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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夫君甚想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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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寻帮我掖了掖被子,也躺下,说:“夜深了还来寻我,是有事吗?”
  “没事,就是怕你冷,来问问。”
  他挑眉:“哦?夫人看我,像是冷的样子吗?”
  我摸了摸鼻子,傻笑:“不大像。”
  “你不过是想我了,才来看我,傻子都能瞧得出来。”
  我被戳中心事,有点害羞,闷闷望着床幔出神。
  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不算太尴尬。许是被窝里暖洋洋的,壮人胆,也衍生出了一些绮丽的心思。
  江寻突然问我:“可以抱你吗?”
  “什么?”我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寻的手便探了过来。
  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腰间,激起一阵颤栗,忽的将我拥到怀里,靥足叹了一口气:“是我逾矩了。”
  “……”我无话可说。
  那个,你先非礼我,再道歉,是不是太迟了?


第59章 
  江寻可能是这段时间受了惊;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
  他搂住我腰的手渐渐收紧; 勒得我有些憋闷。我迷迷糊糊醒来,小声喊他:“夫君; 疼。”
  江寻没能睁开眼; 他的呼吸很重; 喘气也显得急促而费力; 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我很担心; 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他的眉心满是热汗,愁眉不展; 锁住烦忧。
  江寻在发抖; 是害怕吗?我这般想着; 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他的脸颊与耳尖。江寻的耳尖素来冰凉,除了情欲泛滥,抑或是颜容羞涩之时会微微烧灼。
  那么,现在这般烫; 是其中哪一点呢?
  我迟疑地靠上去,喊他:“夫君?你怎么了?”
  等了许久; 江寻才迷茫睁开眼。
  他注视我; 眸光冷肃; 惊得我心头一颤。
  足足过了一刻钟,江寻的眼神才变得温热,哑着嗓子,温声软语:“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记不清了。”他闷闷地答; 手间将我抱得更紧,汗湿的脸埋入我肩窝,极其不舒服。
  我想躲,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撩得我心尖酥麻,一阵阵发痒。
  江寻很贼,懂我七寸所在,稍稍掐上一掐,我便无力抵抗。
  我被吻得意乱情迷,唇间忍不住哼哼出声,原以为会有过分举动,他却停下了。
  江寻轻轻叹了一声:“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信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抿唇,说:“因为你是我夫君。”
  “呵。”
  “笑什么呢?”
  “笑你傻,被卖了还帮我数钱。”
  “什么意思?”
  “我入你府邸,未必存好心。你不但不追究,夜里还敢与我同床共枕,你是心大,还是手里捏着筹码,所以无所畏惧?”
  “夫君不会害我。”
  江寻与我对视,看了许久,又悠悠然呼出一口气:“罢了,我不会害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为夫既然和你睡了一夜,那便护你百年吧。”


