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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悍妒-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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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惊魂稍定,缓过神来,朝地下的小丫鬟说:“走,我们也去看燕侯,听说燕侯不仅文武双全又是绝色美男,我倒要看看坊间传言是否属实。”


第96章 
  侯府花园里,蔚蓝的天空中两只纸鸢; 一只纸鸢头大身子小; 画着眉眼; 长着一双翅膀; 步子初扯着手里的线,欢快地跑来跑去。
  另一只是一个美人纸鸢; 徐玉嫣摇着手里的线。
  两只纸鸢比那一个飞得高; 徐玉嫣血色极淡的脸; 透着嫣红,生动艳丽。
  容氏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对魏昭说;“二嫂; 你跟子初回来后,二妹好像快乐了许多。”
  魏昭初见徐玉嫣; 徐玉嫣与人说话时; 目光躲闪; 胆怯不敢看人的眼睛; 现在跟步子初两人能玩到一块; 徐玉嫣变得活泼开朗。
  孩子天真无邪,给了魏昭极大的安慰,书香回来了,魏昭缺失的心一点点复原。
  书香跟在步子初身后跑; 脸上露出笑容。
  魏昭抬头看天空中两个纸鸢越飞越高; “嬷嬷; 萱草; 你们可以放心了。”
  这时,外院的一个媳妇走来,递给魏昭一封书信,“二夫人的信件,送信人嘱咐交给二夫人。”
  魏昭低头看一眼,是慕容晏派人送来的信件,火漆封缄,魏昭也没背着容氏,拔下头上的发簪,挑开封口,展开信纸,看了一遍书信的内容,果然不出所料,慕容蕙没有回过慕容部落,慕容蕙的母族是慕容部落的,远亲都否认慕容蕙回去过。
  慕容蕙说谎,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魏昭跟慕容晏的关系,慕容晏过问,她的谎言立刻被揭穿。
  容氏看魏昭把信件收起来,笑了笑,“四弟妹,果然我猜得不差,慕容蕙没有回过慕容部落,她明目张胆的说谎,也是知道我中原跟胡族对立,胡汉矛盾冲突不可调和,真以为我们无从对证。”
  “慕容蕙太狡猾阴险了,四爷还蒙在鼓里,我一定要说与四爷知道,揭穿她,让四爷认清她的真面目。”
  容氏愤恨不已。
  “四弟妹,四弟未必肯听你的,还以为你嫉妒慕容蕙,即便事实摆在那里,慕容蕙也能找出理由狡辩,旁人不信,四爷是肯相信的。”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二嫂,我跟四爷说出真相,我倒想听听四爷怎么说。”
  “四弟妹不妨试试看。”
  次日,容氏挑魏昭晚膳后闲暇时,过二房来找魏昭诉苦,容氏一肚子怨气,“二嫂,我跟四爷说了,四爷不信,说我心胸狭窄,容不下慕容蕙,慕容蕙一个没有双亲的可怜孤女,她即便撒谎,瞒着我们也是善意的,有不能说的理由,我算看透了,就算慕容蕙真坑了他,他也自欺欺人。”
  魏昭倒了一杯水给容氏,“四弟妹,消消气。”
  “二嫂,这回我非要撵慕容蕙走不可,让徐询选择,留她,我走,否则她走。”
  魏昭心里腹诽,这还用选吗?如果真让徐询选,受伤的是容氏。
  “四弟妹,慕容蕙是不能留在徐家了,她会走,即使她不想走,这次也得走。”
  “慕容蕙她能愿意离开徐家吗?”容氏冷笑道:“离开徐家,她算什么?可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何害四爷,四爷对她百般维护,她恩将仇报。”
  这时,步子初扯着纸鸢跑进来,身后跟着徐玉嫣,同样拿了一个纸鸢,这回两人一样的苍鹰纸鸢,徐玉嫣脸上笑容一派天真,跟小孩子一样。
  容氏和魏昭打住方才的话题。
  容氏拿过步子初的纸鸢,“你自己画的?”
