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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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好容易才压下咳嗽,脸红脖子粗地问:“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吧?”
凌峰一本正经地道:“是的,不信你出去瞧瞧。”
凌芸果然让绘妍出去瞧瞧,太阳是否真的从西边出来了。绘妍进来,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回夫人的话,太阳确实在西方。但是否从西方出来,奴婢就不清楚了。”
凌芸点头,问:“真的决定了?”
“嗯,决定了。”
“你不是说不想再害人吗?”
“姐姐不是说这丫头胆子大嘛。”
“万一人家小姑娘不同意呢?”
“她父母会同意的。”凌峰说得非常自信。凭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徐成荣再是清高,也万万不会拒绝的。
凌芸说:“我倒是不担心徐家人会不同意。我只担心的是,徐小姐知道你的秘密,会嫁给你才怪。”躲他都来不及呢。
凌峰笑得神秘,“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只有等到了洞房花烛夜里才会知道真相,但那时候,后悔也晚了。
凌芸很快就回明白过来,替徐家小姐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虽说小姑娘胆子大,但你也不能真的强迫人家。小姑娘可经不得接而再三的吓。”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凌峰并不以为然,那小丫头胆子可大着呢,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要不是吓得尖叫着逃跑,就是当场晕厥过去,哪像她,还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再逃跑,发现自己有松动的迹像,赶紧求饶,还讨价还价,懂得讲道理。如此聪明又有眼色的小丫头,他相信,就算处在逆境之下,相信她依然能够安然存活的。更何况,他是存了心要与她过日子的,哪会故意去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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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节快乐。
☆、第33章 寸土不让
凌芸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徐家小姐能够在弟弟虎口下逃生,本身就是一道奇迹。或许,让她嫁给弟弟,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徐家小姐已经知道了弟弟的秘密,那他们就不必再对她隐瞒事情真相,好生与她讲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不定就会消附她的恐惧,再来据弟弟所说,这丫头聪明胆子又大,还会察颜观色,想来也是个识时务的,嗯,这样一想,凌芸也觉得徐璐是再适合弟弟不过了。
“什么时候去提亲?要不要写信告诉给爹娘?”
“我已经请了本地的官媒,明日就过去说媒,爹娘那儿,就麻烦姐姐了。”
凌芸点头,“请官媒好,嘴巴紧,人也牢靠。只是,谁去提亲呢,爹娘远在京城呢。如何替你上门提亲?”
“不是还有姐姐么?长姐如母嘛。”
凌芸哑然,“那也行。”其实她也想亲自瞧瞧那徐家小姐。
徐璐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这时候的她,正恶狠狠地瞪着田氏,冷声道:“我是元配嫡女,你虽是继母,在父亲不同意的情况下,你再一意孤行,强行把我嫁去文家,是为居心叵测。是要被截脊梁骨的。”
田氏气得差点跳起脚来,嘶吼:“你个丧了良心的,你那短命娘早早就死了,都是我一把尿一泡屎的把你拉扯大,我虽是继母,却也亲自抚养你长大,你敢对我这样说话?你的孝道哪儿去了?”
徐璐寸理不让,“继母就是继母,我孝顺你也是应该,你若是侍候好了父亲,我自然要孝敬你。父亲并不同意我嫁给姓文的,你却一意孤行,万一把父亲气出好歹,就是违逆,父亲完全可以休掉你。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可知三从四德?”
田氏吼道:“放肆。我是你继母,也是长辈,你胆敢纵容你父亲休掉自己的继母,要反天是吧?顶撞继母,忤逆长辈,好好好,璐姐儿果真是好样的。你不嫁是吧?好,现在我就四处宣扬,咱们老徐家出了个厉害的闺女,顶撞继母,出言不逊,不顾孝道,看谁还敢娶你。”
徐璐冷冷地道:“我固然嫁不出去,你也别想好过。虐待元配嫡女,强迫元配嫡女嫁给一个势利小人,再四处败坏嫡女的名声。二妹妹有你这样的母亲,这辈子也别想嫁人。”
田氏正要给徐璐一巴掌,可一但涉及自己的亲闺女,果然投鼠忌嚣,僵在当场。
徐璐继续道:“你瞧瞧你,祖母在世的时候,就处处惹祖母生气,此为不孝,已犯了七出之罪。如今又忤逆父亲,犯了女戒之三从四德,此为不贤。再苛刻欺辱元配嫡女,此为不仁,如此不孝不贤不仁之妇人,也配作我徐家主母?二妹妹三弟四弟也会因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蒙羞,受世人白眼。”
徐璐把女戒规则一套又一套地搬了出来,直把田氏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到底只是出身乡下,本身并没读过书,她不怕被人指责不孝不仁不义,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她牵累。
想着自己三个孩儿,田氏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少拿大话压我。我闺女人勤快,性子又好,还愁嫁不出去?”她的两个儿子也是懂事明理,到时候考上状元,做了官老爷,哼,还怕娶不到老婆?
