂敢撒谎,徐大人就是突发心疾; 导致血流阻塞,心脏绞痛,无法正常运作; 这才归西的!”
  “不可能!”徐夫人红着眼睛道:“我和老爷打小就是青梅竹马,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老爷根本没有心疾,几十年来也不曾心脏绞痛!你这庸医,没能救回老爷就罢了,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夫人明鉴!小的没有半句谎话!小的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啊!”
  看郎中磕头喊冤,徐夫人一时也收了戾气,却死活不相信徐桂是心疾死的。悲痛和震惊令她一时口不择言,扭头就对冀临霄道:“老爷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喝了梅花酿就心绞痛了?御史大人不给妾身个解释吗?”
  冀临霄不料被如此怀疑,眉头一皱,认真道:“内子的梅花酿在官宦间传播已久,饮下之人众多。徐夫人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但也请明辨是非。”
  胡氏也哭道:“姐姐你是伤心糊涂了!那酒水我们两个也喝了的,必然不是酒水的问题。”
  “老爷不可能有心绞痛!绝不可能!”
  冀临霄面色凝沉,静思片刻,道:“徐夫人节哀顺变,本官这就差人去请宫中太医来,再为徐大人看看。”
  “人都死了,找太医有什么用?”徐夫人是个执拗的性子,就是不相信心绞痛这个理由,竟是心一狠,说道:“找仵作来!”
  胡氏倒吸一口气,“姐姐,你疯了不成?”
  妾室们也都劝道:“姐姐怎能让仵作碰老爷的尸身?”
  徐夫人抹了把泪水,愤愤道:“你们当我愿意?我从小就认识老爷,他有没有心疾我太清楚了!何况上个月宫里的太医还来给老爷把脉过,说老爷身体清健,五脏六腑皆好,你们几个在场的不也听见了吗?所以,哪怕今日你们告诉我老爷是喝水呛死的,我都信,却就是不信心疾这一说!”
  左右妾室们拗不过正室,冀临霄只好让随从分别去太医院和京兆尹衙门,把太医和仵作都请来。
  因徐桂官职高,太医院是由院史亲自来的。院史查看了徐桂的眼皮、舌苔、又在他身上按了按,摇了摇头,说道:“是心绞痛。”
  徐夫人咬紧嘴唇,仍然坚持心中的想法,觉得徐桂之死太过蹊跷。
  而仵作在简单的检查了徐桂的尸身后,用一句话将徐夫人打入地底:“回禀御史大人,枢密使大人乃是心疾突发,血液流动受阻,不治身亡。”
  徐夫人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徐桂身边,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偶,睁着双空洞的眼睛,动也不动一下。
  太医院院史的话,仵作的话,应该就是事实了,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从来没有心绞痛且不久前还身体健康的徐桂,会死的如此突然。
  不,与其说是突然,不如说是他的魂被无常给勾了。徐夫人苍白空洞的脸上,突然拧出一道凄厉的笑。她不知道徐桂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被无常收去了魂儿。
  直到晚上,冀临霄才带着夏舞雩离开徐府。
  徐桂的死因有太医院院史和仵作一起认定,徐夫人最后也只能接受,开始张罗徐桂的丧事。
  冀临霄和夏舞雩走出徐府时,天空已是大片大片的墨蓝色,几颗稀疏的星子,孤零零的挂着。
  月色冰凉冷漠,夜风冷的不像话。冀临霄把大氅脱下来,给夏舞雩披上,他去拉她的手,触到的却是冰凉的骨节。
  夏舞雩的手往后缩了下,冀临霄一讶,又再度握紧了她的手,包裹好这凉凉的小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即便冀临霄想找话说,夏舞雩也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冀临霄能感觉到,她浑身都是悲戚和一种孤凉的破碎。
  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冀临霄不敢乱说,小心翼翼的关注夏舞雩。直到回到冀府,她下车了,冀临霄像个尾巴一样跟着她,一路跟到书房里。
  燃灯的丫鬟退去,将门关上的一刻,夏舞雩忽然回过头,噙着满眼的泪水,扑到冀临霄怀里。
  “艳艳!”冀临霄始料不及,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他忙站稳,抱住怀里颤抖的女人,问道:“艳艳,你怎么了?”
  夏舞雩哪里说得出口,只能哭,胭脂水粉搀着眼泪全沾在冀临霄身上。
  冀临霄拍着她的背,眉头拧的好似纠结的枝桠,低声说:“艳艳,你别哭,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
  “对不起……”怀里冒出夏舞雩的呜咽。
  冀临霄心中不解,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临霄哥哥,对不起……”
  冀临霄更觉得奇怪,就是再古板,也看得出夏舞雩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
  他一把抱起夏舞雩,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捧着她的手说:“我们是夫妻,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妨和我说清楚你是怎么了。虽然……我不会哄人,但我会努力想办法让你开心。”
  夏舞雩哭得更凶了,双肩不断抖动。有那么一刹那,她是真想告诉冀临霄:我又手刃了一个仇人,我心里无比痛。快!可是我伤害了胡夫人,伤害了许多人,还骗了你,这让我心里的痛苦和痛快变得等量!冀临霄,我就是你们一直找不到的凶手,我是勾魂娘子,我是蓬莱皇族仅存的血脉夏舞雩!
  她真的想说出一切,这样大概就解脱了。可是,她的报仇之路还没有完结,还有高弘,那个百毒不侵最难对付的高弘还好好的活着。
  在高弘死之前,她注定无法解脱,所有的焦灼和痛苦,都要一个人扛着,咽不下去也得咽,只因这是她的选择!
