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驸马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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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璀只盯着她腿上的伤处,快走了两步,来到了她的面前来,又问道:“殿下怎么会受伤了?”
“好轻佻的小郎君,进来之后只盯着我的腿看。”赵淑放下了手中是书册,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了许璀,“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许璀被这话一噎,脸红了一红,把自己想说的话顿时给忘了个干净,只结结巴巴地辩解了起来:“我……明明……明明是殿下……”
“是我的错?”赵淑戏谑地看着他,用脚尖点了点贵妃榻旁边的绣墩,示意他坐下,“听说我刚走你就病了一场,身娇体弱呀小郎君。”
许璀默默过去坐了,端端正正地看向了赵淑,认认真真道:“是因为那天吹了风,我平常身体可好了。”
“是吗?”赵淑轻描淡写地把没有绑着绷带的那一条腿搁在了许璀的大腿上,然后便看到面前俊俏的小郎君身子僵硬,脸红得好像胭脂一样,“如果不是心虚,你为什么会脸红?”
“殿下……殿下总是调戏我!”许璀憋屈了一会儿,指控中带着小小愤怒地瞪向了赵淑,“殿下心思不正!”
“哦?我哪里心思不正?”赵淑斜歪在旁边的靠垫上,吊儿郎当地笑,“明明是你心思不正呀,你第一次见我就赖在我身边不走,还说爱慕我,怎么反过来说是我心思不正?”
“但……但……我和殿下还不是那种关系……殿下和我……”许璀被赵淑这么绕了一下,便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了,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殿下……殿下欺负我!”
“唔?是这样欺负你了?”赵淑目光中闪过了一些戏弄的神色,用脚尖点了点许璀的胸膛,又灵巧地挑开了他原本便没有系得很紧的衣襟,落在了他温热的小腹上。
许璀手忙脚乱地要躲闪,但看着赵淑另一条受了伤的腿,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委屈巴巴地看向了赵淑:“殿下为什么欺负我……”
“你为什么要留在公主府?”赵淑不紧不慢地问着,脚尖仍然是一路往下的,仿佛是漫不经心,又仿佛是早有预谋。
“我爱慕殿下!”许璀有些慌乱了,他想站起来,却被赵淑一用力,给灵巧地一用力,坐回了绣墩上面,“殿下不要这样……”
“男人有时候会说谎。”赵淑慢慢悠悠地说着,脚尖停在了那敏感的位置,语气平静,“越是把喜欢和爱放在嘴上的男人,花花肚肠便越多。你要对我说实话吗?小郎君。”
许璀瞪大了眼睛,想退缩又不能,只恨自己怎么没有穿得更严实一些,更恨这京城的衣裳太过风流,一时间他呼吸粗重,又十分委屈,最后狼狈地从绣墩上跌坐到了地上,眼泪汪汪地看向了赵淑:“殿下欺负我。”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赵淑仿佛有几分扫兴,“你到我身边来,难道就真只是爱慕我?”
“是,我爱慕殿下。”许璀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声音是委屈的,“殿下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从未见过你……你也应当从未见过我。”赵淑的语气冷漠,“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要爱慕我?你又为什么爱慕我?”
“我见过殿下!”许璀急忙说道,“我还在雍州的时候,就见过殿下了!”
赵淑挑眉:“雍州?我在雍州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孩吧?那可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让我想想,那年你才十岁,你见过我,然后十岁的小屁孩一见钟情?”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于是哈哈笑了起来,“小郎君,来想个更好的说辞,如何?”
“殿下那个时候救了我!”许璀抬头看着赵淑,目光灼灼,“也许殿下自己不记得了,但我是记得的!殿下在落月泉边上,把我从水里面捞起来了!”
“嗯?”赵淑露出了一个思索的神情,好半晌才又露出了一个诧异的神色,“那你不应该已经死了?”
