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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悍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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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美景,焉能呆在屋里,魏昭对身旁的李敏说:“我要出去赏梅,李姐姐去不去?”
  李敏摇头,“我怕冷,我还是呆在屋里。”
  魏昭穿上狐白裘,走出庐雪轩,梅园里白雪皑皑,黄色的素心腊梅花,飘过阵阵浓香,朱砂梅,层层疏叠,花朵甜香,绿萼梅,都是梅花中名贵品种。
  魏昭摘了一朵绿萼梅拿在手里把玩,她极喜欢绿梅,灰绿色,花色洁白。
  “魏姑娘在这里赏梅。”
  突兀一声,魏昭猛地回头,梁荣站在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有人走近她竟然没有察觉,也许是她太专心赏花,亦或许是梁荣走路太轻,魏昭想起青山寺院墙高,都没能挡住他,心想,不论何时,你不能小瞧任何人。
  “表兄也来赏梅?”
  梁荣朝她走近两步,“我听我妹妹说你们在王府赏梅,我过来看看你,表妹,别来无恙。”
  “托表兄的福,人还活着。”
  魏昭的语气里揶揄,梁荣听出来了。
  “你我多日不见,表妹何出此言?”
  梁荣佯作糊涂。
  “青山寺的和尚和侯府侍女是你杀的?”
  魏昭平淡的口气,仿佛不是说杀人恐怖的事。
  “表妹聪明,猜到了?狗男女该杀。” 梁荣随意地说。
  买通姨母朱氏,把魏昭逼到青山寺,他有机会接近魏昭,没想到那晚去青山寺,魏昭不在,这两个偷情狗男女,被迁怒,杀了泄愤。
  魏昭慢声道;“表兄不怕玷污佛门净地。”
  “青山寺乃藏污纳垢之所。”
  梁荣不屑地说。
  魏昭突然厉声道;“梁荣,你想毁了我,魏昭与你何冤何仇?”
  “我没有想毁了你,我当时想纳你为妾。”
  梁荣困难地解释说。
  “我谢梁公子抬举我,魏昭虽然无德无才,是打死不做人妾的。”
  魏昭把绿梅插在鬓角。
  少女穿着狐白裘,鬓边一朵绿梅,白雪映衬,冰清玉洁,一尘不染。
  梁荣半天移不开眼,暗恨自己眼拙,这样出尘的女子他竟然妄想纳做妾室。
  “我如果聘你为妻,你可愿意?”
  他不知着了什么魔,脱口问出这样的话。
  “不愿!”
  回答干脆,没有拖泥带水。
  梁荣出乎意料,“我是真心的,难道你也不愿意吗?”
  “真心,你的心够分吗?你屋里姬妾成群。”魏昭讥讽道。
  “我可以遣散身边所有女人,独你一人。”
  与魏昭相比,他的那些女人,黯然失色。
  “千万别。”魏昭戏虐的语气,“你牺牲太多,我可无以为报。”
  “你看重侯夫人之位?”梁荣脸色阴沉,“徐曜他就能真心待你吗?”
  “真心不真心,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魏昭折了一支梅,“你这个承诺给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准乐疯了,比如徐姑娘。”
  梁荣劈手抖落梅树枝头的白雪,“你成心给我添堵。”
  魏昭认真地看着他,“我就要成婚了,我们在谈论这些毫无意义。”
  说完,魏昭转过身,沿着梅园小径,往回走。
  梁荣站在原地,半晌,他拍出一掌,打在梅树干上,不算粗壮的梅树当腰折断。
  他失悔,如果当初叫人去魏家提亲,聘魏昭为正妻,魏家定然求之不得,母亲反对,他也没坚持,是自己太轻狂,听妹妹梁雯所言魏昭行事,他意识到把魏昭看低了,便宜了徐曜。
  魏昭往庐雪轩走,走过一个八角亭,迎面徐玉娇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
  魏昭站住,徐玉娇憋不住话,开口便指责,“魏昭,你都要嫁给我哥了,你为何还要去勾引梁公子?”
  魏昭心里反感,神色冷了几分,“我跟梁家表兄偶然遇见,以礼相待,不过说几句话,何来勾引?”
  徐玉娇轻蔑的神情,“魏昭,现在此地就咱们俩个人,你别装了,你不勾引我哥,我哥放着多少世家女不娶而娶你?”
  “你哥为何娶我,你回家问你哥,你哥到魏家提亲之前,我跟你哥说不上三句话,我怎么勾引你哥了?是呀!以你哥的身份,别说娶世家女,就是尚公主也毫不逊色。”
  魏昭语带不屑,徐玉娇噎住,“你,你说你跟梁荣没关系,梁荣上你魏家提亲这总是真的吧?”
