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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悠哉农家生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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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不是个爱读书之人,但在朱某人的影响下,对书该有的敬畏之情还是有的。
  “兄台怕是严重了。杲某不过是为着方便折着看罢了。”
  “呵,你可知道你每一条折痕,对书而言都是一道伤害?”钱秀才敛眉轻笑,“此次你为图方便,折书而看,下次再图方便,又折书而看。脆薄如斯,当得起几折?研读次数稍多,少不得脱页掉落。”
  杲远安眉目轻敛。老实来讲,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不过挺想告诉他,能读一次对自己而言已是分外难道。
  但此言一出,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兄台言之有理,只是杲某有一言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杲远安挺胸沉气。
  钱秀才果然拿眼望他。
  “这书的存在便是为了让人读。你道它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模样是对他好。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被人造出来,是干干净净赤条条的,等他虽时间的流逝消散与天地之间,也是了无痕迹。你道它来这一遭有何感想?”他顿了顿,看钱秀才凝眉,又开口。
  “在下每一次折页,便代表我看过这部分的内容。每折一次,便代表它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一次,你道它欢喜否?更甚至,我在其上留下自己的读书体会,无论对错,皆是对它的解读反馈,你道它更欢喜否?”
  杲远安之言,直撞心扉。钱秀才认真咀嚼,竟觉得分外有道理。
  书,为何而存在?
  书者,师也,传道受业解惑者也。
  读书之人,不对书有所反馈,不留有些自己的感想体会,以后又怎知当时自己的想法,又从何而知自己的进步?
  钱秀才的思维沿着折书,又发展到读书,一直扩展到了读精书。一时间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呆愣在原处无所反应。
  李子雨瞠目结舌的来回望着两人的辩论,见钱秀才呆愣原处不动,挑眉询问杲远安怎么回事。
  杲远安也无解。他不过是随口胡诌,看着洋洋洒洒说了不少,回过神来,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只能无辜的回望李子雨,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啊。
  “钱某有眼无珠,谢兄台指点。”回过神来的钱秀才当下起身,躬身朝着杲远安行礼道谢,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激动。
  杲远安一脸懵的看着钱秀才的动作。说好的情敌啊,不是,这是什么操作?
  虽摸不透他的套路,但杲远安是什么人?响当当的山大王人也!
  可不能乱了阵脚,他老神在在的稳住自己,吞下茶水,端起小架子,连道,“好说好说。”
  钱秀才心里也是打翻了调味品般,满心不是滋味。原以为不过是个眉清目秀的草包,没料到满腹学识经纶。
  但人家已好心指点迷津,心胸豁达,自己再不识抬举,实在是丢读书人的脸面。
  “兄台过谦了,来,在下就厚脸以水代酒敬兄台一杯!”钱秀才也不扭捏,想通后便朝着杲远安举杯,褪去适才来的尖酸,倒有了些贤士的洒脱风韵。
  杲远安看他眉眼精神,是由衷的欢喜,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小肚鸡肠的挑刺找毛病,端起茶水跟着起身回敬。
  李子雨左望一眼,右瞟一眼,这俩人,怎么突然关系就好了呢???
  呃,虽然不知道原因,毕竟是好事,也跟着乐呵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居然聊起了天,谈起了时下的政治情况。
  杲远安书虽识得不多,但行走在外多年,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山大王可不好当,哪一处的势力强大招惹不得得懂,哪一处可以抢为地盘得有数,他能占据一个山头建下一个寨子,自然不是一般之人。更别说还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这,是寻常人没有的胆识与魄力。
  钱秀才原不过闭门造车,纸上谈兵。在书院里学问做的好,虽有意识的对圣上的旨意进行仔细的研读,但毕竟经历少,许多都地方都一知半解。
  与杲远安这么一聊天,顿觉豁然开朗,浑身舒畅。俩人越谈越投机,竟然忘了时间。待天色稍暗,李子雨不得不咳嗽一声,略做提醒。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呐!”钱秀才感叹。
  杲远安也甚是认真的回道,“与君今日之谈,难得投机,亦是感触颇深!”
