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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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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襄子拉住江水寒的衣袖,怯生生地问,“我住的地方,是……”

    “是东宫。”

    此言一出,年轻的襄子姑娘脸色煞白,又带着那么一丝小得意:“东宫?那该是皇后住的地方!”

    “圣上要你住在这里,你安心便是。”江水寒拍拍她的手背,“妹妹长得这样可人,一定会得到陛下的宠爱,可只有一样,你要牢牢记住!”

    “姐姐请讲。”这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未经江水寒同意就已经“姐姐”地喊她了,但所幸,江水寒也并不在意这一点。

    “御花园旁边,有一座九层高的小楼,你千万不能到里面去。”

    “妹妹谨记姐姐教诲。”襄子高兴地拜谢过江水寒。

    襄子善于察言观色,又会夹着尾巴做人,后宫里面没有人为难她。

    但是众妃嫔不为难她,并不是因为喜欢或者惧怕她,而是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这个原因,襄子很快就会知道。

    因为与智伯瑶长得实在是像,卫永昌对她简直是宝贝的要命,当晚就留宿在她宫中。

    赏赐不断,恩宠更甚。

    可千不该,万不该,舒心日子过得舒坦了,人往往不知道满足,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面赶。

    这也不能怪襄子,她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平凡人向来是得一寸进一尺的。

    襄子跑进御花园旁边的那座小楼里面去了。

    那座楼没有人看守,御花园里的花开得姹紫嫣红,却也没有多少人去看。

    襄子见四下无人,就大着胆子窜进去了,谁叫那小楼着实可爱?

    楼身是用白银浇筑而成的,每一层的檐角都悬挂着坠着宝石的风铃,微风吹过,风铃就叮当作响,叫人听了心情舒畅。

    就是这铃声,叫襄子心里痒痒,一时把江水寒告诉过她的话抛在脑后了。

    小楼里面陈设雅致,每一层都是不一样的风格。

    走到最顶层去,襄子发现这一层与别处不同,摆了九块大的水晶石,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

    襄子走上前去,趴在其中一块石头上看折射出来的光,却突然发现,石头是被凿空的,里面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正瞪着眼睛看自己!

正文 第两百零三章我今因病魂颠倒

    襄子疑心自己眼花了,凑上去多看了两眼。

    不是错觉,一个身着红衣面色苍白的女子,浸泡在液体中,发丝散开来,瞪着眼睛看她!

    襄子出身烟花地,三教九流什么没见过,死人也不是第一次见。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九个石头,只有一个是空的。

    其他八个,全都装着红衣女子,一样的衣饰,相似的面容,再看看满墙壁挂着的“永帝观音像”,联想到曾经名动天下的春日花都宴,襄子心下一沉,想到什么。

    是呀,东宫是皇后住的地方,为什么叫她一个青楼女子住进去,答案只有一个:皇后早已不在人世,还是死于永帝之手,永帝因为思念她,所以四处找寻与皇后面容相似的女子。

    襄子知道了自己不是第一个,登时心下一凉,腿都软了,空着的第九个水晶石,难道不正是为她准备的?

    襄子越想越害怕,手脚并用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一只带着玉扳指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你真是不听话,怎么到这边来了?”

    襄子抬眼一看,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动弹不得。

    卫永昌慢慢地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她的发间穿过:“把你吓到了?”

    襄子点头,但是她看到卫永昌好像眉头一皱,又拼命摇头。

    “不要怕,”卫永昌抚摸着她的脸庞,轻轻地,慢慢地,如同在抚摸冰冷的瓷器,“你是最像她的,朕怎么可能害你?”