  魏昭冷冷淡淡,“提不提亲是他的事,答不答应是我的事。”
  徐玉娇心里不是滋味,嫉妒地眼神盯着魏昭,“你没答应,是他要纳你为妾,你还不是想做正妻。”
  “我想当正妻有问题吗?”
  魏昭往前走了两步,“徐玉娇,我就要嫁进你徐家了,未来的梁家少夫人不是我,你跟我较劲,有意思吗?你要打败的是梁家要娶的女人,你要赢的是梁荣的心。”
  魏昭从她身边走过,淡淡声,“梁荣不会喜欢一个无脑的女人。”
  徐玉娇站在原地,琢磨她的话,过一会,徐玉娇回到庐雪轩,看魏昭的眼神少了敌意,魏昭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跟徐玉娇这种无脑的人置气犯不上。
  徐玉娇大概心情低落,喝了不少酒,众人心里明镜似的,徐玉娇追梁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没有传到外面而已,事关闺誉,大家对外守口如瓶。
  傍晚,魏昭回魏府,进门问萱草,“白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姑娘。”萱草说。
  这么霸道的毒都能解,从前她只用来解过蛇毒,还不知道这么厉害。
  草长莺飞,庭院里桃杏枝头开放,侯府送来聘礼,魏家人都聚在堂中,魏昭也在。
  徐府家仆抬着一担担聘礼,放在堂中,聘金两万两白银,聘饼一担、海味八式,三牲、酒、果品、茶叶、斗米、绸缎布匹,金饰、珠宝等。
  看得大太太直眼热,魏府人艳羡,定下婚期,魏老太太命人给了抬聘礼的人赏钱,命人好生款待。
  大太太盯着帖盒里的礼金,笑着对魏老太太说;“咱们魏家给四姑娘办嫁妆,花销一万五千两银子,侯府的礼金两万两银子,我魏家留下一半,剩下回礼金,老太太看如何?”
  大太太精明,掌家这些年得了不少好处,吃不得一点亏,老太太给魏昭一万五千两银子的陪嫁,她心里一直不舒服,没得机会说。
  “大伯母,大姐当年出嫁是个什么规矩,我现在出门依例便可,何用拿出来说。”
  满堂的人看向说话的人,都十分吃惊,四姑娘未出阁,一般这种场合那好意思说话,也就躲在人后,偷偷看看。
  大太太牙尖嘴利,自是不能让晚辈堵嘴,“你大姐出嫁时,你大姐夫家送来的礼金全给你大姐带到夫家,不过你大姐陪嫁有限,比不得你置办嫁妆的花销。”
  魏昭噗嗤一声笑了,“大伯母,大姐嫁妆比大姐夫家的聘礼如何?”
  大太太的脸瞬间不好看了,大女婿聘礼自然不如大女儿的嫁妆。
  魏昭不再理她,朝大太太说;“我现在置办的嫁妆值五千两,刨去水分。”大太太承办侄女的嫁妆,从中克扣,三千两顶天了。
  魏昭不疾不徐,细柔声音,满堂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接了短,大太太脸涨红,不示弱,“老太太不是给了你一万两。”
  魏昭正色说;“祖母是给我一万两,跟嫁妆无关,府里主子们这些年吃用府里开销,这是祖母给我的补偿。”
  大太太没想到魏昭当众说出这种话,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些年亏待了四姑娘,没想到魏昭不顾脸面摆在桌面上。
  大太太辩不过魏昭,脱口说;“你请客吃饭,一掷千金,聘金还不够几顿饭糟蹋的,魏家生下你,你给外人花,都不舍得给自家人。”
  魏蓁一听,急红了脸,想拦着她母亲,大太太不顾女儿,魏蓁闲说话,说起魏昭请众贵女吃饭的事。
  任大太太急赤白脸,魏昭和颜悦色,轻声细语,“我请的都是北地世家女,不是花在秦楼楚馆,斗鸡走狗上,这是给魏家争脸,难道大伯母不知道现在外间怎么说魏家,说魏家就剩下空架子,魏家子孙败家,你问问二姐,那些贵女有谁瞧得起她。”
  魏昭说完,满堂皆大惊失色,内里都知道,可没人说出来,维持魏府体面。
  “放肆。”
  魏廉怒喝一声,上前抡起巴掌,朝魏昭脸上扇去,魏昭伸手一隔,魏廉震得后退几步,愣怔住。
  魏家人都愣住了,就看见魏昭轻轻抬了抬手,魏廉文弱,好歹也是男人,觉得不可思议。
  魏昭轻笑一声,“掩耳盗铃,堵不住悠悠众口。”朝魏老太太说;“魏家连我聘金都扣下,如今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我无话可说,卖女钱能花几时?”
