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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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感激地对海棠点点头,坐在马车扬起马鞭逃一样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了。
那老妪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裙褂,对海棠伸出手来:“十两银子。”
海棠瞪着眼睛,一脸莫名:“什么十两银子?”
那老妪骤然翻脸:“你让厝仁和我说,我只要起来让路,十两银子由你给我。”她声音洪亮,言语粗鄙,举止粗俗,让一旁的厝仁更加手足无措。
海棠冷笑:“是你听错了,我可没让厝仁这样说。”
那老妪看十两银子没了,哪里肯轻易放过,就要揪着厝仁发脾气,只听着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道:“厝仁小王子虽是质子,但好歹也是库茨的小王子,怎得一个粗鄙的老妪也敢这样对小王子?”
那老妪一转身,看到盛睿泽,她虽不认识,可看他穿着气质都不凡,也不敢再造作,只恨恨地对厝仁道:“小王子可要随老奴先回质子府?”
厝仁显然怕极了这个老妪,颤着身子退缩了下,“我……”
海棠心里叹口气,虽是来当质子了,但也不至于被一个老妪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这厝仁吃了多少苦,看他和海丰差不多的年纪,她动了恻隐之心,口快道:“以和,你刚不是还说要请你这友人去家里尝尝母亲新做的菜式吗?”
海丰愣了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那老妪一拱手:“本就打算找三五好友吟诗作对,今日既是遇上了,省得再约,一会再去把如归唤来,正好。”
厝仁听这话显然是松了口气,那老妪再不满,看到有这么多人帮着厝仁,自然不好再坚持什么,懒洋洋道:“既是如此,老奴就先回质子府了,王子莫贪玩。”
那头蒋文华也看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是扫了一眼就继续往城内行去,千兰本是很满意他这表现,却不曾想他刚进城门就说还有些公务要去裴府找裴远商议下。
正文 【109】平治很忙
千兰皱眉不悦道:“怎得一回来就这般急着要去商议?明日不可吗?”
蒋文化走到马车边上,看千兰掀开一角车帘,将脸凑了过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低低道:“急什么,晚上有你好看的。”
千兰只觉身子一酥,被这话挑起了难以抑制的燥热,她抛了个媚眼:“早些回来,我候着你。”
蒋文华笑着转身,策马离去时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没,转眼间马就消失在千兰视线里,她悻悻地放下车帘,那日教训过夏云后倒是安分了不少,若是蒋文华不过去,她也不会再找什么烂借口来将蒋文华支走,另一个青樱根本就不足为患,成日里就惦记着自己的闺女,半分争宠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千兰蹙眉,蒋文华这段时日来在房事上,无论是时间还是硬度,似乎都没之前那般持久,莫不是这段时间房事太频繁,让他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这样想着,千兰又吩咐喜丸去请大夫开几幅强身健体,补肾的药过来,再采买些壮阳的食物。
彼时海棠让车夫先送杨氏回去,她和海丰等人一起踱步回去。
最后还是盛睿泽先开口问道:“你既是库茨的小王子,怎得被人欺到这地步?”