    襄子尽最大可能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唱歌?去弹一首琵琶叫朕听听看。”卫永昌微笑着看她,竟无半分责备之意。

    叫襄子越发寒毛倒竖,坑坑巴巴地没有弹玩一曲,将几根弦给弄断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要卫永昌放过她,说她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你什么错也没有,”卫永昌一脸微笑地扶起她来,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面颊上,“你恨我对不对?那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卫永昌力气很大,襄子抗拒不得,但她全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拼命地摇着头,不肯打,那是当今天子的脸,她哪里敢动手,这是杀头的罪名。

    “我要你打,你听到了没有?”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神情的凝视,配上这样荒诞无理的要求,襄子不过是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也没有多少主见的女孩,她摇摆不定,只能拼命摇头,拼命摇头。

    “没用。”卫永昌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突然松了,眼神一下子黯淡无光,里面有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正在缓缓溢出。

    “啪”的一声,襄子给了卫永昌一巴掌。

    打出去的时候,不止卫永昌愣住了,襄子自己也愣住了,她以为自己不按要求做,卫永昌就会杀掉她,将她塞进最后一块水晶石之中。

    “打我?”卫永昌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忽然勾起了一抹微笑,“很好。”

    襄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忽然惊叫一声,她被卫永昌抱着腿扛在肩上。

    卫永昌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将襄子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桌子不是很宽,她用双手死死地抓着桌子边缘,这才不至于掉下去。

    那个一向待人彬彬有礼,说话不紧不慢,一身王者风范的皇上,那个坐怀不乱将她从花船里面赎出来的永帝,此刻如同野兽一样,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牢牢地制住她,叫她不能蜷缩身体。

    那全然不是为了乐趣进行的事情,好像只是为了叫她痛苦,叫她惊惶,要她发出无助的声音。

    墙上的永帝观音像,苍白,嘴唇红的像血,妖冶怪异,似乎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瑶瑶,”卫永昌紧紧拥着她,两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我待你是真心的。”

    瑶瑶?襄子心想,当年春日花都宴的女主人,好像姓名之中有个瑶字。

    “我方才是不是太粗暴了?”卫永昌将她的发丝别在而后,从野兽重新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我就喜欢看你惊恐的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牢牢抱住我。”

    只有在巨大的惊恐之下,人才能表现出毫无保留的一面。

    他并不迷恋虐待,因为他并不能从这件事里面得到丝毫的快感,但他尤其害怕别人的背叛,他总是要将人逼到崩溃,唯有这样,他才能成为眼前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对方才会毫无保留地屈从和依恋。

    襄子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后宫的女人们从来不对她出手,因为卫永昌本人就会叫人发疯!

    他白天是个谦谦君子,可到了晚上,他就是野兽,要让人处于崩溃的边缘,从身到心完全的痛苦,完全的占有。

    没有两天,一块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人从东宫抬到了九重楼之上。

    “娘娘,那姑娘死了。”宫女告诉江水寒。

    江水寒走到神龛前面去,上了一炷香:“本宫告诉过她的,可惜。”

    “这姑娘也是福薄,”宫女说,“还不到半月就去了。”

    “可你要知道,那些被圣上安排住进东宫的姑娘,没有一个活过半月的……”另一个宫女出声提醒道。

    “她也真蠢,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要我说,不就是晚上遭点罪吗?”一宫女压低了声音说,“要让我过几天皇后的瘾,我才舍不得死。”

    “我看是圣上对皇后执念太深了,”小宫女说道,“所以才会这般癫狂,你还记得第一个姑娘怎么死的吗?活生生被一刀穿了肚子……”

    “那从前瑶后可是在圣上身边待了三年!看来还是瑶后道行深。”

    “可瑶后不是生死未卜吗?他们都说瑶后失踪了,可我看瑶后啊,八成是早已经折在圣上手里了,圣上不甘心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该庆幸自己长得丑,否则就要遭罪了!”

    “我听说皇上又要微服出宫去了!不知道又有哪个姑娘要遭殃了!”

