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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妙妻饲养实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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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上车前; 夏舞雩追了过来,原是去卧房提了她的老榆木箱子。她提着箱子挤进马车; 自然而然握住冀临霄的手,将他蜷缩颤抖的十指慢慢抚平。
  车夫快马加鞭,抄近道冲到了冀明鹤的宅院后门。
  冀临霄携着夏舞雩快速跑进去。
  他们先撞见冀夫人; 冀夫人两眼通红,脸颊上挂着泪珠,一看见他们俩,顿时泪如泉涌,说道:“临霄你可来了,你义父一直在念叨你,就怕没来得及把想说的事说给你。你快、快和我来!”
  冀临霄忙跟上冀夫人,劝道:“义母,别太悲痛,义父他……会逢凶化吉。”
  冀夫人哭着摇头,“我也想你义父能逢凶化吉啊,可他是胸口正中一刀,郎中说回天乏术,能多撑一刻都是阎王爷手下留情……”
  冀临霄和夏舞雩齐齐一惊。
  义父是被利器所伤!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啊,挑在天亮前动手!刺了你义父后被巧巧撞见,又给了巧巧一刀!还好巧巧伤的不在要害,只是也如去了半条命啊!”
  冀临霄紧握拳头,心口直冒寒意,他匆匆赶到冀明鹤的房间,当看清楚义父的样子时,寒意侵占了全身。
  冀明鹤躺在床上,干净的脸白的像雪,嘴唇已经浅淡的快要没有颜色。
  他胸口的利器已经去拔。去,打着厚厚的绷带,全是血,染红了被子和床褥。
  仿佛是知道冀临霄来了,冀明鹤半抬起眼皮,唇角艰难的扯开慈祥的笑容,“临霄,你来了……”
  “义父!”冀临霄大步上前,头也不回的问冀夫人和冀祥,“为义父拔刀的郎中呢?为何不留在这里?”
  冀明鹤说:“是我让他走的……他是帝京有名的郎中,都说回天乏术,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就让他去巧巧那儿了……”
  冀临霄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唤道:“冀祥,去请太医来!”
  “不必……”冀明鹤说着,开始挣扎,像是要抬起手。
  冀祥已转身出去,冀临霄怕冀明鹤扯动伤口,忙握住他的手放下来,说道:“义父,孩儿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等太医过来,你定会逢凶化吉。”
  冀明鹤叹了口气,无光的眼底却万般清明,他喃喃:“从前……你爹就说,生死有命,寿数天定,谁也不能逆天而为……义父今日若是死了,那就是命,若是侥幸没死,也就这样吧……重要的是,现在还有点力气,能和你讲讲你爹娘的事。临霄,义父知道,你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怨恨他们……”
  “义父,请静养!”
  “不必了,这么多年,也该告诉你了,本想着就让你糊涂下去也好,因为知道了那些,你就会面临危险……”冀明鹤缓缓将脸转向冀临霄,“但是,义父在被捅了一刀后,突然觉得,还是得把真相告诉你……即便你会因此而陷入危险之地……你也有权知道,你有一个好父亲和一个好母亲……”
  “义父……”
  “临霄,你不小了,现在的你有能力了,能保住自己,不用义父再提心吊胆。”冀明鹤欣慰的一笑,“靠近点,我怕待会儿就没力气了。还有,你们……”看向冀夫人和夏舞雩,“你们出去吧。”
  夏舞雩却道:“义父等等。”
  她走到桌子旁,打开老榆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块香饼,放置在床头的香炉中引燃。
  “义父,这香饼有凝血提神的作用,对你会有些帮助。”
  她说罢,收了东西,跟在冀夫人后面出去,关上了门。随着门板发出合上的响声,夏舞雩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布满了冷汗。
  她问冀夫人:“义母,到底是谁袭击了义父?”
  冀夫人说:“你义父怀疑,是以前在宫里当值时候惹得哪个眼红的,买凶来报复。”
  夏舞雩关心的问:“那凶手可有抓到?”