  “母亲,三弟,你们管管四姑娘,口无遮拦,贬损我魏家对你有何好处?”
  大爷魏慵气得面色铁青,方才一幕被震慑住,不敢上前教训侄女,“四姑娘,难道你以后跟魏家断绝往来,你敢说永远用不着魏家?”
  魏昭朝堂上众人看了一圈,笑了,“要我说心里话吗?”看向魏老太太,“若是魏家还有人叫我服,唯祖母一人尔。”
  可惜魏老太太独木难支,儿孙不争气,没有一个膀臂。
  魏昭说完这句,没人说话了,连魏廉一腔怒气,泄了一半。
  二爷和二太太一直没说话,大太太掌家,留下魏昭聘金,也到不了她们手里,与其这样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二太太赔笑对魏老太太说:“老太太比咱们明白,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子亲骨肉血浓于水,昭丫头这些年吃穿用度都没占用府里的,陪嫁是该比府里别的姑娘多些。”
  大太太脸色更加难看,二太太没有女儿,说风凉话,三太太和三爷魏廉,也挂不住脸。
  “好了,都别争了,侯府聘金原数给昭丫头带过去。”
  魏老太太一锤定音。
  魏昭看出魏老太太苍老和无力,祖母这些年一定也很累。魏昭方才那句话,不是奉承魏老太太,这屋里唯有魏老太太心明眼亮,心狠有时也迫于无奈,魏昭此刻多少理解她。
  从前厅出来,萱草跟在姑娘身后,笑逐颜开,“姑娘,咱们回魏府这么久,方才最过瘾,你看魏家人的脸色多难看,最后还不是没争过姑娘,不争嫁妆争口气。”
  “不,我争嫁妆,不是为了争口闲气。”魏昭纠正萱草的说法。
  “姑娘要嫁入侯府难道还缺银子使吗?”
  萱草思维简单。
  魏昭悠悠然地说;“有一个朝代,女子出嫁很难,不是因为长得丑,而是女子出阁嫁妆可观,比彩礼还高,因为女子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嫁妆是女人未来生活的一种保证,嫁妆没有本人准许,即便是丈夫也不得动用,所以有的穷人嫁女倾家荡产,卖房子卖地给女儿置办嫁妆,爱女心切,这种风俗不可取,但女子在夫家地位提高,对未来生活有一定自主的选择权。”
  “萱草别的不懂,只知道我们这些人跟着姑娘,错不了。”
  魏昭心里感动,“但愿你家姑娘不辜负你们的希望。”
  主仆二人回到房中,桂嬷嬷听方才跑回来的院里粗使的小丫头,说前厅发生的事。
  白燕的毒解了,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桂嬷嬷知道今日侯府送彩礼,回府看看。
  魏昭一进屋,桂嬷嬷叫萱草关上门,对魏昭说:“姑娘今儿把聘金要出来,是把魏家的人都得罪了,姑娘太莽撞了。”
  魏昭拉着桂嬷嬷的手坐在炕上,“妈妈,我得罪魏家的人又能怎样,难道我有难魏家的人能帮我吗?只怕早躲得远远的,怕受牵连。”
  “是呀!姑娘说得对,白给他们银子,他们又有几个念姑娘的好。”萱草说。
  “姑娘,今的事传出来,奴婢怕外人说姑娘的不是。”
  桂嬷嬷顾虑多,姑娘年轻气盛,后悔没早点回来,嘱咐几句。
  “妈妈,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连我聘金都想霸占,今也让她们认识魏昭不是她们能捏扁揉圆。”
  该忍时忍,不该忍时,寸步不让。
  “姑娘,男家聘礼一般女方家作为陪嫁,也有女方家里留下部分聘金的。”桂嬷嬷凡事劝着姑娘,息事宁人,闹出来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妈妈说的是有那等人家,可都是日子艰难的穷人家,扣下一部分聘金,可这不应该是魏家人所为,大房缙哥哥就要娶亲了,他们就不怕女方家里知道魏家的底细,亲事吹了。”
  “破船还有三千钉,魏家穷了,断也不到要姑娘聘金的地步,别的不说,看咱们三房太太穿的戴的,还有宝哥,屋里金的银的,还有大房,我听大房的下人说,大少爷跟人赌,一次就输掉千两银子……。”
  萱草插话说。
  “哪里都有你个小蹄子,不说劝着姑娘点,净惹事。”
  桂嬷嬷拍打了两下萱草。
  魏昭真诚地看着桂嬷嬷,“两万两银子,我准备拿出一万两,给金葵、宋庭、他们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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