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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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了?”卫永昌要他安静,“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没看到皇后在休息?”
“无妨,叫他说,”智伯瑶道,“臣妾只是合会儿眼皮罢了。”
“那你讲吧。”卫永昌很不高兴,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扰。
“皇子,皇子发烧了!”
“去叫御医,叫我作甚?”卫永昌说。
智伯瑶推推他:“那是你的骨肉,你该去看看。我身体不好,就先不去了。”
“瑶瑶,可我想在这里陪你。”卫永昌说。
智伯瑶勾勾他的鼻子:“你不该太偏心的,免得我叫人嫉妒。”
“好,那我去去就回。你要在这里,乖乖等我。”卫永昌说完,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在智伯瑶手背上吻了一下,这才踏出她的宫去。
伴随着卫永昌背影的消失,智伯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她整个人神情极为阴暗,叫人不敢凑上前去。
“娘娘,您要的东西。”卫长阳把手帕递给智伯瑶。
智伯瑶接过帕子来,在手背上使劲擦了擦:“将帕子扔了吧,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你终究是学乖了。”卫长阳说,“你当真要这般一辈子戴上面具冲他假笑?”
“你不如先告诉我,你又是如何忍辱负重,活到今日的?”
卫长阳说:“我不甘心,我要看着他遭受苦难,那样我才能安然死去。”
“淑太后那边没有想过来救你出去?”
卫长阳说:“她,我根本无需刻意笼络。只要我提出要求,刀山火海她都会答应的。”
“有这么个母亲,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卫长阳说:“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说来也怪,竟然好像比从前还要好,”智伯瑶说,“真不知道隐用的是什么救命的法子。他的恩情我是记下了。”
“下一步呢?”卫长阳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先等我睡一觉再说吧,”智伯瑶打了个哈欠,“活着的日子,真是妙不可言。”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灵儿。”卫长阳说,“恨她恨得夜不能寐。”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恨的?”
卫长阳说:“恨她软弱无能,恨她不跟我商量,恨她这样狠心抛下我,更恨,她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
“我是怎样的?”
卫长阳说:“百折不挠。”
“灵儿是宁折不弯,我是弯而不折,她是个心性纯真的人。”智伯瑶说,“偶尔,我也会想到她,仿佛与她交谈还在昨日,可惜,就已经没了。”
卫长阳说:“我记得从前,还未出阁的时候,你与她的关系并不算好。”
智伯瑶说:“生死面前,一切嫌隙都是小事。智家遭受的灭门之灾,让我们像大海上的两只小船,不得不紧紧盯着彼此,免得因为看不到尽头而丧失了前路的希望。”
“今年的日头,可真大。”卫长阳就着树坐了下来,躺在地上。
“是呀,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这样轻松的一件事。”
两人,一人在藤椅上,一人在树下,谁也不说话,倒也不觉得寂寞。
阳光似乎能照进人的身子里去,叫人浑身充满了力气。
智伯瑶脑海里想的,都是道隐,他为了救她出了大力气,她应该好好答谢他才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鸳鸯瓦冷霜华重
“你救了我,可我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你说谢。”智伯瑶找了个空档拦住道隐。
“这是卑职该做的,娘娘不必说谢。”
“你脸色不好。”智伯瑶说,“是生病了?”
道隐说:“静养几天就好了。”
“什么毛病?”
“不过是受了风寒。”
智伯瑶说:“对我你为什么要说谎?”
“是卑职撒谎的技巧太过拙劣?”
智伯瑶说:“让你变成这样的,一定是一场大病。要不要告假休息两天?”
“无妨,反正不多了。”
“什么不多了?”
道隐说:“没事儿,会康复的。”
“这是我做的,一点儿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智伯瑶从匣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来,“不知道你们男人喜欢什么,只好找了这把刀来答谢你。”
道隐拔刀出鞘,吃了一惊:“这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我万万不能收。”
“给你就拿着,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又不近美色,也不馋嘴,正好我的厨艺也拿不出手。”智伯瑶说。
“卑职受宠若惊。”
“你想过成婚吗?”智伯瑶说,“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吧?你要是有这个心思,我去跟他说,要他还你自由身。”
“娘娘,不必,”道隐的话语中似乎有无限的悲戚,“卑职的出路,卑职自然心中有数。”
晚上,智伯瑶原以为卫永昌不会来了,便兴高采烈占据了整张床。
只是她睡得迷迷糊糊事,察觉有人在动她,吓得她清醒过来。
“永昌,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睡相可真差,”卫永昌说,“我去看了孩子,他最近又胖了不少。”
智伯瑶只好分出半边床给卫永昌睡。
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卫永昌絮絮叨叨,说着话。
智伯瑶根本不想理他,便打了个哈欠说她困了。
卫永昌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话。
智伯瑶察觉到了卫永昌的欲望,她很奇怪,男人怎么会这样,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只有那件事。
但所幸,卫永昌知道智伯瑶身体不好,所以也只是抱着她,自己把情欲压了下去。
智伯瑶琢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能当一晚上的君子,可他不会当一辈子的君子。
反正智伯瑶早就厌恶了这个男人的触碰,她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
所以要像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智伯瑶脑瓜子里面闪过无数的念头,阉了他,是一劳永逸的方式,可这个方式也只能想想而已。
那就给他纳妾吧,娶更多的女人,让他应付都应付不过来。
被那些女人们榨干了才好。
这样想着,智伯瑶心里便舒坦多了,第二天起来,就开始容光焕发地给卫永昌安排选秀的事情。
她自己是第一次安排,没有经验,所以她去找淑太后。
淑太后恨她:“哀家手上可是没有半点实权,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您不想把失去的夺回来吗?”智伯瑶也不气恼,“选秀,正是您的好机会。随便安插几个女子来,分了圣上的恩宠,还能削弱我的实权,怎么来看,对您都没有坏处。”
“你怎么会为我考虑?”淑太后不傻,“怕不是一个陷阱吧。”
“原本,我是不想要为永昌选秀的,只是我自己身子不好,对于房事也是怕了,所以才想着多找几个人,免得我自己遭罪,您不愿跟我商量,那还真是可惜了。”
“你等等。”淑太后动心了,智伯瑶提供的这条路,好像是眼下她唯一的出路。
淑太后朝中已经没有人了,而她又没有什么娘家做靠山,趁着这次选秀,控制几个女孩子,一手扶持她们才是正道。
不多日,各色各样女孩子的画像就呈到了卫永昌的面前。
卫永昌是讶异的:“瑶瑶,你这是做什么?”
