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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隔壁那个坏书生-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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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拥有她的代价,是要双手染血,沾上杀孽。
    想到方才梦里差点将自己淹没的那些温热腥臭的鲜血,以及他第一次杀的那个人扭曲苍白的脸孔,宋靳垂下眸子,咽下了心头微微泛起的恶心感。
    决定加入烈虎卫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一日——杀人,必将是他以后要习惯的事情。
    虽然对于他一个现代人来说,这并不容易,然在这样的时局之下,想要保护她和平安,他必须要拿起武器。
    那日率领烈虎卫偷袭成王之时,他其实本可以不动手,但这个心理障碍迟早要克服,所以他到底还是将刺向那人大腿的刀转了方向,狠狠扎进了他的胸膛。
    虽心里头还是有些出于生理本能的恶心感,但看着怀里娇俏的姑娘,宋靳到底是眉头一舒,微微笑了起来。
    他不后悔。
    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阿枣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了。
    他一定是在之前围攻成王的时候,出手杀人了。
    她曾听他说过不少现代的事情,知道他虽然身手好,但从不杀人,而他们那个世界,讲究平等与法制,谁都不会轻易去夺取别人的性命,哪怕那人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他心智坚强,待事从容,鲜少会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感到不适,想来也只有第一次杀人见血,才会叫他本能地感到难受。
    虽然知道加入烈虎卫之后,杀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阿枣一直没去细想这个问题,一是因为认识宋靳以来,他一直都是用脑子解决问题比较多,很少有真正动手伤人的时候;二是因为夺取敌人性命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早已麻木习惯了。
    可这会儿,想起哪怕是生活在这里,从小便被师兄师姐带着出去磨炼的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也做了许久的噩梦,阿枣心口猛地一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住了,突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还是宋靳先出了声。
    阿枣回神,顿了好半晌才伸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将脸抵在了他的胸口:“……夫君的情话说的越来越好了,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回才好呢。”
    他既不愿说,她便做不知好了。
    宋靳这才笑了起来:“我所言皆出于肺腑,娘子不必烦忧,也说些肺腑之言给我听便是了。”
    阿枣也跟着笑了起来,半晌才摸了摸他的后背,起了身欲下床:“我去给你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因是睡在里头,阿枣想下床就必须要跨过宋靳。
    一把将路过自己的姑娘拉进怀里,宋靳准确无误地咬住她的唇,低哑的嗓音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火热:“等会一起洗,嗯?”
    说完,不等阿枣反应就猛地箍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枣哭笑不得,然抬头看见他亮得逼人的眸子,到底是心一软,有些羞赧地闭上眼睛默认了。
    宋靳眸子一黯,将心底所有的不适都变成了对她缠绵的爱意。
    ***
    接下来几日,阿枣这边大家都过得很平静。
    燕承虽得到了燕帝的庇佑,然因此而生出危机感的其余众皇子却开始联手打压他,使得他步履艰难,根本无暇顾及阿枣这边,是以众人虽没有放松警惕,然多少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如今的情势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差,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因近段时间所有人都辛苦了,众人便在阿枣的建议下,选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齐聚宋府,准备饮酒谈笑,放松一番,顺便交换一下各自的情报,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自然,说是饮酒赏乐,其实也就是聚在一起吃个饭,再陪平安玩玩游戏而已。毕竟他们这几个人,哪个都是不能高调的人。
    这也是为何他们要选在晚上而非白日的原因。
    “郑婉容送走了?”问话的燕寻,他母家的一个舅舅近来出了点事儿,他这几日都在忙着那事儿,因此还不知道某些具体的细节。
    正在一旁与宋靳喝酒的燕璘听到这话顿时微微一顿,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嗯,前日就带着她母亲和弟弟走了。”
    “世子将他们送哪儿去了?”阿枣正在给吃得满嘴油的平安擦脸,闻言便好奇道。
    燕璘挥挥手,喝了一大口酒:“北边。”
    “北边?她一个姑娘带着孱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去了北边?这能行吗?”阿枣一愣。郑婉容自幼生长于南方,北方与南方的气候、饮食、生活习惯皆有巨大差异,他们能受得了么?
