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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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散漫的人来说,这不是好相与。
对于拜倒在宇文大公子衣角下的女人来说,这是煎熬。
此时,梅夫人就乖乖的走回丁夫人身边,接下来说的话谨慎很多。
抽个空子,文无忧回到车旁说下自己的见解:“爹爹母亲,见到那个商人妇了吗?只怕是个奸细。”
斗笠拿开,露出宇文天笑得接近讨好的面容:“好女儿眼神儿真好。”顾氏没抢在前面,对丈夫好生不满。
“神色高贵,举止进退都好。”文无忧在父母吹捧的眼神下自吹自擂加大:“我一出马就钓到鱼,等回家去,看三爷还说嘴。”
后悔不应该当着爹爹在时说三爷,已经晚了。
宇文天转为愤慨:“有眼不识金镶玉,他有什么资格说嘴。”顾氏张张嘴想鄙夷来着,忽然垂下头,肩头轻轻抽动着,应该是在忍笑。
一时兴奋说错话的文无忧堆个笑出来,想着说句别的移开这针对三爷的话题,小青走来:“三嫂没看错,她步子轻捷,还学过功夫呢。”
在新朝里恢复郡主身份的小青,可是会功夫的。春草在旁边鄙夷:“这话我不会说吗?这些我看不出来吗?”小青把个后背给她。
文大帅出师大捷,又等着任氏直到回来,大家盘算着怎么回话,交换下收到哪些话。大帅不是自大的人,请父母亲帮着参谋下,一一地定下来回复。这个赏花很有意义。
……
京里官署内,明逸忙忙碌碌。
相当一部分官员战乱中丧生,体制不全的缺口,大多往明逸这里弥补。他还要参谋迎接王爷们进京,把礼部的活儿也兼顾。门外候见的官员从早到晚总有几十个在,也是累人的事情。
“殿下,迎接王驾的礼仪不全,这是怠慢啊。”
明逸皱眉:“您看如今京里哪里礼仪周全?皇上上朝的司礼太监还不足够呢。如今是实打实的百废待兴。”
“殿下,外省王驾行程上的第三批人到了,现在见不见?”
“见。”
等到人进来,明逸三言并两语:“这是什么年头不知道吗,还讲究一拨一拨的报行程!我有功夫听吗!说,哪天到,几时几刻。不要给迎接的人添太多麻烦。”
挥一挥手,即命请出。
没有半个时辰,几个老官员求见。这些不能让久等着,明逸满面火气请他们就进。
“殿下,恕我们多嘴,外省的王爷手里握有兵权,有一方的自治。他们愿意进京,要好好的招待。说你对他们的人不客气,只怕要出大乱子。”
明逸铁青着脸,傲慢地扫一眼面前的人:“敢情老大人们以为乱已经结束?如今正是乱中的处置,我没有办错。”端起茶碗,有人高叫送客。
这样的一天下来,回到家里又是深夜,人也熬出满身疲惫。角门内进来,还不能就去二门,先往书房。在院外见到烛光通明,明道明达在等着。
在兄长面前,明逸虽累也展露笑容:“又让我骂走十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越是我忙,越是拿着外省这些人来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们已经上路,是不是就此转头不再进京。”
明道也是骂:“皇上今年才返京,他们能说不知道?如今缺东缺西的事情多了去,进京礼仪不全是必然的事情。”
“就是要不全。不全,激起恼怒。生恼怒,嫌隙就早出来。早出来,咱们全家都安宁。”明逸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无忧可以早得安宁。
和兄长说完,往内宅里去的脚步等不及明道和明达,明逸一个人小跑着回去。
房内有丫头,和昨天一样的温暖,却不是昨天那种的温暖。
“三夫人呢?”明逸直了眼睛。
“回三爷,三夫人今天出城赏花,回城后归宁。”
明逸跑着出来,重新要马往宇文家。在路上那个气,就知道他的岳父当马夫不会有好事,难怪一整天心神不宁,还以为公事上要出错,每个都多花了心思。
早就应该想到,他的岳父赋闲在家,不打女儿主意他能忍住?