    江水寒上完香,让宫人们都出去。

    她蹲下身摸到神龛上的一个机关,按下去,一个木质的盒子就从神龛下面掉落出来。

    盒子上面蒙了一层灰,上面那把小锁已经生了锈。

    江水寒拔下头上的簪子,缓缓插进锁孔之中。

    “咔哒”一声,那锁着十几条人命的小锁,开了。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念君怜我梦相闻

    “贤妃,你来的正好,”卫永昌从奏折堆之中抬起头来,将一张纸递给江水寒,“这上面,你来看看。”

    江水寒接过去,没有直接看上面的文字,只是将纸张放在书案上,一只手放在卫永昌的肩膀上。

    卫永昌终于肯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过头去看她:“爱妃,何事?”

    江水寒将头依偎在卫永昌的肩上:“臣妾,有些话要同圣上讲。”

    “朕事务繁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江水寒今天一反常态,却是不听他的话了,依旧粘在他的身上,对他说:“妾身有三愿,想说与陛下听,一愿郎君千岁,二愿成汉风调雨顺,三愿……”

    话没有说完,江水寒突然红了眼圈,她拿出手绢擦擦眼泪,想要继续说下去。

    卫永昌终于发觉不对,将江水寒拉到自己怀中去:“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人令你受委屈了?”

    “并无。”江水寒神色疏离,再也无法强颜欢笑。

    卫永昌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你这三愿倒是与众不同,从前朕听的三愿却是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说到最后一句,卫永昌凑到她耳边去,竟趁机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叫江水寒面色发红,拳头捶在他胸口,大着胆子拥着他。

    “水寒,朕这些年,对你有所亏欠……”

    江水寒靠在他身上:“圣上说的是哪里的话,水寒为您做一切都是甘愿的。”

    “朕起草了一份诏书,封朗儿做太子,你晋升为贵妃。”卫永昌将书案上那张纸重新递给江水寒。

    江水寒心中突然有了些酸楚,不管她做什么,就算她付出再多,终究也只能是妃,他忘不掉智伯瑶,在他心中也没有谁能比得上智伯瑶。

    封朗儿做太子,封她做贵妃,不是出于爱,而有几分交待后事的感觉。

    “圣上您又要出宫去?”

    卫永昌眉头一皱,他不许任何人质疑他,这两年来,许多人说过智伯瑶死了,明着说的,暗着说的都有,他不信,智伯瑶那样的女子,上辈子合该是猫,要有九条命的,怎么可能死,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上天终究会重新把她带到他的身边去。

    “你不要劝说了,朕的心意已决!”卫永昌声音恢复平静,他没有打算说服江水寒,因为他做决定不需要向任何人征求意见。

    江水寒从他怀里缓缓起身,走到他书案前,拜倒在地,一连三拜,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缓缓放在地上。

    “这是!”卫永昌看到这柄匕首,眼睛都直了,他迅速起身,将这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不错,这正是当年他与智伯瑶的定情信物,本来一人一把,但是当年,随着智伯瑶的失踪,匕首再也无法凑成一对。

    “这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卫永昌激动地抓着江水寒的胳膊,眼神狂烈而炽热地看着她,“你知道瑶瑶在哪里对不对?她还活着对不对?是她找你?是她主动找你?”

    “圣上,”江水寒看他这样高兴,真是不忍心把事情的真相讲出来,但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忍心继续看他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也不想看到再有女子成为牺牲品,“她死了,瑶后已经死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卫永昌捏着江水寒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睛发红,叫人不敢直视他。

    “瑶后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江水寒缓缓道,“当年,瑶后没有失踪,被淑太后斩首的……”

    “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卫永昌尖叫着捂着耳朵站起身来暴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将堆积成山的奏折推倒,他暴怒着一拳将书案从中间击断,里面藏着的十几卷“永帝观音像”都骨碌骨碌滚落出来。

    画卷一开始滚落的速度很快,但最终停在角落处,似乎刚才的滚路,早已经耗尽它的生命。

    卫永昌突然就安静下来,他理了理自己衣衫,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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