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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悍妒-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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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萱草姐姐不了解侯爷的习惯,每晚让萱草姐姐下去歇着,自己一个人侍候。”
  香茗冷笑,“真有心计,拿下我们,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了。”
  秀儿不明白她说什么,独幽撇嘴,“侯爷回来了?”
  “侯爷今回来晚了,这会刚传膳。”
  “又是芙蓉一个人侍候?”
  “书香姐在屋里做针线,萱草姐去积善堂给夫人送衣裳去了。”
  半个时辰后,锦儿拿着药膏回来了,她到外院央了一个小厮,把药膏拿到离侯府最近的医馆,给大夫看了,锦儿边走边得意地想,这回芙蓉的狐狸尾巴可露出来了,平常在侯爷面前装贤良,挤兑屋里其她大丫鬟。
  她进屋手里举起药膏,“我让人拿到医馆看了,医馆的大夫只用鼻子闻了闻,就说气味不对,说什么里面含了一种什么药物,涂抹到伤口伤口不容易好。”
  独幽惊讶,“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说臀部破皮的地方总不见好。”
  锦儿把药膏放在桌上,“不信我说的,两位姐姐可以找别人拿出去找明白人看看。”
  独幽和香茗相信锦儿不敢撒谎,如果撒谎,另外找人一验就验出来了。
  香茗愤恨地道:“她平常装的同咱们好,在你们中间传话,让我们打起来,她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这也到罢了,谁让我们心眼没人多,被人算计了,没想到她还这样害咱们,太恶毒了。”
  独幽把桌上的药膏盒子摔在地上,“不是我们怀疑,发现晚了她成了半个主子了。”
  独幽和香茗本来是死对头,幡然醒悟,原来两人都被芙蓉当猴耍了,动手打架,侯爷处置她二人的同时,对二人好感皆无,失去了上位的机会。
  香茗脾气急,容易冲动,“我找芙蓉理论。”
  她刚要走,独幽喊住她,“香茗,你去找芙蓉,芙蓉狡辩,不能承认,她会说药膏是别处寻来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香茗站住,“我问她,她肯定不能承认,反正通房的位置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那就谁都别想得到,我们俩个去见侯爷,把她挑拨我们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跟侯爷说,拿着这盒药膏,侯爷英明,定然能判断是非。”
  这是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独幽说;“好,我们一起去。”
  锦儿心眼多,拦住二人,“两位姐姐,你们现在去了芙蓉在侯爷跟前,芙蓉定然百般狡辩,你二人不是芙蓉的对手,不如我去把芙蓉引开,你们进去跟侯爷说。”
  “你怎么引开她?”独幽问。
  “芙蓉跟老夫人屋里的春兰要好,我就说春兰姐姐找她。”
  锦儿看着芙蓉出了院子,她走到院门口,看着芙蓉朝积善堂方向走了,赶紧回去通知香茗和独幽,香茗和独幽伤在臀部,一走路牵扯疼,还能忍住,两人走到上房。
  徐曜一个在灯下看书,两人进屋,咕咚跪倒,独幽说;“侯爷,奴婢两个人有话说。”
  徐曜放下手里的书,“说吧!”
  两人就把芙蓉怎么在两人之间挑拨,两人被打之后药膏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徐曜听完,道:“药膏在哪里?”
  香茗拿出一小盒药膏递给徐曜。
  徐曜接过药膏,“你们先回去,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二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自己告芙蓉侯爷是否相信,两人叩头离开。
  徐曜手里握着小盒药膏,走出正房。
  来到积善堂,卧房里魏昭正给徐老夫人擦脸擦手,徐老夫人看见儿子走进来,“曜儿,你来找你媳妇的吧?”
  徐曜笑着说;“我来看母亲,顺便跟她说点事。”
  “我这病好得差不多,你媳妇今晚跟你回去吧!”
  徐老夫人心疼儿子一个人孤单。
  “她明日回去,今晚留在这里。”
  徐曜当然不能说想媳妇,接过魏昭递过来的巾帛,使了个眼色,魏昭跟着他走出去,徐曜摸出一个小盒子,“你看看这个伤药的成分有没有问题。”
  魏昭接过,打开盒盖,疗伤药膏,魏昭闻了闻,用手指挖了一块,捻开,仔细看了看,“这药膏有问题,里面掺了东西。”把药盒递给徐曜,“独幽和香茗用的?”
  “嗯。”
  “芙蓉给的?”
