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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佳人多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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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看来以后得敬而远之啊。
  就听蒋氏同人介绍:“这是老四的外孙女,这些年一直在外头,知道她外婆生病了,特意赶回来伺候。”
  明月一抬头,便和汪太太的目光相遇。


第35章 譬如一支花
  别看蒋氏背后说长道短有的是本事; 真当了面; 心中有所顾忌,对管氏和明月都异常和气; 介绍完之后便叫小儿媳领着二人去探看十娘。
  十娘在榻上坐着,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到明月很是意外; 目光有些抗拒还有些瑟缩。
  难为她小小年纪; 一双眼睛竟能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情绪。
  十娘的母亲在旁边陪着,同二人好好客气了一番。
  许是当着长辈们的面,十娘什么也没说; 表现得异常乖觉听话。
  到是临告辞的时候,十娘的母亲忍不住叫住了明月,赔笑道:“我们十娘从小老实,经的事少; 明月你以后还是少给她讲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吧。”
  明月抿了唇没有作声。
  告别舅妈管氏,明月回到了住处。
  其实这会儿时候还早,她满可以回去陪伴外婆; 只是这一趟大房、三房之行令明月的心情莫名低落,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得劲儿; 就是觉着有些不开心。
  她还没有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强装若无其事要费好大的力气; 何必叫外婆跟着担忧?
  侧院空地上高亮和梅树青正在切磋武艺,高亮保留了几分实力,陪着梅树青你来我往; 叫他大呼过瘾,山柱等人围在四周看热闹。
  这些好汉们整日呆在江家,没什么可消遣的,又不能痛快饮酒,可谓十分无聊。
  铃铛扎着麻花辫,袖子高挽,坐在门口树荫底下洗衣裳。
  明月一路走进来,只觉到处都闹腾腾的,愈加气闷。
  嗒,嗒!
  路过东厢,明月突然听着房里有奇怪的声音。
  这是小侯爷谢平澜的住处,她忍不住站住,问了一声:“是谁在里面?”
  房里的声响骤然停止,却不闻有人回应,明月皱了皱眉,又狐疑地问:“谁?没人么?”
  人肯定是有,只是明月知晓利害,高亮也早交待过了,借住江家期间所有知情人都不得喊世子或是小侯爷,连个“谢”字都不能提,以免走漏风声。
  这次话音未落,房门由里面打开,谢平澜站在门里,面露疑惑望着明月。
  “有事?”
  “你没事吧?刚才……”明月很少在白天看到谢平澜,见他此刻用一根银灰色的发带系住乌发,尽数拢束于头上,虽然还穿着那身旧袍子,袖子和腰身却都收拢得甚紧,显得身形格外修长,衣领微敞,面色看着有些泛红,额头鬓角还隐隐有汗水的痕迹。
  好生可疑!
  明月打住了话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里面满满都是“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了”的疑问。
  谢平澜不禁有些好笑,侧身让她瞧瞧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道:“我刚才试着练了两下卧虎功,可能有些动静传出去了。”
  明月这才知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现在就能练功了么,他这身体恢复得可真快。
  虽然挺好奇这卧虎功是怎么个练法,顾名思义,多半是要趴着,像老虎一样手脚同时着地,但明月知道规矩,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打扰了,你接着练。”便要抽身帮他把房门带上。
  “哎,等等。”谢平澜叫住她,“隋小姐,我看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明月顿住,挑了下眉:“怎么你还会相面?”
  谢平澜笑了:“哪用相面,你还小,有什么心事都明晃晃挂在脸上呢。”
  明月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嘟了嘟嘴,道:“我今天去三房看望十表妹了。”
  “走百病的那个?”
