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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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心里有气,但海秋还是顾全大局的人,也不多说,跟着苏嬷嬷进了花厅。
饭菜自然都以准备好,就等客人来了就上菜。盛睿泽请海秋上座,海秋一番推脱。
海棠看着这两人互相推让的,笑着将海秋摁在上首:“父亲您就坐吧,这啊没有什么盛大人,也没有闻风丧胆的活阎罗,只有忐忑不安的乘风。”
韩平和闵五满头黑线,都被人方面这样吐槽了,自家大人笑得比捡了元宝还开心,有点出息好吗?
海秋瞪了海棠一眼,低声斥责道:“说话口无遮拦,没点规矩。”不过他还是说着海棠坐在了上首,只是这位置坐得他坐如针毡。
盛睿泽看了眼海棠,柔声道:“不碍事,海棠这性子很对我的心。”心里却是腹议,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也不能钟海棠。
苏嬷嬷对盛睿泽这表现很是满意,怕海秋尴尬,还特意请了韩平和闵五一同入座相陪。
酒过三巡后苏嬷嬷寻思着再不说又得错过这机会了,对着盛睿泽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这眼神含义的盛睿泽放下筷子,神情严肃,举起酒杯道:“伯父,我知道你还对我有些难以接受,但我以我的项上人头和我的官帽担保,我对海棠是真心实意的。”
“怎么个真心实意?”
“乘风愿八台大轿迎娶海棠进门。”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在大奉朝和离过的女子可以再嫁,但是一般都从侧门而入,即使是妻子的名分也是如此,和妾室入嫁的礼仪一样。
杨氏看了看盛睿泽,又看了看苏嬷嬷,仿佛是在确定盛睿泽话里的真实性。
苏嬷嬷笑着摆摆手:“乘风娶妻自然是乘风说了算,他虽是尊我敬我,但我这老婆子到底只是奶娘不是他娘亲。他做主就好。”
海秋夫妇都没想到堂堂的指挥使大人竟能做到这程度,他们还有什么好挑刺的?不过海秋还是绷着脸道:“海棠好不容易回来,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了。可以先定个亲,别急着嫁娶,万一不适合悄悄散了也没什么知道,对彼此,特别是盛大人的名声也都好。”
这话听起来是为盛睿泽负责,可他听得却十分别扭,下意识就道:“不会不合适的,海棠很好,那些不好的在我眼里也都是好的。”
大人啊,你平日里冷冰冰的,现在赶鸭子一样要说这些甜言蜜语,这样真的好吗?
但海秋已经觉得这样做了,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强势,盛睿泽虽恨不得马上娶海棠进家门,可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当然是老丈人说了算。
两人你来我往的酒喝得有些多了,苏嬷嬷请海秋和杨氏到花厅去坐着,盛睿泽带着海棠在盛府逛逛,逛到练武场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海棠面前。
两个人近在咫尺,盛睿泽定定地瞧了她会,忽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凉,带着淡淡的酒香,就在她呼吸之间,只有这种甜腻的味道,丝丝环绕。
他拥住她,唇舌交缠,他的呼吸也渐渐的烫了起来,他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睁眼看着她:“海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紧,低沉得像是紧绷的弦,略带了一丝沙哑,让她像是踩在了云端上,一路颤动不已。
那亲密相贴的唇,因为他一张一合的说话,就这么擦着她的唇瓣。越是这样若有若无的接触,越是撩人心。
那双被他拉到他胸口的手反而不自觉的轻微颤动了些,海棠眨了一下眼,眼眶有些发酸,他今日在自己家人面前这样捧着自己疼着自己,她觉得心暖得不能再暖了。
他的手指收紧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唇压下去,不轻不重地吻了一番,这才退离了一些,轻声低喃:“海棠,我好开心。”
正文 【150】我不舍得
海秋因为晚上还要当值,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准备告辞,盛睿泽一路将他们送到府外那条街上,直到海秋看不下去了,道:“就不要十八相送了,没完没了的。”
众人都忍俊不禁。
海秋又道:“尽管我现在暂时同意了你们俩的事,但我随时可以反悔。即使我的闺女做错事了你也不能责骂更不能打,给我送回来,我自己教育。”这番话说完,海秋那好不容易提起一股气说出这番话来,说完都不敢看盛睿泽,生怕这位活阎罗会发怒。
结果盛睿泽却一本正经道:“伯父放心,我既不会责备晚娘更不可能打她。”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杨氏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和了解,发现盛睿泽对海棠确实上心,比当初那蒋文华不知道好多少。
可没想到盛睿泽又看向海棠,柔声道:“我不舍得。”
要炸了要炸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么甜的话,盛大人,你确定你要你冷漠的活阎罗形象坍塌吗?