  “嗯。”
  徐曜接过药盒,以魏昭的聪明猜到了。
  “阿昭,明晚我来接你回去好吗?最近我要攻打乌纨。”
  桌上茜素红纱灯里的烛火跳跃,映着徐曜黑曜石一样的眼眸晶亮,乞求的口气。
  魏昭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尽妻子的责任,心一软,点头答应。
  徐曜笑了,这一笑,周围一切璀璨生辉,烛火都明亮了。
  “阿昭,我回去了,照顾母亲你辛苦了。”
  徐曜回到东院,芙蓉站在珠帘里朝外张望,徐曜朝上房走来,她打起珠帘,柔媚地漂着徐曜,“侯爷出去了?”
  徐曜没看她,跨进门槛,“今晚你不用侍候了。”
  芙蓉一愣,马上问;“侯爷想要谁侍候,奴婢叫上来?”
  徐曜已经往卧房里走,“谁都不用了。”
  芙蓉先是提着心,徐曜说不用人侍候,她的心方落下。
  窗外漆黑一片,侯府各房的灯已经熄了,四周安静,徐曜想方才的事,这四个贴身大丫鬟十一二岁就到他身边侍候,上一世魏昭过门后,除了湘绣,芙蓉三个丫鬟不被魏昭所容,香茗被撵走后,被哥嫂逼得自尽了。
  他因为喜爱魏昭,几个丫鬟的分量自然比不过魏昭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没过问任由魏昭处置,当时他不觉得这三个丫鬟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失,而是魏昭妒忌不够宽容。
  现在想想,魏昭善待书香、萱草,金橘、杏雨,连房中的小丫鬟她从不打骂苛待,魏昭对芙蓉三个大丫鬟并非处置不当,而是这三个大丫鬟心术不正,霸道无礼。
  自己给魏昭冠上善妒之名,对魏昭有失公允,是自己包容魏昭,还是魏昭一直在包容自己?是非对错回头看,往往能看得更清楚。


第151章 
  次日一早; 芙蓉上来,侍候徐曜洗脸,徐曜拿雪白的巾帛擦着面上的水珠,突然说;“芙蓉; 你收拾东西今日离开侯府,念在你侍候我这些年; 卖身契给你; 我赏你二十两银子做盘缠; 你愿意去哪里随意; 此后你跟侯府无关。”
  芙蓉惊呆了,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颤着声说:“侯爷是奴婢的主子; 也是奴婢的天,芙蓉服侍侯爷无不尽心尽力,侯爷明白的,侯爷为何撵芙蓉走?芙蓉哪里还有家?侯府就是奴婢的家。”
  徐曜拿出一小盒药膏扔在她面前; “侯府不能留你,我身边也不能留你这样险恶之人; 你无处可去; 我就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赏你五十两银子; 做安家之资。”
  芙蓉看着小圆盒滚在自己身前; 一切都明白了; 独幽和香茗两个人联手对付她; 她害人害己,侯爷何等精明,她狡辩没用,如果安分守己,一直能留在侯爷身边,一辈子当丫头她也愿意,现在无法挽回了,侯爷眼睛里不揉沙子。
  芙蓉后悔,如意算盘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颤巍巍地给徐曜叩了三个头,“芙蓉错了,芙蓉不敢求侯爷原谅,芙蓉让侯爷失望了,就此拜别侯爷,侯爷保重,芙蓉以后吃斋念佛保佑侯爷顺遂。”
  徐曜说了句,“你把独幽和香茗叫来。”
  芙蓉爬起来,低头退下,走到门口,贪恋地回头看了徐曜一眼,徐曜并没看她,她哭着到下处收拾东西。
  独幽和香茗走进上房,跪在徐曜面前,徐曜看看二人,如果她们能安分守己,给她们择个良婿,他厚赐嫁妆,让她们有个好的结果,可惜人在利益面前暴露出自私狭隘的本性,没有固守住最初的良善,有些遗憾,淡淡地开口,“你们心里清楚,我不能留你们了,我把卖身契给你们,好自为之,你二人跟芙蓉一样,领二十两银子做盘缠,随便去哪里,另外,每人赏五十两银子安家。”
  这已经是徐曜对她们最大的宽容,他想起前世香茗的惨死,赐银两盘缠,香茗可以自立,不受家人折磨。
  二人也明白央求无用,侯爷不能留了,叩头谢恩,抹着眼泪离开。
  芙蓉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侯府,她到积善堂找好姊妹春兰,两人站在院外拐角处说话,春兰听说她要离开很吃惊,芙蓉边哭边说,也没说理由,春兰关切地问:“你离开侯府去哪里?你不知道家人在哪里。”
  芙蓉抽泣着说:“我离开侯府买一间宅子,五十两银子尽够了。”
  春兰道;“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一所宅子不安全。”
