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驸马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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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更太晚了,感觉还是固定一个时间更新比较好,就暂定每天下午6点更新好啦~~求监督求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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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日
夜色旖旎。
但哪怕是夏天,哪怕现在天气炎热,浑身湿淋淋的许璀被这燥热的风一吹,还是打了个喷嚏。
他傻乎乎地站在屋子外面,既不敢进去打扰了赵淑休息,又不敢擅离职守怕赵淑叫人的时候没有人应,最后便在廊下靠着柱子席地而坐了。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变得绵长。
他回忆自己从雍州来京城时候是为着什么,明知清商阁是做什么的还跟着段清之走了是为着什么,想着想着,嘴角的弧度压不住地往上翘。
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松弛——或许是夜晚太过于宁静的缘故。
他往后靠着柱子,心里说着只稍稍闭一闭眼睛,然后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
屋子里面,赵淑随便裹了一件衣服起了身,缓步走到了屋子外面,然后便看到了柱子底下睡着了的许璀。
一个侍女上前来悄声问道:“殿下,这会儿要休息了吗?”
“不了,让姚辛准备一下,有一份折子明天早上送进宫,然后就准备去冀州。”赵淑沉声道,“注意着些,不许人靠近书房。”
侍女急忙应下,又带着几分迟疑地看向了还睡着的许璀,问道:“殿下,这位许乐师……要怎么处置?”
“且由着他。”赵淑冷漠地说道,“这会儿送他去东苑吧——别吵醒了他。”
侍女应了一声“是”,然后便从这院子外面进来了人,轻手轻脚地把许璀抬到了步辇之上,然后就往东苑去了。
。
等到许璀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素雅的床帐,然后便闻到了隐约的栀子花的香味。紧接着便是头疼——还有头重脚轻,他晃了晃脑袋,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手冰凉的,贴着脑门上十分舒服。
大约是昨天吹了风所以发热。
他这么想着,然后便看到了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那些因为睡觉而褶在一起的地方,还是半潮湿的,散发着温泉水的硫磺味道。
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摸摸索索地从床榻上下来,赤着脚便朝着小厅走去了。
刚踏入了小厅,便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上前来了,她向许璀笑道:“乐师昨天睡得可好?”不等他回答,她又道,“我是殿下派来伺候的您的,我叫深竹。”
扶着脑袋,许璀向深竹笑了笑,喊了一声“姐姐”。
深竹道:“姐姐可不敢当,乐师这会儿可要沐浴更衣?”
许璀看了深竹一眼,爽快地点了头,道:“正好一身都乱糟糟的,便先沐浴更衣吧!”
深竹有些意外许璀的态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引着许璀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洗浴的物事,还有一整套男子的衣裳。
“乐师有什么事情喊一声便是,我就在外面守着。”深竹道。
许璀点了点头,坦然地进去了房间中,便宽衣解带进了浴桶。
。
热水大约是早早就备下的,此刻许璀浸泡在浴桶当中,冷热适宜,到是让他觉得有几分清爽了。
头还是沉重,并且已经开始有了鼻塞的感觉,他把头埋进浴桶里面洗了一把脸,也没觉得自己这鼻塞有所缓解。
往后靠在了浴桶的边边上,许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间屋子,里面一切陈设都很素雅,与昨日看到的那奢靡摆设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哪里?
许璀昏昏沉沉地想着,身体泡在水里面的舒适感让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接着便是放松了四肢,开始慢慢地下滑。
然后“噗”的一声,被水给呛到,顿时被吓醒。
手忙脚乱地坐好了,外面深竹已经听到了动静,在扬声询问:“乐师怎么了?”
“没……没事。”许璀鼻音比之前更重了一些。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乐师一会儿出来便能用。”深竹又道。
许璀应了一声,索性从浴桶里面出来,擦干了身子,换上了放在旁边的那套孔雀绿的男衫。
。
也不知是赵淑特地吩咐的,或者是下人无心而为之。
这孔雀绿的男衫看起来格外风骚。
宽衣大袖的款式倒不怎么奇怪,这绿色上面用金线绣着低调奢华的纹样,穿上之后,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轻佻风流的气质。
用干布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这次许璀不敢大意了,一直擦到半干才停手,也没有梳起来,便只披在脑后,便出了房间。
。
深竹见到许璀,倒是眼睛一亮,含笑道:“乐师好相貌。”
许璀害羞地笑了笑,道:“多谢姐姐夸奖。”
深竹道:“今日殿下已经带人去了冀州,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回来。”
许璀愣了一下,有些忐忑问道:“那……殿下可说了我?”
深竹道:“这倒是没说的。”
许璀思索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那我就等着殿下回来就好啦!”
深竹笑笑,只道:“那乐师便先用了早饭吧!”