  明月有些怏然。
  谢平澜问道:“她怎么了?”让开了门口,“进来坐吧。”
  明月进屋来落座。
  这侧院本来就是江家待客用的,所有客房里头布置都差不多,谢平澜一个人住这间屋子,收拾得尚算干净。
  明月打量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交待找两个手脚勤快点的寨丁伺候谢平澜,不知道高亮他们可曾安排了,若是也没有,那这几天不知道这位习惯于锦衣玉食的世子爷怎么过来的,毕竟他伤得不轻。
  谢平澜拆散了袖子,领口敞在那里没管,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随意,回过头来见明月坐在那里走神,倒了杯茶递给她。
  明月接在手里,并不喝,只低头把玩那茶盏,道:“她病了,到是不重,喝了两天的药已经没事了,她们一个个的心里怪我怨我,却又不敢说,外公也是这样,连见都不愿见,这次幸好是我回来了,若是我娘,不定得多么伤心。”
  谢平澜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稍一沉吟道:“说起来这么多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着你,彼此之间并不比陌生人强多少,你外公那里暂且不说,其他人这个态度也属正常。亲人其实也要讲究以心换心,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明月抬起头虚心求教:“怎么个以心换心?”
  “江家人现在对时局应该是满心焦虑不安,既想靠着你爹暂时躲过陈佐芝等人的勒索滋扰,又担心来日你爹若与陈佐芝反目,他们避无可避,首当其冲便要遭殃。若要叫他们安心,必须要同江家人适当露一露底,或者有所安排,不知隋大当家是怎么做的。”
  明月心道,我爹说管他们去死。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怪人家不把她当一家人看。
  虽然想起外祖父还是不怎么舒服,明月到底气顺了不少,脑袋里也有空闲想东想西了,忽起一念:好你个姓谢的,明着劝我,实为套话,我若是回答说“我爹叫他们在安兴安心住着”,或者“叫他们搬离安兴,走得越远越好”,你岂不是立刻就知道他做什么打算了么?
  看在大家这段时间相处得还不错份上,明月没有拆穿他,只是颦眉道:“就怕有些人狼心狗肺,你怎么捂都捂不热。”
  谢平澜竟然对这话大有感触,叹了口气:“再亲近的人也难保对方看重的其实是权势、财富、享乐诸如此类,可毕竟血浓于水,对他们还是不能像对待敌人一样决绝,生于世间,你我都没有办法脱离这张人伦的大网而存在,大多数时候还是需得苟且啊。”言下颇为唏嘘。
  这听着不像是算计,而是心里话了。
  明月颇有些同情地望着他:“那岂不是很憋屈?”
  谢平澜淡淡而笑:“手段太激烈了容易过火,要有度,预先想到后果。譬如一支花,你伸手去摘下它来是一回事,把它一把捏烂又是一回事,至少后者毫无美感。”
  明月受教,笑道:“什么花啊,美感啊,讲那么高深,不过就是凡事三思而后行,我给她们讲那故事,就该先想到了她们会因此生病,家里人也会因而对我不满。实在是谢谢你,同你聊过这半天,我心情好多了。”
  谢平澜露出揶揄之色,自己斟了杯茶,才慢悠悠地道:“你是小孩子嘛,又一直跟在父母身边,不知道如何同一大家子各怀心思的亲戚相处再正常不过。”
  明月嘻嘻而笑,问道:“哎呦,阁下贵庚啊?”
  谢平澜低头喝茶,连眼皮都未抬,道:“我今年二十有四,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明月听着这两句话本中常见的俗语,忍笑道:“好啊,我这里正好有件为难事,还请老兄教我。”
  父亲命她下月中旬必须回去,可这边外婆的身体才刚刚好转,看家中这情形,不盼她好的大有人在,外公又是个指望不上的,短短二十几天时间,该如何妥善安置她才好?
  明月从接到父亲口讯就开始琢磨,本打算这两天好好想个法子出来,但既然谢平澜这么大言不惭,便叫他去想好了,明月乐得捡现成的。
  谢平澜将杯盏放回桌子上,拿起茶壶问明月道:“你不喝么?”
  明月摇了摇头。
  谢平澜给自己续了一杯:“我适才出了不少汗,可是渴了。你外婆的事也简单,不外乎三种选择,这么短的时间你外公可能回心转意?”
  “怕是不能。”儿子还没稀罕够呢。
  “可有亲人故旧能帮忙照顾?”
  “这个……”其他几房看起来是指望不上,至于曹氏的长女,明月那未见过面的姨母听说嫁的到是大户人家,婚后过得很不如意,一年到头也不见有信来,这次曹氏病得这么重,她都没能抽身回来。
  谢平澜见她迟疑已知答案,道:“这还有什么好为难的,你爹命你回去,父命不可违,蔡老神医自也要随行,你外婆的病还没全好,需得继续医治,只能随你去金汤寨了,顺便探看女儿女婿。”
  明月微微张嘴,主意是不错,可不知父亲那里会是什么反应,这完全是先斩后奏啊。
  再说江家也不一定放行,切,管他呢,自己若要带外婆走有的是办法成行。
  她起身便要告辞,临走笑眯眯地问谢平澜:“换了旁人来,你是不是也会劝她做事有度?”