“给您选妃。”
“我不要,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智伯瑶说:“每天大臣给你的奏章,有多少是要求你扩充后宫开枝散叶的?”
“那我不管,”卫永昌是,“这是朕的家事,那群老学究,他们管的倒是宽泛。”
“圣上,”智伯瑶劝他,“他们也都是当初拥立你的,不会害你,他们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
“瑶瑶,怎么现在你说话,也变得如此陌生了?”卫永昌一把将智伯瑶抱在他的腿上,“我要是跟别的人在一起了,你不会吃醋?”
当然不会吃醋,我还要拍手称快,恨不得你死在牡丹花下。
可智伯瑶不能那样说,她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当然要吃醋,还要扎个小人诅咒你,可我也是一心为你着想。”
“这些女子,朕一个都不会看。”卫永昌把那些画像推到地上。
可把智伯瑶心疼坏了,她在心里暗骂,你知道搜罗这么多貌美的官家女子是有多么不容易?
“朕只爱你一个,贤妃,那是因为她为朕生了孩子,朕要敬她,谢她。”
智伯瑶冷笑,你卫永昌的忠心,对别的女子来说是蜜糖,可对我来说,就是毒药,你装什么痴情种子?你的痴情可真是不合时宜,我倒宁愿你是个大色胚,见一个,爱一个多好。
“皇上那边怎么说?”淑太后来找智伯瑶。
智伯瑶摇摇头:“没办法,他不看。”
“那可真是白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淑太后恨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要,我们硬塞给他就是了,”智伯瑶说,“寻个好日子,把他灌醉了,找个身份低微但是学识修养都不错的女子,把两人关到一个屋里去,不就成了好事?”
淑太后说:“你敢这样做?冲他的暴脾气,清醒以后,怕是不认。”
“太后娘娘,您不放手一搏,又怎么知道不可行?”智伯瑶说,“上次您找来的那位朱氏女子,我看不错,相貌好,学识也可以,不如就将她送进宫来。”
淑太后大骇:“这主意真是糊涂。不过看你的样子,是早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斜月沉沉藏海雾
“您说错了,不是我,是我们。”智伯瑶凑到淑太后耳边,轻声说。
“你在威胁我?”淑太后说,“这一套不过是我已经玩腻的,你还是省省吧。”
“威胁?”智伯瑶说,“我怎么敢?”
淑太后看智伯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智伯瑶的手上。
“您一定在想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做这件事,理由很简单,”智伯瑶说,“皇上有了子嗣,我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心,我舒心了,我宫里头的人才有好日子过,您说是不是?”
淑太后知道智伯瑶这是拿卫长阳威胁自己,只是她毫无办法,卫长阳只有在智伯瑶的宫里才能得到庇护。
“你很聪明。”
智伯瑶笑笑:“而我知道的,也许比您想象的还要多。”
淑太后说:“什么时候算是个好日子?”
“三天之后。”智伯瑶说。
“为什么要三天?”淑太后说,“不会夜长梦多?”
“三天的时间,是用来钓鱼的。”智伯瑶莞尔一笑,“您听我的便好。”
“好,那人我会安排进宫里,到时候……”
智伯瑶说:“我明白,若是出了任何岔子,罪责我来担。”
淑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卫永昌虽然政务繁忙,日理万机,但他总要抽空来看望智伯瑶,夜晚,便是他们约定俗成的看望时间。
卫永昌走进室内,发现智伯瑶已经睡着了,睡相特别不老实,他笑笑,正要把智伯瑶抱起来,给自己腾出个睡觉的地方。
旁边的一个小宫女突然窜了出来,轻声对他说:“皇上,娘娘近来浅眠,一动就醒。”
卫永昌一想,智伯瑶这许多日子来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便也不打算动她了。
“在地上为朕铺些东西,朕就在这里歇下了。”卫永昌说。
智伯瑶没料到卫永昌会死赖在这里,只能默默翻了个身背过去了。
本来她想着等卫永昌走后,便从床上跳起来庆祝一番,可惜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
“瑶瑶,你没有睡着,对不对?”
智伯瑶听到卫永昌又从地上爬起来站到自己的窗前,心里咒骂了一万次,却还是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坐起来赔笑:“你怎的知道?”
“你熟睡之后是不会翻身的,我了解你。”
智伯瑶心里有个地方被触动了,毕竟做了夫妻这样长的时间,两人说起来,还真是熟悉的陌路人。
“我要跟你一起睡。”卫永昌不由分说就挤上床来了。
“你怎么这样!”智伯瑶又好气又好笑,“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你呢,堂堂的一国之后,只因为害怕我跟你一起睡,竟然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卫永昌上床之后,头往枕头上一靠,似乎被什么硌了一下:“这是什么?”
智伯瑶方才想起来,是自己来不及收起来的小东西:“我把它们收起来。”
“我倒要看看皇后藏了什么东西在枕头边。”卫永昌用身体挡住智伯瑶,抢先摸到枕头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