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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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智伯瑶便有了主意。
趁着夜色,两人从城墙上翻过去,不费多大的气力,就摸到了方无隅的家里。
智伯瑶一开始没进去,让艳雪先去了。
方无隅正凑在一盏油灯下面,批阅着帮派最近一月的事务,突然间,风起,送来了他熟悉的酒香。
方无隅合上手中的纸张,抬头看去:“雪儿,你怎么来了?”
“师哥,这么晚了,你该爱惜自己的身体。”艳雪背着非明刀,她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冷冽。
“雪儿,”方无隅坐着,目光捶下来,“我记得你说过,再见面,就是刀剑相向的时候。”
“师哥最近生意做得很大,大到我不得不前来问候一声。”
方无隅摊开手:“没什么好问的,正如你想的一样,为了让春雨教尽快浮上水面,我杀了几个阁老,灭了他们全家,这就是答案。”
“那就无需多说,拔剑!”艳雪伸手去拿背上的非明刀。
“师妹,你赢不了我。”方无隅抖了抖袖子,一双眼睛有道不尽的愁绪。
“我喜欢知难而上。”艳雪说着,就一刀朝着方无隅那边劈了过去。
方无隅应声而动,两人身影交错,瞬间位置转换。
刀剑碰撞出来的火花在黑暗之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随后默默隐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方无隅与艳雪背对着彼此。
艳雪半跪在书案上。
方无隅站在门前。
只有虫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们两个的呼吸。
“师哥,你的剑快了。”艳雪笑着,忽然捂着自己的腹部,喷出一口血来。
“师妹,你要练刀就练刀,融合了剑法你以为就能无往不胜?”方无隅轻笑一声。
“可惜,你的剑终究不够快!”
艳雪说完这句话,方无隅突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小腹上一道血痕突然晕染开来,血液如同珍珠,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方无隅伸出手来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雪儿,你可真是狠心。”
“比不上师哥你,”艳雪说,“你不该用从前的眼光看我,轻敌,是你最大的败笔。”
“不过区区一道伤口,”方无隅甩了甩袖子,“还真当我赢不了你?”
“不敢,只是,我来只是为了重伤你,真正的后手,不是我来做。”
智伯瑶推门,走了进来。
方无隅见到智伯瑶,面色一冷:“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让师父失望了吗?”智伯瑶问,“师父以为我死了?”
“姓蔡的果然是不中用了,”方无隅说,“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人。”
“原本我还在心中念及我们师徒情分,可师父,你让伯瑶失望了。”智伯瑶从艳雪手中接过非明刀,“这里交给我了。”
艳雪出门前,最后看了方无隅一眼,嘱咐智伯瑶:“刀子磨得很快,你也要有些准头。”
刀快,有准头,那是为了让死亡的过程不漫长,也不痛苦。
艳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冷的月光拉长她的背影,她知道方才一招,方无隅让她了。
十年师兄妹,一朝成仇敌。
无悔今生,剑锋有情。
堕入了魔道,踏入了朝堂。
正文 第九十四章无声落叶无声悲
“艳雪她有胆识也就罢了,我不曾知晓什么跳梁小丑都能来我面前威胁我。”方无隅说得轻描淡写,“真以为从这里你能安然脱身?”
“你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唯一的一次,却也成为了我唯一的机会。”智伯瑶说。
“想不到我的伯瑶终有一日,与我为敌。”方无隅说。
“我只想知道我的娘亲是怎么死的。”
方无隅说:“不重要。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终有一日,所有人都会忘记她。”
“师父,你就料定了我对你心怀感激,不敢动你?”
方无隅闷哼一声:“要动我,你要有那个本事。就算我告诉你,你的娘亲被按进水中活活溺死,你会杀我吗?”
