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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陛下总想碰瓷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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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拦住行礼的婢女,蹑手蹑脚走进去,看见涟歌只着中衣,侧着身子睡在躺椅上,双手搭在胸前好梦正酣,眼微闭,脸色柔和可爱。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她便觉得女儿又长大不少。
  她看够了,才伸出纤纤玉指,一点点轻戳女儿肉嘟嘟的脸颊,直到涟歌睁开眼睛。
  刹那间有光华在她眼中绽开,等看清眼前的“罪魁祸首”,涟歌猛然坐起身,一把抱住林氏撒娇,“娘亲,眠眠好想你哦。”
  “真想我还会一去月半也不回来?这回连嬷嬷也没带,疯够了吧?”林氏对女儿是永远也爱不够的,旁人家的母亲哪里会允许未长大的幼女独自出门,只有她会由着自家女儿的小性子,一去庄子就是月余。
  林氏想用手指戳她的额头,但见她戴了抹额,便转换阵地,继续欺负她的小脸。
  涟歌撇撇嘴,“娘亲就会冤枉眠眠,女儿这回乖的很,每天都有读书写字,还亲自去给您摘了李子……”她下榻叫莳花伺候自己穿衣,林氏便想亲自给女儿梳头,涟歌乖乖去梳妆台前坐好,照镜子才想起额头上有伤,连忙拒绝,反而叫林氏看出些端倪。
  “你平时最黏娘了,怎地这次我说给你梳头你却不乐意?”她略思索,便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拆了涟歌头上的抹额,赫然见一个红印子。
  “你们说,姑娘的额头是怎么了?”林氏语气下沉,板着脸问两个丫鬟。
  莳花莳萝赶紧跪下,正不知从何说起,便被涟歌打断了,“回来的路上马车太急,有些颠簸,头上的伤是撞的。”
  “行了,起来吧。”林氏并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听涟歌这么说,知道与两个丫鬟无关,“你们也一路辛苦了,下去歇着,明日再来伺候姑娘吧,她今晚和我睡,不用你们守着了。”
  两个小婢女对视一眼,满脸感激,俯身作揖,“奴婢谢谢夫人体恤。”
  “真是的,娘亲吓唬她们干嘛。”
  涟歌一贯是好脾气,就算这两个婢女是她自己挑选的,林氏也还是担心她们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待了自己的女儿。不过这些她也不打算解释给涟歌听,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第7章 注定
  林氏想不明白,往回涟歌去庄子上玩,都是由府中的人接送,怎地这次却自己回来了?
  涟歌便将救了傅彦行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她听,说完还颇有几分洋洋自得,“这回哥哥再也不会说我的医术是纸上谈兵了。”
  林氏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后怕起来,若那群人是歹人可如何是好?
  “你还得意!”林氏无奈道。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女儿养的太好,才让她如此单纯,不知世事艰辛,人心险恶。但她一双儿女皆是聪慧性子,并不是容易被糊弄之人,又让她无可奈何。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要是不让他们进庄子,把他们惹生气了可怎么办?庄子里那几个护卫可打不过他们。”涟歌不由得想起傅彦行来,又道,“况且好人有好报,那位公子让我跟他们一起回城,还送我药,确实不是歹人。”
  知道林氏会在意什么,她特意隐去俩人共乘一车的事。
  “你呀,”林氏拿女儿的乐天精神没辙,笑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萧元敬从衙门回府,同样也抓着涟歌询问她是怎么回城的,她又将对林氏讲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不过萧元敬没让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追问她,“你口中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涟歌愣住,才想起来自己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老实道,“女儿不知,只知道他有位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侍卫姓徐,不过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姓徐。”
  萧元敬真是给她气笑了,闻言板着个脸训道,“真是胡闹!女儿家的贞静温婉你都学到哪里去了,天天就知道到处跑,往后再也不许你独自去庄子上玩了!”
