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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金陵长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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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桓七郎微微蹙眉,那张自命不凡的脸上少有的认真道:“是。”接着道:“我心悦杨毓,心知她宜室宜家,也知我给不了她,所以我以好友的身份,保护与她。”
  王靖之转眸看向怀中的杨毓,轻笑道:“你如何知晓我不能娶她?”
  桓七郎愣了愣,转而微微一笑,削玉似的脸庞微微上扬。
  杨毓再次抬起眸子,那眼中隐含着点点情丝。她却伸出洁白丰腴的小手,推着王靖之的胸膛,不着痕迹,起身而立。
  她的面如水温柔,她的唇樱红如脂,只见她微微扬起唇角,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王靖之,接着挑挑眉,缓缓的道:“郎君此吻,滋味甚好。”夜风拂过,吹的她的发丝微乱。
  桓七郎怔了一怔,低下头,肩膀不停地颤抖,努力的将笑声压低。
  王靖之微微蹙眉,脸色不受控制的红了,声音温柔如玉道:“卿若欢喜,尽可再来。”
  这对话太诡异了,桓七郎低下头,笑声隐隐的传到二人耳中。
  杨毓扬唇笑的张扬道:“好。”说着她自己也笑了。她转身对桓七郎道:“我迷路了,能烦请七郎送我出去吗?”
  :“好。”桓七郎手持着灯笼,走在前面,聊城的晚风格外的干冷,似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割在脸上,他将脖子缩了缩,似乎这样能温暖些。
  城主府中因举办宴会,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前厅会客,院子显得格外清冷。出了二人的呼吸声,只有脚踏在雪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桓七郎脸上带着笑意,呲着牙道:“你居然说王靖之滋味甚好,我真是拜服于你。”
  杨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回味,认真的道:“这是真话。若不如此,难道我还哭闹着要他娶我不成?”

  ☆、第五十四章 清傲?自卑

  桓七郎又是低低的笑了一阵,试探的问:“你果真不悦王靖之?”
  杨毓微笑着:“喜欢。”两字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你!”桓七郎猛然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杨毓那双闪着莹莹光辉的双眸看向桓七郎,神色自若,吟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说完,杨毓微微的颔首,眼眸低垂着,只有她自己才知晓,自己的软弱。
  杨毓说,王靖之文采奕奕,德才精纯如金锡,高贵如圭如璧。潇洒浪漫,风姿超然物外,又善雅谑。
  桓七郎看着杨毓认真的模样,心下不禁比较起来,王靖之竟这般好?他有些受伤的蹙蹙眉,脸色有些发白,讷讷的道:“那你又拒绝于他。”
  杨毓释然而笑,那双流光美眸闪着晶莹的华彩,望着夜空中散着荧光的月亮,伸出手指着月亮道:“他是天空中最高洁,最清澈,最光彩的月光。我是地上最卑微,最灰暗,最俗艳的飞蛾。”她作势素手伸向那皎洁的月色,空抓了抓,转头对桓七郎笑着道:“我飞的再高,再高,也摸不到月光啊。”
  桓七郎望着月下的杨毓,心中有些晦暗不明的疼痛。那个艳丽张扬,骄傲风雅的女子,竟连自卑也让人如此窝心。
  桓七郎抿抿唇,想要出言安慰,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缓缓的道:“走吧。”
  :“好。”杨毓乖巧的低着头,跟在桓七郎身后。
  杨毓知道,王靖之来寻她,是因为刚才王凝之的恶语,而心感不安。这一吻来的突然,她不自觉的,悄悄地抚摸着自己尚存着他气息的嘴唇,唇角微微上扬,心跳也快了几分。
  她的眼看向走在前面,背影如削玉的桓七郎,他独自离开宴会出来,大抵也是放心不下自己才来寻的,杨毓的眉头皱了皱。
  杨毓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车轮沿着月光,缓缓的行于官道。
  身后传来城主府中歌姬婉转美妙,又凄婉哀怨的歌声:缟兔黔乌,送不了、人间昏晓。问底事、红尘野马,浮生扰扰。万古未来千古往,人生得夫知多少。叹荣华、过眼只须臾,如风扫。
  篱下菊,门前柳。身外事,杯中酒。肯教它萧瑟,负持螯手。漠漠江南天万里,白云人望何时到。倚西风、吼彻剑花寒,频搔首。
  杨蓉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努力的压低呼吸,心中惴惴不安着。
  卢柬端坐正中手中端着热茶,用狠毒而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声线异常的带着温柔却语调奇异道:“阿蓉,你说你这般表现,我该如何惩罚你呢?”说着唇角带着冷酷的微笑。
  杨蓉身体微微一抖,声音低沉而又绵软道:“我已经尽力了,你还想叫我如何!”
