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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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虽然我还未嫁人,但也知道,这为人媳妇嘛,还是要勤俭持家的。”
一旁的小二几乎要憋得岔过气去,玲表姐讽刺徐璐一见面就向她要东西,是没家教的表现,而徐璐更狠,得了便宜,还反过来教训她,如果你不在我面前显摆得瑟,我也不会宰你了。
玲表姐脸都绿了,瞪着徐璐说不出话来。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账东西。
管大娘及时出现在徐璐面前,笑得一脸热情,“姐儿你来了,我等了你可是有些时日了,总算把姐儿给盼过来了。走走走,里边去,喝口茶再说。”
管大娘又满脸堆笑地望着玲表姐,“这位奶奶是璐姐儿的表姐吧?唉呀呀,那可不算是外人了。奶奶若是得空,就请里头喝口茶再走。”
一旁的小二机伶道:“这位奶奶与布政使司霍家还是亲戚呢,又在咱们店里统共买了六百七十两银银子的布料,”
管大娘越发热情,“唉呀,还真是贵客临门呢。霍夫人也最爱在我店里买尺头。她老人家呀,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妆花织锦的镂空罗,还有织金的羽纱,以及洋绉面料,这可是福建最流行的,那些达官贵人都爱这些面料,看奶奶也是大家子出来的,要不要也选上两匹?”
徐璐知道玲表姐最是好面子的,于是就故意说:“大娘,您就别为难我表姐了。表姐刚才买了那么多料子,钱都花光了,哪还有余钱再买?”
玲表姐立马说:“谁说我没钱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统统给我包了,我全买了。”
玲表姐也知道泉州的段记布庄,幕后大老板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似乎与督抚大人有关,在这儿买料子,也是一种身份的像征。让这儿的掌柜如此折腰接待,也算是特有面子的了。尽管荷包空空,但为了管大娘嘴里的“大家子出来的”这句话,以及霍夫人也穿这样的料子,也颇为动心,又咬牙买了几匹料子。最后,在徐璐那目瞪口呆一脸羡慕的目光下,挥斥方遵,又另外再加了两苑料子,
管大娘笑得见眉不见眼,再一次特特地把玲表姐从头夸到脚,再从脚夸到头发,等玲表姐擒着得意的笑容轻飘飘地走后,笑容立马就敛了,忍不住对徐璐竖了大拇指,“姐儿。走,进去喝杯凉茶再走。”
徐璐随管大娘一道进了后屋,双方落了座,管大娘这才问徐璐,“那位是姐儿的表姐?”
“嗯,好些年没见过面了。”徐璐淡淡地说。
好些年没见过面了,一见面又那样唇枪夹棒,管大娘便知道这对姐妹不怎么友好,也不再说什么,
徐璐笑了笑,把绣好的荷包拿了出来,“大娘,您瞧瞧,可还满意?”
管大娘拿荷包拿到手头,仔细瞧了瞧,笑着说:“姐儿的荷包那是没得说的,我还不相信姐儿的手艺么?”
徐璐心里高兴,笑得双眼弯弯,“就知道大娘最是爽快。为了不辜负大叔的信任,我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亮了出来的。”
管大娘哈哈一笑,“姐儿呀,就你会说话。你放心,只要绣工好,大娘给的价钱绝不会低。”管大娘叫来几个铺子里的绣娘,一番评估后,说:“这荷包越发精致了,姐儿的手艺果真进步神速,喏,姐儿觉得如何?”管大娘略略比了个数字。
其他家的掌柜也就只肯给三十文,有的甚至更显,居然只肯给十五文,管大虎的四十五文确实算是不错了,甚至稍稍超出了徐璐的意料,哪有不高兴的,很是爽快地就点头同意。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就知道管大娘最是爽快,”徐璐一边往自己脸上贴金,一边拍了管大娘小小的马屁。
管大娘哈哈一笑,与这小丫头打交道,她多少也知道这丫头的德性,为了能多卖些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却并不讨人厌,这丫头在斤斤计较与爽快当中找了个非常合适的平衡点,虽然这小丫头是有些精明,有时候砍价也会砍得让人受不了,但她有时候也非常爽快,待人接物也还可圈可点,让人无法真正讨厌她。
管大娘从屋子里出来,手上还拿着荷包,正在柜台处称银子,一位绣娘正在收拾荷包,忽然斜里伸出一只手来,“这个荷包,多少银子,我买了。”
一个略显傲慢的声音响来。
徐璐回头,是位中年美妇,四十不到的年纪,身后跟着两个中年婆子,以及几个丫头,一看排场,便知身份不凡。
柜台处的绣娘赶紧说:“这位夫人眼光果真好,这荷包可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无论是绣功,还是花钱式样,都是顶尖的。夫人,您先瞧瞧。”
管大娘见当场有客人要荷包,赶紧离开柜台接待,并且准备把徐璐支到屋里头,她可不想让徐璐瞧到她卖出的价钱呢。
哪知这妇人却不看管大娘,而是看向徐璐,慢声道:“这荷包是你绣的吧?”