徐璐冷笑一声:“有句话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母必有其子。”
豆绿鼓起勇气,也加了句:“二小姐还有三爷四爷,有这样的母亲,以后谁敢上门提亲呀?”
田氏一个箭步冲上去:“小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巴。”她不敢对徐璐怎样,但对豆绿却是无所顾忌了。
徐璐赶紧抓住田氏的手,田氏打不着豆绿,近距离看着徐璐粉白毫无瑕疵的脸,比起自己的闺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股邪火腾腾地冒了出来,厚实的巴掌想也不想就朝徐璐脸上招呼去。
徐璐被打了个正着,半边脸火辣辣地麻木地痛着。
徐成荣见状,再也克制上不住怒火,厉喝一声,“够了,田氏。你再敢使泼,我就休了你。我说到做到。”
田氏被徐成荣吼得吓了一大跳,望着丈夫铁青的脸色,心里也一虚,但很快就哭嚎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你要休就休,这日子我还不过呢。”说着就要收拾包袄走人。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徐琳再也忍不住,上前劝解自己的母亲,田氏推她一把,吼道:“你不要劝我,既然有人把好心当驴肝肺,这日子我也不过了,走就走,哼,我就不信了,离了我,看你们吃什么用什么。”
徐璐坐了下来,让容嬷嬷拿着凉油抹脸,闻言忍不住道:“爹爹,把当初田家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咱们原封不动的把嫁妆还给人家吧。免得让人说咱们克扣别人的嫁妆。”
正在收拾东西的田氏就这样僵在当场,她田家能有什么嫁妆呀?勉强制了家具后就所剩无几,除了几套不值钱的头面首饰,就是些早已上不得台面的衣物。
正在收拾东西的田氏就这样僵在当场,她田家能有什么嫁妆呀?勉强制了家具后就所剩无几,除了几套不值钱的头面首饰,就是些早已上不得台面的衣物。
而田氏此刻包袄里装的却有徐家的所有地契,房契,还有数百两银票。
徐璐又慢条斯理地道:“咱们家的财产可不能让人给平白无故贪掉,容嬷嬷,豆绿,你进去盯着田夫人,田家的东西任由田夫人带走,但咱们家的,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田氏气得两肋生痛,暗骂徐璐这个不孝女,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慢了,徐成荣不成气候,可到底还是有些薄产的,老太太去世之前,也还留了不少的财产,这样加起来,也不是笔小数目。她就这样走了,也太亏了。
今日彻底与徐璐撕破脸了,又被她狠狠踩在脚下,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可咽不下也没法,徐璐嘴皮子功夫好,人又厉害,精明又刁钻,连徐成荣都要让她三分,她还真不敢把徐家的财产带回娘家的,徐家族人可不是吃素的。
正当田氏心生悔意,徐家人也没半分留人的动作,让田氏越发下不了台之际,外头的大门被敲响了。
徐璐面露疑惑,看了徐成荣一眼,“爹爹,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
徐成荣也是不解,说:“我去开门。”
等徐成荣打开大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怒不可竭,“姓文的,你们还敢来?”
文成章在客栈里听了张媒婆的话,彻彻底底吓了一跳,文继轩也是,父子俩都认为是张媒婆或管大虎骗了他们,错把此徐家当成彼徐家,所以特地晚上过来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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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要乍个过节哩?