智伯瑶举刀的手不住地颤抖,随后又缓缓放下了刀,一滴眼泪从她眼眶里面滑落:“我做不到。师父,我做不到。”
方无隅抚摸着智伯瑶的头颅,轻笑一声。
那样子好像在抚摸一种宠物,一种卑微到骨子里面的宠物。
“卫永昌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师父你走吧,不走就来不及了。”
方无隅叹一口气,看着智伯瑶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判断她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智伯瑶没有回避方无隅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我信你,我的好徒儿。”方无隅说完,就扶着门要做打算。
突然,银光一闪,如同林中惊起的飞鸟,嗖的一声不见了。
方无隅低头看着贯穿自己的非明刀,不敢相信。
“师父,这次我也骗到了你!”智伯瑶甜甜地笑,如同她第一次对方无隅绽放笑容那样澄澈,可爱,但说到底,智伯瑶已经是个快到双十年华的姑娘,还做如此小儿情态,让人觉得诡异万分。
“你……”方无隅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
“师父,一直以来,你只把我当无脑的木偶,现在你该知道了,我不是。”智伯瑶说着,眼圈便红了,“你愚弄我可以,但你该有对逝者的尊敬。”
方无隅自己试探了一下伤口,自知是活不了了,便也不打算逃走:“我想来可笑,那么周密的计划,这许多年的积累,毁在两个女人的手里。”
“一点点的差池,就会前功尽弃,我想让师父也尝尝那种滋味,”智伯瑶说,“原先我是想象不到的,但我看到了师父你的痛苦,我便能想象到我娘亲的痛苦,她费尽心思保护她的孩子,可最后,就差那么一点儿。”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说那些做什么,”方无隅笑了,“伯瑶,我一手拉扯你长大,我最清楚你的个性,杀了我,以后你永无宁日。”
“你以为春雨楼教众会替你报仇?”
“自然是会的,”方无隅说,“而且,你自己会噩梦缠身,相信我的。杀了我,你一时都不会快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你的人生都是建立在我的基础之上,杀了我,就是动摇了你的根基,你要自我否定,你会不断质疑,你这藤蔓失去了依附的大树,再找不到合适的树木攀附了。”
“那我们就来赌一把!”智伯瑶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离了你,我照样活得好。”
“那你来地狱向我证明吧!”
方无隅说完,就启动了藏在屋子里的机关,刺鼻的油覆盖了整个的房屋,一点小小的火星,便有了燎原之势。
方才,是方无隅推了智伯瑶一把,所以智伯瑶才没有被困在房屋之中。
方无隅此举不是好意,生未必乐死未必苦,他就是要活生生死在智伯瑶面前,要她噩梦缠身。
火燃烧了起来,智伯瑶被火舌逼退了几步。
府外来了水龙队灭火。
还来了一队禁军,为首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度不凡,一把将智伯瑶捞起来抱上马背:“瑶瑶,我们回去罢。”
智伯瑶的眼睛似乎不能从那火焰之中移开。
她看到了火焰之中扭曲的面庞,烧红的人肉,不绝于耳的方无隅最后的哀嚎。
“我有一把刀落在里面了。”智伯瑶说。
卫永昌亲吻了她的额头:“好,我会让他们留意。”
“我累了。”
“那我们便回去罢。”智伯瑶向后靠了靠,躺在卫永昌温暖的胸膛之中。
“好,我们一起回去。”
无边的夜色,并不能将金色的火焰从智伯瑶脑海中抹去,她的母亲,似乎蠢到家了,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她自己也是一样,方无隅敢当面作弄她,楚清歌骗她,李不言更是一骗再骗!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对她的好,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这瘦弱的藤萝终究是落到了举目无亲,风中飘零的下场。
奇怪,有什么好怕的,从前她年纪更小的时候就能一个人独自生活了,怎么现在就不能?
因为,从前,她身是一个人,心里却知道始终有个人,可现在那个人死了。
“你冷?”卫永昌察觉智伯瑶缩成了一团,于是抱紧了她。
“我只是害怕,往后一个人。”
“傻丫头,我们一直在一起。”卫永昌抱紧她,十指交叉着,将智伯瑶的指缝填满。
卫永昌掌心传来的热度,让智伯瑶也心头一热,热烈回应了他。
“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卫永昌说。
智伯瑶说:“皇后只有一个对不对?”