厝仁本就和海丰还算要好,刚刚又是他们出手相助,此刻也不再隐瞒什么,缓缓叙述着。
原来厝仁是库茨的小王子,也是王后唯一的儿子,却在他六岁那年因病去世,后库茨王迎娶了一位肱骨大臣的女儿为王后,被迷得晕头转向的。
因为厝仁是王后唯一的儿子,很有可能会继承库茨的王位,新王后和她身后的母家多次加害厝仁,但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身边有贵人相助,他一次次的避过了这些劫难。
那个老妪是新王后身边的人,新王后刚入王宫就派了她去照顾厝仁,名为照顾,实为虐待,厝仁年纪还小,受了虐待也曾向库茨王哭诉,可他的父王不仅不相信他,半年后还谴了厝仁来大奉朝当质子。这老妪自然是跟了过来,监视厝仁,也让他的日子过得万分艰难。
库茨那边过来的衣物和钱财,都被老妪拦在自己那,他没有半分钱财在身寸步难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老妪隔三差五的就在城内没事找事,还总是诋毁大奉朝,却总对别人说,都是得了厝仁王子的吩咐才这么做的。
厝仁说到后面,脑袋不自觉低垂着,“我是不是很没用,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
海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是我阿姐鼓励我的话,现在我将这话送给你。”
厝仁喃喃重复着这话,到后面脸色也逐渐好看起来,加之海丰故意挑些有趣的事和他说,这阴霾般的心情也渐渐散去,两人又绕路先去了曾如归,说要叫他一起过去。
只剩下海棠和盛睿泽并肩而行,妙竹和韩平跟在身后,前面两人没说话,后面两人也同样没说话。
盛睿泽没话找话道:“那新王后也是用心良苦,用这样的方法搞臭厝仁的名声,库茨算是我朝的附属小国,若是要继承王位,势必要国书给皇上过目,皇上盖了玉玺才作数。”
海棠还真没往那方面想,听他这样说着,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道:“厝仁在坪洲和上京都名声极差,劣迹斑斑,皇上自是不喜这样的人当库茨的王上。”
哎,不管什么朝代,哪怕是一个小国,都逃不开朝堂争斗。
盛睿泽还想再说,微微侧头看她脸上似有惆怅之色,原本要说的话马上咽了回去,喉咙干巴巴的,一时又无话可说,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闷。
盛睿泽心里有点苦闷,海棠和平治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她话就没停过啊,怎得和自己一起就成闷葫芦了?莫不是上次自己推倒她,惹她生气,厌烦自己了?
海棠心里想的却是小香儿的病情,她和盛睿泽似乎没熟稔到这地步,再说已经帮自己母亲治好病了,再托他会不会嫌自己麻烦?要么还是找段晋辰说吧。啊,还是算了吧,段夫人都说出那样的话来了,还是少找段晋辰为妙。
盛睿泽看海棠脸上万分纠结的模样,忍了忍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有事?”
“啊?”海棠顿时收住脚步,微微仰着头,看着盛睿泽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深邃如墨般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给吸进去,她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主了,竟是说不出话来。
而盛睿泽看着她殷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就好像带着汁水的蜜桃,诱人得让人难以抗拒,他艰难地别过头,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街边的小摊贩上,淡淡道:“若有事可以和我说,也不用每次都找平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平治很忙,不一定有空。”这话应该比较婉转,海棠应该可以听得懂了吧?
可谁曾想海棠再次想歪了,看吧,盛大人为了不让自己去找他的爱人,竟将麻烦都往自己身上揽,真是煞费苦心,这样想着她也不再客气了,直接开口道:“我想请李老去诊治个孩子。”
“好。”盛睿泽回答的格外干脆利落,甚至都不问是谁。
海棠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一时心里有些欢喜,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意,眉眼弯弯的看着盛睿泽道:“盛大人可真是菩萨心肠,乐善好施呢。”
那笑容仿佛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盛睿泽觉得自己身体好像轻飘飘了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知道就好。”
韩平不由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这话怎么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大人,您还是走高冷腹黑路线吧,这风格不适合你。
正文 【110】聚会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忙了起来,自打那日在天元寺,苏嬷嬷和杨氏相熟后,就一直时不时来这窜门,聊天,两人越发的熟悉。
这一天苏嬷嬷又来了海棠这,还带了些刚烤好的地瓜,香喷喷的味道充斥着院子,海棠姐弟俩吃得忘乎所以。
杨氏一脸宠爱看着自己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被我宠坏了,特别是晚娘,没大没小的。”
海棠吃着地瓜,吐了吐舌头,和海丰在那继续说着悄悄话。
苏嬷嬷看海棠是越看越喜欢,“这是率真不做作,比那些高门大户人家矫揉造作的小姐们好,我瞧着舒坦,处得也愉快。”
“再者说了,海棠既懂家务又懂些生意的门道,以后若是嫁了肯定是能管好中馈,管好整个家的。”
杨氏摆摆手:“说这些还远着呢,我只盼两个孩子都平安,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海棠被苏嬷嬷夸得脸都红得耳根子了,过会还要出去,她借口要梳妆一番,连忙遁进了自己厢房。
妙竹看她逃一样的步伐,不由笑道:“苏嬷嬷也是个风趣之人,她这段时间来得频繁,总是和夫人聊起你,小姐,苏嬷嬷不会想把你说给盛大人吧。”
海棠眉眼一跳,在圆凳上坐下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蹙眉道:“别瞎说呢,盛大人怎会看上我。”他心里爱慕的是小国公,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这样想着,海棠又想起腊八那日他送自己回来时,随口问她,开春后打算什么时候种辣椒。
海棠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辣椒种子?”