身为宇文家的姑爷,身为明三爷,宇文家的大门一叫就开。二门不容易开,明逸也不急着就敲。让带路的人打着灯笼,在紧贴九房的墙根下面端详。
身后有人幸灾乐祸:“有风又有雪,你就是敲响天雷,里面也听不清楚。”
“是啊,所以我得想个新招数让岳父睡不好。没办法,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岳父,就不能省心。”
灯笼高举起来,带路的人悄然走开,烛光下是宇文天皮笑肉不笑:“小子,你眼里还能有点儿尊卑吗?你现在可是大权在握,多少男人盯着,多少女人也盯着的人,说话上面要当心,提防出笑话。”
“我又不是摔破壳的鸡蛋,叮我也白叮。”明逸翻眼:“岳父大人居然半夜专等着我,您也会心虚?”
“我查上夜,随便把不相干的人清除出去。我的女儿听我说过故事,睡的正香,一不小心吵醒,我倒不怕再说故事,就怕没忍住,把那不相干的人打一顿扔出去,明天我女儿说心疼。”宇文天手对外面点点:“请走,走好,无忧睡了,不许有任何动静。”
明逸挑眉:“那正好,我也该睡了。既然岳父已出来,有劳岳父带路,我累了一天,实在需要睡一大觉解乏。”三爷的手对着二门内指指。
宇文天的面色往下沉一分:“我说小子,无忧说你刚当上太师一天,就累的跟狗似的,我本来还不信。你是怎么了,看走了眼,身子骨儿这么差,怎么照顾我女儿到老。”
“回我挑剔万端的岳父,我这是装出来的,我要是不累,就不会出错。你女婿我英明神武,盖过前十大名公子,轻轻松松的时候,哪有借口出点儿错,让别人抓把柄?”
遇到这样的岳父,明逸当然也不是客气女婿。
宇文天冷哼一声,要说他不心疼女婿,就不会提着灯笼真的走在前面,而且不理会明逸跟在后面。要说他心疼女婿,冷言冷语还没有结束。
“小子,你洗了没有?”
“没有,有劳岳父叫些热水。”明逸对他后背抛白眼,看似压低嗓音而又能让宇文天听到:“刚回来却发现妻子不在家,谁是有心情洗了再来的。”
“你想的真不周到,你洗过再来,扔到雪里就不会脏了我家的雪,无忧最喜欢看干净的雪。”
“无忧更喜欢干净女婿,雪算个什么,还值得说。”
当岳父的回身瞪一眼,当女婿的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灯笼在房门外停下,宇文天真的叫送热水,满面气呼呼回房。
顾氏好笑:“你左一圈右一圈的在外面喝风,把女婿等来了,这又气什么?”
“这小子真不像话,我说一句,他说一句,”
“那是你说话不客气。”
宇文天面对妻子没了话,解衣上床自己慢慢地气:“这小子还真的来了,这么大的雪,又累了一天,我以为他会睡自己家里,明儿可以取笑他。”
顾氏神色有了温柔:“这个女婿随你,你还记得咱们离京的那一年吗,新年里,你不敢带我进京,家宴半夜结束,你骑着马冒着雪出城和我守岁。也就是你能叫开城门,才能赶得上陪我。”
“是啊,那晚的雪不比今年的小。”宇文天终于露出笑容,心思转到回忆上。
这个时候,另外有人也没有睡。
……
这不是京里最上等的客栈,却最大。跨院放得下马车,堆货的地方也多,是商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丁夫人下榻这里,相中的是夜晚出入的人不少。宵禁也不能阻止花街归来的浪子,和早一步来谈生意的经济。
风雪卷着牛马味道直冲入门缝,丁夫人烦恶的扭过身子,奇怪这门窗糊的结实,为什么她总屡屡闻得到。好在说的话重要,她没有心情干呕。
她说的话,和文无忧说的差不多。
“总算面见平王妃,年纪极小,她能当大帅不可信。还是咱们原先猜的对,江南勤王不是平王背后主持,就是宇文家参与。宇文家争不过平王,就拿和平王定过亲的平王妃揽名声。可以确定,新权臣和旧权臣之家,并不是表面上的姻亲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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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要等明天。
今天完成万更,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香
房中另外有几个男人,作商人打扮,但气势龙腾虎威,更像权势中薰染过。
为首的男子看似随意的坐着,但坐姿端正,无形中带出来威慑之气。
缓声开口:“太师孙女,宇文天之女,平王之妻,那就从她身上下手。”又是两个字:“要快。”
丁夫人苦恼:“父亲,咱们在京里的人手不多。行刺,只怕反暴露咱们。最好的办法是让平王妃自己与平王生分,从而引出宇文家对明家的不满,等他们动起手,造谣言也方便,更进一步也方便。”
被她称为父亲的那个人流露不满意:“这要多少日子?”