“没有死……我活下来了……”或许是说到了情深处,许璀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我阿爹说我差点儿死了,殿下还留了银钱给阿爹好处理我的后事,殿下走了好几天之后,我高烧退了,就活下来了。”
“福大命大之人啊。”赵淑脸色重新淡漠了下来,收回了腿,换了一个姿势,向前倾,靠在了小几上,“起来坐下说话吧,省得看起来是我欺负你一样。”
“殿下就是欺负我了!”许璀愤愤地坐下,面露指控,“殿下玩……弄我!”
“玩弄?”赵淑目光往他身上扫了一扫,意有所指地勾了勾唇角。
许璀急忙换了个十分拘谨正派的坐姿,又重新理了理衣衫。
“这样就不好啦,像个贞节烈女。”赵淑懒洋洋笑道,“显得我好像一个恶霸一样,小家伙,你就这么从雍州到了京城,是怎么折腾到遇到我的那天?按照你这么……小白兔一样的做派……早该有那怜香惜玉的人把你带走了吧?”
“我都拒绝了!”许璀骄傲地说道,“我心中,我眼里,只有殿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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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听着这么一句话,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却不自觉地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或许是她的错觉,又或许是男人在说情话的时候总是相似的——她想起了萧胥。
她在萧胥口中,听过一模一样的情话,或许还要更肉麻一些,也更动情。
萧胥曾经也这么对她说过。
他说:“我只喜欢阿淑一个人啊,你看在西京,有这么多女子爱慕我,可我统统都不放在眼里的,我眼里只有阿淑一个人,也只喜欢、只爱慕着阿淑一个人。”
他说:“阿淑就算欺负我,我也喜欢你。”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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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了?”许璀见赵淑许久没说话,于是开口问道。
赵淑猛然回神,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觉得有些好笑,许璀怎么可能像萧胥呢?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殿下……怎么受了伤?”许璀平静了下来之后,又重新问到了这个问题,“殿下不是去冀州了吗?难道有什么意外?”
“一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赵淑淡淡道,“这也不过是小伤,过几个月就好了。”
“可是……可是伤在这里,若是恢复得不好,将来走路就不方便了。”许璀认真地说道,“殿下要爱惜自己啊!”
赵淑沉默地看了许璀好一会儿,只道:“我知道,你不必多说了。”
“殿下是不方便沐浴吗?要我去找外面的姐姐们进来帮忙吗?”许璀渐渐放松下来,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殿下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叫人给殿下做点药膳补一补?”
赵淑心思转回来,只笑道;“我叫你来,不就是让你来帮着我沐浴的吗?小家伙,你口口声声说爱慕我说要来伺候我,可一次也没有过呢!”
许璀眨了眨眼睛,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起了身,一弯腰就把赵淑打横抱了起来,往温泉的汤池走去了。
“力气不错,是个男子汉了。”赵淑揽住了他的脖颈,然后看到他的脸一层一层又泛红了起来,“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哪……哪里有害羞……”许璀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那是因为我太重了,你已经抱不动?”赵淑把头靠在了许璀的肩膀上。
“没有没有,殿下很轻。”许璀被她那盈盈一靠靠得目光有些游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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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像。
赵淑伸手捏了捏许璀的脸颊,满意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少年郎炸毛一样加快了步伐,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在了温泉的池壁边上。
萧胥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赵淑看着许璀忙忙碌碌地找来了布巾等物,又取了铜盆过来,打了水耐心细致地给自己擦受伤了的那条腿。
大概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赵淑伸手,挑起了许璀的下巴,对上了许璀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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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竹说,季秉辰和你关系很好,对你说了很多事情。”她故意断章取义地说道。
许璀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季秉辰是谁?”
“太医。”赵淑唇角往上勾了勾,“你都不知道太医的名字?”