海棠低垂着头,那修长而白皙的后颈露出来,看得盛睿泽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离开视线,拱手道:“伯父慢走。”
巡检司和海家同一个方向,一行人慢慢往回走。海秋一开始一直没说话,直到快到岔路口了才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上次说的是这意思啊。”
“说什么?谁说的?”杨氏不由好奇。
海秋把上次盛睿泽的复述了一遍。,
“以后若是遇到麻烦,可直接来盛府找我。”
“海棠想做些喜欢做的事,不妨就由着她做。”
“这都是小国公的意思,当然来盛府找我也可以,去国公府找小国公都可以。”
听到后面的这句话,海棠愣了愣,这人怎么什么都打着段晋辰的旗号?怪不得人家都以为小国公对她情深意重,原来他在这里面推波助澜啊,虽是有些不满,可心里甜得都要齁死了是怎么回事?
在分叉路口告别后海秋往巡检司而去,海棠等人往家里而去。
一路上杨氏都细细叮嘱海棠,什么不要随意对盛睿泽闹脾气,要学会管家,要贤惠。
海棠忍不住道:“母亲,瞧您说的我好像一无是处,乘风看上我是眼神不好的缘故。”
杨氏嗔笑:“就你会说。在娘心里,自是晚娘最好的,可你嫁过一次遇人不淑,我只怕你不能再好好把握。”
“母亲前几天不是还说乘风不好吗?”海棠眉眼难掩狡黠。
杨氏怜爱地抚了抚海棠的鬓角:“傻丫头,那还不是怕你一头扎进去,万一那盛大人对你的热情也只是一瞬间的,岂不是又要哭天抹地的?”
海棠只笑笑,却在心里说道,谁能保证这辈子就不会遇到渣男呢?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对方无论什么样都爱得浓烈,可一旦不爱了,也会决绝彻底转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再说了,她相信盛睿泽不是渣男,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一夜好梦。
早上起来又下了雨,空气里沉闷的厉害,海棠起床后就看到杨氏坐在厅前看着外面的雨发呆。
“母亲,怎么了?”海丰已经去学堂了,春闱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他正抓紧时间头悬梁锥刺骨的读着呢。
“你父……”杨氏的话被一个春雷给炸得淹没了,脸色顿时就沉了起来,她起身在厅门口走了两圈,手扯着衣袖,不安道,“你父亲还没回来。”
海棠皱眉,昨晚上海秋虽然当值,可往常这样情况一般一大早就有当天的巡检官员去换他了,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她安慰道:“许是昨儿个夜里事情多呢,父亲不是说了那些大船来货了都是下货检查后送去上京的吗?”
杨氏被这春雷春雨弄得愈发心浮气躁,她转身拿过油纸伞,“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心里头不踏实。”
海棠拿过她手里的油纸伞,“母亲,你在家等着,我去。”不待杨氏开口拒绝,她撑起伞就往外走,妙竹拿了伞匆匆跟了上去。
出来的匆忙没换双鞋子,海棠的鞋面没一会就打湿了,带着点点寒意从鞋面上渗出来,可她顾不上这些,走路都带风的,撑着油纸伞快步往巡检司而去,心里一直默念着,父亲肯定是还在巡检司,因为什么事给耽误了。
行到半路,一辆马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探出裴秀的脸,“这不是海棠姑娘吗?这么急是要赶着干嘛去啊?卖豆腐?”