  卢柬偏着头:“是吗?”话音没落,一杯滚烫的茶猛然泼在杨蓉的身上。
  :“啊!”杨蓉惊叫一声,捂着被烫的生疼的手臂,尖叫道:“卢柬!你敢这样对我!我告诉阿翁去!”她赤红着双目,怒不可遏。
  :“你阿翁?”卢柬嗤笑一声,接着道:“你不过是个庶女,已经许我为妾的庶女!”他冷笑一声,右手扳过她圆润的下巴道:“你以为你阿翁还会管你死活?一个弃子,却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真是可怜。”
  马车晃晃悠悠,缓缓的停了下来,马车外的车夫轻声道:“二爷,到家了。”
  卢柬狠狠的撇过她的下巴,那白玉般优美的下巴上,留下了狰狞的红印。冷哼一声,掀起衣角,下车去。
  随着卢柬走远的声音,杨蓉伏在马车小几上呜呜的哭了出来,那声音呜咽压抑,听的令人心颤。
  久久久久,马车外的车夫听的也是心头不忍,轻声道:“蓉夫人,外面寒凉,家去吧。”
  杨蓉原本伏在案头的小脸缓缓的抬了起来,眼中的恨意,更加深重。
  挑开帘幕,下了马车。
  身上还是那身妖娆美丽的舞衣,在这寒冷的聊城,她不禁双手抱紧肩头,缓缓的进了卢府。
  :“云儿,云儿,给阿母笑一个,笑一个。”杨姝身着晏紫的华衣,怀里抱着稚嫩可爱的婴儿,调笑着。
  堂中的卢柬也是一笑,不禁伸手逗弄婴儿。
  卢公与卢夫人却是满面愁云,卢公看看可爱的婴儿,脸上却是愁云惨淡,沉声道:“大郎就要处斩了,怎么办啊!”
  卢夫人一听此话,皱着眉对卢柬道:“裴将军没有要那小贱人?”
  卢柬也是一皱眉,语调低沉道:“杨氏阿毓在场,认出了阿蓉,结果桓七郎便出言点明杨蓉的身份。”
  卢夫人一听杨毓的名字,顿了一顿,接着尖叫道:“那个小浪蹄子居然在城主府中?定是她害我大郎!”
  :“够了!”卢柬冷声喝止道:“她孤苦无依,拼了性命才能成为城主的座上宾,她与大兄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大兄!阿母,你简直无稽之谈!”
  :“呦,郎主,家婆不过说了杨毓一句,你值得这般维护与她?”杨姝怀抱着婴儿,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怀里的婴儿似乎感受到她身上的不悦,突然尖声哭叫起来。
  堂中一时大乱。
  :“云儿,云儿。”杨蓉自外面进房,见孩儿哭泣,没来得及换过衣裳,便几步冲上来要抱孩子。
  :“滚开!”杨姝一脚踹在杨蓉小腿上,挥手叫来奶娘,将婴儿抱了过去。
  杨姝冷笑着,娇媚文弱的脸上全是得意冷酷的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云儿可是交给我这个嫡母教养的。”
  杨蓉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一脸的可怜,心中软的似一汪春水,柔声道:“阿姐,阿姐!夫人!求求你,让妾抱抱孩子吧,求求你!”说着,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杨姝唇角的冷酷更加浓了,她轻笑着,对外面喊道:“你们没长眼吗!还不请蓉夫人回房!”
  外面的丫头婆子一见杨姝那副表情,立马下的冷汗隐隐:“是。”说着三个人进门,将杨蓉连拉带拽的,拖出门去。
  孩子又哭闹了一阵,杨姝不悦的瞥了一眼奶娘,奶娘懂事的俯身行礼,将婴儿抱走。
  卢夫人微微皱眉,想出言,却忍住了。
  卢公又拉起一张难看至极的笑脸,对杨姝道:“媳妇啊!你大兄就要处斩了,能不能……”
  杨姝红唇微微扬起,眼中寒光四散道:“钱?我哪里还有钱!”说着指着卢柬道:“我嫁入卢家不到一个月,他就将我的嫁妆尽数败去,在赌坊输个干净,我哪里还有钱?”

  ☆、第五十五章 士族风度

  卢柬冷冷的看着杨姝的跋扈霸道,想起今夜远远的瞥见杨毓,那风姿卓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更加烦闷。
  卢夫人小声的嘟囔道:“没钱,那华衣是哪来的?”