第60章 
  昨夜; 我总觉得我与江寻的心更近了一寸; 然而一觉醒来我才知那是错觉。
  此时的江寻单手撑头看我,日光映照在他脸上; 光线温柔; 眉目似山河; 清雅开阔。
  他一言不发; 唇也是抿得死紧。
  我心道不好; 颤巍巍问:“夫君,怎么了?”
  半晌; 江寻质问我:“你认识我吗?”
  “什么意思?”
  “这屋里有我的画像; 落款是你。”
  我皱眉;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处画过江寻?
  啊!知道了,这个事情略尴尬。其实那画并非我所作,是我拜托画师画的,毕竟丈夫在外厮杀,妻儿在家总要依托些什么; 否则展现不了我对江寻用情至深的事实。
  于是我等画师走后,盗用他作品; 题上自己的名; 这般日日观摩才显深情。
  戏要做足; 每日我都刻意少吃了一碟酱油肉,睹物思人。
  瞒不下去了,我决定招了,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倒:“好吧; 是时候让你得知真相了,其实你是我的……”
  “兄长?”
  “嗯?”等一下,这是在演,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我明白了,你我相恋之事无法让爹娘接纳,于是约好一同殉情,若有来世,再做一对鸳鸯。就在跳崖那日,我情深者先跳,你情浅者逃之夭夭。所以我满身伤痕,皆是拜你所赐。你内心煎熬愧疚,这就将我买回来,囚禁府中。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此番我便是来索命的!”
  “……”等等,你入戏太深了,不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你是我夫君。”
  “哦。”江寻闻言,略感乏味,躺了下来。
  “你是我亲夫君,亲亲的那种。”
  “你是指,我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男子?”
  “没错。”
  “……”江寻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他再问:“之前,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想:“还是挺坏的。”
  “若是坏,夜里你会粘缠我,要跟我睡吗?嘴里没有半点真话,从前我喜欢你哪点?”
  我颇委屈:“当年还是夫君苦苦求娶我,如今忘记了,便将我比作路边草芥。”
  江寻叹气,捏了捏我脸颊软肉,道:“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吗?”
  他抚了抚我长发,温柔似水地倒:“你知我为何在黑市里肯跟你走吗?”
  “不是我将你买下的吗?”
  “我是良家客,若是我不肯,谁能强迫我?”
  “那是为什么?”
  “我心悦你,欲求娶你。”
  “……”我的心疯狂搏动,然而没甜多久,我就想起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当时是想放纵自己,去寻面首,并不是想为亡夫守身如玉,这就很尴尬了。
  江寻仿佛也想起了这件事,他话音儿一转,咬牙切齿道:“不过黑市这等污秽之地,我用情至深的夫人怎会去淘人呢?她不是此生非我不嫁,待我情深意重吗?嗯?”
  我舔了舔下唇,求饶:“夫君,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不过是偶然路过,你要信我。”
  “呵,夫人之言,我自然信。只是若有下次,别怪为夫手黑了。”
  嗯?等等,怎么感觉大事不妙。


第61章 
  江寻这次失忆较为彻底; 几乎什么都记不清。他注视我良久; 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何夫人与我成亲一年,却无身孕?”
  我一口血哽在喉头; 不愧是江寻; 这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
  我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花开得甚好。”
  尽管我多番逃避; 江寻还是得出了结论:“想来; 为夫日后要多多耕耘; 这地如此旱着总不是个事儿,还得开荒; 撒种。”
  我目瞪口呆; 江寻是把自己比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黄牛吗?这口味真他娘的重!
  重点好像也不是这个; 现在我们是先婚后爱,从头开始,江寻居然打算一下子跳到大结局,先X为敬吗?!哪个话本子敢这么演啊!
  我有点慌,决心让江寻回忆起过往浪漫篇章; 莫做荒唐事。
  于是午后,我带他去看我晒的满院子的酱肉; 这是独数我们两个人的甜蜜回忆。
  我嘴角噙笑; 拿小刷子给他比划; 道:“夫君想起来了吗?当年,你就站在那里,与我一起赏肉。你看我亲手将酱汁里三层外三层涂上去,还叮嘱我; 肉别晒太咸。”
  江寻的最近抽搐:“为夫曾经尽干些不着边际的事吗?”
  他这样说,我就不太开心了。什么叫晒酱肉就不算正经事?这分明是陶冶情操。
  于是,我只能再给江寻看我潜心数月所作的话本,他委婉批:“狗屁不通。”
  这招还不行,我没辙了,将他往玉榻上带,说道:“夫君曾说,想睡我尚在闺中时的玉榻,想带我回家。”
  许是这话太温情,江寻沉默许久,开始解衣物,手间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动。
  他急不可耐道:“为夫想了许久,不若做些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吧?想来也只有这档子事,方能唤醒为夫的记忆。”
  我震惊:“这,这不太好吧?”
  江寻挑眉:“哦?如何不好?丧失记忆的是为夫,如今我便是白纸一张,都愿与你行夫妻之事,你有何不满足的?急不可耐的,难道不应该是夫人吗?还是说,你爱慕我之类的言辞全是假话,糊弄为夫玩儿的?我是你最爱的夫君,照理说,你看着我这块碗里的肥肉,此时此刻应是心痒难耐了。”
  我急病乱投医,喊:“夫,夫君,今日不妥,我来葵水了。”
  “每到这事,你就来葵水?巧得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
  我也听到了,江寻说了个“又”字。
  “夫君?”
  江寻捂住自己额角,隐忍剧痛,鼻翼满是热汗,许久之后,他低低道:“夫人葵水是月底才来,如今月中,便是说谎了。”
  我大喜过望:“夫君,你想起来了?”
  “若是想不起来,夫人会哭吗?”
  “应该会吧。”
  “为夫怎忍心,看你哭呢?”他说这话时,气还未顺,胸腔接连不断起伏,喘气也艰难。
  我唤了宫中太医,一面托腮,花痴看江寻。
  我的夫君,并未食言,他回来了。