“当然只有一个,只有你一个。”
智伯瑶说:“皇后有用不完的金银财宝吗?”
“整个国库都是你的。”卫永昌说,“你就是要酒池肉林,我也能想办法给你造出来。”
“那样,你就成了昏君。”智伯瑶撇撇嘴,“说书的先生第一个要拿你开刀。”
“那就拿我开刀。”
智伯瑶不知为何,一下子泪如泉涌,在马背上掉了个个,正面抱着卫永昌。
“这样子进宫门去,被人看到了是要笑话的。”
智伯瑶说:“皇帝抱着皇后,有什么好笑话的?”
“不成体统。”
智伯瑶说:“那今晚,本宫决定端着体统。皇上自己去金龙殿里歇着吧!”
话没有说完,智伯瑶就察觉某人已经不老实起来,在她耳边哈着热气。
“那体统还是不要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痛痛痛,轻把郎推
两人小别胜新婚,又都不是羞怯的人。
在外奔波了这些时日,方才知道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是多么妥帖的一件事。
有情人,便不用担心背后捅刀子。
“永昌,以后,我们会有……”智伯瑶谈到这个话题,反而羞怯起来。
卫永昌把手覆盖在她的小腹:“我们会有孩子的,不论男女,我都会待他好。”
“那就赶紧的!”智伯瑶说,“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此言得之!”
两人把灯一吹,真是账摆流苏被翻红浪,做了一夜快活风流事。
直到天边亮起白色,智伯瑶都不肯放卫永昌走。
“瑶瑶,我要去上早朝了。”
“那你早点回来。”智伯瑶拉过卫永昌的手,吻从他的手背落到他的眉角。
“我会的。”
两人不过只是要短暂分别一些时日,都弄得依依不舍,让满屋子的内侍宫女都捂嘴笑。
智伯瑶睡到日上三竿,正接到卫永昌传下来的旨意,封她为后。
算一算卫永昌多久上的朝,智伯瑶便知卫永昌为了给她争来这个身份没有少磨嘴皮子。
“娘娘,接旨吧!”传旨老太监恭贺道。
智伯瑶也不跪下接旨,一把夺了过去,眉眼间都是甜蜜。
不多时,宫里便送来了太后打赏的东西。
智伯瑶看淑太后出手也是不凡,只是不知道淑太后在背地里是不是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骂她。
“这些都替我分了罢!”智伯瑶招招手,要音希过来,“你都分与宫里的姊妹们。”
音希一张苦瓜脸瞬间喜笑颜开:“是!”
“我再回去躺会儿。”智伯瑶说着又翻身上了床。
音希遣了几个内侍将箱子搬到屋外,几个听到智伯瑶话的小宫女便伸手上来了。
音希狠狠瞪她们一样:“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动手,你们怎么敢,是不是要坏了规矩!”
小宫女们被她训斥的不敢抬头。
音希挑了许多贵重的抱在自己怀里,这才让那些小宫女们去拿。
等到音希走远了,那些小宫女们才敢小声在背后议论。
“当初娘娘出宫去,音希姐姐她骂娘娘骂的最毒。”
“不止如此,我还看到她屋里有个小人,她玩巫蛊那一套……”
“啊!怎么有这样歹毒的人……”
“算了,你我都是身份卑微之人,遇事不如少说两句,明哲保身才好,”有个小宫女说,“音希她就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对,毕竟她待在娘娘的身边最久,娘娘信她,我们说话还是小心为好。”
智伯瑶不过在眯眼休息,这些人说的话可都清清楚楚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睁眼看了那小宫女一眼,步履轻快,像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道听命于谁,但智伯瑶还是好奇,于是差人把那小宫女叫来。
“流光,我没记错吧?”智伯瑶突然见到师父身边的熟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动作很快,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