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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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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言简意赅道:“讲了。”
      新阳侯额头的汗就跟要喷起来似的:“陛下没说别的吗?”
      “……”内侍死鱼脸道:“陛下令奴婢来摘桑葚。”
      新阳侯真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钝刀子杀人,隔一天磨一点儿,这谁受得了啊!
      他越想越委屈,终于哽咽着哭了出来。
      内侍走了,新阳侯夫人不明所以的问:“侯爷,你怎么了?”
      新阳侯抽泣道:“我难受啊,夫人!”
      “为什么难受?”新阳侯夫人不解道:“我总觉得侯爷近来寝食难安。”
      “因为,因为……”
      新阳侯如何能将实情说出口,期期艾艾了半日,愈加委屈,大哭道:“因为陛下总叫人摘我的桑葚,明明是我自己种的,却一个都没吃到,我不甘心呐……”

      第109章 采花

      新阳侯有多委屈不安, 谢华琅注定是不能知道了。
      她这几日胃口变得有些奇怪,有些从前不喜欢吃的, 忽然间就有了兴趣,至于那碟还没有完全熟透的紫红色桑葚, 也着实是搔在了她的痒处。
      顾景阳极少在正餐之外吃东西, 只是见那桑葚色泽, 便知是还没熟透的, 捻起一个送进嘴里,便觉酸的厉害,眉头下意识一蹙,接连饮了几口茶,方才将那股酸味儿压下去。
      “枝枝, ”他有些担忧, 关切道:“你不觉得酸吗?”
      谢华琅抬头看他,目光懵懂,嘴唇上被那果子汁水沾的泛红:“挺好的呀,不算。”
      “好吧,”顾景阳只得道:“少吃些,仔细伤胃。”
      谢华琅表面上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一转头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景阳转身吩咐衡嘉几句话的功夫,那盘桑葚就没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 却也拿她没办法, 摸了摸她的头, 道:“行了,这是最后一回,半熟的都摘回来了,剩下的更没法儿进口,你乖几天,好不好?”
      谢华琅很乖的点头。
      虽然淘气了点,但好歹自己劝一句,她就往心里记。
      虽然记了也没什么用,但好歹态度还是不错的。
      不知不觉间,顾景阳对那小妖精设置的底线,似乎也越来越低了。
      他察觉到这一点,侧目看她一眼,摇头失笑。
      ……
      谢华琅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因为有孕的关系,她较之往日更爱食酸,但这只能说明她的口味有所改变,而不是说她的抗酸性有所提高。
      那么大一碟子桑葚吃下去,又都是半生不熟的,任谁也扛不住。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另有宫人呈了松子儿、银杏之类的干果来,顾景阳看奏疏看的闷了,便暂且搁下,伸手剥了几个,递给自己的小妻子。
      谢华琅正倚在隐囊上翻书,看也没看,便摸起来送进嘴里,牙齿将将用力,便觉牙根一阵酸痛,脊椎发冷,连带着脑仁儿都开始生涩。
      这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她“哎呀”一声,取出怀纸,将那粒果仁吐了出来,捂住腮帮子,眼眶里边儿全都是泪。
      她出第一声的时候,顾景阳就听见了,再看她反应,隐约便猜到是为什么,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
      谢华琅见状,委屈坏了:“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
      “不笑不笑,枝枝别恼。”顾景阳到她那一侧去,叫她张开嘴,仔细看她口腔内部,半晌之后,哄道:“无妨,就是被酸倒了,过一阵就好了。”
      谢华琅不确定的问:“过一阵是多久?”
      “这便因人而异了。”顾景阳其实也不太确定:“枝枝,你方才吃了多少桑葚?”
      谢华琅蔫哒哒的瘫倒在塌上,生无可恋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又或者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谢华琅那口牙倒了大半,膳食是没法用了,略微用些气力,都觉浑身酸麻的脑仁儿疼。
      衡嘉吩咐了御膳房一声,午膳便只送了稀粥,煮的烂烂的,有种近乎入口即化的软糯。
      谢华琅苦着脸吃了半碗,抱怨道:“这个没有味道,不好吃!”
