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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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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寻赶到的时候,正撞上卫长阳差人放火烧枯井,至于他们是怎么发生冲突的,谁也不知道,因为那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死掉了。

    淑太后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穿着皇上衣服的疯子,他面相十分骇人,在燃烧的枯井边又唱又跳:“要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死了!只有我了,你能仰仗的只有我了!”

    一支飞箭不知从什么方向射来,直直插入他的身体内,他不敢置信,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都是错愕,他转头,似乎想要去寻找箭的来源,脑袋却掉到了地上。

    他的头滚落到淑太后脚边,而淑太后手上滴血的剑,就映照在他瞪大的眼珠子里面。

    “良妃勾结逆党作恶,已经被一并拿下了。”淑太后一锤定音,给在场的其他人吞下了一颗定心丸,虽然那些人可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母后当机立断,避免了一场大祸,朕深感欣慰。”

    淑太后说:“成汉的江山不允许奸人作恶。”

    “好,好,好!”卫永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淑太后知道自己这算是躲过一劫。

    凡是卫永昌看不上眼的官吏,都在这场由外族女子谋划的谋反案中被牵连下狱。

    也有人借助这个机会,一步登天。

    但高景行不在那些人之列,他没有做到审时度势,政变的火苗,眼看就要烧到他的身上,没有办法,他动用了最后一招,去求智伯瑶。

    据说所有办不成的事,都要拿到枕边去试一试,如果这样都不成,那才叫真不成。

    智伯瑶答应与他见面,但两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直接见面,必须寻个由头,那就是三天之后,淑太后的生辰。

    宫里的新人大概是一代不如一代,又或者,这是卫长阳特意为卫永昌准备的,所以一个个都特别难弄。

    卫永昌从御书房去东宫的路上,遇到了两个在湖边许愿的,一个在桥上跳舞的,还有一个在御花园唱小曲,统统都被卫永昌打发去暴室做苦役。

    “总算解决掉四个。”卫永昌拍拍自己的衣袖,“但还有上百个,她们愚蠢的气息,已经让朕不愿意踏入储秀宫一步。”

    “你怎么来了?”智伯瑶听到门口的响动,很诧异,“五个都没能拦住你?”

    “是四个。”

    少了一个,看起来是被内部消化了,明天也许湖边能打捞到一具女尸。

    这一届秀女,手段似乎有几分毒辣。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若说有奇缘

    “听说你今日没有好好喝安胎药。”卫永昌走来。

    智伯瑶说:“腻味了,不想喝。”

    “这样,对你腹内的胎儿可不好。”卫永昌说着,就握住智伯瑶的手腕,“我来给你把脉。”

    智伯瑶轻哼一声把手缩回去:“臣妾不知陛下也懂得切脉。”

    “为你懂一些东西不是很困难。”

    一只斑点的狗从里屋窜了出来,跑到智伯瑶身边蹭着她的鞋子撒娇。

    智伯瑶将它抱在怀里,梳理它的毛发。

    “这是贤妃给你的?”

    “圣上既然都知道,何必问我?”

    卫永昌说:“你怨恨我监视你,可你要知道,长阳那样的狂徒并不会是最后一个。”

    智伯瑶不理他,专心逗弄怀中的狗。

    那只狗平平无奇,但是一双眼是乌黑的,三角的鼻子不住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声音十分悦耳。

    智伯瑶伸出手来,狗就把爪子放在她的手上。

    “可真是乖巧,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智伯瑶说:“叫常公子。”

    常公子,是卫永昌第一次与她见面所用的化名。

    “一只狗也叫公子?这是人不如狗?”卫永昌走过来,伸出手,狗把另一只爪子搭在他的手上。

    “养一条狗,到死它都不会变。”

    卫永昌冷笑:“所以畜生才是畜生。”

    甚至睡觉的时候,常公子也陪在智伯瑶左右。

    卫永昌一把将它丢下床去,小家伙呜咽两声,怯生生地缩在墙角边,一双眼睛似乎汇聚了泪水,看上去叫人怜惜。

    智伯瑶要下床去抱它:“跟一个畜生你也要斤斤计较?”