  夏舞雩猛地将双手从冀临霄的手里抽出来,却沿着他的手腕,一下就滑上他的肩头,按住。
  冀临霄来不及反应,刚要开口,就被夏舞雩扑倒在榻上。
  他震惊,躺在榻上看着俯在他胸口的女人。她眸中含泪,妆容已花,红红的眼角和粉。嫩的脸颊,组成一幅让人疼。惜到极点的画面,教冀临霄轻易的沉。沦进去。
  她眼里染着悲戚,好像还有一种酣。畅,矛盾的糅合在一起,使得那双眸子如漩涡似的吸。引人。
  夏舞雩攀着冀临霄的双肩,向上爬了些,身子抬高,悬宕在他上方,一双手也从他的肩头挪到了他身体两侧的被褥上。
  她从上往下,看着冀临霄,一手拔。出束发的簪子,青丝瞬间如丝绒垂顺落下,滑到冀临霄身上。夏舞雩玉。指挑开衣带,莹。白的玉。肌随着向下滑。落的衣衫,一点点露了出来,露出胸。前的深壑,露出那朵半荣半枯的罂。粟刺青,再接着是雪。白的柔。软,还有那两颗鲜。红的挺。立。
  冀临霄忽觉得喉间发热,脑中轰然作响,身体里像是炸开了什么东西,热。流上。蹿。下跳的,越是紧。绷越是燃烧的厉害。
  呼吸急促起来,粗重而暧。昧,耳根子早就快和被褥一般赤红,眼底浑。浊的倒影着女人魅。惑的姿态,冀临霄宛如置身在冰火两重天,气。血全往下。面那处冲去,立刻像烙。铁似的抵住了夏舞雩。
  冀临霄张嘴,发出的声音喑。哑难。忍:“艳艳……”
  夏舞雩红唇微启,轻。扭纤。腰,俯身贴近冀临霄的唇,若即若离的摩。擦,也将低喃如数送进冀临霄干。涩的双唇中,“临霄哥哥,我心里难受,想快。活一回……”
  冀临霄几乎第一时间就要反馈一个“好”字,却在话音要出口时,给拉了回来。
  方才那一瞬,他真是魂儿都没了,明明她还没开始做什么,他就已经想任她予。求。予。与。两人的身影被烛火照在窗帷上,看着真像是他在被。强。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冀临霄喉。结滚了滚,艰难的说:“艳艳,你……”
  “嘘,临霄哥哥别反驳。”芊。芊玉。指,挡在他唇前,指上香。气盈。盈,似缠了他的喉咙,让他再发不出声音。
  夏舞雩吻上冀临霄的唇,小手穿过他发间,解了发冠,丢到床下。
  “临霄哥哥,就陪我快。活一回好不好?”

  ☆、第66章 绮丽的夜

  冀临霄望着夏舞雩,尽管神智沉沉。浮浮; 但他还是清楚的感知到; 她处在又悲又喜的边缘。她将极致的火。辣妖。艳呈现在外,内里却包裹着脆弱。
  冀临霄心痛如涌; 搂住她的身子,帮她将滑落到腰间的衣衫取下。
  帐子不知几时垂落; 纱帐里低吟缭绕。夏舞雩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脸上; 乌发披散,被冀临霄抓起一把; 又怕拽疼了她,忙又放开。
  还有一缕发丝搭在他手中; 夏舞雩扭。腰一动,那发丝绕着冀临霄的指头转了一圈; 滑溜溜的出去。
  冀临霄被她弄得燎原似火; 混着对她的心疼,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的想将她吞。噬。当她向下一沉时,酥。骨的呻。吟从红唇溢出; 根本不需动; 就已让冀临霄扛不住; 只觉得更加紧。致,更加亲密。
  夏舞雩要的是快活; 那他便陪她快活,芙。蓉。帐里越来越激烈,夏舞雩红唇似樱; 粉颊染汗,眼里水雾迷。蒙。
  “临霄哥哥,临霄哥哥……”她一遍遍喊,酥。声入骨。
  冀临霄沉。溺其中,一瞬不瞬盯着夏舞雩的媚。态,将极致香。艳尽收眼底。
  这女人是妖精,是狐。媚,每要她一次,就多上瘾一分。
  她像是罂。粟,迷。人。精。髓,越陷越深,最后只能一辈子依赖她,无法承受失去所带来的毁灭。
  冀临霄突然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你只能对我这样,艳艳,你是我的妻!把一切都给我,把你心里的难过也给我!”
  夏舞雩混沌的思绪被扯了下,扯开一道清明,她哭着拥紧冀临霄,低泣不止。
  到三更时分,云。雨方歇。
  夏舞雩累的浑身散架了似的,昏昏沉沉的被冀临霄抱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她坐在浴桶里的时候,几乎是半睡半醒的,隐约觉得做了梦,再清醒起来,便是回到了榻上,在暖和的被子和床褥之间,被冀临霄揽进了怀里。
  “大人……”夏舞雩半抬眼皮,嗡了一声,觉得冀临霄的怀抱分外舒服。
  她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一种极致的不舍,从内心深处如野草般疯狂的长出。
  她突然害怕了,怕将来被冀临霄识破,或是她不得不离开他。
  人一旦从长久的冰冷中被关怀、被温暖、被捂热,就会想要的更多,也会害怕回到从前的冰冷。
  夏舞雩紧紧抱住冀临霄,就像是害怕失去那样,贪恋他的体温,贪恋他在她身边的感觉。
  冀临霄也把她抱得更紧,耳鬓厮。磨,“艳艳,你听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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