    燕璘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半晌才道:“她说北方对她来说更安全。”
    他叫人给她安排的也都是南方的东西,可她却全都拒绝了。想着她走之前那句别有深意的“不必多做,不愿多思”,燕璘又是一顿。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这样……也好。
    见燕璘神色并无其他异样,众人也不再多问,只各自在心中若有思地琢磨了片刻,然后说起了别的事。
    至于如今成了寡妇的成王妃楚晚玉,并无人提起。
    成王已死,她如今再不会受其凌。辱了。虽说不幸成了寡妇,然身为皇家媳妇,成王又死得可怜,燕帝虽不知为何相信了燕承的话,但对成王多少心有愧疚,因此一直对成王府赏赐不停,给了楚晚玉不少的尊荣。所以只要好好过日子,想来除了寂寞些,楚晚玉的处境不会太差——至少她想要的荣华富贵是有的。
    燕璘至此终于能够完全放下了。
    “倒是个坚强的,”燕寻也赞了一句,然后看向了一旁仍易着容貌的岑央,笑了,“说来,岑兄那边怎么样了?谢晋那老鬼可是真的站到老四那边了?”
    岑央放下手中的茶杯,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看谢云的意思,应该是还没完全站稳,但他确实有这个心。”
    “说到谢云,”宋靳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姜无双,“不知他母亲王氏之事,师姐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
    姜无双正专心地捏着平安肉嘟嘟的小脸,小家伙则忙着反抗,两人玩成了一团。听到这话,姜无双头也没抬:“有了点头绪,但还不够。不过派去西陲的人这几日应该能回来了,应该会有线索。”
    阿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岑央一眼,见他神色自若,并无异样,便又低下头解救落于“魔爪”的儿子去了。
    可平安却并不领情,他与姜无双玩得可开心了,见阿枣似要把自己抱走,顿时着急地直说“不走”,害得阿枣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一拍他的小肥屁股不管他了。
    姜无双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心地逗小胖墩。
    岑央撑着脸看着这一幕,微带邪气的狐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芒。
    双儿好像真的很喜欢孩子……
    宋靳倒没注意岑央,闻言便点了点头:“嗯,谢云那边就辛苦师兄师姐了。至于燕承那边……”
    话还未完,燕寻便接了过去:“老四那边我去查,等会儿我就进宫一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将父皇的心思改变得这么彻底!”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些怀疑……”
    说到这,阿枣抬起了头,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人飞快地在她和宋靳面前站定,凝声道:“夫人,静安侯府的表小姐元姑娘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v⊙)出事了!
 
☆、第97章

第96章
    来人是宋靳派去保护静安候夫妇的烈虎卫,因不愿常平长公主再如前世一样遭受丧子丧孙之痛,阿枣在宋靳掌握烈虎卫之后,便请他派了几个人盯着静安候府,保护静安候夫妇同时也保护小姑娘长生。
    此时距离前世长生去世和静安候夫妇出事还有一段时间,但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阿枣并不敢大意,可她还是没想到,意外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长生落水了。
    天还未暖,出事之时又是冰凉的夜晚,再加上救援不够及时,长生此刻的情况非常危急,等阿枣匆匆忙忙赶到静安候府的时候,她已经几乎没有气息了。
    小姑娘近来好不容易红润了一些的脸蛋此刻惨白一片,大大的双眼更是紧紧闭着,看着没有半点生机。
    屋里只有常平长公主一人,她正满眼通红地坐在床边死死地握着小姑娘的手,一声不吭,只任由外头众人跪了满院子。
    就连成嬷嬷也只敢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屋里头,并不敢多言。直到看见阿枣来了,她才猛地露出喜色,颤抖着喊了一声“盛大夫来了”。
    见到阿枣,常平长公主才像是活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阿枣的手腕,她哑着嗓子道:“枣丫头,长生……交给你了。”