“他……老大人……也没说啊……”许璀露出了一个茫然的眼神,“而且老大人说的那些我都没兴趣听,还不如我练一练琵琶呢……”
“为什么没兴趣呢?”赵淑问道。
许璀认真道:“老大人说的那些府里面的关系,还有殿下从前的事情,还有那些朝中的事情,我听不懂。我到府里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事情的呀……”
赵淑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许璀的脸颊,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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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像。
这么天真无邪心思简单的少年郎,不会是那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萧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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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白在外面扬了声,道:“殿下,宫中来了人。”
赵淑下意识看了一眼墙边的更漏,挑眉:“谁派来的?”
“是……是圣上派来的。”罗白道,“人已经到了,就在前厅等着呢!”
赵淑敛眉,静默了许久,道:“让他等着吧!”
罗白在外面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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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璀看向了赵淑,一团天真地问道:“殿下去不见圣上派来的人吗?”
赵淑好笑地看着许璀,懒洋洋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你不是说爱慕我吗?还要我去见?”
“是什么人?”许璀疑惑地问道。
赵淑支着脑袋想了想,道:“大概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公子,就是什么才华满腹的郎君吧!”
许璀猛然明白过来,继而睁大了眼睛。
赵淑看着他,戏谑道:“你还想我去见吗?”
许璀挣扎了一会儿,道:“但是不能违逆……不能违逆圣上的意思呀……”
赵淑哈哈笑了起来,又伸手摸了摸许璀的脸颊——她发现自己这个动作越来越习惯了——她道:“管那些呢,先晾在哪里就是了。今天不是让你来伺候我了吗?我还去见那些人做什么,对不对?”
许璀先是茫然,随后立刻回过神来,又是红了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的确可以伺候殿下。”
“你这样贞烈的小郎君,不敢强迫你的呀!”赵淑笑了起来。
“才、才不是贞烈啊!!!”许璀纠结地怒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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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哟~~~~等会来看呀~~~~~
第9章 驸马
正厅中,一双年轻郎君端坐在椅子上,他们都穿着月白的衣裳,都是风度翩翩,都是风姿卓绝,也都是面容孤傲矜持的样子。
罗白从温泉小院回到了正厅,见那两位还在厅中坐着,在外面思索了一会儿,才走进去厅中,不紧不慢道:“殿下这会儿还在沐浴,恐怕过不来了,两位若能等,便在这儿等一等,若觉得天色已晚,也可以自行离去。”
其中一位身材稍微壮实一些的郎君抬眼看向了罗白,含笑道:“我原本就是仰慕殿下,今日既然有机会能来这里,自然是不会走的。”说着,他顿了顿,看向了旁边削瘦一些的郎君,笑道,“范兄呢?”
称为范兄的这位郎君也笑了笑,道:“我与周兄一样,便在这里等着殿下好了。”
罗白面色不惊地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墙边的更漏,已经快四更了。
他退到了厅外,命下人伺候好,然后便准备再去问一问赵淑的意思。
如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郎君,他此刻可能已经客客气气地把他们给送走了,但今日来的这两位却并不行,范宥是范太师范选的幼子,周金雁是骠骑将军周恒昉的幼子,周恒昉和范选都是圣上赵均的心腹,也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罗白一面打着腹稿,一面匆匆往温泉小院走去。
厅中,周金雁扫了一眼外面的下人们,向范宥道:“长公主大约是不会来见我们的。”
范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点了头,道:“这一两年的,如我们这样没有被直接扔出去的,已经算好了吧?长公主脾气不好,也就只有陛下还心心念念要给公主找驸马呢……”
“那不一样。”周金雁笑了笑,“我们陛下当年能从西秦回来,全靠着长公主殿下呢,他们又是亲姐弟,这份感情,寻常的姐弟都比不了的。”
“那是比不了,若不是这份姐弟情在,长公主殿下拿什么在朝廷里面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稳了脚跟还嚣张跋扈到如今?”范宥的语气是嘲讽的,“今日我们在这里低三下四,也都不过是因为陛下对长公主殿下的纵容罢了。”
“这话若是让长公主听到了,恐怕太师要有苦头吃。”周金雁耸了耸肩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