  萧元敬虽然凶,但涟歌可一点也不怕他,因她爹最怕她娘。她只要有娘做靠山,便能继续作威作福,不过她很机灵,从不与他正面交锋,也知道卖乖,“是,女儿知道错了。”
  “我看你那劳什子的医书也不必看了,以后还是好好跟着你娘学着主持中馈吧,再不济绣绣花写写字也好……”萧元敬平日里不爱管教她,但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人家王县令家的闺女还比你小三个月,都给她爹做了两套衣裳了,我呢,连你一双鞋都没收到过……”
  “爹爹,我从明日起再也不乱跑了,专心在家给您做鞋子,直到做好为止……”涟歌只得求饶。
  正在这时,萧洵带着一身暑气进了屋,他高高瘦瘦,浓眉大眼,轮廓分明,麦色的皮肤上带着化开的汗珠,大赤剌剌往冰盆边一站。
  涟歌见他如遇救星,连忙拿出块帕子递给他。
  “你要给父亲做鞋?”萧洵接过帕子,将脸上的汗擦干,冲涟歌一笑,“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
  正准备让他帮自己说两句话的涟歌:……
  涟歌将求救的眼神望向林氏,林氏被女儿软萌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笑眯眯道,“娘也要。”见涟歌小脸一垮,她一把牵过她的手,“好了好了,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元敬是一家之主,三人便看他的意思,庄子上虽然过的潇洒,但吃食就没那舒适了,涟歌早就馋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弄得萧元敬有心想再说两句也开不了口,无奈挥手,“用饭吧。”
  下人鱼贯而入,将饭菜端上桌。桂花鲤鱼烧,煎蒸大排,炝拌里脊丝,虾仁炒鸡蛋,醋溜土豆丝……大盘小盘装了十二个,只是略丰盛些的家常菜,但不论荤素,全是涟歌爱吃的。
  涟歌一下子觉得被治愈了。
  “眠眠一回来,咱们家的饭桌都变丰盛了,”萧洵端着碗,不急着夹菜,笑道。兄妹俩差了五岁,萧洵打小疼涟歌,但在她面前也总没个正形。其实这些菜是他吩咐厨上备的,可他不说,偏要逗她。
  萧元敬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你,还有没有兄长的样子。”
  林氏夹了块鲢鱼到涟歌碗里,说道,“你哥哥最疼你,这些菜都是他准备的。”
  家里人口简单,便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向都是亲亲热热的,涟歌改瞪为笑,将碗里那块鲢鱼又夹回萧洵碗里,“那我就借娘亲的鱼献哥哥了。”
  过了年涟歌便十三岁,算大姑娘了,只是在夫妻两个眼中仿佛才一两岁蹒跚学步一样稚嫩可爱。且过两年他们便要回京,林氏不舍得和她分开,便不准备在濮阳给她相看婆家。
  涟歌虽不像金陵里那些贵女一样端庄持重,但善良体贴,聪慧可人,在林氏和萧元敬眼里自然是顶好的。夫妻俩早就商量过了,等回了金陵再留她几年,然后寻个知心可靠的男子,家室低些的,女儿嫁过去不会被欺负,能和和美美过一生才好。
  林氏是金陵林家的嫡女,未出阁时天天学规矩,练仪态,说话做事处处自持身份,活的不算自在,故而除了在学识品行教导时严厉些,别的方面从不拘束涟歌,都是由着她性子来。索性这濮阳城里他们能护着她,只要不是想上天,他们都惯着。
  一顿饭自然在欢声笑语中吃罢。涟歌吃的滚肚圆才让下人撤了桌,甜蜜蜜地挽着林氏手臂,跟着她回到自个儿院中叙话。
  萧洵随着萧元敬去了书房,他今年已十七,明年便要参加春闱,萧元敬从去年开始便会拿着政务上的事与他讨论。
  濮阳今年雨水颇丰,许多地方的河道都有些不堪承受,五月初的时候雨量便比往常多。萧元敬未雨绸缪,从那时起就着人加固堤坝,兴修水库,既能防止可能到来的水涝,又能将雨水蓄起来待来年用。濮阳地处中部,虽算不上旱区,但也比不上雨量富饶的江浙一带。
  濮阳不大,但已有五年未兴修水利,萧元敬力排众议集一郡之力,历时三个月,下午才送来最后一份竣工报告。
  萧元敬便主张萧洵去几个地方抽查验收。他指的几个地方民风淳朴,来回约十日,回来正好赶上中秋。
  父子俩又说了会验收的注意事项,萧元敬才将话题转到涟歌身上,“你差几个人去查查眠眠在庄子上碰到的那群人,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总觉得那群身份神秘的人不简单,虽然河清海晏,现世太平,可陛下身子骨不好已久,京中皇长子监国,二皇子及母家魏氏又手握重权,太子未立,倘若陛下龙驭宾天,必定朝局动荡,社会不安。
  表面风平浪静的湖面,底下暗潮涌动,倘若有人打破这种宁静,必然是惊涛骇浪,和平倾覆。
