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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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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伸手抚上了盛睿泽的胸肌和腹肌,隔着中衣她都可以感觉到手下那结实精壮的曲线,还有那一块块的腹肌,她微微扬起头,微笑道:“我听到裴秀说要被的男人享用我,我当时就想,我连我家乘风这么棒的身子都还没看过呢,这不是亏了吗?若我大难不死,我一定要看看乘风的腹肌,那结实的身躯。”

    她明明是在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水雾渐浓,可还是倔强地不肯落泪,盛睿泽的心好像也被揪在了一起,被手狠狠地捏住,又往盐水里浸泡着,疼痛难忍。

    以前审犯人时遇到那些貌美的女犯人,还没开口审问就哭得梨花带雨的,说什么女子的眼泪可以是无形的武器,他当时嗤之以鼻,对这些东西更加厌烦。

    可如今当他看到那氤氲的水汽,那将落未落的泪时,他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是无形的武器,将他意志力击得溃不成军。

    他将她拥入怀里,揪着自己中衣的手紧紧握住,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莫名的安心,“晚晚,今日所受的,我们会一点点讨要回来的。”

    海棠闭上眼,一滴泪终于承受不住还是滑落下来,她听得他用的是我们一点点讨要回来,而不是他帮自己讨要回来,他这般懂她的心,让她心里暖暖的。

    两人静静相拥着,海棠忽然“哎呀”一声,连忙退出了他的怀抱,语气急切道:“我出来是要寻我父亲的。”

    “你父亲怎么了?”

    “他昨夜当值,可到了换值却一直未回来,母亲和我都放心不下,我本就要去巡检司,哪知半路上遇到裴秀,也不知道我父亲有没有回去。”

    “你先别急。”盛睿泽将她的长发拢了拢,又将自己的披风找来给她系上,“我让他们去看下情况。”

    “韩平,闽五。”他扬声一喊,两人立马站在门外。

    “是,大人。”

    “闽五你去下海家,看下海大人是否已到家。韩平,你去巡检司,看下海大人是否还在那,你们信号传递。”

    “是,卑职领命。”两人很快就消失了。

    屋子里盛睿泽穿戴好衣袍,看海棠脸色越发不好,心知她是担心海秋,宽慰道:“先别急,要不要让嬷嬷拿些糕点给你,肚子饿了吗?”

    海棠摇摇头,“我不饿,吃些热茶就好。”

正文 【154】为草民做主

    半个多时辰后,韩平和闽五前后脚回到了盛府,但这两处都没找到海秋,韩平道:“大人,今日鸡鸣时分海大人和别人换好班后就出了巡检司,那边门房是护卫都看到过。”

    闽五也道:“卑职听闻海大人未曾回来后,在北巷一路询问,结果就连北巷口都不曾踏入过。”

    海棠脸色发白,神情焦急,早在两人说不曾见到过海秋后就猛然站了起来,她死死捏着梨花木边缘:“从巡检司到我家那,都寻过了?”

    韩平道:“是,从巡检司一路出来,在德胜楼和往这边寻来的闽五遇到了。”

    盛睿泽此刻也发现了这事的蹊跷,他问海棠:“平日里你父亲可有得罪人?”

    海棠焦急不已,但也知道这寻人和找线索这事上,盛睿泽比自己专业的多,她压下不安,“我父亲平日里做的事最多最是能吃苦,帮人带班换班都是常有的事,我并未听说他与何人叫恶过。”

    盛睿泽看人审人无数,也看得出海秋不是那些心机深沉之人,他皱着眉不说话,忽然对韩平道:“你去查下王冕昨天以来的动向,切忌不可打草惊蛇。”

    海棠一听,心想怎么把这龌龊恶心的货给忘了,昨儿个不正是在街上起冲突了吗?她猛得抓住盛睿泽的衣袖,急声道:“乘风,王冕多次对以和意图不轨,这次会不会是抓了父亲,要想胁迫以和的?”

    这一点盛睿泽也想到了,本想悄悄吩咐闽五去保护海丰安全,以免增添她更多的忧虑,可他的海棠这么聪慧,马上就想到了。

    盛睿泽将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反握住,话却是对闽五说的:“你现在就去找海丰,务必要保护好他,将他带来这里。”

    海丰撑着油纸伞走出学堂,还在和曾如归讨论今日课上提到的论题,说到后面曾如归气呼呼道:“我不与你说了,口舌自然你最厉害,你敢和我去打一场吗?”