      顾景阳疼她,怕自己吃别的,她吃不到难受,便陪着一起喝稀粥,闻言瞧了瞧她,云淡风轻道:“要不要叫他们给你加点醋?”
      谢华琅更难受了,眼泪汪汪道:“道长,你也欺负我。”
      顾景阳见状,神情中禁不住露出些许笑意,端起碗来,亲自用汤匙盛了喂她,温言道:“再忍忍吧,就快好了。”
      谢华琅牙疼了整整一日,才算缓过劲儿来,也算是有了教训,此后再不敢这样胡闹了。
      ……
      端午节已经过去,那时正值长安纷乱,皇帝病重,勋贵人心惶惶,故而宫中没有大办,也没有宴请臣工,只是在初十这日,请了宗亲入宫,短暂相庆。
      谢华琅有孕的事情,还未曾向外边儿公开,好在现下才三个月,肚子还没显,等闲看不出来,至于饮食上的变化……
      这样的场合,难道真有人会缺那一点儿山珍海味?
      即便不动筷子,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帝后身份贵重,往往都是最后到场,但在这之前,也会有资历厚重的老王妃带着家中女眷前去请安。
      赵王府一直都是亲近谢家的,即便是看赵王在谢檀定亲宴上主动帮着说话,谢华琅对赵王妃说话时,态度也会格外和气些。
      “听闻谢祭酒家的郎君,现下还没有定亲?倒是叫弟弟赶上了。”赵王妃神态温煦,含笑问了一句。
      谢令家有三个郎君,年岁相符的便只有谢朗了,谢华琅听赵王妃这样讲,便知她有话要讲,状似玩笑道:“怎么,王妃想为他保媒不成?”
      “倒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谢祭酒怎么想,”赵王妃并不卖关子,笑吟吟道:“魏王府上便有位县主,年岁与谢三郎相当,品貌不俗,倒很般配。”
      谢华琅原以为她是为朝臣之女说亲,不想竟扯到宗室身上去了,更没想到,要说和的竟然是魏王的女儿,顾景阳的侄女儿。
      她嫁与顾景阳,与他们其实已经是错开一辈儿,谢朗作为她的堂兄,同魏王之女也不再是同辈,只是时下风气开放,不甚计较这些,往上再数两辈,太宗文皇帝还同时娶过姑侄俩呢。
      魏王府上现在只有荣安与庆瑜两位县主,庆瑜县主才五六岁,当然不会是她,倒是荣安县主,今年十四五岁,年纪上比较合适。
      谢华琅从前也见过荣安县主几次,生的很是娇艳,性情也不坏,生母是魏王前些年过世的侧妃,上边还有个同母哥哥。
      那侧妃出身也不俗,很是美貌,颇得魏王宠爱,当年病逝之后,魏王甚至想要以王妃之礼下葬,为此还被御史弹劾过,谢华琅记得格外清楚。
      这个人选倒是不坏,谢朗若能娶宗室县主——尤其又是皇帝的嫡亲侄女儿,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襄助。
      只是这婚事会牵涉到宗室,就谢家将来而言是好是坏,谢华琅一时之间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再则,她总要考虑到顾景阳的想法。
      谢家一味的扩充,现下没什么,将来说不定就会被他忌惮,再往后想,后继者也不会容忍一个太过强盛的家族长期盘踞在朝廷上。
      她顿了顿,道:“王妃来保媒,是魏王的意思?”
      “正是,”赵王妃笑道:“魏王的品性,娘娘是知道的,最是温厚不过,从不掺和别的,与谢家结亲,正是锦上添花。”
      这话谢华琅是信的,魏王的性情,说的好听的中庸温和,说的不好听,就是被天后刻意养废了,胆小如鼠,当年眼见天后将妻子和儿子一起折磨死都不敢吭声,说句懦弱无能也不过分。
      可即便如此,此事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婚姻大事,我也不能轻易拍板,”谢华琅略经思忖,还是道:“倘若是侄子也就罢了,偏是堂兄,还是叫叔父与叔母二人拿主意为上。”
      赵王妃原本也只是前来说和,并非执意强求,闻言也只是笑道:“既然是结亲,自然要两家情愿才好,荣安还小,倒不是很急,大可以慢慢考量。”
      谢华琅略微一笑,顺势将话头转到别处去了。
      顾景阳还在装病,这日连宫宴都没出席,谢华琅独自坐在上首,按照流程说了几句之后,便叫众人自便,宾客们从善如流,顺遂的结束了这场宫宴。
      散场之后,谢华琅便去寝殿寻郎君,人一入内,便见顾景阳正端坐椅上,手中握着一册棋谱,对照着往面前棋局上摆,见她回来,方才停下:“怎么,心里有事?”