    她面色镇定,可双手却微微颤抖,眼睛也通红一片,显然内心也是极不平静的。不等阿枣回答,她又道:“他们都说长生……撑不住了,可本宫知道,这孩子只是在等你。”
    阿枣心中一酸,没有多说,只飞快地回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必不让长生有事。”
    常平长公主这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情况危急,阿枣不敢再耽搁,忙在床边坐下。
    先给长生喂了一颗保命丸,阿枣这才开始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小姑娘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头发也已经被擦干,可浑身上下还是带着一股渗人的凉意,哪怕三层厚棉被也无法让她暖和起来。
    仔细地替小姑娘把着脉,阿枣心下越来越沉。
    常平长公主安静地站在一旁,屏着呼吸看着她手中的动作,并不敢出声打扰,只面色越来越青白。
    许久,阿枣才直起了身子,一边从药箱里摸出银针,一边凝声吩咐道:“公主,唤人取一个平日沐浴用的木桶来,里面装满热水,再放进生姜片,另外还有些东西,我等会写下来,您马上派人去买。长生身子本就虚弱,如今寒意侵体,伤着了她的五脏六腑,想救她,必须要将这寒意彻底驱除才行。另外,取千年人参切成细片,让她先含在嘴里。”
    见长生还有救,常平长公主激动得连连点头,忙让成嬷嬷下去准备。
    成嬷嬷自然二话不说就含着泪连声应下了。
    阿枣又起身写了方子,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开始为长生针灸。
    很快便有丫鬟抬着已经装好药的木桶,捧着参片而来。
    收回银针,将参片塞进长生的嘴里,又唤来绿枝红袖帮忙把长生的衣服脱去,将小姑娘小心地放入木桶中,阿枣这才将房中所有人赶了出去,开始专心地为长生驱寒保命。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阿枣才满头大汗地打开房门,叫红袖绿枝进来将长生从木桶里捞起,擦干身子,穿好衣裳,然后重新放进了被窝。
    “盛大夫,咱们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没事了?”绿枝红袖看起来皆被此事吓得不轻,从方才起小脸一直都是惨白的,直到这会儿长生重新躺回了床上,两人才对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阿枣看了她们一眼,宁忠摇了摇头:“只是暂时护住了她的一丝心脉,具体情况……得看接下来七日。若你们姑娘能挺得过这七天,她便会没事,若是挺不过……”
    看着两个丫鬟一瞬间惨白的脸蛋,阿枣没有再说下去,只拧着眉,问起了事情的缘由:“大半夜的,你们姑娘怎么会突然落水?”
    绿枝红袖回神,顿时眼睛一红,刚想说什么,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怒吼:“逆子!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是常平长公主。
    阿枣眉眼一动,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娘啊,儿子,儿子真不是故意的,我,我这不是喝醉了酒么……”慌张哀求的声音,是静安候。
    “是呀母亲请息怒,侯爷只是喝醉了,并非是故意做下这等错事的……您也知道他素来都是这么个性子,并非……”这个低声劝慰的声音,应该就是静安侯夫人了。
    “住嘴!”又是常平长公主大发雷霆的声音。
    长生的落水与静安候有关?
    阿枣眼底一沉,看向了绿枝红袖:“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两人面色犹豫,阿枣又沉声道,“我对长生素无恶意你们应该很清楚,此次长生情况危急,我必须要知道所有的细节,否则不利于为她诊治。”
    绿枝咬了咬唇,这才压着声音,气愤又恼恨地哭了出来:“侯爷,侯爷喝了酒,错把咱们姑娘看成了他院中的一个姨娘,意欲……意欲冒犯,姑娘惊慌之下便跌进了池子……”
    阿枣顿时愣住,而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
    红袖也恨怒得红了脸,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道:“盛大夫,此事事关姑娘的清白,咱们如何敢胡说呢?还请您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不然我们家可怜的姑娘……”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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