    海丰失笑,每次曾如归辩不过自己,就说去比试比试,他一个文弱书生,哪是这练武世家出身的人对手?

    两人走出巷口,在路岔口处正要分别,却见两个穿着深色直缀的男子往这边看了眼,看到海丰后径直走了过来,其中一浓眉大眼的男子问道:“可是海丰?”

    海丰反问一句:“阁下是?”

    “我家主子要见你。”说话里带了不耐烦,看海丰站着不动,上前就要拉着他的胳膊带他走,却被曾如归给拦住了。

    曾如归护在海丰面前,还偏瘦削的身子和这魁梧男子一比,更显势单力薄,但他气势却不输人:“你这人好没规矩,人家不愿跟你走还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王法了?”

    那大汉也不和曾如归说什么王法,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两人拳手相加,海丰往后退了几步,另外那个瘦猴一样的男子倏地到了他身边,用沙哑的声音道:“想你父亲少受些罪,就马上跟我走。”

    海丰吃惊不已,“你说什么?我父亲在你手上?我凭什么相信你?”

    瘦猴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腰牌,那正是海秋在巡检司的腰牌,他又飞快的塞回衣袖:“要是回去晚了,你父亲若是挨上这几板子,可就来不得我了。”

    海丰心念直下,他不相信眼前的人,可那块腰牌又分明是父亲的,可就算对方是欺骗自己,就算只有一丝机会,他势必也会跟着去,万一父亲真的在对方手上呢?

    闽五匆匆赶到学府时远远就看到有人在打,他飞快掠过去,横在两人之间,看清楚对面的人是王冕手下的张飞时,他隐有不好的预感,冷着脸道:“张飞,你怎的在这?”

    “你和我是同阶卫禁军,有何资格问我?”张飞收起招式,没看到瘦猴知道他定是把人带走了,也不多做停留,狠狠瞪了闽五和曾如归一眼,转身就急速奔走了。

    “海公子呢?”闽五转身就问道。

    “在那呢,我刚护着他。”曾如归颇有得意的指着身后,待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也慌了,“刚刚就在这的啊,怎么就忽然不见了。”

    闽五暗叫一声糟糕,提起内力又飞快奔回盛府,将这事迅速禀报给了盛睿泽。

    “肯定是被带到王冕那去了。”海棠太阳穴直突突的在跳,血液都往脑门上冲,上次去清风阁看到海丰那模样她都受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海丰呢?

    “马上去王府。”盛睿泽看了海棠一眼,“晚晚,你身子还有些……”

    “我一起去。”海棠语气坚定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已经先盛睿泽一步走出了房间。

    一行几人打马而出,往王府方向而去。

    那瘦猴一路带着海丰去往王府,可没想到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却意外的遇到了太子殿下。

    瘦猴不得不停下脚步,对太子作揖:“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海丰闻言也跟着作揖,“草民海丰见过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太子虽不认得瘦猴,但看他官服也知晓是卫禁军下的人,随口问了句,“你是乘风所属,还是王冕所属?”卫禁军虽然只听命于皇上,但内部的职责却是一分为二,盛睿泽带领的卫禁军主管兵部和朝臣们一些不当言论事宜事宜,而王冕的则是主管礼部户部等事宜,盛睿泽为主,王冕为副。

    海丰听着太子称呼盛睿泽的字,却直呼王冕的名,亲近程度由此可见,他心里一动,不待那瘦猴说话就跪在了太子面前,雨早就停了,但之前积在地上的水洼将他的衣袍都浸湿了。

    太子不解:“你这是?”

    海丰连磕三个头,再仰头的时候额头都破皮渗出鲜血了:“草民恳请太子为草民做主!草民父亲被奸人所掳,奸人以父亲之命胁迫草民,行不耻之事!”

正文 【155】谢王大人的款待

    太子早就听过王冕的名声,男女通吃,此刻看海丰那俊秀的模样,心里也有数了,脸色微沉道:“怎么回事?”