  步子初点点头,“我自己画的,老刘帮我扎的。”
  容氏问;“那个老刘。”
  魏昭道;“府里侍弄花草的老刘,他会扎纸鸢,每年都扎。”
  “我屋里的双喜也会扎纸鸢,双喜家里人扎纸鸢卖,我叫双喜给你扎一个好看的。”
  步子初扬着小脸,“谢谢四婶。”
  周兴从马家窑带回来烧出的白瓷精品,魏昭对一套茶具爱不释手,这套白瓷茶具胎质白细,胎体轻薄,以指叩击声如磬,似银类雪底子工笔画粉彩兰草,清丽隽秀,素雅高洁,心想,白燕一定喜欢这套茶壶茶碗。
  魏昭拿起一个观音小像,洁白如玉,面貌栩栩如生,心想,这个观音像孝敬婆母。
  还有花瓣式金边托盏,贵气精致,白釉执壶,造型美观,一个双口衔环瓶,线条流畅,白釉五兽足熏炉,弧度光滑,纹路繁复,还有手炉、灯盏、粉盒以及瓜棱状碗等器物,样样精美。
  周兴说;“夫人找来的几个工匠好,别家窑想挖,我们窑给的工钱高,夫人又许了他们不少好处,他们安心在窑里干,都肯卖力气。”
  “谁能跟银子过不去。”
  魏昭拿着手炉看,花纹精细,釉色匀净。
  对杏雨说;“快叫二姑娘过来看看。”
  步子初把一件憨态可掬的小熊拿在手里玩,看见一个通身绿青蛙,一个豆绿鸳鸯,放下小熊,拿过来青蛙和鸳鸯完。
  周兴说;“这是我上次去榆窑拿来的,这几件给小公子玩的。”
  魏昭把手炉放在桌上,“兴伯,我还有一件事正想同你说,我在寒城时,认识一个瓷器店的掌柜的,他要我们窑里出的白瓷,挑出上等品拿到新北镇跟胡人换马匹牛羊,选出二等瓷器,供应给寒城瓷器店,兴伯,你跟常安拿几样样品到寒城,给方掌柜的看看货色,常安知道地方。”
  “奴才跟常安这一两日就走。”
  “兴伯,路上当心。”
  魏昭看周兴从桂嬷嬷死后,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兴伯,马家窑有什么要跑的事交给常安,兴伯你别太劳累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桂嬷嬷死后,留下周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夫人,奴才身子骨结实,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处,整日在马家窑跟着忙活,饭量大了,晚上睡觉香。”
  “兴伯,嬷嬷留下的东西,我都收拾出来了,你拿回去留着做个念想。”
  魏昭说着,把箱子上包袱取下来,交给周兴,“这里面是嬷嬷的衣物。”
  周兴伸手接包袱,手有点抖,魏昭眼睛湿糯,“兴伯,注意身体。”
  “哎!夫人放心,不用惦记奴才,奴才现在还能照顾自己。”
  周兴看见坐在炕沿边的书香,书香手里摆弄着一方绣帕,反复叠来叠去,仿佛忘了周遭的一切,叹口气,“这丫头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没好不能。”
  魏昭心想,书香这样没什么痛苦,如果有一日清醒了,要如何面对曾经受过的伤害,那些痛苦记忆,活下去需要极大的勇气,这辈子她都要照顾书香。
  周兴说:“奴才这就回马家窑,把窑里的事安排一下,就跟常安去寒城。”
  “兴伯,后就是八月十五,在家过了仲秋再走,这事不急。”
  魏昭想周兴一个人过节,孤单寂寞,把喜欢的那套精美的白瓷茶具盒子找了一块绸布包上,交给周兴,“兴伯,你顺路去一趟新北镇,把这套茶具交给金葵,叫金葵派人送到慕容部落,献给慕容晏,替我捎句话,就说我谢谢晏王几次帮我,不成敬意,等以后有机会当面道谢。”
  周兴接过绸缎包袱,“正好我们能赶上在新北镇过仲秋。”
  “我正是这个意思。”魏昭道。
  仲秋这日,萱阳城里很热闹,平常不外出的女眷,这一日也三五成群的结伴出门。
  魏昭带着步子初,和容氏、徐玉嫣几个人上街看热闹,得胜桥一带,熙熙攘攘,游客往来穿梭,店铺门口摆着摊子,小商贩沿街叫卖吃食。
  得胜桥头生意人地摊上摆着铜、锡、木竹制的各种桌椅、轿马、乐器以及各种人物等,三五寸,长不逾尺,形象逼真,十分逗人喜爱。
  步子初蹲在地摊前看,拿着一把木剑,“母亲,我要买这把木剑。”
  魏昭对杏雨说;“买吧!”
  杏雨掏出荷包付钱,步子初拿着木剑比划,很高兴的样子。
  魏昭想起萱草有一把这样的木剑,她收拾萱草的东西时给了田华。
  不由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田华,田华已经调到魏昭身边,带着侯府侍卫保护主子夫人小姐。
  田华也盯着木剑看,两人同样心思,魏昭看田华的神情怅然若失。
  问;“你父母跟你回萱阳了?身体还好吧?”