  萧元敬不愿看到这样的场景,宁愿镇守一方,只安稳度日,所以格外珍惜当下,不愿女儿也沾染是非。
  萧洵不知他所想,但她也重视妹妹安全,便道,“我立刻让人去查,父亲请放心。”
  傅彦行进了城以后未得休息。这几日他被困庄子里,虽消息传递未受影响,但确实积压了好些事需他亲自处理,等他全部处理妥当,徐立才敢上前,“殿下,程太医在门外候着了。”
  傅彦行眉头一皱,想起身上的毒,脸色不大好看,“让他进来。”
  程实早先听徐立提到过傅彦行的毒,诊脉却诊不出端倪,不禁面色胀红,十分羞愧,“殿下,老臣该死,竟然诊不出您身上的毒。”
  他是太医院的副手,一生痴迷医学,醉心钻研,此刻却有些恍惚,殿下中毒了,他莫说解毒,竟然连脉都诊不出来,不禁怀疑自己是学艺不精还是年岁大了。
  傅彦行想起涟歌的话,知道此毒古怪,程实诊不出来也正常,将涟歌默的方子递给他,“此毒古怪,你且看看这个方子。”
  程实双手颤抖,慎重接过,读到最后,心中热意涌动,“殿下,老臣诊不出您身上的毒,但却看的出这张方子是没有问题的。”
  换言之,就算不能解毒,也吃不坏人。
  傅彦行闭上双眼,“去抓药吧。”
  程实忧心忡忡地退下了。
  第一碗药下去,傅彦行无甚感觉,待晚上喝下第二回药,他才觉得通体生热。暗自运动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并未受阻,他下意识觉得是那女娃开的药真能解毒。
  “去查一下那女娃是谁家的。”傅彦行思考片刻,寒潭般的眼眸深不可测。
  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他是今上嫡子,真正的天潢贵胄,此番是领了天子令微服来西北体察民情的,知道他行踪的人极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心中早有成算,只是若不能将身上的毒彻底清除,一切都是枉然。
  “通知裴凌,夺了北庭府的权。”傅彦行脸色阴沉,双眼凌厉尽现。
  北庭府是他刻意松开的口子,现在是时候收紧了。
  徐立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掩下心中忧虑,提议道,“殿下身上的毒……属下命云卫去请洛河?”
  涟歌毕竟年幼,徐立对她没有信心。
  “不必了,”傅彦行眼中骇浪涌动,洛河医术造诣深不可测,能肉白骨,活死人,但他此刻还在距离濮阳千里之外的金陵,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等他来。傅彦行并不觉得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比涟歌更可靠,“她若治不好孤,便给孤陪葬吧。”她那日收留他们,又发现了他身上的古怪,便命中注定要与他连在一起了。


第8章 遇险
  涟歌腻着林氏睡了个好觉,直到辰时末才睁开眼睛。囫囵垫了一下肚子,跟林氏说了声便带着丫鬟出门了。
  她记着昨日应下来的事,打算去铺子里挑几块好料子,给家里人做鞋。
  濮阳地处边境,再往北八百里是匈奴地界。但现下大楚万国朝拜,与匈奴和平共处了二十余年,山明水秀,民风淳朴,自萧元敬上任以来,更是未发生过一次□□,林氏向来放心,指了两个护卫不近不远地跟着,便由她去了。
  眼下进入秋季,会很快就冷下来,涟歌特意挑了软绵厚实的布料做底,又定了上好的鹿皮,打算给父兄一人做一双冬靴。
  买完料子,天色尚早,涟歌也不急着回去,带着两个婢女在街上闲逛消磨时间。
  濮阳地处北地,难得到八月了还处处荷香四溢,这些荷花将会在两个月内迅速枯萎干涸,等到了下雪的冬日,雪白厚重的积雪压在残叶上,会似一朵朵笨重的蘑菇。
  前昨夜才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隐约还有水雾未干。
  涟歌转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遂叫俩护卫先把采买的东西搬回府,准备和侍女步行去城内的禅光寺,那周围设有市肆,小商品很多,运气好能淘到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涟歌小库房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从禅光寺里淘来的。
  沿路都是摆摊叫卖的小贩,待经过第四家馄饨摊时,方觉腹中饥饿,主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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