  芙蓉道;“我买宅子出租,招两家住户租赁,收房租钱维持生计,我女红好,还可以做针线,绣品拿出去卖。”
  春兰倒有些羡慕,“芙蓉,其实侯爷待你们不错,念着旧情,卖身契还给你们,每个人几十两银子做个小本生意都可以。”
  事已至此,芙蓉也扭转不了乾坤,跟春兰告别,春兰看着她走远,走进院子,迎头遇见慕容蕙,看她落落寡欢,问;“出什么事,你好像不高兴。”
  春兰就把二房的事说了,慕容蕙心里高兴,表面上惋惜地说;“没想到芙蓉被侯爷赶走,她一定犯了什么大错,否则侯爷不能翻脸无情。”
  二房这几个大丫鬟撵出府,真是天顺人愿。
  徐老夫人生病这段日子,徐曜每日来积善堂看望母亲,慕容蕙住在积善堂后抱厦里。
  傍晚时分,徐曜回府,直接到积善堂,刚走进积善堂,看见慕容蕙摆手招呼他,徐曜走过去,慕容蕙捧着一件夹袍,熨烫得工工整整,“这是我比照侯爷的身量做的,侯爷别嫌弃蕙儿的活计粗糙,将就穿,侯爷为北安州的百姓辛劳,这是蕙儿的一点心意。”
  徐曜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不是什么人做的衣裳我都穿,在我眼里你跟芙蓉几个没有分别,甚至你还不如她们,你永远都要记住别妄想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你这件衣裳还是送府里的小厮穿。”
  徐曜说完掉头走了,慕容蕙愣在原地,徐曜这番话对她几乎致命的打击,徐曜已经明白地告诉她,她在侯府的地位跟下人丫鬟一样,甚至不如他几个贴身大丫鬟,她特意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送府里的小厮,言外之意,她只配嫁给小厮。
  这对慕容蕙是极大的侮辱,慕容蕙脸色煞白,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直到把下唇咬出血来,她在徐曜眼里一文不值,卑贱如蝼蚁。
  她托着衣袍的手颤抖着,反身进了抱厦,拿起针线笸箩里的剪刀,想把衣裳从中剪断,一下剪子,手却停住了,用袖子狠狠地抹掉唇边的血迹,徐曜言外之意她嫁给小厮,她不配嫁入徐家,妾通房都不配。
  徐老夫人病愈了,徐家一家人欢喜,徐家三兄弟,两姊妹,两个儿媳,都留在徐老夫人屋里用饭,徐曜夫人对丫鬟春兰说;“蕙儿呢?怎么不出来吃饭,我这阵子有病,她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受累了。”
  春兰笑着说:“奴婢去叫蕙姑娘来吃饭。”
  春兰走去抱厦,看慕容蕙坐在床边垂泪,“老夫人叫蕙姑娘去吃饭,怎么一个人哭上了,谁惹姑娘心里不痛快了?”
  慕容蕙跟春兰要好,她的心事告诉过春兰,遂把徐曜的话对春兰学说了,春兰坐在她身旁,安慰地说:“蕙姑娘才貌双全,别说给侯爷做妾,做正妻也不逊色,各花入个眼,二房芙蓉几个那个不是标致的,侯爷说撵就撵了,二夫人是绝色美人,别人在侯爷眼里有二夫人比着自然看不上了,你就歇了这个心思,日后还怕没有好的。”
  徐曜一直对她冷漠,慕容蕙心里放不下徐曜,今日徐曜话已说绝,她方明白自己在徐曜心里跟府里的下人一样,因爱生恨。
  春兰说;“我们快过去吧!”
  慕容蕙拧了一条手巾擦脸,随着春兰过去吃饭。
  这顿饭,一家人团圆饭,徐老夫人把慕容蕙当成家人,同徐家人一桌吃饭,慕容蕙有心事,吃得慢,抬头看见对面徐询有意无意地看她,徐询对她产生情愫,她焉能看不出来,从前她的心在徐曜身上,佯作不知道,今日,她朝徐询笑了笑,徐询瞬间晃神,自己没看错,慕容蕙朝自己笑。
  魏昭挨着徐曜坐,徐曜给她夹菜,大家都看着,徐曜也不避讳,魏昭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不用给我夹菜。”
  徐老夫人看二儿子和媳妇两人亲昵,心里挺高兴,“曜儿,一会吃完饭,跟你媳妇回去吧!我这里不留人了,省得你背后埋怨我霸着你媳妇不放。”
  徐曜笑着说;“我那里敢埋怨母亲,她替我尽孝,我高兴还来不及。”
  徐玉娇看着旁边的四哥徐询,徐询看着对面的慕容蕙,忘了夹菜,徐玉娇叫了一声,“四哥,看能看饱?”
  徐询讪讪地往嘴里扒拉饭,慕容蕙朝他又笑了一下,徐询这顿多吃了一碗饭。
  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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