    那瘦猴早就在海丰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就一个咯噔,他马上接口道:“启禀太子,这位公子都没怎么见过贵人,怕是见到太子您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了。”

    太子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本宫问你话了吗?王冕是你主子,本宫就不是了?”

    太子虽然病弱,且待人一向温和,可到底是太子的身份在那,又是在皇宫长大的,气势上根本不输人,他这眼神一扫,瘦猴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太子饶命,小的无意冒犯太子。”

    海丰抓紧时间道:“回太子殿下,这人刚来学堂门口截住草民,只说王大人有请,让草民跟着他走,草民的父亲在他们手上,即使前面有万丈深渊,草民也是要去的。”

    太子川眉蹙着,他丢了个眼神给身后的护卫方纲,后者心领神会,马上上前踢了瘦猴一脚,“此话当真?若是半句谎话,小心你的狗命!”

    瘦猴心里叫苦不迭,谁知道能在这遇到太子,可小命要紧,他哪还敢耍心眼,连忙磕了三个头:“太子饶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话无疑承认海丰所言非虚,太子冷声道:“带路!”

    海丰的心这才算是落了下来,对着太子深深一作揖,“草民海丰万谢太子救命之恩。”可不就是救命之恩,他若是落到王冕手上,宁可死也绝不会让他占半点便宜。

    瘦猴哆嗦着腿肚子,小心翼翼的带着太子进了王府,府里歌舞声莺莺声随处可见,太子的眉头也越来越皱,不过一个卫禁军的副指挥使,就看骄奢到这地步,而国库空虚,怎不见他捐献点草粮到前线?

    有人急匆匆来汇报,在王冕耳边轻声说着太子来了,是和海丰一起来的,王冕暗叫一声不好,可不等他下命令,太子就快步走了进来。

    一个病秧子,走得倒是挺快,王冕在心里淬骂一声,但还是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太子殿下,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寒舍蓬荜生辉啊。”

    太子就不喜欢王冕这阿谀奉承的嘴脸,面色和语气都淡淡道:“刚在门口遇到了这位小兄弟,听闻他父亲在你府上做客?”

    王冕半低垂着头,狠狠地瞪了瘦猴一眼,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他只讪讪道:“回太子,这位小兄弟的父亲并不曾在卑职府上,卑职……”

    “王冕,本宫虽是身子弱了些,但耳不聋眼不瞎,若想蒙骗本宫,还是先想好结果,毕竟本宫现在还是太子。”太子直直地看着王冕,似乎要把他那些龌龊的心思都看透了。

    王冕如吃了只苍蝇一样憋着,吐又吐不出来,噎在喉咙那,脸色也涨成了猪肝红,最后只得说道:“卑职怎肯欺瞒太子殿下,卑职是请了这位公子的父亲来府上做客,但他已经走了。”

    方纲手一直摁在腰间刀柄手上,环视一圈道:“王大人,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太子来了,也不知道上座,送茶?”

    王冕刚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打发太子走,哪里还记得这回事,被一个护卫这样一说,他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是卑职的疏忽,来人啊,还不赶紧上茶,都愣着干什么呢。”

    太子在上座坐了下来,对方纲道:“方纲,你去王大人府上看看,这小兄弟父亲有可能迷路了说不定,王府这么大。”

    这不等于是变相的搜查吗?若是被这一根筋的护卫给搜出来,带到太子面前,后续麻烦只怕是更多,罢了罢了,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还弄不到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儿子。

    王冕当下笑道:“这等事岂能劳烦方侍卫,卑职这就遣人去探查一二。”说着喊了瘦猴的名字,又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那位海大人是不是在府里迷路了,若真迷路了就带来和海家公子一起回去吧。”

    那瘦猴接收到这眼神的意思,连忙应下,王冕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伺候着,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而海丰却一直面露焦急的等着。

    约莫一炷香后,瘦猴就带着海秋过来了,海丰远远看到自己父亲走过来,他连忙奔了出去,待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一番,确定父亲安然无恙,他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转身对着太子跪下:“海丰谢过太子殿下,也谢过王大人的款待。”

    海秋虽不明其中环节,但为官这么多年,到底也是有眼力的,对太子行礼后也对王冕说道:“海某得空了再来寻王大人下棋,还请王大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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