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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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开的就是化悲忿为力量,逆境生存的勇气……杨老夫人用她庞大的言语力量,来鼓励杨丽娘,要她不能放弃希望,一定要振作精神。打击只是一暂时性的,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
杨老夫人正说得口沫横飞,忽然吴嬷嬷脸色大变地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杨老夫人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虽然后来经过大夫抢救,救回了性命,但杨老夫人却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大夫说是风瘫。
“吴嬷嬷与那老妇说的是什么呀?”
凌峰神秘一笑:“简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杨老夫人多年以来,总爱拿流言,或用似是而非的谣言来打击异已,多年来屡试不爽,尤其每每在丈夫与政敌政见相左或紧要关头时刻,杨国瑞的政敌总会传出或名声或私生活或内宅或道德方面的污点。虽然后来仔细排查,也只是些无中生有的事儿,但人人都爱拿“空穴不来风”之类的话来武断认定,杨老夫人这招本领早已玩得炉火纯青,信手牛来,每收奇效。
这回,凌峰也有样学样。
“我也只是让人传了则消息,又恰巧让杨家的奴才知晓。杨老夫人纵容女儿污人清白,毁人名声。还纵容孙女抢夺有妇之夫,并使下作手段,以制造谣言,毁人名声,指使人冒充道姑妖言祸众等险恶行事,以达目的,惹犯众怒,死不悔改。有言官看不过去,已密告圣上。圣上已着令宗人府彻查此事。若事情属实,必收回杨老夫人诰命衔。若事态严重,已被放在名臣阁杨国瑞的灵位,也有可能被搬出来。更甚者,还有人密谏圣上,让圣上收回地方官府对杨家的贡奉。称杨老夫人行事险恶,用心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擅以毁人清白污人名声以达不可告人的目的。无德无义之人,必收回诰命,怎可再享朝廷恩荣?”
杨国瑞身为前朝首辅,功勋卓越,死后灵位被放入名臣阁享受朝廷贡奉,杨家也因此列入清贵之列。如今,杨家依然享受朝廷奉禄,今上还明文规定,杨老夫人一日在世,地方上就得以百之其一的税赋供养。
泉州城商业渐显,依靠海港重地,其税赋已位居福建全省之冠。百之其一的税赋供养,也是了不得的数目。杨家靠此恩荫,只要杨老夫人活得够久,杨家至少还能尊荣三代。
若杨国瑞因夫人子女不争气,灵位被移出名臣阁,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惹人笑谈。失去圣眷恩荫的杨家,必然覆灭。不止杨老夫人经不住这种打击,杨氏族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徐璐乍舌不已,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凌峰这一招斧底抽薪,断其根源的法子,实在是厉害。比她东打一抢西晃一炮的行径,高低立现。
“圣上真会照做?应该不至于吧。”徐璐说。
凌峰哂笑,“那可难说,若是让杨国瑞生前的政敌知道他们当年全是受了杨老夫人暗算,如何会善罢甘休。想必杨老夫人心里也是门儿清。应该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后果,此事已击中她的软肋。如何还抖得起来?”
“应该只是谣言吧?”徐璐问,就算真有人上书密告,京城离泉州可不近,再是政令通达,也需得十日半月方有消息,短短三五天内,是绝不可能的。
凌峰唇角微微弯起,“是。人人都知道这是谣言,但心中有鬼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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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男人真是死性不改,说他无数万遍,一个订单的货,抽真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与别的订单弄混了。并且抽好后,同一个订单的,都装进一个箱子里,别到处乱放。这样我才方便择货。说了无数万遍,仍是不吸取教训,又给我乱放。说他就左说左对,右说右对。害得我拿着单子,满屋子转,转得我几乎要溃溃了。耽搁了好多时间,气死我了,害得我没有看成钟大帅哥。
☆、第179章 因果
杨老夫人不但心中有鬼,还藏着几只大头鬼,她自己做了多少事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历代来多少名臣被不孝子孙牵累的,当听到圣上有可能取消杨家殊荣,要把丈夫的灵位移出名臣阁后,只觉天都要榻下来,紧张惊怒,天眩地转,人就瘫倒下来。虽经由大夫抢救,勉强恢复过来。然得到消息的杨氏族人一股脑奔往杨家,气势汹汹质问事情经过,言语中对寡嫂全无敬意,甚至还有可能要把罪魁祸首的丽娘拿去沉溏,杨老夫人急怒之下,再一次双眼一黑,倒了下来。这回就没刚才幸运了,真正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等后来知道只是谣传后,更是气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大怒之下,原本只有半边脸瘫掉的她,这回子连大半个身子都没法动弹了。
得知杨老夫人手脚不能动弹,歪眉斜眼,话也说不俐索,吃喝拉撒全要人手服侍,风光了大半生到头来落得这般下场,徐璐只觉通体舒泰。
亲自登门看望了杨老夫人,在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对自己怒目斜视时,徐璐大惊小怪地叫道:“老夫人,您怎么就成这样了?先前都还好好的呀?”