“哦,平治和我说的。”临走前盛睿泽又道,“若有事直接来盛府寻我就好,如果平治不方便的话。”
直到那墨绿色身影走远了海棠才回过神,当时妙竹说了句:“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婢子瞧您唇角都翘得不行了。”
海棠对着铜镜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个笑容,她那天为什么要笑呢?心里似乎暖洋洋的,如被温水浸泡过一样。
海棠收拾一番后就和杨氏说要出门,又对苏嬷嬷道:“嬷嬷您多坐会,我前几日接了个帖子,今日要去赴宴。”
苏嬷嬷看着眼前的女子穿着雪白的对襟旋袄,石榴红流云纹百褶裙,露出樱桃红的鞋尖儿,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正对自己弯弯笑着,她是越看越欢喜,起身道:“这外面冷,怎得也不多穿点。”
“海棠不冷,这样穿着刚好。”
苏嬷嬷看着海棠离开,心想乘风不是刚猎回只狐狸吗?用那皮毛做件披风正好,哎,为了乘风她可谓是操碎了心,拉下老脸成日往海棠这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临近年关,学堂也不再开课了,海丰倒一日没落下功课,不是到曾如归那就是和厝仁一起,这三人经过上次的事后反而成了好友,只是厝仁的身份有些特殊,海棠总还是免不了要提醒自己弟弟几句。
两人乘坐马车很快就进入南坪坊,最后在一间两进两出的院子门口停着,海棠一下马车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葛梅,不由笑道:“葛姐姐怎的在这等着,难不成还怕我迷路了?”
葛梅笑着上前挽着她的胳膊:“你是第一次来我这,总不能怠慢了你。”又对那车夫低声吩咐,让他绕到后巷子去,那后门开着,也备了茶水和火炉在那,车夫忙不迭应下。
葛梅和海棠携手进了院子,海棠不由细细打量起来,这宅院虽不是很宽敞,但一进门就看到一棵参天古木耸立着,给人一种幽深而寂静的感觉,再往里走,沿途都种着灌木,如今正是茶花盛开的时节,那一朵朵倒很是艳丽。
葛梅笑道:“你前几日送来的青蛋可真好吃,一会快教教我怎么做,我家那位都停不下来。”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进花厅就看到不少妇人相聚而坐,或是说笑或是对着绣品评论着,这样的小聚会倒是让海棠心里一暖,亏得葛梅这般惦记她,让她融入这个圈子。
“我早就打算邀请你来我家聚聚,我家那位说你到底是侯府呆过的,怎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市井村妇,如今看你欢喜的表情,可不是看得上?”葛梅招呼婢女给海棠端茶送凳,和她并排在梨花沉木凳上坐下。
“什么看得上看不上,姐姐们不嫌弃我是个弃妇,不嫌弃我是非绕身,海棠已经很感激不尽了。”海棠接过葛梅递过来的火炉子,她说这话倒是真的,高门大户那些千金们相处,哪个不是看重背后的势力,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那有和率直爽性的人相处来的身心轻松愉快。
果然其他妇女们一听她这话,顿时多了几分好感,话匣子就这样渐渐打开了,你说一句,我说一言的,将自己听到的见到的杂谈趣事都一一说着,花厅里热闹非凡。
只听一个穿着朱红漆大袄的妇人止住了笑声,道:“你们买好的东西买不着,我这啊,还偏偏有人要买不好的呢。”
葛梅在海棠耳边低低介绍道:“这位是钱十二娘,夫家姓刘,开了间干货铺,你若是要买红枣,果肉干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