徐璐说:“是的,夫人。不过荷包已经卖给了这位掌柜,夫人若是想买荷包,请与掌柜商议吧。”徐璐知道管大娘的心思,不过并没在意。做生意的哪有不赚钱的,管大娘从她手上买下荷包,转过手稍稍再装饰一下,估计就是一倍两倍的价格卖出去。这些钱是人家正大光明赚的,她也不会去不平或是不爽什么的。
管大娘很是意外,对徐璐又高看了几分,觉得这个小姑娘确实很不错的,虽然爱财了些,却难得地不贪多。
中年贵妇看了柜台上的荷包一眼,对徐璐说:“手艺还不错,一个荷包能换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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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夫人
徐璐说:“不过是换些养家糊口罢了,让夫人见笑了。”她不欲多呆,冲中年贵妇微福了身子,拉着豆绿的手就要离去。
中年贵妇冷眼盯着徐璐,道:“你这般抛头露面,可有禀过父母?”
徐璐心里一沉,停下脚步,沉下脸来,“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贵妇冷声道:“看姑娘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你这么抛头露面的,岂是闺秀所为?令尊令堂也由你这么胡来?还要不要名声?”
铺子里选布料的客人也纷纷停下手头的布匹,窃窃思语地望着说话的贵妇,又看了徐璐主仆的着装,纷纷觉得这中年贵妇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愿意抛头露面卖绣品呀?正是因为家道艰难,这才不得不如此。何必要如此说话,没得伤人家小姑娘的心。
徐璐忍下心头的火气,淡淡地道:“不过是卖绣品罢了,不偷不抢,怎么就碍着名声了?”她望着中年贵妇矜持骄傲的面容,又说:“夫人养尊处忧,定然不会明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辛酸。”
中年贵妇皱了眉头,拉长了脸来,斥道:“好心与你讲道理,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从哪学来的规矩?你父母没教过你,满招损谦受益,性子如此好强,这要是嫁到婆家去,如何了得?”
徐璐气得满脸通红,铺子里的人也觉得这妇人说话太过了,一看就知道养尊处忧的人物,居然为难起一个小姑娘来。
中年贵妇又道:“若已经订有婚约,那我奉劝你一句,赶紧回家去,好好绣你的女红,再这么抛头露面,哪户人家敢要你?”
徐璐忽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水,“文夫人瞧不上我徐家的门弟,明说便是,何苦这般毁我名声?女儿家的名声何等要紧?夫人这么红口白牙的污蔑,又岂是正经人所为?我变卖绣品,不过是为了贴补家中生计,一不偷二不抢,与名声又有何关系?文家如今节节高升,平步青云,已贵为泉州知府,夫人瞧不起我也是意料中之事。我们徐家虽说家道中落,好歹骨气也还是有的,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夫人何必如此把事情做得如此绝?”
看戏的人一阵哗然,原来,他们是认识的,看起来关系不怎么好,也难怪这妇人一上来就给人家小姑娘扣那么一顶帽子。换作是任何人,谁受得了呀?
