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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金陵长歌-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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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杨毓微微蹙眉道:“不必管,听着。”
  。。。。。。
  城外数百兵士冲出城外,捉拿桓亮。
  杨府门口,涌进百名侍卫,王冲与谢暄在队伍前头。
  :“祺砚,快快让你家亭公主交出桓迨凡与桓秋容,陛下急召!”
  祺砚看着王冲,不卑不亢,虽然垂着首,却笑语嫣然:“王尚书稍候,我家亭公主有令,不得召唤不得打扰。”
  谢暄看看身侧的王冲,严肃的道:“王尚书,陛下将此事交托我们,我们怎能阳奉阴违?”
  正在此时,杨秀迈着缓步出来,他头戴乌纱漆冠一身湛蓝绣走兽公服,堪堪的才五尺高,却身姿挺拔英气勃发。
  :“谢长史说谁阳奉阴违?”他一边拱手,一边笑着道。
  谢暄双眉一蹙道:“杨贤弟,此处并非你说话之地。”他上下打量杨秀,眸中现出一丝讥讽。
  其实不难理解,杨秀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怎能担当重任?便是今上赐封,也不过是靠着自家阿姐简在帝心罢了。
  杨秀负手而立,笑着道:“谢长史,此乃案发之地,我乃陛下亲封七品戎蛮府司马,敢问为何不容小可言语?”
  杨秀脸上带着温暖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双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可说出的话,却不留一丝情面,他就那么笑着看着谢暄,似乎在等着,期待着他的回答。(。)

  ☆、第二百六十章 权宜之计

  谢暄面色一红,抿了抿唇,看向王冲道:“王尚书,你当如何?”
  王冲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我这人清贵惯了,不懂这些俗务,你拿主意。”
  :“下官以为,应当即刻进门捉拿人犯。”
  杨秀接过话道:“谢长史说谁是人犯?是否为犯,是否获罪,要今上做主,你僭越了。”
  这一句僭越,气的谢暄满脸通红,指着杨秀颤抖道:“你,你,你敢。”
  杨秀一扬眉:“下官话已脱口,敢与不敢,谢长史不知?”
  :“你,你!”谢暄喘着粗气,一拂袖,对身后的侍卫道:“将琴仙亭公主府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
  :“谢长史错矣,此处乃是杨府,弘农杨氏之府邸,琴仙亭公主府在竹山县。”
  杨秀适时的一句话,将谢暄气的几乎破口大骂。
  他紧咬银牙道:“将杨府围起来!”
  :“是!”
  侍卫们面面相觑,忍着笑。
  :“是谁要围我杨府?”一个清亮的少女之声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杨毓一身青蓝色常服,许是伤病中,所以面色显得较之往日的莹白显得憔悴,只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琴仙亭公主。”谢暄长施一礼,以示尊敬,而后起身道:“敢问桓氏兄妹在何处?”
  他可是被杨秀的一双利齿说怕了,言语再不敢有一丝错漏。
  这时,桓七郎面带笑意的自屋内走出来,削玉似的玉颜,面容一如往常带着病瘦模样,气度却不失清贵风流。
  桓秋容踏着风靡金陵的“洛神步”,一身素粉色卦裙,外罩着月白色绣锦绣芙蓉的披风,一圈雪白的狐毛托着一张不施脂粉却格外秀美的小脸。
  桓七郎拉起桓秋容的小手,无形中将力量与温暖源源不绝的送到她的手心,他眉眼不侧,看着谢暄道:“未知今上宣我二人是为何?”
  谢暄微微蹙眉,不明白桓七郎的意思,却也无心情与他多说,冷笑着道:“进宫便知。”
  一行人出了杨府,王冲诧异的发现,杨毓竟然也跟了来,低声道:“阿毓,此时你不该再掺和进来。”
  :“我说过,要保他二人性命。”说着,杨毓看向谢暄道:“许久不见陛下,正好今日进宫去。”
  谢暄只管将桓氏兄妹带进宫,哪里管杨毓去与不去,随口应了一声。
  一行人到了宫内,转过悠长的木廊假山,司马安正候在书房内。
  :“陛下,人已带到。”谢暄躬身道。低头的瞬间,促狭的看了王冲一眼。
  王冲恍若未闻道:“陛下,臣倦矣,可否退下?”