  杨姝冷冷的射过一个冰冷的眼神:“是否连我的衣饰你们都要拿去变卖!”声音尖利而刺耳。卢柬回身猛然一巴掌,打在杨姝的脸上,那张文弱娇媚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五道红痕。
  :“卢柬!”杨姝嘶声道:“你敢打我!”她的头发微微凌乱,唇上的口脂刮蹭出一条,眼神疯癫,真如疯子一般。
  卢柬站在杨姝面前,眼神阴恻恻的带着温柔道:“你是卢家妇,连你都是我的,何况你的华衣?”
  :“卢柬!你疯了!”杨姝不敢置信的眼中,似乎要滴血般的怨毒。
  卢柬冷笑一声,蹲在被打倒在地的杨姝面前道:“我给你颜面,你便可以在卢家呼前喝后,不给你颜面,你便连阿蓉都不如!”说着他又是一笑道:“别拿你阿翁威胁我,你若是想要暴病而亡,或者失足落水,那你便尽管去说。“
  杨姝震惊的看着卢柬,暴病而亡,失足落水。
  卢夫人见状,满意又得意的,叉着腰来到杨姝面前,笑着道:“小蹄子,还不将华衣交出来!”
  杨姝冷笑一声,眼睛瞥过卢夫人看着卢柬道:“卢柬!我原以为你不悦杨毓,心悦与我,现在我才明白,你心中只爱自己,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何必!何必啊!”杨姝似疯似狂的望着屋顶,高喊着。声音凄苦而又癫狂。
  何必为难杨毓,何必插足卢柬与杨毓,何必费心夺来,何必!
  聊城,越来越冷了,多少年?似乎是自小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觉得聊城这般寒冷。杨姝打了个寒颤,看着房里越来越模糊的景物,眉头一皱,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杨毓早早起身,静墨与祺砚一如往日,帮杨毓洗漱好,杨毓却一直抿唇而笑。
  祺砚好奇道:“女郎,何以今日如此开怀?”
  杨毓手中把玩着腰间的青玉环佩,笑着道:“我们要走了。”
  :“走?”祺砚静墨双双发出惊叹。
  杨毓放下环佩,正色道:“祺砚,静墨,一个月后,我们要随着桓氏一同离开聊城,如果你们还有未了心事,务必在此月内完成。”
  静墨低低头,眉间微微一皱,不知那人是否会离开,若不是,那边此生难以得见了。见静墨迟疑,杨毓有些疑惑,却没有开口发问。
  祺砚突然兴奋起来,眼中全是憧憬道:“女郎我们要去哪?是金陵吗?”
  :“是。”杨毓笑着,眼神瞥过静墨,接着道:“聊城的各大世家都会一同出发。”
  :“太好了!”祺砚发出一声欢喜的呼声,静墨面色一松,那人跟随樊大名士,定是会一起走了。
  杨毓却板着脸道:“祺砚,我们不是似往日春游,这是逃难,衣冠南渡可不是戏谑之事。”
  :“是。”祺砚笑着道:“奴知晓。”
  杨毓抿唇而笑道:“今日起,便安排下去吧。”静墨抿唇笑着:“奴会安排好的。”
  杨毓絮絮道:“此行路长,不必要的物品,尽量少带,书简却一本不得落下。食品尽量多带着些容易保存的干粮。南方湿热,衣物要带着薄一些。路上流寇盗匪不会少了,家仆都要携带好防身武器。路上天气难免变化,医药定要带齐。还有,打火石这些,必不可少。”杨毓低低头,想着还要嘱咐些什么。
  静墨却笑道:“女郎,你好好休养身体就是,这些琐事交给奴。”
  祺砚却有些惊奇:“女郎啊,你最远也不过去过苍山,那里知晓这么许多!”
  杨毓轻笑一声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接着道:“静墨,你做事稳妥,此事交由你去筹备,祺砚也要多帮忙!”
  :“是!”二人皆是俯身行礼道。
  杨毓又道:“去备好三礼,递上拜帖。明日我得去孔老府上一趟。”
  :“是。”静墨二人低头称是,退出房门。
  翌日清晨,杨毓坐上青顶马车,马车缓缓的驶过街巷,马儿踏着慢条斯理的步子,打了个响鼻,喷出一口白色雾气。杨毓坐在马车上,心中不知为何,就想起王靖之那夜吻她的样子,心跳不由加快,她双手捧着心,眉头微微蹙起,却逾发无法忘怀,脸色也微微的泛红起来。心里烦闷的她挑开帘幕,看向车外的风景。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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