      谢华琅便将赵王妃说的话与他讲了。
      “荣安吗?”顾景阳倒真的仔细想了想,半晌之后,颔首道:“还不错,我是说这桩婚事。”
      谢华琅在他身侧坐下:“你觉得应该结亲吗?”
      “还是要看你叔父叔母怎么想。”顾景阳不置可否,忽然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谢华琅见他问的奇怪,不禁仔细想了想今日同赵王妃说的那些话,确定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唔,”顾景阳将那本棋谱合上,摆放到案上,又问:“你觉得荣安怎么样?”
      谢华琅想了想,道:“还不错,我虽见过她几次,其实不怎么熟,只知道风评蛮好的。”
      这一次,顾景阳没再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看了她很久。
      谢华琅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你看什么?”
      顾景阳道:“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较真道:“难道你方才看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顾景阳听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华琅脖子一缩,不给他摸。
      “其实也没什么,”顾景阳拉过她小手,轻轻亲了亲:“再等等吧,我也只是猜测,过一阵子,便能水落石出了。”
      他既不肯说,显然是涉及朝政,谢华琅便不再多问了,顺势伏在他怀里,嘟囔道:“外边的天气可真好。”
      顾景阳动作轻柔的搂着她,目光往窗外一扫,便见天高云阔,花木清新,莞尔倒:“是很好。”
      “偏偏你还在装病,我们都不能出去玩儿,”谢华琅闷闷道:“道观里的桃花都开谢了,也没能去走一趟。”
      顾景阳有些歉疚,温言哄道:“明年还会再开的,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一家去那儿小住,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坏。”谢华琅心情好了起来,略微退后一点儿,细细的打量他。
      面如冠玉,鼻直目湛,俊秀的不似凡人,天生一股清冷疏离,仙气凛然。
      她越瞧越觉得高兴,脑海里忽然想到另一处去了,略微前倾些,抚弄着他胡须,低声道:“九郎,我好久没见你穿道袍了。”
      顾景阳道:“宫中有所不便,出宫再穿给你看……”
      谢华琅眼底闪过一抹羞赧,少见的有些犹疑,顿了顿,终于还是附到他耳边去,悄声道:“九郎,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模样,一本正经,凛然不可侵犯,真想再回到那时候,扑过去把你衣袍扒了,在后堂里来一回……”
      顾景阳听得怔住,半晌都没说话,眼睫微垂,隐约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谢华琅许久不曾见他这般羞赧的模样,看得爱极了,凑过脸儿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口,撒娇道:“我那时候要真是扑过去了,你会不会叫人把我叉出去?”
      顾景阳看她一看,道:“当然会。”
      谢华琅也不气,轻轻摇晃他手臂,笑嘻嘻道:“现在再扑上去呢?”
      顾景阳别开眼去,不作回答。
      “哦,我懂了,”谢华琅马上会意:“那你就从善如流了,是不是?”
      顾景阳道:“不是。”
      “别不承认,你的神情都告诉我了,”谢华琅脸皮原就不薄,嫁做人妇之后便更厚了,一番絮语撩起了春心,她再凑近些,道:“道长,从我诊出身孕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
      顾景阳道:“嗯。”
      谢华琅见他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假正经”,厚下脸皮,悄声道:“你不是说,过了前三个月,动作轻些就无妨吗?”
      顾景阳抬眼看她,正对上那双明亮眼眸,忽然间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温言道:“还是要仔细一些……”
      “是啊,”谢华琅作深以为然状:“我也这么觉得。”
      顾景阳不意她话头转的这么快,神情不禁有些窘迫,顿了顿,才拉住她手,低声道:“枝枝,我轻些,好么……”
      谢华琅似乎没听清:“什么?”
      顾景阳成婚之后,少有这样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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