  再不走,天黑之前说不得就到不了家了。李子雨神情复杂的又做了一回恶人,打断俩人的对话,提醒时间已晚。
  作者有话要说:  李子雨: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神情复杂。jdp)
  蜜粽君(→_→):那你还跟着傻乐呵。
  李子雨:QAQ


第34章 第 34 章
  天色确实有些太晚了,无视杲远安眼巴巴的委屈眼睛,李子雨拒绝了他的相送,与钱秀才一道回家。
  及至李家屋门前,钱秀才愣了半晌,抬眼定定的看着她,“他,是个不错的。”
  “嗯?啊。”李子雨刚想与钱秀才道别,就听见他的话,初始还没回过神来,估摸着猜到钱秀才说的是谁便跟着点了点头。
  钱秀才叹了口气,嘴上没再说什么。终归是搁心里搁了许久的姑娘,便是想开放手,也无法坦荡释然。
  一颗心像放水里泡了一宿,酸酸涨涨的,不是滋味。
  他不再说话,转身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李子雨不解的视线里。
  总觉得钱秀才话中有话,但想不通为什么,她也只能搁下心中的疑惑,推门而入。
  院落里静悄悄的,只有堂屋里亮着一小豆子大小的光亮,是小油灯。
  何氏捏着绣帕揩着眼角出门,抬头看见李子雨,声音中带着呜咽腔,“闺女回来了呀,咋去了这么久,锅里,锅里热着点红薯粥,灶灰里埋了两个土豆,你取来吃吧。”
  李子雨抿着唇,将背篓搁下,“发生了什么事?”
  她话一出,何氏差点没绷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险些溢出来。
  “没,能有啥事,还不就跟平常一样。”
  “是不是借钱的事?”
  李子雨站起身子,从怀中掏出荷包,“你要借就借吧,我能生钱养得起你们。”
  今日镇上一行,李子雨也算是想通了。何必与爹娘较劲?她满心想着孝顺爹娘,因为爹娘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在爹娘的心里,除了她是家人,高氏他们,不也是亲人?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凡事站自己角度想问题,终究是无法客观全面。
  她虽无法苟同,却也无权阻碍父母尽孝。
  李子雨墨黑色的眼眸闪烁着,划过一丝沉思。只是这银子,却是不能再给爹娘给全了。
  现在看来,爹娘是不会傻到将银子都送过去。但是以后有个什么事,都被惦记上了可怎么办?手里没银子他们才没办法。
  她藏一点,以防万一也是很有必要的。
  何氏接着她递过来的荷包,捏着里面坚硬的铜钱,第一次没有愉悦开心之情,眼底酸涩,直接搂过她放声痛哭。
  “娘?娘!怎么了?”
  李子雨慌了,长这么大,何氏虽有偷摸着哭自己连累家里被她撞见的时候,但从没有哭得这么伤心的时候。
  “是娘的错,是娘的错!那些贪心烂肠的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干嘛要可怜他们!”何氏哭着骂着,一句话颠三倒四说不清楚,只重复着骂“臭不要脸的”。
  堂屋的门框处,李二根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微黄的煤油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李子雨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何氏,无意间抬头看见了远处的李二根,心里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何氏的情绪稳定了,到堂屋里,在李子雨细细询问之下,她终于道出了缘由。
  今儿早上李子雨走后,高氏就来了。
  如今李铁全家成了村里的笑话,孙氏的丢脸行径被七大姑八大姨传得沸沸扬扬的。高氏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让她心情不爽,一肚子的苦水全倒给李二根夫妇。李二根被高氏抓得紧紧的,地里都去不了。
  午饭高氏也是在这儿吃的,晚饭就更别提了。她也啥都不做,就从李二根小的时候一直说到他如今长大了,孩子都这般大了。各种感慨与掏心窝子的话,说得李二根个大男人热泪盈眶的,跪在地上连道不孝。
  临走前,高氏说他们没个儿子不行,不能断了老李家的后。说是自己当年的思虑不周害了他们,现在没脸求他们回去,但一定要弥补回来,提出将孙氏的二儿子过继给李二根。
  先不说孙氏那二儿子多大的年纪了,单说那明晃晃的心思,当谁不知?