铺子里的客人纷纷指责这文夫人霸道不讲道理,居然为难一个小姑娘,太不像话了。
文夫人就是泉州知府文成章的夫人,其子确实与徐璐订有婚约,文家如今越发嫌弃徐家的门弟,也正在想办法婚掉婚约,但又怕被人指责,所以就想先捉女方的错处,好正大光明退婚。今日也只是凑巧碰到徐璐,文夫人就将计就计,给徐璐安上个“抛头露面,非闺秀所为”的罪名,以徐璐“名声有污”为由,正式向徐家退婚,文家也是颇站得住理的。谁知这徐璐倒是个硬茬子,居然当众揭了她的短,文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文夫人冷笑一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今儿个倒是长了见识了。小小年纪嘴巴就如此了得,以后嫁到婆家那还了得?也亏得我运气好,提前识破了你的真面目,否则,真要进了我文家大门,有你这么一张厉害的嘴,本夫人都得靠边站了。”
众人又是恍然大悟,原来这妇人还是小姑娘的未来婆母。看这妇人身家不凡,想来是极注得规矩名声的,这小姑娘虽然没过错,但谁叫她名门低微了,如今又得罪了婆母,想来这一柱婚事肯定不成了,于是一些人又心生叹息,觉得小姑娘太倒霉了。
看这妇人一脸的盛气凌人,看来这桩婚事也只有黄的份了。
徐璐在见到文夫人后,便知道事情不好,但也没想到,这文夫人是如此的过分,居然妄想败坏她的名声得到退婚的目的,实在欺人太甚。
徐璐冷笑道:“夫人这话还真够诛心,我徐家虽小门小户,但骨气还是有的。夫人嫌弃我徐家门弟明说便是,何必找一堆理由?难看。”说着昂起下巴,高傲地从文夫人身边经过。
文夫人气得满面铁青,怒斥道:“你们瞧瞧,说她两句她就顶十句,还有没有尊卑,一点教养都没有。”
铺子里的客人纷纷别过头去,有的拿着选好的布料去柜台结算,有的成群结伴地离去。
见无人理会自己,文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就这样离去,又太丢面子了,于是昂着下巴,对掌柜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布料拿出来让我瞧瞧。”
管大娘头也不抬地道:“夫人身份尊贵,一般的布料哪瞧得上眼?三百两银子一匹的布料倒是有,就是怕夫人买不起。”
被人如此蔑视,文夫人鼻子都气歪了,“什么料子要值这么多钱?拿出来让我瞧瞧?”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文夫人尽管生气,但越发要让这些势利之人瞧瞧她的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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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警告我家老大,把昨晚读过的书再读一遍,今晚我要回来抽查,先给你上个紧箍咒。老大说,什么叫紧箍咒?我说,就是观音给孙悟空上的那种。老大说:那你念给我听哈嘛。我……
拜托各位神人,我要如何回答这熊孩子呢?
☆、第22章 文家退婚
徐璐的心情可以用沮丧,悲惨,愤怒,无奈来形容。
带着沮丧悲惨愤怒无奈的心情,回到家中,就再也忍不住,躲在屋子里小声哭泣起来。
豆绿知道她心情很不好,也跟着默默地垂泪,容嬷嬷很是不安,轻声问豆绿,究竟怎么回事。
豆绿恨恨地道:“今儿个,咱们在段记布庄遇上文家老婆子,小姐被文家老婆子给扣了好多帽子,小姐都气哭了。”然后把当时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容嬷嬷倒是没有生气,她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些越是富贵的人,越是生着双势利眼,所以也懒得去生这个气,她只是担心徐璐,与文夫人正面对上,以后能不能嫁到文家去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徐璐嫁不过去,田氏那一关就很难过了,更不说对徐成荣的打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容嬷嬷心里也快愁死了,可她只是一个奴才身份,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暗地里祀悼,希望能有人慧眼识珠,把小姐娶回去作正房奶奶。
……
吃晚饭的时候,凌芸对凌峰说起了在段记布庄的事儿,无限唏嘘,“那个文夫人也真势利了,我看品性也不怎么好,这种人还是朝廷命妇呢,啧,若让她丈夫失去泉州知府的位置,看她还得瑟不。”
凌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凌峰,一脸的期翼,期待凌峰出手,满足她对“坏人就要有坏人的下场”的心愿。
凌峰眉毛都不皱一下地道:“人家势不势利,与你何干?又没碍着你。”天底下势利的人多了去,谁管得过来呀?
凌芸瞪眼,忽然泄气,确实,这世上势利的人确实多。
凌峰对于这些不平之事,早已看淡了,只要不作奸犯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伤及自己家人,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小姑娘是很可怜,但谁让她抬错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