  冀夫人抹着眼泪叹气:“那人刺了巧巧之后就跑掉了,我让护院们都去追也没个结果,唉,快过年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
  夏舞雩沉吟片刻,说:“我去看看巧巧。”
  房内,香饼的气息已经充斥了整间屋子,冀明鹤竟觉得神思轻快起来,胸口的伤也不是那么痛了。他有些吃惊夏舞雩这香饼的厉害,欣慰的一笑,对冀临霄道:“你娶了个好妻子啊……”
  “义父……”冀临霄心如刀绞望着他。
  “别露出这种表情,难得义父对你爹食言,非要把真相告诉你,你该庆幸才对啊……”
  冀临霄实在无法做出庆幸的表情。
  冀明鹤望着他,又缓缓偏移的目光,看向打着冰凌的窗花。他像是透过斑驳的岁月,看着他的故人。
  “郑国公叛变,不过是被人当刀使了……真正坐收渔翁之利之人,整个家族步步高升,到今时今日,已如日中天,无人能撼动……”
  冀临霄一惊,那场叛乱的始作俑者郑国公,竟然只是被人利用的?
  冀明鹤的语调变冷,“不光是郑国公叛变,还有另一件事……蓬莱……实际也都是出自那人的策划。”
  “那人……是谁?”冀临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相信。
  他几乎是咬着字眼问:“是圣上?”
  “说是他也不为过,纵然这些事并非他出谋划策,但却是为了他能将惠宗取而代之。”
  是了,惠宗是圣上的兄长,膝下却有子嗣,即便突然倒台,第一继承人也轮不到当今圣上。若谋害惠宗,强行逼宫,哪怕成功也只会留下骂名,圣上仁德又注重美名,想要夺得皇位,必是要做的隐秘。
  冀临霄从不怀疑皇子们对皇位的渴望,而圣上身边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自然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这样的人,无外乎外戚。
  而当今外戚,又有哪个比得过柳国公一家如日中天?
  冀临霄的心一寸寸寒下来。
  柳国公的兄弟和儿子们在朝中均是要员,把控半个朝政,他的女儿柳莹前些年成了最受宠的淑媛,王小阮又不知怎么变成了柳良娣,大有成为太子妃的势头。而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当今皇后是柳国公的表妹,因父母早逝,从小被养在柳家,当年皇后出嫁,柳家是以嫁女的礼节和仪式来办的,皇后也基本可以说是柳家的人了。
  冀临霄沉然问道:“这些与我爹娘有关?”
  冀明鹤冷笑,像是冬日里吹过残叶的一缕风,“如烟是病死的,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冀临霄从前也是这般听说的,此刻心中蓦地一颤。
  冀明鹤说:“她是被害死的。”
  冀临霄的一只手蓦然紧握成拳,眼底怒意浮现,“是谁?”
  “这一任的柳国公,大概,还有上一任的……他们父子合谋。”
  冀临霄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冀明鹤缓了口气,说道:“季樘是个受人爱戴的好官,不但医术超凡,统管都察院也是兢兢业业。有一次,他去青楼捉拿当时户部的尚书,那尚书正在为难如烟,季樘顺手替如烟解围……如烟是个刚烈又柔情的女子,打定了主意的事,就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她看上季樘了,不顾自己青楼女子的出身,主动去找季樘。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从季樘家,到都察院,甚至这路上,总有她的身影,季樘躲都躲不掉她。”
  “我那时候在司礼监,总能碰上季樘,我们二人大概性格合得来,私底下聊得多了,就成了兄弟……季樘没少和我抱怨如烟,说他不想儿女私情,却偏被纠缠得这么紧……至于如烟,她嫉恶如仇的性子就和你这样,在她眼里,季樘这种正义道德的人,简直好到天上有地下无,她不仅和季樘说非他不嫁,还要季樘必须只娶她一个……”
  “季樘到底是个男人,耐不住如烟百般纠缠撩。拨,最后啊,还是教如烟把心勾去了,欢欢喜喜将她娶进门,一年之后就有了你,夫妻两个也越发痴情……”
  明明是亲生爹娘的事,可冀临霄却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恍然间觉得不像是个真实的故事。
  他隐约记得,从自己开始记事起,爹娘对他还是很好的,他早已不记得娘的样子,却记得一双温柔的手,总是将他抱在怀里。
  可是没过多久,娘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爹也一日日烦躁不安,对他越发冷淡,最后竟将他打得半死不活,扫地出门。
  “临霄啊,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把你逐出家门吗?”冀明鹤静静的看着冀临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cp调查貌似支持三组的宝宝比较多,后续还真有三组的互动(剧情需要,不是耽美不是耽美不是耽美!)