我开半天店子,下午领全家去小姨妈那玩,白吃白喝白拿,姨妈家种了数十亩水稻,从来没打过药,没施过肥,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大米
☆、第34章 悔不当初
当看到徐成荣时,文成章满脸的失望,已认定张媒婆找错地方了,于是客客气气地对徐成荣道:“徐兄,不好意思,是张媒婆给弄错了,扰了徐兄的清静,文某在此向徐兄陪罪。”然后他又厉声斥责了张媒婆,说她乱摆乌龙,真是可恨至极。
张媒婆还真以为自己把人给搞错了,连连向徐成荣陪罪,说尽好话,赔尽小心。
文继轩也傻住了,刚开始还抱着一线希望呢,但听父亲所言,这才知道,他家媒婆居然摆了个乌龙,错把这个徐家当成另外一户徐家了,不由鼻子都气歪了。
徐成荣冷哼一声,碰地把门关上。
里头的田氏听到外头的动静,又听到文成章的话后,当场傻住了,半天无言。
一屋子的人全都冷冷地望着她,最后徐成荣忍不住暴喝道:“无知妇人,看你干的好事。我的脸都差点被你丢尽了。”
田氏自知理亏,不敢再吭声,忍不住又辩驳道:“都是那个张媒婆的错,居然走错人家,害我空欢喜一场……这能怪我吗?”
没有人理她,连徐琳也觉得母亲太过分,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徐璐捂着脸,说:“我这一巴掌可真是白挨了,爹爹,你说冤不冤。”
徐成荣脸色难看至极,说:“都是爹爹无用,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爹爹不是糊涂之人。等回到乡下,管家大权全交给你。”他对田氏实在是失望透顶。
虽然此次进京,确实把盘缠花得精光,还要靠妻子女儿做针线维持,他不是没愧疚的,但在见到田氏如此上不得台面时,这种愧疚又统统抛得干净。
田氏脸色大变,忍不住要发火,但接触到徐成荣冷冰冰的神色,她不是没眼色之人,通常丈夫摆出这副面容,便知道他已是盛怒当中,也不敢再造次,把包袱丢到一旁,进屋睡觉去了。
空欢喜一场的结果是,文成章父子把张媒婆骂得狗血淋头,张媒婆摆了这么件乌龙事,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劲地陪着小心。
但文成章却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不但不给尾款,还要收回刚才使出去的五两银子,这下子张媒婆可就不干了。
“我说文老爷,为了跑您这趟差事,我可是把这条腿都给跑断了的。徐家的地址可是您亲自提供给我的,难道我还能把这地址变出来不成?”张媒婆能做媒婆,自然是能说会道,夸起人来,要把人夸出一朵花,骂起人来,要把人骂出一佗屎来,讨好起人来,那是脸面都可以不要的,泼辣起来,依然可以不要脸面。
张媒婆拿出文与章给自己的地址,抵在文成章胸前,“文老爷,您可要亲自瞧好了,泉州后街天竺巷第四十八号,屋主叫王文东,如今租给一个姓徐的人家,我可是没有找错地址吧?堂堂知府老爷,好歹也要顾些颜面吧?舍不得花银子就让令公子打光棍呗,何必要请媒婆?”
张媒婆在市井里混得久了,一身的骂人功夫那是没得说,文成章父子哪是张媒婆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骂得说不出话来,张媒婆嗓门又大,很快客栈里好些往户统统打开房门探出头来。做官的人,一向要脸面,自己摆的乌龙,也只好自己承担,不但没能收回使出去的辛苦费,还又给了二十两遮羞费。这才把张媒婆这尊大神给送走了。
拿银子堵住了张媒婆,文继轩却咽不下这口气,又跑去找管大虎。
管大虎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哪能骗您呢?凌督抚身边的凌非凌大护卫,亲自派人去查的,这还有假?平阳郡主有一女一子,长女远嫁外地,次子叫徐成荣,是天启六年的进士。娶妻华氏,生有一女,天启八年生病去逝。天启九年,娶妻田氏,育有一女二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管大虎倒背如流地把徐家的境况全一口气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发觉,文成章父子那陡然色变的面容。
“天启九年,徐成荣任漳州县主薄,天启十二年,任厦门县令,天启十八年,其母去逝,丁忧在家,天启二十年春,也就是今年上半年,就拖家带口迁入泉州,坐等候补。同年七月,也就是上个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