    “你让我高兴了,它就平安无事。”卫永昌一条胳膊过来将智伯瑶禁锢在怀里,“天色不早了,地上寒气重。”

    虽然他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可是字字带刺,智伯瑶为了小家伙的安全,不得不继续躺在床上。

    “身体做什么这样僵硬,难道那天与我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不是你?”卫永昌在她耳边说,“还是皇后,想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在冷宫里发生的一切。”

    “我没有不承认。”智伯瑶说,“但是我爱的不过是你的躯体。”

    “我与他比起谁更好?”

    “你问的是哪个他?”

    卫永昌笑笑不说话,但却把这女人在怀中搂得更紧,她向来都知道该怎么样让他生气。

    常公子死了,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事。

    智伯瑶看着地上冰冷的小生命,问道:“是怎么回事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女说,“今儿个一大早的时候,厨子在小厨房发现了它,许是吃了藏在哪里的耗子药。”

    智伯瑶俯下身子去观察常公子,毛发凌乱,嘴角大张,身上有几处掉毛。

    哪里是狗自己吃了的耗子药,分明是有人要它吃的,凶手似乎很明显。

    “汪汪!”一声响亮的狗叫。

    智伯瑶抬头一看,是卫永昌身边的内侍,牵了一只纯白色的狗,正站在门口。

    那狗看样子刚出生没几天,浑身的皮毛比雪花还要白,吐着血红的舌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是他叫你们来的?”

    内侍说:“正是圣上送您的礼物。”

    他不会承认是他毒死的常公子,他会说一个人怎么会跟畜生过不去?

    可他确实连一条狗也要管。

    智伯瑶要出门去,那白狗汪汪叫着要跟。

    智伯瑶嫌它烦,要人把它锁在宫里,可是那小家伙咬了宫人,像白色的火焰一样,驱动四条腿非要跟着智伯瑶不可。

    智伯瑶没办法,把它抱在怀里:“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个小骗子,你也要帮他看着我。”

    白狗不说话,但是在智伯瑶的怀里,它异常安静。

    但是这看着温顺的家伙,却只会给她添麻烦。

    路上几个秀女向智伯瑶请安,白狗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给咬了。

    智伯瑶落了个纵容恶狗的罪名,害的她一整天不能出门,让工匠给白狗打造了个套子套在嘴巴上,她这才能出门。

    好不容易狗消停了,可是有人不愿意让智伯瑶消停,她正睡到日上三竿,突然被人叫起。

    “皇后娘娘,太后叫您过去问话。”

    智伯瑶不理,一直睡到下午,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梳妆打扮,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太安静。

    “白狗呢?它去哪里了?”

    卫永昌总犯不着跟自己养的畜生生气。

    “皇后娘娘,这就是太后找您的原因。”

    智伯瑶伸了个懒腰:“那就走一趟吧,那小家伙横的很。”

    去到淑太后的宫中,智伯瑶发觉宫殿之中的气氛有些凝重:“这是怎么了?”

    地上跪着一个女子,她脸色有些惨白,正捂着自己的肚子,眼圈是红的,听人说,这是丽嫔,一个“丽”字,名不副实,卫永昌取封号的时候也许是掷骰子掷出来的。

    罪魁祸首一目了然,小白狗被关在笼子里,看上去十分委屈。

    “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智伯瑶问:“这是怎么了?”

    “臣妾正走在路上,那恶狗突然将妾身扑倒,”丽嫔说到这里,又要呜呜咽咽半天,“妾身觉得腹内犹如刀搅,便叫太医来看,太医说……”

    “太医怎么说的?”

    丽嫔说:“臣妾的孩子保不住了!”