  司马安笑着道:“爱卿退下。”他说着话,也同样看向一边回话的谢暄。
  谢暄微微蹙眉,又看了王冲一眼,再次躬身,二人退出书房。
  桓七郎、桓秋容与杨毓纷纷对司马安行礼。
  :“未知陛下今日召见是为何?迨凡可是早已辞官。”
  司马安狐疑的看着桓七郎,却未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破绽,他抿了一口茶,笑着道:“七郎,桓公亮涉嫌贪墨军资,已经逃出金陵城,你竟不知?”
  :“甚?”桓七郎一蹙眉,双眸散发出诧异:“这,不会,不会。”他连连摇头道:“陛下,此事可做不得雅谑,我阿翁精忠为国,绝无逃离之理,恳请陛下追查!”
  司马安适时的看了一眼同样诧异的杨毓,却见杨毓惊慌不已,只看着身侧的桓七郎,手足无措。
  :“桓公亮贪墨之事,你可知晓?”
  桓七郎双手抱拳,双膝自然的跪在地上,垂着头道:“陛下!桓七自十三岁后便不常在金陵,醉心山水结交名士才是我心之所钟,家中事宜我一向不理啊!”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清脆的回荡在空荡的金殿上。
  :“我才回金陵半年,这般大事,我怎能知晓啊?”
  司马安略有些相信了,桓七郎浪荡不羁,个性软弱,哪里能担当这样的重任?
  桓亮放弃这一双儿女离开金陵,是否也是本就不重视这二人?
  无论如何,桓亮反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有一日对阵,这二人是否还能派上用场?
  他暗自低下头,又抿了一口茶。
  :“今日,你二人便代父受罪吧。”司马安看向一边的杨毓。
  杨毓的出现,很是奇怪,若说她与此事无关,司马安不信,绝对不信。然而,她的惊恐与诧异也是装的?
  :“陛下!”杨毓越众而出,双膝跪地道:“陛下,请放七郎阿容一命!”
  司马安笑了:“你倒是说说,我为何放他二人?”
  杨毓垂眸一瞬,鼓起勇气道:“臣女有罪。”说着,一头触底。
  :“阿毓何罪之有?”司马安温柔的双眼似水中漩涡一般,让人看不透。
  杨毓并未抬头,只道:“臣女素来有梦魇的毛病,睡眠一向浅的很。今日一早听闻府门开合,见阿秀自外间回家,阿弟年幼又少年得志,少不得心性不定。臣女心疑家弟是否行差踏错,逼迫阿弟说出今日晨起究竟为何出门。
  阿秀无奈之下,才与我说出桓公叛逃之事,阿毓知晓此事后先是恐惧的很,再就想起,桓迨凡乃是我结拜二兄,我与秋容更是情同姐妹,无论如何不能看他们无端受责,这才进宫来的。”她微微抬头看向司马安,道:“恳请陛下饶桓氏姐弟二人一命!”
  司马安听着杨毓的说辞,处处严丝合缝,没有一丝错漏,顿时对杨毓的怀疑减少了几分。
  他笑着道:“给我一个理由。”
  杨毓微微蹙眉,接着,挺直了腰背道:“陛下心中自有判断,还需阿毓言明?”
  司马安笑意盈盈的看着杨毓道:“你既然求我饶他二人性命,那我便将这二人关押刑司,你看如何?”
  杨毓双眸慌乱一阵道:“陛下可是怕这二人逃脱?”
  :“是。”
  杨毓接着道:“既然如此,便请陛下为我与桓七郎赐婚。”
  与司马安一样诧异的,还有桓七郎。
  他做梦也未想到,杨毓竟然会做这样的决定。顿时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希望司马安能够答应。又明知杨毓不过是行缓兵之计,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她不顾名声,为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
  司马安狐疑的看着杨毓:“你甘心嫁给他?”(。)

  ☆、第二百六十一章 恶人伏诛

  杨毓转眸看向桓七郎道:“七郎,很抱歉我未提前与你商量此事。”
  :“阿毓,你,不必为我如此。”桓七郎将心中的绮念压下,讷讷的道。
  :“七郎,我只问你,你可愿娶我?”
  桓七郎看着杨毓期望的眼神,脸上浮起不合时宜的,发乎真心的笑容:“愿意!愿意!”
  杨毓转眸看向司马安道:“陛下,若是桓七郎与桓秋容逃走,阿毓愿赔上身家性命,陛下可愿信我?”
  司马安看着杨毓,无声的叹口气,这女郎,做事从不留余地,为了朋友竟愿意赔上一生,他又问道:“朕最后问一次,你此话当真?”