尽管大家都知道谣言有可能就是徐氏所为,但杨家诸人早已被整治得没了任何脾气,反而还说了几句自责之话。
徐璐凑近杨老夫人,语气沉重道:“老夫人,您一定要保重呀,先夫人在地上有知,恐怕也会不安的。”
“外头那些杀千万的,真真是可恨,什么谣言不传,偏要传这些无中生有的。连累老太太您成了这样。爷知道后,很是自责,都不敢出现在您面前了。原来,确是有言官密谏圣上,要撤去杨阁老在名臣阁的灵位。爷当时信以为真,还曾对我感叹说,杨家祖父功勋卓越,没曾想死后却让不孝儿孙连累,真真令人唏嘘不已。当时爷只是说说而已,没曾想,被那不长眼的奴才截了半句就往外传了。”
徐璐又装模作样地自责着,白氏丁氏心头发苦,果然凌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石破天惊。可叹婆母不自量力,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杨丽娘站在一旁垂泪,怨毒地剜了徐璐一眼。但她已经被徐璐整怕了,就算恨得滴血,却也不敢多嘴半句。
杨老夫人面部表情不动,一双斜三角眼却似要生吃她。
徐璐前脚刚回去不久,当天晚上就听到杨老夫人逝世的消息,先是大惊,然后是自责,呆呆地问:“该不会是我把她给气死了吧?”
正在看书的凌峰头也不抬地道:“别往脸上贴金了,你还不够格。”因丫头全被打发了出去,凌峰就恢复了他的蛇身,长长的蛇尾,从床上一直迤逦到地上,蛇尾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
徐璐不爽地瞪着他的侧面,这男人以前还算是不错的,偶尔还会说两句甜言蜜语,可最近这阵子,却总爱打击她,话也说得刻薄,也不怕她受得了受不了。
“爷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了,怎么总是爱打击人家?”徐璐闷闷地道。
凌峰双眼不离书,“打击你了吗?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屁的实话实说。徐璐真想给他个暴栗子,但又没那个胆子,只好瞪着一双圆滚滚的杏眸,恶狠狠地与他的后脑勺作撕杀。
看书看得差不多后,凌峰放下书,正要移动身子去净房。忽然发觉自己的尾巴收不回来,似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定眼一瞧,不由哭笑不得。
原来他的蛇尾一端,不知何时,被绑在床柱上,并且还打上了死结。刚才看书看得太入迷,以至于没有察觉。
蛇尾稍用力,没能扯回来,再继续用力,得,床都被摇动了,尾巴也扯痛了,依然没能挣脱开来。他又实在懒得亲自去解开,便推了推身边弓着身子的人儿。
“别胡闹了,快给我解开。”
徐璐动也不动,似乎睡着了。
他才不信她真会睡着觉,语气威胁,“再不行动,我可要生气了。”
床上的人儿依然没有动静。
凌峰无耐,只好自己移了过去,把自己可怜的尾巴解救出来,也不知这丫头哪来的胆量,居然趁他不注意时,把他的尾巴缠在床柱上,不但绕了几大圈,还打上死结,难怪刚才挣脱不开。
徐璐并未睡着,耳朵一直竖着的,看他自己解开被绕的尾巴,偷偷地笑了,在心头暗爽:活该,叫你欺负人家,叫你说话刻薄,叫你嘴上不积德。
过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徐璐有些不耐了,不过仍然保持着侧睡的姿势,在心里想,他现在在干嘛吗?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呢?