第62章 
  太医来为江寻诊断; 倒没诊出其他病。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体虚那一套; 倒是我嘴多问了一句:“会不会影响到子嗣?”
  太医干咳了一声,脸皮比较薄; 耐不住我这番直白的问话; 他悄悄道:“这些是没问题; 不过近期莫要行房事。”
  我脸颊烧红; 咳; 这些话你对我说也没用啊?我能憋得住,江寻这人面兽心的货就不一定了; 万一他来强的; 我可不就半推半就了?
  等等; 怎能如此龌龊?!
  我正色,目光转向一侧的江寻。他气若游丝,没想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能令他元气大伤。
  出于同情,我还是捧着一碗甜汤,一勺一勺喂江寻喝下去。
  我问他:“夫君可还记得先前发生的事儿?你是如何混到黑市去的?”
  江寻咽下一口甜汤; 抿唇,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 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母后因为太思念死去的江寻; 于是在前几日将幼子立为太子。虽然我不是很懂其中的因果关系,但是在长子尸骨未寒之时,就将幼子扶植上位,显得很不近人情。
  如今江寻回来了; 是该炸了吧?
  故事略尴尬,我还没想好如何跟母后说。这太子还能不能换啊?若是不能换,大奖给不了江寻,总得给个鼓励奖吧?
  我舔了舔下唇,对江寻道:“那个,母后前几日立了太子。”
  江寻反应不大,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夫君不伤心吗?”
  “为夫倒无心江山主位,如今能护你周全,已达成心愿,再无所求。”
  我懂他的意思,如今天子是老子,再也不用忧愁我被人吊着打了。
  江寻沉吟许久,突然道:“不过在死之前,为夫倒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心道不妙,胆战心惊地问:“何事?”
  “男人膝下需有儿,这话,古人诚不欺我。”
  “……”等等,古人不是这么说的吧?你再多说一句,古人的棺材板我可压不住了哦!
  “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从今日起,为夫奋发向上,早日了却心愿。”
  我结结巴巴:“撞……撞什么撞。太医说近日不可行房事……”
  “哦。”江寻颇遗憾地收回了手,道,“那便下回吧,今日去宫里见见母后。阿朝,将我之前最喜的那件白狐大氅拿来。”
  我心间一颤,苦着脸,欲言又止。
  他挑眉,看我:“怎么了?”
  “没事。”我缩到柜门前,望着空空如也的柜子,满心绝望。
  该怎么和江寻解释,他的衣物都被我丢了的事实呢?当初,在我决定找面首的那一刻起,我便打算了却前缘,不再对江寻心心念念。最重要的是,之后有了新欢,让他看到别的男子衣物,还是我前夫,这多伤感情啊?我像是那种会和前任纠缠不清的女子吗?
  当然,这种话若是让江寻知晓,恐怕我就见不着明天的日头了。
  “还未寻到吗?”江寻急不可耐地拍打床榻,表达不满。
  我咬牙,打算死就死吧。
  于是,我毅然决然转身,跪到了江寻的床榻之上:“夫君,我错了。”
  江寻笑得阴冷:“夫人快起来,夫人何罪之有呢?”
  “我不该薄情,将你的衣物都丢掉。”
  “哦,就为这事?为夫深知阿朝为人,倒也不是特别伤心。”
  “……”不是特别伤心,那就是有点伤心。我完了。


第63章 
  总不能让我和江寻的关系就这样僵化吧?于是我打算讨好他。
  我腆着脸凑上去; 道:“不如我给夫君跳支舞吧?番邦女子最擅长的那种; 我新学了几招,给夫君看。”
  江寻斜我一眼; 眼风淡淡扫过; 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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