“咱们能坚持多少天?”丁夫人反问道。
男子看向左侧稍年青的男人:“外省王爷进京的日子定在哪一天?”年青男人说了个日子给她。丁夫人不用看他们催促的眼神,也有一团烧灼的火在在心里蒸腾。自语道:“这么近?”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不近了,初一元旦朝贺,年二十九总得到京里。”那团蒸腾丁夫人的火焰同时也到他们身上,急迫的神情看得丁夫人接近喘不过气,他们自己也粗声的呼吸着。
丁夫人让这扑面的焦虑压得嗓音都变了腔调,咬牙道:“好吧,我再快些。今天已算认得平王妃,明儿我就往明家会她。”
。。。。。。
风雪疾飞,蜿蜒的官道好似沉睡的怪兽,沉静的接近死寂。让马蹄声踏破,也似乎没有半点惊动。
远路而来的王旗之下,云昭王、汉曲王、永吉王停下马,往远处再看一看,还是飞雪连天而无动静。
路边可以看到长亭,上面刻的有提示行人的字样,离京里只有五十里路。如果没有雪迷茫,眺望京都不成问题。
“人呢?”
云昭王呆呆地问驿站里接驾并陪同过来的官员。
汉曲王的世子面皮抽动,随时大发雷霆模样,他说的更清楚些:“迎接我们的人呢!”
王爷们进京,虽然勤王没有出大力气,但好歹也要给个颜面,五十里处难道没有个官员等候?
驿站官员满脸懵懂,对着雪深处瞧瞧,再瞧瞧王爷们,这种一看他也不清楚的神色哪有满意回答。话支支吾吾:“下官,下官,下官。。。。。。。我吩咐人往前面看看。。。。。。。”
“不用了,”汉曲王抬起手制止,对他的世子和颜悦色:“今天的风雪大,咱们走的就慢,前来迎接的大人们也是一样。走吧,横竖到了城门一定见得到。”
到了城门才见,这对于王驾进京难道不算个笑话?数位王爷和世子发出笑声。
汉曲王世子的怒色下去好些,欠一欠身子:“父亲说的是,天气冷,人人都有畏寒的心。咱们怕冷,京里的大人们也是一样。”
这话中气十足,跟着北风一字不漏的落到驿站官员耳朵里。有一个小官员凑近为首的官儿,低声道:“大人,这等桀骜不驯的话要是传到京里,这不是生事情吗?”
为首的官儿淡淡冷笑:“勤王他们不露脸儿,朝贺却想摆足架子。平王殿下迟迟不到,安知不是给他们下马威。”
“迎接他们的是平王?”小官儿竭力的想从这话里多想出些什么:“平王可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怠慢岂不是皇上的怠慢?”
“所以咱们别管他们说什么,咱们的责任是把他们送到京里,城门一进,咱们的差使就算结束。桀骜也好,无礼也好,跟咱们再没有关连。”
“是是,大人高见。”小官儿答应着,不能总是交头接耳,驱马退后一步,恢复刚才的行列。
又一个十里长亭过去,没有人。
三十里长亭过去,这种天气如果不是一定要出来,连个行人都难得见到。
二十里长亭上,一只鸟也没有。
十里长亭出现在眼前,几位王爷和世子忍不住的停下马,有的人是好笑,有的人是讥笑。
不知哪一位说着:“看来还真的在城门迎接咱们。”话音刚落,风雪里多出一种动静。
“的的的”,疾驰打在冰硬雪地上,好似铁器敲击着地面。
一小队人越来越近,因为快而带着箭矢般的尖锐,让风裹着杀气连天的过了来。
几位世子面色大变,谁敢保证这是好意思?往左右摆手长呼:“列队,列队。。。。。。。”
“慢着,”汉曲王狠瞪世子们一眼,大声中并没有欢欣,面上却摆出笑容:“不要慌张,接咱们的人来了。”
小队人离的只有十数步时,一勒马缰,十数匹马整整齐齐的原地扬蹄,冰雪地不可能不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