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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贵妾职业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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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赟对着沈老太太福了福,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主要她也不知道沈老太太是不是知道萧老贵人的算盘,这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不小。
  她多说话就会多错,还不如不说话。
  陈赟回到自己的房里,丫鬟平儿看起来还挺高兴:“陈姨娘,你不打开来看看?”
  萧老贵人送来的东西装在一个很讲究的首饰盒子里头。
  陈赟猜大概这是些姑娘家用的头面什么的,这赏赐毕竟是世子府送来的,萧老贵人算是给了陈赟脸面。
  丫鬟惊呼一声:“好漂亮!”
  陈赟猜的不错,萧老贵人赏赐的是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赤金的光芒看起来就是不一样的派头,陈赟在胡同里也见过不少镏金的头面,却没有一副比得上眼前这个贵气十足。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陈赟看到这首饰就想到了萧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丫鬟平儿吸了一口气:“萧老贵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陈赟看了她一眼:“你给登记在册吧。”
  丫鬟平儿抱了首饰盒,觉着这位陈姨娘不愧是陈氏女出身,看到好东西还挺淡定的,丫鬟平儿就不觉得高看了陈赟一眼。
  丫鬟平儿拿了热毛巾给陈赟擦脸,她估计是觉得陈赟太无趣了,这位新来的陈姨娘老实又本分,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一整天却没几句话。
  丫鬟平儿觉得陈赟也挺可怜的,一开始的敌意也就放下了,丫鬟平儿总是挑些外头有趣的事情来说给陈赟听。
  “听外头的人说,等过了年宫里的九公主就要行笈礼,上京很久没有这样热闹的大事发生了。”
  丫鬟平儿见陈赟还是不声不响,像是个木头人,她又提道:“陈氏的倩娘也要行笈礼,说起来,还是陈姨娘的嫡姐呢!”
  陈赟拿着热毛巾细细的擦了脸,热毛巾烘在脸上鼻端都围着一股热气,倩娘,就是那一日陈赟刚到上京见到穿斗篷的女人。
  可,这算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陈赟都是数着指头过日子,她在水深火热里过得艰难。
  丫鬟平儿一句一句的提起陈倩,就像是从一张密密麻麻让人透不上气的大网里再厚厚的盖上一层热毛巾,让陈赟浑身压抑。
  陈倩,她凭什么过得好!
  若是要让陈赟她感恩戴德的一心盼着陈倩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丫鬟平儿:“倩娘可是上京的名门贵女,最是出色了!”
  丫鬟平儿又说:“听说陈姨娘能嫁入沈府,还都是因为倩娘。”
  陈赟拿了热毛巾扔到水盆里,溅了自己一身的水珠子。
  陈赟眼尾微眯,一瞬间思绪万千,她轻笑起来:“是吗?若我有一日见到倩娘,那可真是要多谢她了。”


第9章 
  萧列觉得这过年也忒无聊了。
  每日的胡吃海喝,要不就找一群狐朋狗友来府上逗闹,昏天暗地的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他也就觉得肉也吃饱了,歌舞妓也看厌了,顺便连带着看房里的那些姨娘们也觉得腻味。
  元宵佳节,宫中的高明帝开了宴席,萧列照例进了宫,他老远就见着那九公主高燕缠着宋陵:“陵哥哥,这个冰糖山楂果好吃,你尝尝。”
  “我不爱吃甜的。”宋陵的脸比外头的冰渣子还冷,偏那九公主高燕一点察觉都没有。
  萧列嘿嘿一笑,他的狐朋狗友礼,就属这位好友相貌最是拔尖。
  萧列摸着下巴看宋陵那张美玉无暇得脸,左看看右看看,都满意的不得了。
  宋陵的目光和萧列对了个正着,很是不耐烦。
  九公主:“那陵哥哥,我们吃这个豌豆黄好不好?”
  宋陵又对萧列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还不过来?
  萧列摇摇头:“这九公主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呢,吃咸的吃甜的有什么重要,宋陵根本不想搭理你。”
  这品味和品味之间的差距,差了不止一点点啊!
  更何况九公主的任性是出了名的,萧列他都忍不了,更何况他宋陵。
  萧列走过去:”九公主藏着什么好东西,也给我尝尝?”
  萧列与宋陵有几日不曾见面,他对着他挤一挤眼睛,放心。
  九公主高燕皱眉,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在和陵哥哥说话,世子爷捣乱什么?”