海棠皱眉,但她懒得和这个嫉妒成狂的女人废话,侧个身子快步往前走,可裴秀纯心就是找茬的,她哥哥裴远上次在海棠手里吃亏,别说她自己要替哥哥找个公道回来,就是她和海棠这笔账,又岂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清算完的?
马车又拦在了海棠面前,还不等她说什么,身材魁梧的车夫一个跃身就跳了下来,不由分说点了她和妙竹的穴道,将海棠丢到了马车里,却任由妙竹这样站在雨中。
看到马车扬长而去,妙竹却一不能开口二不能动,雨水打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心里急,可她不会武功,就是再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棠被劫走。
海棠被车夫这么随意一丢,头撞到车壁上,“咚”的一下,撞得她眼睛直冒金星,晕头转向的。
她身上带来的水汽和寒气充斥着车厢,这让裴秀皱起眉,一脸的嫌弃,“就你这模样,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有没有。”
缓过那真疼劲,海棠冷笑道:“我本就是市井泼妇,你和我说什么样子?再说了,半道劫人,就是大家闺秀该有的作为?裴秀,你赶紧把我放下去。”她还要急着去找父亲呢。
裴秀是铁了心要折磨海棠的,哪会轻易放她走,她半蹲下去,挑起她的下巴,啧啧道:“长的也不怎么样,不知道乘风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
她狠狠甩了她的下巴,恶声道:“乘风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正文 【151】无法无天
“你在这一口一个是你的,你问过乘风什么意思吗?我相信他但凡对你有点意思,也不会对你不理不睬的。”
“你胡说!乘风哥哥心里有我的。”裴秀杏目圆瞪,“我和他是有婚约在身的,只有我才能做他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连妾都没资格。”
有婚约在身?她从未问过盛睿泽他和裴秀之间的事,当初看他的态度,她以为是裴秀一厢情愿罢了,难道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看到海棠惊讶的表情,裴秀就知道盛睿泽根本没和她提起这事,自己刚刚恼怒的心情又好了几分,“我和乘风哥哥的婚约,可是当今圣上指定的,你当真以为你自己想嫁就可以嫁的吗?你觉得圣上会允许一个市井泼妇嫁给他最看重的指挥使大人吗?”
但海棠相信盛睿泽,他不说必是有不说的理由,若她真想知道也会亲口去问他,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里去得知真相,她冷笑一声:“裴秀,你若真这么笃定,现在对我这副态度,又算怎么回事呢?”
“让我来猜猜吧,或许你和乘风早年是有婚约,但后面却作废了,你一心想复合,可乘风根本不愿搭理你,现在乘风和我心意相通,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呵,这可真搞笑,就算没有我,乘风不会要你就是不会要你,少在那做白日梦了。”
裴秀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她上前一把揪住海棠的头发,将她头上的发髻都扯下,用力往后拉,“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我是裴尚书的嫡女,你一个市井泼妇,我就是现在把你给弄死了,也没人看定我的罪!”
头皮被拉扯的发麻发痛,她被迫仰着头,眼角看向彻底失去理智的裴秀,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软话或许会有转机,可她不愿向这些无耻的人低头,当初连长公主她都不愿意低头,更何况是裴秀?
她睨了裴秀一眼,但身上并无多少惊慌,“一个尚书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就这么有信心,皇上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裴秀当然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她脑子一转,挑眉道:“我当然不会让你死在我手上,但如果你孤身一人走在外面,遇到什么流民啊,强盗什么的,被占去了身子,又抢走了财物,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裴秀对自己的婢女使了个眼神,后者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又听到了刚刚那番话,当然知道自家主子想做什么,她掀开帘子对车夫低声说了几句,再回到车厢的时候对裴秀点点头。
马车飞快的往城门外驶去,雨越小越大,很快就把马车的车轮痕迹给冲刷掉了,车厢里一片沉寂,裴秀闭眼想着等海棠身败名裂,甚至惨死后,她该如何辩解,而海棠也在想着,又该如何自救。
但让海棠没想到的是,那车夫将她再次丢下后竟将撒了蒙汗药的手绢捂着她的口鼻,在失去意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