    “是吗?那还真是太可惜了。”智伯瑶是一个也许会做母亲的人,本该对这件事给予充分的关注,但是丽嫔矫揉造作的哭声,让她着实无法对丽嫔给予应有的同情。

    “只是这狗这么小,是如何将你撞倒的?”淑太后问。

    大权在握之后,每日所做也不过断些鸡飞狗跳的琐碎,让淑太后心力交瘁,但她毕竟没有长久取信于卫永昌,还是要多做努力的。

    “臣妾听说那恶狗昨日伤了几个秀女,见到它就想跑,脚下虚浮得不得了。”

    丽嫔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这下轮到智伯瑶发问了:“狗身上是不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娘娘说的可是这个?”门外突然传来一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生莫做有情痴

    是高景行。

    智伯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高景行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表现得很愚钝。

    智伯瑶觉得白天出入后宫之中不是明智之举,高景行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做怎样一件事。

    接下来的事,又是翻转。

    高景行找到了狗的嘴套,还有地上残留的一些汁水,证明白狗是被食物引诱而做出这样的行为。

    高景行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梳理蛛丝马迹,得出结论:“那用来引诱白狗的食物,此刻必定还在丽嫔的身上,因为她没有处理掉罪证的时间。究竟睡在说谎,太后娘娘一搜便知。”

    智伯瑶愣了,她本来还等着听候发落再进冷宫一次,可是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而且她甚至是完全无罪的,不能进冷宫了,这让她非常伤心。

    丽嫔的胆子比前人大,脑子比前人小,还没怎么着,自己怀里掉出来肉包,痛哭流涕把一切都招了,淑太后摇摇头,叫她进冷宫去面壁思过了。

    智伯瑶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非常可笑。

    文韬武略,用在这种鸡鸣狗盗的地方。

    面前那痛哭流涕的女人,不过因为一件毫无用处的事情,就堵上她的一辈子。

    这是非常可笑的,人的命应该用来追求更高贵的东西,譬如自由,而不应该在这样的牢笼之中为了一块肉就比赛变着花样作践自己。

    太可怕了。

    智伯瑶将白狗抱回自己宫中,想了想,还是狠下心肠叫人把它弄走。

    “在本宫身边,它会更令人讨厌。”

    智伯瑶想着,到底是个野物,就算以后过得不再那么好,终究是能活下去的,可是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听到人说,那狗似乎被猎户捉了去烹制了一锅狗肉。

    带到她面前的是带血的毛发。

    智伯瑶一阵作呕,想象那可怜的小生命在锅里,一点点流逝生命。

    “给本宫烧一桶水来。”

    这是她两天来,第三次沐浴,就算爱干净,也不是这么个干净法,底下人心里嘀咕着,但还是乖乖照着办了。

    遣散众人,智伯瑶掀起自己的衣裙,又是鲜血。

    这已经是两日来第三次大出血,本就不正常。

    她开始在心里接受那个事实,她的孩子,早已经胎死腹中了。

    死了,她却不能让它枉死,要利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胎死这件事推到别人头上,如果能让卫永昌担下这个罪名,那是最好,卫永昌如今逼她逼得太紧,绝地反击,这个死胎是她的一个武器。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又何尝跟丽嫔不一样,都是为了一点点利益,绞尽了脑汁。

    但她又与丽嫔有本质的不同,她所要的,是卸下头上“皇后”的重冠。

    卫长阳已死,她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音希。

    可是音希,那么个粗苯的丫头,说她会搞些阴谋诡计,智伯瑶是不相信的。

    “你怎么这样笨,区区一个皇宫,几次三番都逃不出来!”

    “我没有你那样的身法。”智伯瑶说,“我认栽。”

    李不言从黑暗中走出:“不过,这个卫永昌让我很意外,果然是夜帝的种,有些恶毒是无师自通的。”

    “为什么他会在那个地方出现?”智伯瑶问。

    “你怀疑我?”李不言指了指自己,但他显然是没有把智伯瑶的控诉当成一回事,“不可能是我。”

    “如何证明?”

    “不需要证明。”

    智伯瑶说着,突然从水中跃出,扯下帘子裹在身上,一招手,非明刀已然在手。

    “你真的认为是我做的?”李不言讶异,后退两步。

    智伯瑶说:“除了你,再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我的动向。”

    眼看智伯瑶提刀飞奔而来,李不言全神戒备。

    两人刀锋相接,一招结束。

    “你……来真的?”李不言难以置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嘴巴里面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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