  萧列对着九公主高燕行了一礼:“倒是我来的不巧,做了这个万恶的讨人嫌,我可是坏了九公主会情哥哥的好事了?”
  “世子爷!你胡说什么!我说的是陵哥哥!不是。”
  九公主高燕害臊得面都红了,跺了跺脚,偷偷还瞥了宋陵一眼:“不理你们了。”
  九公主提了裙子就跑开了。
  萧列和宋陵骑在马上并肩走在官道上。
  萧列不满的说道:“我送帖子到宋国公府,你倒好给我推脱了。”
  宋陵勒紧马绳子:“你那府上都是些什么人,还好意思喊了我去。”
  萧列想这宋陵的眼光比他还高,一般的小娘子还真入不了宋陵的眼,更何况那些个歌舞伎的了,也是,连他都不耐烦看了。
  萧列想到此处一叹息:“可叹,都是些胭脂俗粉。”
  这会子功夫,这个宋陵老夫子倒是和他说起女人来了。
  果然去了趟扬州,人就开窍了不少。
  萧列:“扬州的小娘子如何?”
  宋陵:“差强人意。”
  这意思不是说比他府上的强吗?
  萧列憋嘴:“哼,欺负我没去过扬州不成?”
  他就想起了沈府里的那位陈姨娘,还真是让人心勾勾缠,惦念得紧。
  “不过,我最近倒是见过一人,还挺特别。”萧列说。
  “切。”宋陵像是看透了萧列那些花花肠头似的:“你的话,鬼都不信。”
  男人之间私底下也是爱相互比较的。
  宋陵刚才的一眼明显就是带着三分的嘲笑意味,这还得了!
  宋陵不相信萧列的眼光是小,伤他脸面是大。
  萧列想他房中那些是些胭脂俗粉是不值一提,但这位可真是特别,他看中的东西,向来是不许人说一个不字的。
  萧列:“你还真别不信!等你瞧过了,也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元宵赏灯,上京城里窝了半月的贵公子们都纷纷出动了,一时间街道上是人挤人,格外的热闹。
  当然,这一切热闹和陈赟这个新寡的寡妇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陈赟早早的吃了饭准备睡下,那外头的忽然有人来通报说:“元宵佳节,陈氏的家眷想见她一面。”
  可以出去,陈赟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派人去问了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一句随便,陈赟差点乐开了花,她当然不是想找陈氏家眷叙旧,只是想出门采个风而已。
  陈赟她换了身云白如意纹的裙衫,外头罩一件狐狸毛的小袄,从里到外的素净,就差在头上簪白花,不说也知道是个小寡妇。
  陈赟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显得清秀娟丽,陈赟看了看觉得不错,她对着身边的丫鬟平儿说:“既然是陈府的家眷,你认不得就不用跟着去了。”
  丫鬟平儿:“那我就在府上等陈姨娘回来。”
  陈赟就这么坐着小轿子被人带了出来,外头果然很热闹,卖冰糖葫芦的,卖冰粉的,她的鼻尖都能那甜沁的香味。
  沈府的轿子在一家酒楼面前停下。
  已经有小厮在楼下候着了,他给陈赟行了礼却不说话,很是规规矩矩的带陈赟上楼。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吱吱呀呀地响动,雅间在二楼,小厮笑着说:“人就在里头。”
  陈赟走了进去,她环视四周哪里有什么陈府的女眷?
  雅间分了里外两间,由着紫色的珠帘隔着,那珠链一动,萧列从里头走出来,笑得一脸黑心肠:“本来是有事寻你,借口难寻,只好借着陈府家眷的幌子来唐突陈十二娘。”
  萧列回头去喊:“快点!人都来了,躲在里面孵蛋吗?”
  隔着一层帘子,那头是还有一个玄色的人影在动。
  紫色的珠链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拂开,陈赟心里一跳,这里除了萧列还有别人?
  宋陵冷道:“他想见你,和我无关。”
  陈赟:“……”
  这位玄色衣裳的公子爷倒是实诚,可也贼精。
  萧列被宋陵戳穿了真面目,不好意思起来,嚷嚷:“天地良心!莫不是你想见?”
  宋陵不屑的冷哼一声:“呵。”
  他哪句说了?不是那萧列这厮屁颠屁颠的求着来来见?
  陈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这两个大男人什么意思?
  这位玄色衣裳,又是哪位?