  田华的父母住在城外,侥幸躲过劫难。
  “他们身体还好,为我妹妹和萱草的事,二老很伤心。”
  同时失去妻女,田华的父母本来张罗给儿子办喜事,变成了丧事。
  “多安慰老人家。”
  魏昭想起,吃了不少两位老人种的菜。
  “谢夫人惦记着。”
  仲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徐府后花园设大香案,红烛高燃,香案上摆着宫饼和西瓜、苹果、红枣、葡萄等,西瓜切成莲瓣。
  徐家人由徐老夫人率领,依次拜祭月神,慕容蕙作为徐老夫人的义女,跟着徐家人一起祭拜,然后大夫人赵氏均匀地切开宫饼。按照徐家的人头数切。
  魏昭数了一下,慕容蕙也算在在内,在场的徐家人数,多余两块,那是远在夏平关的徐曜和三爷徐霈的两份。
  魏昭望天空高悬的一轮圆月,阖家团聚,徐曜在夏平关可有过仲秋节。
  花园里高悬灯笼,徐家人围坐吃酒,通宵达旦。
  慕容蕙趁人不注意,悄然离开,她独自站在花园一片空地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圆月。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蕙姑娘,身在曹营心在汉。”


第97章 
  慕容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冷丁听见说话声; 吓了一跳; 回头; 看见明亮的月光下纤柔的身影; 魏昭朝她走了几步,“蕙姑娘; 身在曹营心在汉,如果徐家人知道了; 蕙姑娘很难做人。”
  “二夫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慕容蕙声儿弱弱的。
  “此地没有别人,你别装了。”魏昭嘲讽道。
  慕容蕙的声音不大; 听上去很委屈; “二夫人看不上我,我又没惹二夫人; 二夫人何苦找我麻烦。”
  就两个人,慕容蕙没放松戒备,魏昭突然道;“寒城被围时,你在哪里?”
  慕容蕙显然早有心里准备; 没多加思索; 脱口道:“我回了母族慕容部落; 走亲戚。”
  魏昭讥笑两声,“你的母族; 慕容部落?”
  慕容蕙心里咯噔一下; 镇静地道:“二夫人你想说什么?”
  “装不下去了?”魏昭揶揄的语气; “蕙姑娘,你根本没回慕容部落,也许你还不知道,晏王是我的朋友。”
  头顶古树遮挡,月光稀稀疏疏透过来,洒在慕容蕙脸上,斑驳的树影忽明忽暗,模糊了慕容蕙的面孔,“我没有必要跟二夫人解释我去了哪里。”
  没有心虚,没有惊慌失措,慕容蕙真能沉得住气,魏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你有跟徐家人解释的必要”
  慕容蕙看着她,似乎想从魏昭脸上看出点什么,魏昭沉静地看着她,两人交锋,彼此心里的较量。
  慕容蕙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你离开侯府。”
  “我如果不离开,你待要怎样?”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你自己离开侯府,或徐家人知道真相,你被迫离开侯府。”
  两条路其实也就是一个选择。
  慕容蕙抬起下颚,语带不屑,“你说的就是真相吗?徐家人就相信你说的吗?”
  魏昭淡然一笑,“谎言经不起推敲,何况你忘了北安州是徐家的地盘,只要想查,你的行踪不难知道。”
  说罢,徐徐转身,静夜里悦耳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格外清晰,“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自己离开徐家。”
  慕容蕙站在那里,看着魏昭的身影翩然消失在夜色里。
  许久,秋夜寒凉,她穿的衣衫单薄,双手环抱胸前,慢慢地往回走。
  秋后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魏昭跟容氏坐在廊檐下廊柱美人靠,看着院子里,双喜跟步子初、徐玉嫣扎纸鸢。
  杏雨端来茶水,容氏接过茶盅,拈起茶盅盖子,顿觉扑鼻的清香,看澄清的茶汤里飘着桂花,道;“桂花泡茶,最是清香隽永,我在家里未出阁时,每年秋我们府里有个妈妈家里做挂花酒,每次都给我拿小一坛桂花酒,二嫂这干桂花是怎么做的?”
  魏昭把茶盅捧在手里,白雾袅袅,“其实很简单,采摘清晨带露水的桂花,采摘后用冷盐水洗过滤干,然后再用盐拌,拿竹架压紧,盐卤须浮在上面。大约七八日后再取出,晒干后清香宜人。”
  “二嫂,我二哥有信来吗?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
  夏平关,中军大帐里,徐曜手里拿着一封徐府家书,魏昭写的,报平安的信,徐曜反复看了五六遍,看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抽出来,是一幅画,一个儿童放纸鸢,身后站着两个大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个男人,矮的是女人,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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