  “那到不会。”
  明月大为意外,不知自己因何得到了另眼相看,就听谢平澜不紧不慢道:“也因人而异,像你这般年纪小脾气大的,就不好再火上浇油了。”
  明月甜甜的笑容不由凝结到脸上,两道弯眉渐渐竖了起来。


第36章 狗腿子打得
  谢平澜见她面色不对; 连忙摆了摆手; 示意自己是在开玩笑。
  明月轻哼一声,昂然出屋; 帮他带上了房门。
  她站在门外想了一想,转身往后院去见外婆。
  曹氏这会儿又把女儿的信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边看边同服侍的妾室念叨:“我一直担心那姓隋的待柔惠不好; 她能过的好我就放心了,看看柔嘉就知道了,同一家人和和睦睦比起来; 其它真的不算什么。”
  妾室笑道:“太太说的是。二姑娘这么挂念您,太太此番养好了身体,就等着跟二姑娘享福吧。等二姑爷身份地位都起来了,大姑娘夫家怎么也得收敛着些。”
  曹氏叹了口气:“但愿如此。你说; 柔惠叫我帮忙给明月相看个人家,咱们常来往的这些人里头,有哪家的孩子年纪相当; 瞧着般配,能提一提的?”
  妾室一滞; 勉强道:“奴婢整日在后院呆着,哪知道这些?太太不是让大房那边帮忙看着了么; 总会有合适的。”
  曹氏自己却不怎么乐观,犹豫道:“实在不行就把条件放低一些,家境差点没关系; 只要身家清白,孩子本人有出息就行。”
  妾室暗忖,可是太太,难就难在身家清白啊,没有企图,谁愿意沾上隋凤那个大土匪?
  可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决计不敢说出来。
  这时门帘一挑,明月进来,唤了声“外婆”。
  曹氏赶紧把信收起来,作势欲起,明月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外婆您躺着别动。”帮她在身后加了个靠垫。
  曹氏看外孙女怎么看怎么好,笑道:“我这闲着没事,在跟她们说你娘呢。怎么样,十娘没事吧?”
  明月眼珠微转,道:“没事。我娘怎么了?她可想您呢,要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次就回来看您了。”说完了她微张着嘴,面露懊悔之色,好似一时大意说漏了嘴。
  曹氏吓了一跳,抓住明月手臂:“什么不舒服,你娘怎么了?”
  明月这才迟迟疑疑地道:“我娘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爹就派人从密州把蔡老请过来……”
  “还说没事,你这孩子还想骗我,没事从密州请什么神医?”曹氏急坏了,“我说怎么不见大人,却叫你个小姑娘跋山涉水赶好几天的路,一个人跑来安兴。原来是这么回事。柔惠到底怎么了?我的老天,可千万别有个好歹……”
  明月没想到外婆反应这么大,看她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心中顿感愧疚。
  可是不如此,又如何能叫外婆点头离开安兴,跟她回金汤寨呢。
  她硬起心肠,继续拿着真话哄外婆:“真没事,不然我爹也不会放我和蔡老离开,不过是不放心她赶这么远的路,鞍马劳顿罢了。您若是不放心,等过些日子身体好一些了,就跟我去山寨亲眼看看。叫明城给您磕头,他还没见过外婆呢。”
  曹氏闻言却是呆了一呆,面露迟疑道:“……你外公怕是不会答应。”
  明月心里微哂,笑道:“您同意了就行。”
  再说江宏豫全部心神都在儿子身上,明月不觉着说服他还需要花大工夫。
  没两天到了月末,江宏豫为筹办儿子的满月酒已经下了很多请柬。
  只是眼下时局不稳,粮价要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安兴,诸家都在忙着囤粮,到正月二十八那天会有多少人来吃酒就不好说了。
  江宏豫早已经跟几个侄子、侄媳妇都打了招呼,叫他们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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