  杨毓迟疑了一瞬:“当真。”
  :“好,朕便下旨赐婚,若是桓七与桓秋容逃脱,朕便唯你是问。”
  桓七郎抱拳道:“陛下,此生能娶到阿毓,是我最大心愿,现下便是神仙来求,我也不会离开金陵!”
  司马安看着桓七郎的笑容,再看看杨毓面沉似水的模样。
  :“退下吧。”
  :“谢陛下!”三人齐声道。
  出了皇宫,桓秋容搂上杨毓的手臂道:“以后阿姐便是我七嫂。”
  杨毓勉强的笑了笑道:“无论结局如何,至少现下你们二人是安全的。”
  :“阿毓。”桓七郎笑着道:“我家族兴旺之时,你不肯应我求娶,今日却主动答应嫁与我,便只是为了我兄妹二人的性命?”
  杨毓侧眼看向桓七郎。
  桓七郎尴尬的笑了笑,整整翠绿色的锦衣,只见他神色清朗,笑容满溢,抖袖的动作好一派自命风流,神气的道:“看我,语无伦次的。我是想问,是否阿毓,对我有些心动?”
  杨毓嘴唇微微动了动,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二兄,今日之事,皆是事出权宜,我同你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夫妻之爱。我会嫁给你,但请不要破坏你我二人的兄妹之情,待有朝一日陛下完全放下戒心,还请二兄让我自由。”
  她不想骗桓七郎,饶是看着他如此真心期盼的眼神,也不愿蒙骗他。
  桓七郎脸色白了又红,微微扬扬头,笑着道:“你愿意嫁我,我该满足的。我懂了,你说的,我都应下,婚后,我不会碰你一丝一毫,直至此事有所转机,再与你和离。”
  杨毓看着桓七牵强的笑,转身上了马车。
  长痛不如短痛,今日不将话说明白,来日他付出更多的真心,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杨毓坐在马车上,闭上双目,只听车外喧嚣不已,鸣锣敲鼓。
  手指挑开帘幕看去,才发现有人嫁娶。
  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后面吹吹打打,绵延数丈远的红妆。
  除了他,嫁给谁又有何分别?
  :“祺砚,王司空成婚还有几日?”
  祺砚略一思索道:“三日。”
  杨毓扬唇笑着:“郗氏女郎现下就如这新嫁娘一般等候在驿馆中吧?”她讷讷的道:“她该多激动,多兴奋?”
  祺砚看着杨毓苦涩的笑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毓笑着道:“漫天的红,我最爱这红色的艳丽。待我与七郎大婚,我要他给我十里红妆。”
  祺砚大惊:“女郎,你,你说什么?”
  :“我要嫁给七郎了。”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钻进祺砚耳中,祺砚看着杨毓清艳的脸庞,终于知晓这苦涩从何处而来。
  心悦之人另娶他人。
  而她,也要嫁与无心之人。
  祺砚恍然想起静墨出嫁那夜,她在角门外听见王靖之说的,望杨毓觅得良人。
  桓七郎配得上杨毓么?
  连祺砚都觉得,配不上的。
  马车悠然回到淮水北岸的小巷子,杨毓一路再也无话,自从上次吐血,前几日又受了刀伤,杨毓的身子愈发不好了。
  无论多少补药吃下去,脸色还是那么憔悴。
  :“阿姐,今日卢柬斩首,你不去看看?”正值休沐之日,杨秀将葡萄皮仔细的剥掉,递给了杨毓。
  杨毓接过含在口中,囫囵的赞道:“好甜。”
  葡萄落腹,她略微想了想道:“他咎由自取,我何必去看。”
  杨秀眉头一挑,道:“出去走走吧。”
  杨毓看着他略有些担忧的神情,略微点了点头。她不该这样沉寂,不该这样对一切提不起兴致,这让杨秀很担心。
  :“好。”
  邢台边,一辆极不起眼的青顶马车就停在那里,杨毓斜倚着软榻,翠玉雕刻踏云异兽的香炉,燃起清新的熏香。
  怀抱着手炉,却还是有些凉意。
  水红色的蜀锦披风,将杨毓苍白的脸衬托的有了一丝血色。
  :“听说了么,这人恶毒至极啊,杀了嫡妻岳丈。”
  :“可怜了他还有一幼子,也被判充作官奴了。”
  一老叟道:“可怜稚子无辜,却受此磨难。”
  周围议论纷纷,卢柬已经跪在邢台上,一旁的行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没有一丝犹疑,手起刀落。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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