。
用过了早饭,许璀问过了府里面的规矩,只觉得头越来越沉重,便回去床上重新睡下。
深竹也没多说什么,便只留了下人在东苑,自己也去做别的事情了。
她只不过是听从赵淑的意思过来看一看许璀,再安排一下他在东苑里面的住处,其余的因为赵淑并没有说,她也不打算多做。
在她看来,许璀这人年纪小,相貌好,又是个乐师,不过就是赵淑带回来的小玩意——尽管在许璀之前,赵淑从来也没有带回过小玩意——她们这些在赵淑身边伺候的人心里面早就有分数,实在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赶着讨好,一切顺其自然便足够了。
。
许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背,感觉鼻塞更严重了。
去到小厅,果然就看到有午饭已经摆好,深竹也在那边等着。
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他便听深竹道:“方才清商阁的段老板递了帖子来要见乐师,我自作主张已经应下了,下午时候段老板就会来。”
许璀愣了一下,倒也觉得段清之来这一趟不奇怪,便点了点头,又谢过了深竹。
第6章 府中事
段清之不是头一次到长公主府来。
赵淑虽然冷硬,但并不是离群索居的孤僻性子,相反,她与朝中许多朝臣们的关系都很好,也常常会有宴饮之类的在公主府中举办,不管大家内心是否愿意,但只要是赵淑的宴会,每次也都是座无虚席的。于是作为清商阁的大老板,段清之是带着自己手下的乐伎舞伎们来过长公主府许多次的。
不过哪怕来了多次,这也是段清之第一次到东苑来。
在看到过得严严实实又蔫头耷脑样子的许璀时候,段清之把自己那一点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抛开来,先是亲密地问了一句:“翠山,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许璀抬头看了一眼段清之,两人这样熟悉,也便没有客套,只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
“昨天晚上吹了风,衣裳又湿了,所以有些头疼鼻塞。”许璀瓮声瓮气道,“我改名字了,现在叫许璀,不叫许翠山了。”
“早该改,在清商阁的时候就让你改来着,你自己不乐意。”段清之陪着许璀坐下了,“我过来问问你,你还回来么?你阁楼上那些小玩意,还要不要给你留着?”
许璀思索了一会儿,仿佛因为头重脚轻而有些迟缓。
这边段清之没得到许璀的回答,又道:“你可别被眼前的繁华迷了心,我在京中这么多年,见过多少人想抱着长公主的大腿呢,没一个得了善终。”
“我不一样。”许璀的鼻音重,但也还有这少年人的骄傲,“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你说说,哪里不一样了?”段清之叹息了一声,“你还不如那些呢,那些是新科状元,风流才子,世家子弟,身份高,模样好,手段妙,你……说到底是个乐伎,三教九流之人,身份地位,哪一项能和那些人比?就连那些青年才俊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凭什么把你捧在手心上?”
听着这话,许璀的脸色白了白,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了。
“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雍州带出来呢!”段清之道,“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不会害你的。“
许璀沉默了许久,只低低道:“我明白的,段哥。”
段清之见他这样情形,也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只道:“你自己明白便是了,你向来是明白人,所以才会跟着我从雍州到京城来,是不是?哪怕你不想呆在清商阁了,我也情愿你找个更稳妥的地方,而不是这么……这么呆在长公主这里。”
许璀抬眼看向了段清之,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年纪轻轻能把清商阁给做大,做到如今京城最大的地步。轻叹了一声,他道:“我阁楼上那些东西,还得麻烦段哥帮我收着。”
段清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等以后,或许还会找段哥去拿。”许璀认真道。
段清之有些明白了许璀的意思,他轻叹了一声,道:“你放心吧,我给你收着就是了。”一边说着,他伸手揉了揉许璀乱糟糟蓬在脑后的头发,故作轻松地戏谑道,“若是今后长公主在府里面,你可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这么一来,说不定被公主撞见一次,你就被赶出去了哦!”
许璀勉力笑了笑,道:“这是见段哥,所以才这么就出来了呢!段哥不是外人。”
。
段清之走后,许璀重新裹着被子回去床上睡了。
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鼻塞又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傍晚时候,下了一场大雨,让人觉得凉爽了许多。
深竹带着人来摆了晚饭,然后到卧房门口来敲了敲门,道:“乐师起来吃点白粥吧!”
许璀瓮声瓮气地应了,毫无形象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了一根簪子挽在了头顶,便趿拉着鞋子出去了。
忽然见着许璀这样颓废的样子,深竹意外了一瞬,抿嘴笑道:“乐师怎的病了也不说?还是小厮见你睡了一下午,跑来跟我讲的时候,我才知道了。”
许璀恹恹道:“一点小小风寒,这大热天的,捂着出一身汗就好了。”
深竹笑道:“这怎么行?我已经让人请了太医过来,一会儿就给乐师看看。”
许璀看了一眼外面,此刻已经是晚上了,连最后一抹日光都已经敛入了地平线,一轮明月正挂在树梢上头。“这么晚了。”许璀推却道,“实在不必兴师动众,不过一点点小毛病,过两日自己也就好了。”
“府上常备着太医呢,乐师就不必推辞了。”深竹笑着说道,“专门给乐师做了清淡的饭菜,我去门口迎着太医过来。”
许璀见深竹这样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脚步沉沉地走到了小厅去吃了一些饭菜,吃到半途只觉得口中没有味道,便放下了碗筷对着窗户外头发起呆来。
不一会儿深竹就带着太医进来了。
白胡子的老太医有一张严肃的脸庞,他盯着许璀上下看了看,皱了眉头,嘟哝了一句:“怎么找了这么个瘦弱得仿佛小鸡一样的郎君?”
许璀还没回过神来,旁边的深竹噗嗤一笑。
深竹道:“这话老大人可别在殿下跟前说,小心殿下又把老大人送回宫里去了。”
老太医吹胡子瞪眼:“她敢?我当年把她从尸体堆里面刨出来呢!”
深竹哈哈笑起来,道:“那您和殿下去说,看殿下是个什么反应。”
老太医哼哼了两声,道:“我才不去倚老卖老。”一边说着,他命许璀伸出舌头看了看,又拿了脉枕出来看脉,最后道,“不过是着凉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他看向了许璀,语气温和了一些,“若想吃药,我便给你开药,若怕苦,多多喝热水便是了。”
许璀心思还留在深竹说的那句“从尸体堆里刨出来”,一时间根本没注意到老太医说什么,只兀自出神。
老太医见许璀不理他,便看向了深竹:“这是开药,还是喝水?”
深竹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