  萧列对着陈赟介绍道:“这位是宋国公府上的公子爷。”
  宋国公府?
  陈赟记起来了,这位就是她的热锅子,小六爷啊!
  陈赟大胆的往那宋陵身上瞧,冷眉星目,不怒而威。
  陈赟对着宋陵见礼,云白如意纹的裙衫微动,婷婷袅袅,秀美细腻。
  萧列撞了撞宋陵的肩膀:“如何,我说的没错吧?”
  宋陵:“旁人过年穿红,她穿白,是挺特别。”
  陈赟,无语。
  她是新寡,不穿白的,穿啥?
  萧列听到宋陵如此评价,心情大好,凑过来去问陈赟:“好几日没见你,你怎么越发的瘦。”
  你试一试每天清水白菜会不会掉肉。
  陈赟有些明白了眼下的境况,这位不靠谱的萧列,外加模样冷峻的公子爷,他们是没事逗她玩儿呢!
  火大。
  陈赟对着萧列福了福,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萧列想上来拉陈赟:“别走啊!十二娘,你才刚来。”
  陈赟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看着萧列,这个色中饿鬼!
  府里都有这么多姨娘了,还偏拉着她不放,甚至还借着陈氏家眷要见她的幌子,来诓骗了她出来,他怎么不去上天呢!
  陈赟沉了一张脸:“世子爷,自重。”
  这上京里头拒绝萧列的小娘子,这位还是头一份。
  宋陵看那巴掌大点脸,肌肤细腻莹白,长得什么模样没见清楚,只觉得眼前的人年纪小的像颗青葡萄。
  这萧列也忒不是东西,眼前小娘子才几岁?他好意思下得了手?
  “小娘子,你可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是正经喝酒的地方。”
  “我家小姐可是陈府的嫡女,你这个小厮乱喊什么!”
  小厮赔礼道歉:“原来是陈府的嫡女,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陈倩道:“我听闻萧世子也在这里吃酒,特意过来请安。”
  萧列一听这说话的就是个相当温柔的女人,长得估计不差,不过这个当口,萧列可没这个心思想女人,叫道:“不好,有人上来了。”
  还不止一个人!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楼梯被踩得响炸天,把陈赟吓了整个人一个哆嗦,不能被外人看到她和萧列在一起!
  藏起来,快点藏起来。
  陈赟小走几步一回头,这才发现宋陵和萧列都在看她?
  萧列对着陈赟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侧身对宋陵说:“这个陈倩定是听到了你从宫里出来的消息,特意来寻你,小六爷您真是艳福不浅。”
  宋陵淡淡的撇开头,收回目光:“世子爷,说笑呢?我如何比得上你。”
  萧列跳脚:“宋陵!你今天不挤兑我,心里就不爽快了是吧?”
  这两人还有心思拌嘴吵架!
  是不是有病啊!
  瞧着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
  陈赟她都快哭了,咬紧嘴唇:“世子爷,您这是想妾身死吗?”
  陈赟一出声,压抑着哭腔凄凄沥沥的好似雨滴落屋檐。
  这声音,很耳熟,宋陵听得愣了神。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位?
  萧列心里疼不得了:“你别哭,你别哭,我哪舍得让你死,疼都来不及。”
  陈赟脸色一阵惨白,嘴里捂着帕子,犹如风中柳絮飘零,真正是可怜见的。
  宋陵皱起清俊的冷眉忖,女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习惯,可真是不好。
  女子动不动就哭的习惯,更是不好。
  宋陵居高临下的看着陈赟小声啜泣着,眼圈红红的,穿着白色的袄子活像只被人欺负了的笑兔子。
  他叹一口气。
  算了,这小娘子她还小,还算不上女子。
  “十二娘且放心,有我在没人欺负了你去。”萧列拍胸脯保证。
  放心个屁。
  “我这就去外头把那烦人的女人赶走,你莫哭了。”萧列在那陈赟身上使劲看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对着宋陵挥了挥拳头示意他不许再对陈赟胡说什么。
  萧列一走,就留下陈赟和宋陵两人。
  宋陵走到窗边去打开了,他低头看了看下面,二层高的小楼不算太高,这里刚好邻着一条小巷黑漆漆的好藏人,跑出去就是外头的大路。
  宋陵侧身问:“会跳楼吗?”
  陈赟瞪大了宋陵好久,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爷,妾不会武功。”
  这好歹二层楼高,跳下去脚就残啦!
  陈赟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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