  孙氏与那李土基勾搭在一起的时间可不短了,老大是才进门没多久就怀上的,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绝不可能不是李大根的,这老。二是隔了几年才生的,可就不一定了。
  至今何氏都记着高氏当年的话“我老李家的东西是留给我孙子的”。
  如今她这一出,可不就是想将那孙氏的二儿子给移出来?还做得漂漂亮亮的,旁人都瞧不出问题,只会道她们当娘当嫂的为人好,为子孙后代着想。实际呢,保住了他李铁全的财产不落于外人之手,又不会引起外人猜忌,两全其美。只有李二根,那就是个帮忙料理残局的簸箕,啥不要的碍手碍脚的烂东西都可以往里倒!
  何氏越说越气,眼睛要刀子一样,使劲地剜蹲那儿脑袋耷拉着的李二根。
  平时不说多精明,也是头脑清醒的人,一遇上自家娘就脑子长包犯轴!气得何氏真想跟他李二根拼命!
  李子雨的表情也很难看,她问,“爹是一心想要个儿子吗?怪我,没能成个男儿身还偏要自作多情碍人眼,以为招个赘婿就能一样,呵,可爹心里完全不觉得是一码事。”
  这话着实诛心,李二根被她刺得脸色煞白,一口烟也呛在了嗓子眼里,神情严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是吗?都说好了招赘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现如今奶随便一个要求,您就动摇,就盘算着将婚事作罢!我怎么去跟人杲远安交代?放出去的那些话怎么收回来?您想过吗?”
  李子雨的话,像冰粒子一样砸在李二根的脸上,他立起的坚硬盾牌被砸得满是裂痕。
  “唉,不用他上门,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李二根叹了口气,闷闷的道出自己的想法,“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当赘婿这种事情不是个好事,别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现在人家不说,那是看着杲远安显露出来的财力,一时想不通缘由。但以后呢?你们成婚后就要在这片地上生活,褪去财大气粗的印象,还会没人开始嚼舌根吗?与这大环境格格不入,只会被排斥,被唾弃的。”
  “成去那小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不比他哥有主意,但也是个老实的孩子。孙氏办的这事,他现在在老屋那里多是个讨人嫌的猜忌对象。我现在将他接过来,他只有感谢我的份,别的不敢有所奢求,我和你娘老来也算是能有个依靠。家里的地,自然是会留给你。拢共五亩中等地,你带走四亩,我就留一亩。等我跟你娘百年后,这地就指给你,至于我开荒得来的五亩下等地,就留给他算作缘分一场。”
  李二根到底不是真傻,心里盘算得门清。这事情对他而言,也算不上坏事。成去年纪大了不能养熟,但就因为年纪大,自己给口吃的给个屋檐就得了个劳动力,连给他讨媳妇的银子都不用去,孙氏已经给他说好了。
  李子雨神情冷漠,直言不讳,“什么唾沫星子,人家难道不做事了专盯着我们家吗?更何况如今不是前朝,赘婿服役的条例都废除了,官老爷都不多言的事情还怕别人议什么是非?再者,你当他李成去就是个没想法的物件不成,你怎么分配他就怎么依着你?劳心劳力大半辈子,最后地都不是他的,您觉着他肯干?他以后一家大小的,能不起私心?谁来做保证?”
  “他现在日子是不好过,爷奶他们肯定猜忌。但真没感情,早就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早将他赶出去了。说是转给我们,还不是指着你给他养儿养孙?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没什么哥哥不哥哥的。”
  李子雨不再费口舌,直接站起身子,“这个家若是不欢迎我,用不着嫁了我,只要您开口,明儿我就收拾了包袱直接走!”
  说罢,她转身去灶房吃东西。
  身子可是自己的,再气也不能与自个儿过不去!
  李二根心里被刺得难受,呆愣在原地,呐呐无言。
  何氏坐在板凳上,看着男人,心里也是郁郁不平。
  翌日,李二根一大早就去了李家老屋把事情跟高氏说了,他不同意。
  高氏尖着个嗓子,“咋了?昨个儿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啊?”
  “我只有一个女儿,舍得不外嫁。”李二根只道自己不想嫁女,别的只字不提。
  高氏是个人精,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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