不行,现在不能认输,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不能这么快就破功。
又坚持了一会,依然没有动静,徐璐纳闷了,不得不翻了个身,就看到他正静静地立在床前。精壮的身躯下,是一条滚圆的蛇身,他正背对着灯光望着自己。
徐璐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干嘛呀,不准备睡觉了?”
凌峰没有说话,目光静静地望着她,身后的尾巴俏皮地在毛毯上拍打着。
徐璐奇怪了,上下打量他,正要说话,忽然有个冰凉的东西往自己裤腿里钻,赶紧揪住那条冰凉凉的东西,“又在使坏了,哼,看我不收拾你。”两手用力,恶狠狠地揪着裤腿口婴儿手臂粗的蛇尾,轻轻拍打着,“看你还使坏,看你还使坏。啊呀……”尾巴微微一使力,就脱离了她的控制,并且非常刁钻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徐璐尖叫一声,人已被一圈圈地卷了起来。她拼命挣扎着,却徒劳无功,整个人全被蛇身缠得动弹不动,她拍打着蛇身,大叫:“干嘛呀,快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
凌峰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她对缠在身上的蛇身,并不见惧怕,只有恼怒和生气,不由问:“不怕我了?”
“怕你干嘛?了不起有条蛇尾巴,得瑟什么呀?”徐璐挣脱不开,尤其这可恨的家伙,居然在她某个地方留恋不舍,弄得她又痒又难受,却又毫无办法,不得已只好恶狠狠地叫道:“你的尾巴在干嘛呀?快放开我,不许碰我,不然我剪了他。”
那条可恶的尾巴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可恶地逗弄她,弄得她全身发热,娇喘吁吁,她实在没有想到,她会胆大包天到与一条人蛇共舞,并且还相处和睦。往前一年,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她的丈夫居然不是人,而是一条人首蛇身的怪物。
凌峰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不过那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只是等把她就地正法后,身下的人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显然被折腾得不轻。望着他气嘟嘟的脸,他微微一笑,躺到她身边,手臂一使力,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中,爱怜地吻了她的脸颊。
连他本人都很难相信,他这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妻子,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他的蛇身,不但如此,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已全然放下戒心,连她暗中使坏拴自己尾巴都没有察觉。
恢复蛇身的他,一向是散慢而随性的,但警惕性一向很高,衡芫院周周围,或明或暗布置了无数高手,只为防止他的秘密被武艺高强的梁上君子偷看了去。
他的警惕心一向好,却在她面前,全然无防备,甚至让她阴谋得逞都没能察觉。
是他的警惕之心下降了,还是自己的身子已全然接受了她?
如果是后者,还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不过想到她刚才面对自己的蛇尾全然无惧反而还乐在其中的场景,心窝处又传来暖意。
再一次搂紧了她,亲吻了她光洁的额头和胖苹果般的脸颊,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的悸动,凌峰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如抱婴儿般,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五月间的泉州,气候宜人,正是适合外出踏青走亲访友的大好时节。偏出了杨老夫人这一档子事,没的感叹两句,死的真不是时候。
尽管与杨家已形同水火,但脸厚心黑的凌峰,穿着一身黑衣,亲自去人家灵前,哭了两声,掉了几滴眼泪,沉痛道:“虽说祖母生前做了糊涂事,当时我也恨透了您老人家。可人没了,反而又念着老人家的好。若时光可以重来,我决不会让徐氏来惹您老人家不开心。”
说着说着,越发不可收拾,又说了祖母生前对他是如何的慈爱,如今老人家走了,他却没有任何轻松,反而只觉难受。
徐璐暗地揪了他一把,这个混蛋家伙,果然当官的个个脸厚心黑,演技过人,他本人不也如此?真要讲演技,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爷。”徐璐也红着眼,拼命地拿帕子抹眼,她声音哽咽道,“都是我把老太太气没了,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错,是我把老太太气没了。”
凌峰沉痛地望着她,“不,应该是我的错。让人抓秦氏,拘禁丽娘都是我向官府下的令。你去杨府讨还公道,也是我默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