  ☆、第52章 旧事大白

  冀临霄摇摇头。
  冀明鹤叹了口气:“那是你爹和我商量的,为了保住你……”
  冀临霄倒抽一口气; 瞳孔骤然缩紧; 盯着冀明鹤那认真的表情。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冀明鹤继续说道:“郑国公是个莽撞的武夫; 被人一怂恿,就冲到最前头。他手里有兵权; 在朝堂上拉帮结派; 充盈力量,对那些异党想要除之而后快; 又要做的隐秘,不能被人发现……于是; 他想到了季樘。”
  “季樘医术出神入化,毒术也厉害; 想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弄死; 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柳家人躲在幕后,给郑国公出谋划策,他们把如烟骗走; 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关押起来; 隔几天就给季樘送如烟安好的书信; 逼季樘替他们做那腌脏事,毒害他们的异党……”
  冀临霄颤抖着身子; 说道:“爹残害忠良之事的原委,便是这样?”
  “……是。”
  冀临霄咬牙道:“义父,你……继续。”
  冀明鹤艰难的缓了口气; 说:“那些异党,也算不得什么忠良,各个身上都不干净……而真正干净的几个,季樘没有对他们动手,也因为如此,柳家人弄了只被砍掉的女人小指,寄给季樘……”
  冀临霄咬牙切齿。
  “季樘没办法,只好给他们下了昏迷不醒的药,留着他们的性命,也总算是给郑国公和柳家交待了过去……他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和我商量,假意发狂将你打得半死不活,丢出家门,再由我找来些人将你辗转几次,带去我山东老家,交给我那边的族人抚养……”
  “柳国公他们见季樘把你打成这样,也没多怀疑,后来见你流浪街头,被人牙子拿出去卖钱,又落到镖师手里带走,便没再管你了……其实那些人牙子和镖师都是季樘和我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柳家和郑国公以为,他因为如烟而疯魔。毕竟,他对如烟的痴情,帝京皆知……”
  冀临霄紧紧攥着拳头,掌心被指甲戳进的地方,大概是已经破了,有刺痛袭来。
  他低哑的说道:“可是娘还是死了……”
  冀明鹤唇角扯开苦笑,笑容在停留片刻后,尽数被冷却,冰冷如雪,“柳家拿如烟挟持季樘大半年的时间,逼他害死一个个异党,整个朝堂都快成他们的人。他们就是想将惠宗架空,再怂恿郑国公去当炮仗头,待郑国公与惠宗两败俱伤了,柳家便能扶持当今圣上以清君侧的名义诛了郑国公。这样的话,圣上和柳家拿到兵权,又平叛有功,惠宗的位置就危险了。只是,柳家没想到如烟性情太过刚烈,她知道季樘因她而受制于柳家时,便千方百计的寻找自尽的机会……”
  冀临霄道:“娘是自尽的。”
  “是……被抓去没十几天就吞簪自尽了,柳家丧心病狂,找人模仿如烟的笔迹写信,继续欺骗季樘,还砍了女人的小指,冒充是如烟的,以此威胁季樘……后来,季樘派出去刺探消息的人,探得了如烟的死讯,原来柳家早已将她悄悄埋了……季樘一直被监视着行踪,连去坟冢看如烟都不能,只好让人连夜找去,扒开了坟冢……呵,好狠心的柳家人啊,竟是连个棺材都没有,可怜如烟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冀临霄再也握不住的拳头猛地张开,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应声而碎,掌心的鲜血一滴滴流下。
  这一刻他内心充斥起一股鲜血的味道,沸腾在胸臆间,猖獗的涌向全身。恨意席卷而来,他想,如果此刻柳国公和他已经传爵的父亲站在他面前,他怕是会不顾身为御史的公正,而用最直接最解气的方式私了了他们。
  为一己之私,残害同僚,那样对待他的爹娘,欺君罔上,为何这等世家也和王小阮一样,还享受着荣华富贵?
  人都道天理昭昭,可天理呢?在何处?
  冀明鹤继续说道:“在那之后没过多久,郑国公兴兵叛乱,包围了帝京,与王师大战了三个月,眼看着就要攻入皇宫,却戛然而止……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原因,我却是知道的。是季樘费尽力气逃出他们的监视,铤而走险混进军营,把郑国公和他手下的副将全都毒死了。”
  冀临霄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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